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來什麼,我心裡叫苦起來。轉過頭說:「你幹嘛去啊?這是男人的事兒。」
她看了我一下沒說話。而我就這樣,臉也沒洗,牙也沒刷,逃一樣的走出了家門。剛出門口,就聽見寶兒身後的喊聲:「先生不送我上學嗎?」
「讓老王送你!」我扔下一句,就上了街邊的黃包車走了。
我一路朝著小荷花給我的地址而去,到了後打量了一番,這是一棟簡陋的住所,走進去上了二樓,一個婦女在過道裡洗衣服。我問她:「夏明荷住哪裡?」
她順手一指說:「最後,最後那一間。」
我剛要走,她又問:「先生找小荷花什麼事?」
「我是她朋友。」
「什麼朋友?」
「普通朋友。」
「你還沒告訴我什麼事呢。」
我一看笑了。這老娘們兒警惕性倒是很高,只不過有些晚了。我沒有再說話,直接轉身朝著小荷花的住處走去。婦女追了過來,說我怎麼可以不搭理她。我回過頭指著她說:「你再跟著我我就奸了你!」
她瞪大眼睛看看我,沒有再跟來。我想她肯定怕了,以為自己暴漏了小荷花的位置,如果真的出事了,就是自己害了小荷花。
我敲響了小荷花的門,小荷花開門一看是我就樂了。她早就打扮好了,看來是在等著我的「寵幸」。我對她說:「你快去和那位半截子入土的大姐打個招呼,告訴她我不是來採花的賊。」
小荷花伸出頭對著在那邊觀望的女人笑了笑,那女人也就笑了。還喊了一句:「對不起了!」
我晃晃手,然後閃身進了小荷花的房間。一進去小荷花就關了門,然後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在床上。她拿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支遞給了我,然後劃了火柴給我點了。坐在我的身旁說:「傅大哥,我的命是你給的,所以我就是你的。」
她這麼一說,我倒是磨不開了,這丫頭咋就不會**呢?這麼直接幹嘛呀?這點兒比李香蘭可是差的太遠了。操蛋!提救她的事兒幹啥啊!真是的。我說:「別提那件事兒了。以後最好記得都不要記得,你知道嗎,那容易要了我們的命。」
她點點頭,然後靠在我的肩膀上說:「傅大哥,我害怕?」
「不用怕,只要你不說出去,沒人知道。」
「哎呀!我不是說怕那個。」
我看向她說:「那你怕啥?」
她的臉一下就紅了。我恍然明白了她說的怕是指什麼。同時我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就是昨晚上蘭亭的反常。我真的該死,她把槍拿出去不就是給我的信號嗎?然後睡不著叫醒了我,要我陪她說話。我真的是個二逼啊我。真想抽自己一頓大嘴巴。
我隱隱約約想起了,昨晚她可能被我氣得掉眼淚了。傅聿鴻,你怎麼當時就傻了呢?你是個木頭嗎?
「我就是怕啊!」她在我懊悔的時候說了一句。隨後看我沒反應,抬起頭看看我說道:「傅大哥,你怎麼了?」
「哦!」我回過神說:「你說你怕什麼?」
她低下頭說:「我怕你!」
我心裡亂極了,偏偏在這時候她閉著眼遞上了如花瓣的兩扇紅唇。我低下頭吻住了她。我卻滿腦子的蘭亭。她的肖像就像一張張幻燈片一樣在我腦海裡閃現。我猛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小美人兒發呆起來。
她雙眼含著激動的淚花,看著我。然後輕輕抱住我的脖子,趴在我的胸脯上問:「傅大哥,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好。」
「我看我得回家了。」我不安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