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吃過了?」蘭亭看著我問道。
「沒,沒有!」我做賊心虛,結結巴巴回答著就要進洗漱室。
蘭亭像個兔子一下跳了起來。我剛邁進洗漱室一條腿就被她拉了回來。然後像軍犬一樣開始嗅我身上。她抬起頭後,瞪著我的眼睛說:「今晚不許你進屋睡。」
「為什麼啊?」我知道,她是從我身上聞出了李香蘭的味道,但是我怎麼能承認呢!她又沒當場的抓到。
「你自己清楚。」她說完就去收拾碗筷,不再理我。
我過去幫忙卻被她一把推開了。我跟在她的屁股後面說:「我們什麼都沒做。」
「我不想聽。」
「真的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你身上怎麼那麼香?」她說,「別說了,我不想聽。」
「只是坐在一起了,真的什麼也沒做。」
「坐在一起就香了?你別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我不想聽。」
「我對天發誓,我和李香蘭什麼都沒做。」發誓也不要錢,發唄!在我的概念裡的確什麼都沒做,親親嘴和沒做事一樣的。
蘭亭轉過頭說:「你怎麼證明?」
我眨著眼說:「這事兒想證明其實簡單,現在咱們到床上,我如果還能和你那個就證明我是清白的。」
「和沒說一樣。我看你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了。」她哼了一聲,「沒人男人能經得住那個狐狸精的勾引。」
我使出絕招,假裝生氣的說道:「我傅聿鴻從來不說假話,沒做就是沒做。即便是做了,也是為了黨國。」
「你還是做了。」她開始刷完。
「我真沒做!」我愁眉苦臉起來,在地上開始轉圈。「我做了的話不得好死,我全家死光光,我天打五雷轟。我……我他媽的以後陽痿,我……」
她突然笑了,轉過身一咬嘴唇說:「我就是試探試探你,笨蛋!」
我長長呼出一口氣,轉過身說:「這玩笑不好玩兒!」
她在廚房裡喊:「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現在想想,多餘和你解釋。做了就做了,你能怎麼樣?你是我什麼人?」我一字一句地說:「管不著!」
「大男人,小氣鬼!」
我不再搭理她,開始抽煙。心中卻是在透著樂。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我在琢磨,要是不讓我睡床我還能水哪裡,好像任何地方都不如這裡舒服的。
蘭亭打扮了一番出去了,而我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剛好去接她,這似乎形成了規律一般,到時間就醒。
坐上老洪的車,到了東興樓停下。抬頭看了一眼東興樓,二樓有一個屋子亮著燈,心裡想著川島芳子近在咫尺,我要是跳進去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會怎麼樣呢?
我朝著對面的大富豪走去,進去後正看見蘭亭在唱著那首流行的《夜來香》,聲音綿軟,柔美動聽。我坐在角落裡鼓起掌來。李香蘭最先看到我的,看到我後就朝著我小跑了過來,誰知道剛到一半就被一個臉上有一道疤的男人攔下了。他一把將她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李香蘭也許是因為我在,起身就給了漢子一個嘴巴。打完後又怕了,開始一步步後退。
男人卻哈哈大笑了起來,指著李香蘭說:「在天津衛趕打我劉四爺的你是第一個。日本人見了我還要喊一聲四爺呢。你行,今天爺就要讓你舒服個透。」
李香蘭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平常被人抱一下摸一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興許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就打人了。我聽見她顫抖著說:「四爺,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位劉四爺又哈哈笑了起來,摸摸自己那道刀疤說:「不是故意的,那四爺也不是故意的搶你回去的。」
他一揮手,身後立馬過去兩個人,一架李香蘭就往外走去。夜總會的管事的笑臉走過來,還沒說話就被四爺一巴掌扇得飛出了三米,一吐,一口血沫裹著兩顆牙齒。
看來這個四爺是個練家子。李香蘭開始看我,她肯定是想我救她,還怕我因為救了她得罪這位四爺。看得出來,這位四爺在天津衛算得上是一號人物的。
我坐在那裡也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怎麼做。李香蘭被帶走無非就是被強姦一通,也許是輪姦。但是我強出頭的話,招來的就可能是殺身之禍。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李香蘭正歪著頭,無助地眼神讓我的心疼了一下。接著,她哭了,無聲的哭了。
「四爺,等一下!」我大聲說了一句,然後站了起來。
劉四爺一聽愣了一下,然後朝我看了過來。
我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說:「這女人是我的,四爺給個面子放了她吧。日後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您就吱聲,我定當全力以赴!」
「你是什麼東西?我憑什麼給你面子?」他一臉的驕橫,然後一把薅住了我的衣領。我看見李香蘭抿著嘴朝我搖頭,意思是,這渾水我趟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