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話,心中一怔,有些不確定的道,「不會吧。」
龍祖歎息一聲,「這很難說啊,我還是讓菩提老祖來幫你照顧這只烏龜吧。」
「菩提老祖?」我心中震驚莫名,「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菩提老祖?在哪?」
「就是剛才救你的那個和尚,聽你的口氣,他好像很有來頭啊。不過不管他的來頭有多大,現在也只是一顆舍利子而已,用不著因他而擔心什麼。」龍祖大大咧咧的說道。我不禁有些汗顏,龍祖居然不知道菩提老祖的來頭有多大?
忽然龍祖有些狐疑的道,「這個菩提老祖神通,我看著倒是和燃燈古佛有些相似,會不會是燃燈座下的弟子?」
我不禁有些愕然,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不去理會龍祖的疑問,我們幾個就地坐下,然後商量了起來。
劉玨道,「我看咱們不能坐以待斃,誰知道那些警犬會守到什麼時候。」
牲口點了點頭道,「這話一點也不錯,我們決不能坐以待斃,萬一我們的食物吃完,他們還守在那裡,那我們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蘇小紅也一臉不以為然的道,「這話沒錯,警察就了不起嗎?他們手中的槍還不一定上著子彈呢,再說了,咱們又不是通緝犯,他們應該不可能向我們開槍才是。」
二哥亦開口道,「小紅這次還算說了句人話,警察的確不能隨意開槍,他們和我們可不一樣……對了小飛,把你身上的槍藏起來。」
我點了點頭,翻手將手中的洛洛克17收進了須臾芥子,然後便道,「既然這樣,那咱麼休整好就出發吧,小心遲則生變。」
大傢伙整齊劃一的點了點頭,就好像事先排練過一樣,然後幾個人吃飽喝足後便都站起身來,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見到這副情景,我的心頭不由得浮現出四川版貓和老鼠裡面的一段話來,「拉個說老鼠害怕貓?謠傳!」
「如果出去走散……」我忽然擔心的說道,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劉玨便接口道,「回延安集合。」
我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她,對牲口等人道,「還是你們走前面吧,我來照顧劉玨。」
牲口一聽這話,哈哈一笑說道,「可能你們還沒有和警察對著幹過,可是我不一樣,我以前盜墓就被警察追過好幾次,這一次,你們就睜開眼看好了。」
二哥亦嘿嘿一笑,說道,「之前和警察對著幹,每一次都能從警察眼皮子底下溜走,這一次你們就看我和牲口的表現。」
牲口一聽這話,哈哈一笑,然後將二哥的肩膀摟住道,「一千咱們去盜墓,都是為了錢,不過最多也就是摸出幾枚銅錢。這一次雖說沒找到那把鎖頭,但是帶著的東西也能賣個好價錢。」說到這裡,他忽然轉過頭,一臉認真的看著我,從口袋中掏出那把鑰匙遞到我的面前,說道,「如果我不幸被抓,麻煩你,如果在剩下的那些傳說中的古墓中,能夠遇到我說的那把鎖頭,就用這把鑰匙把那把鎖頭打開。」
我點了點頭,二哥亦轉過身來道,「媽生日那天,我一定能回來,你也一樣。」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目送二哥和牲口走出我們的視線,然後烏龜和蘇小紅走在我們的前面,我攙扶著劉玨在隊伍的最後面緩緩前行。
劉玨見我一臉凝重的樣子,於是輕笑一聲,說道,「其實警察沒什麼好怕的,我爺爺曾經盜墓就不止一次的遇到過警察,但是你看他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而且還是陝西省考古隊的顧問。」
聽劉玨這樣一說,我心中猛地驚醒,自己不是也有考古隊的證明?就算是被抓住了,也好脫身啊。可是二哥和牲口……他們一旦被抓住,要怎樣才能弄出來?我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忽然,前面傳來一陣吶喊聲,「站住,你們快站住,再不站住我就要開槍了。」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頭猛然一驚,劉玨卻呵呵一笑道,「警察的這句話是我最愛聽的,因為一旦喊出這句話,便證明二哥和牲口都能逃掉。」
我心中大為不解,扶著劉玨加快了腳步,前面隱隱有一道亮光,我和劉玨加快腳步走了出去,一走出這石洞,眼前便豁然開朗。此處是一個峽谷,峽谷兩面是兩座沙石山,光禿禿的沒有任何植被覆蓋。不遠處,牲口和二哥在呵呵笑著,烏龜和蘇小紅站在不遠處。牲口面前,一個被五花大綁的警察躺在地上。二哥見我和劉玨走出來,於是呵呵一笑,招手讓我們過去。
我攙扶著劉玨走了過去,然後便聽到那個被綁起來的警察大聲喊道,「快放開我,我是警察。」
二哥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牲口一腳踹在他的臉上,譏笑一聲,「警察算個球。更何況你說你是警察吧,你手上的手槍是魯格454轉輪手槍,而且,雖說你身上穿著一層警察皮,但是我剛才掏了那麼多的口袋都沒發現有警察證,你的話我怎麼會相信?」
一說完這句話,便把手中白晃晃的魯格454轉輪手槍扔給我。然後一招手,大喊一聲,「我們走。」
聽牲口這樣一喊,我們幾個也笑著跟了上去,我走出不遠,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我回頭一看,便見那個身穿警服,疑似警察的男人的變被山上落下來的一塊大石頭壓在了下面,渾身變得血肉模糊了起來。
忽然,在走到一個拐角處時,牲口猛的把身子向沙石山靠去,壓低聲音道,「不好,剛才那個還真是警察,前面有不少警察趕來了,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說話間,劉玨猛的擲出一道符菉,輕聲道,「大家都不要亂動,那些警察絕對看不到我們。」
牲口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鬆了口氣,然後便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緊緊閉上了嘴巴。
忽然,前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便有七個身穿警服的警察出現在我們的視野,只聽一個大罵一句,「真他媽是禽獸,居然強?奸了一個五歲的女孩,你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敗類?」
另一個警察道,「別說了,那個強?奸?犯逃到這裡便是他自尋死路,今天早上還接到電話說這裡有一夥盜墓賊,我裝做沒接那個電話,這麼遠誰願意來啊。再說了,那些盜墓賊一個個都是亡命之徒,一不小心就能把咱們的命也搭進去,誰願意跟那些人打交道啊。」
又一個警察道,「這次真不知道是那個強姦犯倒霉還是那伙盜墓賊倒霉,居然同時出現在這裡,沒準咱們這一次出動能同時破獲兩件案子也說不定啊。」
這七個警察越走越遠,我托著腮沉思了起來,如果說是有人今天早上才點我們的炮,那這個人算計的未免也太準確了點,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點炮之人絕對不會是二流子。除了二流子外,那個佈局之人最有可疑,但也絕對不會是他,我們幾個人中畢竟還有和他有關係之人。除了這兩人還會有誰?
我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來到天山時僱傭的那個叫馬勤的導遊女孩,如果把其他人都排除掉,也就只剩下這一個最可疑之人了,而且,我們也是從她的口中判斷出古墓的位置,也是她告訴我們,有天府王宮的存在。這天府王宮雖然和我們在古墓中看到的宮殿不一樣,但也相差不多。可是,她為什麼要點我們的炮?這於她有什麼好處?
我的心頭猛然一驚,急忙壓低聲音問牲口道,「你說你們剛進來時遇到了一座宮殿,那座宮殿叫什麼名字?」
牲口想了想,然後輕聲道,「叫天府王宮,和馬勤口中的一樣。」
想到這裡我已然明白,自己的想的**不離十了。
走過去的那七個警察很快又走了回來,一個個都顫抖著,有一個警察開口道,「那個強?奸?犯應該是被那伙盜墓賊弄死的吧,還是老大有先見之明,不和盜墓賊打交道,要不然現在被壓在大石頭底下的應該就變成我們中的人了吧。」
另一個警察道,「沒錯,我可是聽說,那個強?奸?犯手上還拿著一把手槍呢,那伙盜墓賊連這個不要命的傢伙都能弄死,我只能說,這夥人除了強悍還是強悍。」
又一個警察道,「好了,都別說了,咱們這次回去就說什麼也沒看見,那伙盜墓賊咱們本來就沒碰上,而那個強?奸?犯則是死有餘辜。」
那個年紀稍大一點的警察忽然開口道,「咱們要不要找找?我看那個強?奸?犯還沒四多久,我想那伙盜墓賊也沒走多遠。咱們空手回去不好交代啊。」
其餘六個警察一聽這話,同時轉過頭向剛才說話的那個警察看去,異口同聲的道,「要去你一個人去,被那伙盜墓賊弄死到了陰間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啊。」
剛才還說要找找的那個警察閉上口不說話了,跟在幾人身後。當著七個警察從來路返回,直到我們看不見時,我們幾個人才鬆了口氣,劉玨也撤掉了符菉,臉色蒼白的站在我的旁邊。
蘇小紅一屁股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還好,只是虛驚一場,沒有真的和警察幹起來。」
忽然,劉玨低下頭看了看手錶,對我們道,「我二叔馬上就來接我們,我們先在這裡等等,再過十幾分鐘他就能趕到。」
我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在地上,腦海中整理起了一條條的線索。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