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肩上,然後摟著她一路走下去。剛從戰場下下來的我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對浪漫有著極高的天賦,我竟然他媽的這麼會泡妞兒。這是我前所未有的發現。我喜歡自己這個強大的能力。
我一句話也不說,於是就顯得很深沉了。她不時地抬頭看看我,然後臉一紅又低下頭,終於開口了,她小聲說:「芳芳真的命好,怪不得張嘴閉嘴總是提起你。我要是能遇到一個你這樣的男人該多好啊!我也就不用每天擔驚受怕了。」
「你怕什麼?」我沒有看她,眼睛一直看著前方。
「我怕,我也不知道怕什麼,反正就是怕。」
她怕什麼雖然她說不清,但是我明白。一個女人在這種場所裡混,可以說什麼都怕。但是最怕的無非就是死去。人吶!是活不夠的,只要是一個正常的人對活著必定有著強烈的**和對死亡的強烈恐懼。這也是人類生存下去的根本。
「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其實我是個流氓。」我說道。
她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抬著頭久久地望著我。
「看什麼呢?」
「我看看你到底哪裡寫著流氓二字呢。」
「我骨子裡就是流氓。」
「你不是流氓。」
「那我是什麼?」
「你是傻蛋!」她突然掙脫了我,咯咯笑著跑了出去。「傻蛋,快來追我啊!追上了讓你親我的臉。」
我一聽就來了精神,幾步就追上去攔腰抱住了她。她嚶嚀了一聲,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遞上了嫩紅的小嘴。而我此刻突然有了做正人君子的衝動。也許是所有自稱流氓的人都有這種衝動吧,我他媽的竟然對她說:「也許我們之間應該純潔一些,我不想傷害芳芳。」
她睜開眼,用手摸摸自己的臉說:「我,……」聲音突然停了,她咬咬嘴唇說:「對不起,是我太輕浮了。你根本就不是流氓。」
「我是流氓,我只是覺得這樣對芳芳不公平。」
「你真的不是流氓。」
「我是。」
「你不是。」
「我真的是。」
「你真的不是。」
「為什麼?」
「你沒有親我就不是。」
「那證明不了什麼的,我只是尊重你和芳芳。」
「我喜歡你的尊重,」她頓了一下又說:「和你。」
我其實他媽的這時候後悔了,我真該親了她。那如雨中的玫瑰花瓣的嘴唇就在我的面前,而我竟然去裝什麼正人君子。我真的是個傻蛋。為了黨國我也應該親了她讓她覺得我是個流氓的呀!我把這件事擴大化了,開始覺得自己對不起黨國。這樣的話,我以後就不會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了。
我心裡是絕對的渴望不犯這種錯誤的,請相信我。我喜歡親美女的嘴的感覺。
「還有多遠?」我不想繼續那個話題了,問道。
她指著另一個方向說:「快到了。我們走錯了路。」
一隊日本憲兵跑了過來,李香蘭嚇得鑽進了我的懷裡。一個小隊長跑過我身邊的時候看看我,然後笑著朝我豎起了大拇指,說了句:「這花姑娘不錯。」
我突然發現,在戰場外的日本兵也不是那麼凶殘。起碼我感覺得到,剛才那個日本兵沒有一絲的惡意,多少還帶有羨慕和祝福的混合情感。我對李香蘭說:「這日本人還不錯。」
「還是好人多一些。日本人也不都是壞的。他們只是奉命行事。」李香蘭說。
「就是機器。」我深有體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