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四人迎著鬼子來的方向而去。按照計劃，鶯鶯穿著一身村姑的衣服拉著一隻羊在山路上行走，我、蘭亭和山豹子負責暗地裡掩護。說白了，她就是誘餌。
一條小路蜿蜒地穿過一片荊棘伸向遠方，在不遠處有一片小樹林。鶯鶯拉著羊朝著樹林走去。我對蘭亭和山豹子說：「要小心了，那片樹林很危險！」
山豹子虎逼拉碴地就要起身闖過去，我一把拉住了他把他按在地上說：「我讓你走了嗎？」
山豹子眨著眼不明所以的樣子。我問：「我讓你走了嗎？」
山豹子晃晃頭。
我放開他，用手指著他的眼珠子說：「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一刀捅死你！」
他嚥了口唾沫。蘭亭對他說：「你不聽指揮會害死我們大家的，還不如先弄死你。好歹死在了自己人手上，不用被鬼子抓了去當漢奸！」
山豹子沒說話，眼睛瞪得大大的。我一拍他腦袋說：「給我老實實待著。」
他木訥地點點頭。
我目不轉睛盯著鶯鶯，她剛走到樹林邊上，樹林裡突然躥出了三個鬼子的偵察兵，用槍指著鶯鶯走進了樹林裡。山豹子看著我，等著我說話。
我說：「蘭亭在這邊負責攔截。山豹子和我繞道到敵人背後，然後互相掩護，不擇手段殺死所有鬼子。」
「嗯！」山豹子說。
「說是。」我提醒道。
「我他媽都讓你凶傻了。嗯和是有雞『巴毛區別啊！」他小聲說。
我嘿嘿一笑，一揮手說，跟我走。
我們繞了大概一里地的山坡，爬上了一個斷崖總算繞到了敵人的背後。我對山豹子說：「偷襲懂嗎？就是偷偷摸摸不出聲音，不用槍用匕首殺人。一個個殺到最後，鬼子不知道怎麼死的才最完美。別和我玩兒土匪那一套烏拉喊叫的，我們這是戰爭，不是逞能。不管用什麼辦法，殺死他們就是勝利。」
山豹子這時候說：「老大，鶯鶯怎麼辦？」
我說：「她用不著你擔心，你死了她都死不了。」
我們摸索著前行，走進去大概一百米的時候看見了一個鬼子在拽著褲子打冷戰。我拿起一塊小石頭扔在了他的身後，他下意識地一轉身的空，我撲過去割斷了他的脖子。然後對著身後的山豹子一揮手，山豹子跟了過來，小聲說：「老大，你簡直不是人。太快了。」
我說：「別雞『巴的廢話，主意四周的動靜！」
前邊兩個日本兵在對著抽煙，一個和另一個在說著他的女友是多麼的銷『魂，另一個說他吹牛逼呢，說他絕對還是處男。我對山豹子說：「你過去那邊，我們同時出手，一人一個！」
山豹子說：「不用了，你讓我出手就行了。」
就見他拔出兩把匕首甩了出去，破空的聲音隱約可聞，兩把匕首準確地插入了兩個鬼子的眼睛。這距離我估計了一下足有三十米。我拍拍他的肩膀說：「媽的，你小子有這本事怎麼不早用？」
他說：「我都被你凶傻了。」
我說：「你還是要發揮長處的嘛！看來我們還要加深瞭解才行。」
我們摸了過去，山豹子拔出兩把匕首。匕首上有鋸齒，掛下了兩個血淋淋的眼球。山豹子一甩，眼球掉落在地，他上去一腳踩了兩個響，罵罵咧咧：「讓你們瞪。和老子牛逼就是這下場。別以為有什麼好處。麻辣隔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