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力氣回來了,伸出手去替她擦眼淚。然後慢慢掙扎著站了起來。我那條斷了的右胳膊已經完好如初了,只是那脆弱的神經帶來的疼痛令我的虛脫感還沒有完全的接觸。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對餘興說:「再來!」
我一步步踉蹌著過去,邊走邊說:「勝了你,你要遵守諾言!」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他直直地看著我說道。
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堅持。我不可能讓她孤單地在一個漆黑的屋子裡自己過夜,我要陪她。我必須打敗他,我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我一咬牙騰空而起,用手肘重重地砸下。餘興後退了兩步,伸手抓住我的手臂往後一帶,我便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前胸著地,噗地一聲。胸口一熱,又噴出了一口鮮血。餘興問道:「認輸了嗎?」
我站起來用手擦了一把說:「再來!」
川島芳子瘋子一樣跑了過來,餘興揮出一拳朝著我的前胸打了過來。川島芳子的速度也是很快,直接用身體護住了我。餘興的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了她的後背上。她啊地叫了一聲,一口鮮血噴在了我的臉上。她笑著對我說:「我陪你一起挨打!」
我看著她,此時的她可愛極了。她抬著頭看著我,我忍不住親吻了她。
「真不要臉!」
「狗男女!」
「賣國賊!」
「漢奸!」
身後一陣咒罵聲,我們才懶得去聽呢。她身體抖了一下,一口鮮血湧出,一口噴在了我的嘴裡。我舔了一下嘴唇,突然覺得身體一下就充實了起來,剛才那不適的無力的感覺一掃而光。我看著她,對她一笑道:「不要怕,我還沒輸!」
我緊緊閉著嘴,因為我感覺到了,我的牙開始生長了。此時應該是有兩顆又尖又長的牙了。我不能讓芳子看到,那樣她就真的知道我是個魔鬼了。
抱起她,把她放在一旁。回過身對餘興說道:「我會在這一個回合裡將你打敗,希望你不要食言!」
餘興再厲害,在這個只有一堆火的夜晚,在這個距離也是看不出我的異樣的。他笑著說:「你的抗擊打能力令我不只是震驚那麼簡單了,我有些詫異。我不明白為什麼斷了肋骨斷了胳膊的人,還能若無其事。」
我伸出手一指他說:「不只是這樣,還能打敗你!」
芳子,我要用你真摯的鮮血換取我們的勝利!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我就像一個影子一樣竄到了餘興的身前,兩個拳頭舞出了虛影,開始不停地朝著餘興的身體擊打起來。餘興顯然適應不了這種速度了,格擋的同時以攻代守,開始抬腿踢我。這種硬碰硬的打法是我喜歡的。我的身體此刻的強橫程度是他無法想像的。
他連連後退,我緊追不捨。他額頭開始冒汗了,掄起胳膊來了個泰山壓頂。我就等著這個呢,忍著這一砸,我朝著他胸口就是一拳。這種看似拚命的打法似乎很難被人理解。傷敵五百,自損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