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珍聽完就跪下了，哭著說：「你救救這孩子吧，你救了她一次，就救她一輩子吧。她跟著我這輩子就完了。跟了你不同，我看得出來，你是個有擔當的好男人，聽寶兒說，你能讓她去國外讀書的。」她說著就要磕頭。
我一下抱住了她，「就算你不把閨女給我，我也會幫助你們的。我們還是有情義的啊！」
「不行，那樣我不踏實。況且，況且我問了寶兒了，她願意給你當媳婦兒的。」
「你光扯淡，快起來！」我用力扶她。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她用力往下跪，「我不是衝動，我想了很久了。寶兒跟著我，注定和我是一個結局的。」
麻辣隔壁，這娘們兒又哭了。
「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哭哭啼啼，行不行的說什麼呢啊？」蘭亭這時候走了出來，興許是聽到我倆在這裡的談話了，也許沒聽全，只是一知半解的。
我轉過頭對蘭亭說：「玉珍要把寶兒給咱們。」我咳嗽了兩聲後又說，「給我當小。」
蘭亭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咬著嘴唇想了一會兒。憑她的心理學和邏輯學，一定想到了董玉珍的想法。一定想得徹徹底底，她笑著說：「好啊！帶來吧。我要了這個小妹妹！」
我瞪大眼睛說：「你瘋了！」我放開董玉珍，走到蘭亭面前小聲說：「這不是鬧著玩兒的，你瘋了嗎？」
「我沒和你鬧著玩兒，我就是給你找個小老婆，怎麼了？」她一笑說道，「看你以後怎麼和你丈母娘通姦！」
我一拍腦門說：「你有病啊！那孩子那麼小，怎麼能當我媳婦兒，當我閨女還差不多。」
「小怕什麼啊，我們慢慢等，有個十年也就能伺候你了，不是嗎？我也看出來了，你真的是個沒有女人就活不下去的男人，到時候我人老珠黃了，保不齊你出去打野食，家裡有個如花似玉的拴住你的心也好安穩過日子。我養大的，自然和我也貼心。」
我說：「你神經病！我哪裡有你說的那麼流氓！」
「你沒有嗎？」
我瞪著眼睛琢磨了一下，然後點頭說：「有。」
蘭亭笑著走到大門前，扶起玉珍說：「別跪了，你的想法我明白。你不想讓寶兒吃苦，你覺得我家傅聿鴻是個好男人，就把寶兒托付給了我們。你找對人了，我們一定會讓寶兒過上好日子，接受好的教育。」
「姐姐，我該怎麼謝你啊！我太自私了，一直想著自己。」
蘭亭說：「你想的沒錯，如果你帶著寶兒，就把孩子給坑了。今天中午你帶著寶兒過來，我們一起吃個飯，也就算是給聿鴻和寶兒成了親了。我也不準備什麼聘禮了，直接折現，我給你一些大洋。你也別做那個了。怎麼樣？」
「不要不要！」董玉珍晃著手說，「給寶兒找了好歸宿我也就知足了，哪裡還敢要什麼聘禮！」
「聘禮該要還是要的，你怎麼也把寶兒養那麼大了，辛苦自然是沒少出，平白給了我們那不是太便宜那個混蛋了嗎？」
「我只是想給寶兒一個有希望的未來！」她開始抹眼淚。
女的真能哭，我服了。
她們說的倒是投機，我一翻白眼進了屋子。心裡卻偷著樂得開了花，誰娶小媳婦兒不樂啊！我靠在椅子裡抽煙的時候，腦袋裡已經開始想著寶兒慢慢長大的過程了，一直到了最後成了一個可人兒。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流氓了。不過，做流氓的感覺真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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