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的時候,我終於跟二哥等人順利匯合,幾個人吃飽喝足,各自感歎一番此間奧妙,然後便一起站在了小禪寺的院門之下。
小禪寺從外面看起來並不大,只有一道小門能夠進出。小門是棗紅色的,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這兩扇小門上的油漆居然也沒有脫落。小門的兩邊各有一棵大樹,正上方掛著一塊匾額,上面用正楷書寫著「小禪寺」三個大字。
「還用老辦法?」牲口疑惑的問道。
一聽這話,眾人齊齊後退一步,跟他拉開了距離。
「老辦法行不通,咱還不如直接推門進去。」蘇小紅乾嚥一口唾沫,然後說道。其實我們這一行人都是怕了牲口的那個老辦法了,那次差點咬了我們的性命,所以這種辦法還是能少用就盡量少用。
牲口一聽這話,也訕訕笑了起來,「我是怕裡面有什麼禁止,咱們推門進去,有可能會遭受攻擊。」
烏龜卻是沒聽他多說,深吸一口氣,走到小門前,輕輕一推,一堆灰塵落下,嗆得人打了好幾個噴嚏。
「好像沒什麼奇特的地方啊?」蘇小紅遲疑的說道。
烏龜站在小門前,一伸手,便有一道法術從他的手中飛出,打進小禪寺,見裡面沒有動靜,我們這才都鬆了口氣。
「走吧。」烏龜深吸一口氣,率先走了進去。我們幾個人互看一眼,見裡面真的麼有什麼詭異的地方,於是便都撞著膽子往裡面走去。
但是,剛才只是看見寺院裡面只有一座九層高的佛塔,可是一走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得都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四條翁口粗的花斑蟒蛇都被鎮壓了半邊身子,半邊身子落在外面不住的舞動,從這四條蛇的嘴裡吐出黑色信子也有碗口那麼粗。
老嫖的雙腿不住的打顫,顫抖著道,「咱們還是走吧,有這幾條蟒蛇守在這座佛塔的四周,咱們怎麼進去啊?」
我看的也不由得頭皮發麻,說實話,面對此情此景,我的心中也萌生了退意,但是就在我回頭的瞬間,剛才的那道小門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在我們的身後,一座高達百丈的懸崖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懸崖上只有三個字——「小禪寺」。懸崖之下,卻是有一座小房屋,第一次見南宮鷹時他居住的那座房子,房子的四周,長滿了茶樹,一片片都是綠油油的,就好像剛剛被人噴灌過一樣。
「眼前已經沒有退路了。」我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唯一能走出去的方法,便是上到這座佛塔的第九層,在第九層的六又六分之一處才能走出去。」
一說到這裡,我便不由得想起了金靈兒,等待千年,只是為了能夠見到轉世後的情郎,對於她的深思,我感到十分的惋惜。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金靈兒,我體內的那一團被金靈兒打入並封印起來的元氣便騷動了起來。
「金靈兒有沒有對你說要怎樣才能走進這座佛塔?」忽然,臉色煞白的劉玨開口問道。
我搖了搖頭,「她也沒進來過這裡,該怎麼進去,還需要我們自己想個法子。」
我的話音剛落,忽然,牲口一拍自己的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我們把目光都移向他,然後便見他一臉興奮的說到,「咱們可以用酒啊,酒我帶了,高四五。」說話間,他一翻手,已經取出了一瓶白酒來,然後沉吟一下,接著又一翻手,取出了一塊硫磺。
「蛇最害怕硫磺酒,等下我把硫磺摻和進去,給咱們每個人身上都倒一點。」牲口一臉興奮的說道。
我看得目瞪口呆,吃吃的問,「你盜墓帶硫磺跟白酒幹什麼?」
牲口白了我一眼,然後依舊笑著說道,「我是怕咱們帶的炸藥不夠用,把硫磺帶上的話就能隨時配出炸藥來了。哦,對了,我還帶了汽油來著。」
聽他這樣一說,我頓時感到無語,也幸虧是身懷異術,要不然盜墓帶這麼多東西那還不累死?要知道,現在雖然盛行用炸藥炸開盜洞,但多數人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還是選用最老土的辦法,用洛陽鏟一鏟一鏟的往下打。
只過了片刻鐘的時間,牲口已經把酒配好,翻手取出一塊雞腿肉,倒上一些硫磺酒,然後向前面扔去,但讓我們傻眼的是,在我們正前方,那兩條把守佛塔入口的花斑巨蟒竟然同時把頭擺向那塊雞腿,一口吞了下去。
我看的不由得感到頭皮發麻,其餘等人也一個個乾嚥一口唾沫。蘇小紅倒是乾脆放下背包坐在了地上,伸手從口袋中掏出一支香煙抽了起來。
「這兩條蛇好像不怕硫磺酒啊。」劉玨皺著眉說道。
見這兩條蛇都把頭對準了牲口,牲口卻是乾笑一聲,急忙後退幾步。
「這兩條蛇不怕酒,會不會,這壓根就是屍蠱?」忽然,劉玨皺著眉說道。
我一聽這話,渾身打了個激靈,她一說這話我就知道接下來還想說什麼,於是急忙道,「這兩條蛇這麼大,應該不是屍蠱。咱們還是另想個辦法才好。」
劉玨一聽這話,也點了點頭,她說這兩條蛇是屍蠱,擺明了就是想擠我身上的血液麼。這樣兩條大蛇,那要多少鮮血他們才會感到害怕而不來攻擊我們?再說了,就算害怕我們的血液,我們幾個人裡面誰願意跑過去試一試?
我沖劉玨翻了翻白眼,然後翻手取出那把魯格454來,這把手槍自從到了我的手上我還沒有用過,但是也查過一些跟魯格454相關的資料,知道這種手槍威力雖然極大,但是反推力相對也比其他的手槍大很多。
思考了良久,然後把目光轉向老嫖。
「老嫖,你混黑社會經常用槍吧?」我微笑著問道。
老嫖點了點頭,很老實得道,「我們用槍一般都是嚇人,不敢真開。」說到這裡他忽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說,咱們先用槍試試?」
我點了點頭,老嫖一聽這話,當即通的一聲卸下身上的包裹,然後再裡面翻騰了好一些時間,才取出一個長方形的木匣子。
待他把木匣子打開,我們幾個人互看一眼,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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