「姓名!」
「尤文」
「年齡?」
「24歲」
「籍貫」
「浙江省xxxxxx村」
「家庭成員狀況!」
「父母都是農民,4都年前死與山體滑坡,只有一個6歲的妹妹在讀幼兒院。」
「工作情況!」
「在傲盛大廈物資統籌規劃部上班。」
「我們只有你在傲盛上班一個月的資料,以前你在那?」
「我4年前到上海,我暫住證上寫著的,從事廢品回收工作,俗稱揀垃圾的。」
尤文的對面是張長桌子,說是按照法庭審判台的造型做的,可以起到對犯罪份子的震懾作用。照列有三個審問員坐在桌子後面,居高臨下的審問著尤文。三個審問員公式化的問著,尤文也公式化的答著。知道這只是開場,答就答反正自己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今天上午,你參與了一次違法的帶有黑社會性質的武裝械鬥!現在將問題交代清楚,槍是那來的?一共有多少人員參加?老實交代有可能對你進行寬大處理。」做在中間四十多歲的審判員加重語氣問道。
邊上一個審問員也附和道「基本情況我們都已經掌握,如果你有所隱瞞那是罪加一等!」
「壞了!」坐在大廳裡國安的周局長一拍大腿叫「立刻把這三個白癡換掉!要壞事!才開審就給人扣帽子,連嚇帶騙。我說老劉你們公安就沒人材拉?這麼老的手段還使?」
果然如周局長所料,尤文因沒幹掉那瘋子,沒消除對自己和妹妹的隱患,心裡已經十分的不痛快。雖然起因跟自己有點關係,自己下決心動手也有點晚,但畢竟是自己幫了警察。可到現在手銬還銬著,審犯人似的審著。尤文心緒早已經被那瘋子繳亂了,公安如此一來更是火上澆油,尤文那倔強固執的一面完全展露出來。
尤文先是不說話,在三個審問員一再催促下他還是不說話。其中一個審問員急了,拿鋼筆丟尤文,尤文輕輕鬆鬆的接到手,不過鋼筆墨水濺到尤文脖子上的中國結上。那是妹妹親手給他編的,尤文一下子爆發了。
「你們見過帶千把只信鴿去械鬥的黑社會沒?三個狗屁不通的傢伙,我坐在這是給政府面子!你們以為是給你們的啊?挺大的臉啊!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說我是黑社會!見過揀垃圾的黑社會嗎?」說完雙手一使勁,跟平常偷自行車蹦斷鎖鏈一樣,蹦斷手銬指著那已經退到牆角準備大喊的審問員說「本來老子還相信政府,會給老子一個比較公正的待遇,老子還可以跟妹妹一起過那太平日子,沒想到你一上來就給老子扣屎盆子,大不了老子不當良民了,老子當個通緝犯帶著妹妹滿世界揀垃圾去。」
尤文說完就把手搭在中間的鐵柵欄上,運氣開聲做作了一翻,他可不想讓人知道扣子的存在,裝個氣功高手還是可以的。在尤文的做作下鐵欄杆跟麵條一樣分向兩邊,就在尤文準備跨過去抓那審問員當人質時,門開了,衝進來幾個一看就是官很大的傢伙,後面還跟著胖子和塌鼻頭。
看到胖子和塌鼻頭尤文知道,用不著自己發彪了。轉身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把欄杆一根根的拉回來,還坐到那張椅子上,把手銬斷的地方擰上。雖然復原的手藝實在不怎麼樣,七扭八歪的,可那幾個官知道給自己台階下,也當作沒看見一樣,只是訓斥著那3個審問員,將他們趕了出去。
塌鼻頭還沒進來就嚷嚷開了「兄弟!別怕!哥哥我來了!拼上幾億身家,哥哥我也不能讓他們欺負你。」可當他看到尤文所做時,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黃市長說話了「胡總,趙總你們放心,把尤文帶來只不過是問訊一下情況,底下人沒領會意圖,才造成了不必要的誤會。還不快把尤先生的銬子打開。」劉副局長親自上前打開了尤文的手銬。
尤文深感官場真是變幻莫策,剛才還黑社會份子呢,現在成先生了。那個穿黑職業裝戴金邊眼鏡的中年女人,和另一個穿軍裝的大校,看自己的眼神竟十分暖味。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自己現在是氣功高手,不是揀垃圾的了,是人才!
黃市長又說道「兩位老總,尤先生你們也見到了,我本人保證尤先生在這做客期間,不會受到任何不公正待遇。把事情搞清楚了就送尤先生回家。這次的事件我希望兩位可以守口如平,畢竟七十多官兵的死亡不是小事情。我的意思兩位明白?」看到趙胖子和塌鼻頭都點了點頭才說「現在兩位可以跟尤先生說上幾句,然後希望兩位把你們帶來的那些人安撫好,我們不想再把影響擴大了。」
胖子首先對尤文說「有市長保證我們就沒什麼不放心的,尤兄弟你有什麼就說什麼,我和塌鼻頭那點破事警方都知道,別為我們擔心而藏著掖著的。說完就趕緊回家,你妹妹現在已經在家裡等著你呢。」
尤文感謝的點了下頭道「我就是不放心我妹妹,多謝趙哥幫我照顧她了,現在看來應該沒什麼大事了,你們也別為我太操心。」其實尤文早就通過扣子跟妹妹聯繫過了,知道妹妹在趙胖子那,所以剛才他才敢發彪。
「兄弟!話不能這麼說!」塌鼻頭湊上來講「我們能不為你操心嗎?雖然咱倆認識的時間才幾小時,可兄弟你救了我的命,我就認定你這麼個人,從今往後咱們就是兄弟。再說事情因我而起,怎麼樣我也要擔起責任來!咱們妹妹你放心,那也是我妹妹!我在樓下門口留下幾個人,你辦完事直接下樓,別讓他們的警車送,晦氣!」怎麼全跟扣子一個德行?都成他們妹妹了,不過這幾個都是實在人。
看著胖子與塌鼻頭走了出去,他們會保護自己妹妹的承諾讓尤文大鬆一口氣,十分輕鬆的朝幾個官說「問吧,我什麼都招。」
劉副局長先說話了,這裡怎麼說也是他的地盤,他不先開口與理不合。「尤先生,首先我對下面人的粗暴態度表示道歉。」劉副局長欠了欠身說。
尤文很淡然的說「沒關係,我習慣了,在4年的拾荒工作中,還是對執法者的品性有所瞭解的。」
劉副局長有點尷尬,不過馬上恢復了正常,他需要尤文多擔些責任,這樣他的過失才能少一些。繼續問道「當時我也在場指揮,看到了尤先生制服那瘋子的身手,據說那瘋子是為了和尤先生單挑槍法,而留在了體育場內。我想問的是,既然尤先生有這麼好的身手,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制服那瘋子?任由他對警方造成極大的傷亡,才將他制服?」
尤文笑著回答說「舉個列子,二戰時期法國如果能猜到西特勒那瘋子的想法,把修瑪其諾防線的錢與兵力,進行全面的進攻,法國還至於輸的這麼慘嗎?」尤文頓了頓繼續回答道「我承認對於警方我沒任何好感,但還不至於硬要幾十個人上去送死。這次警方的行動從一開始就錯了!」
劉副局長趕緊問「什麼地方有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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