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的生活起居一直是我負責,幾天下來,兩個人的距離似乎又拉近了幾分。而紫月,每次出現在慕容雪的面前,她就施展起了「移形幻影」這門秘法,讓人看不清她的真容。
距離那次的鬧鬼事件已經過去五天了,我和慕容雪,以及紫月,此時正站在賀蘭山的山腳下。
看著眼前巍峨的大山,我忽然感覺自己是那麼的渺小。我們的面前,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小房子,房子是用石頭壘成的,看不出建於何時。我不敢想像,如此年代的古建築,是如何在這賀蘭山下屹立不倒的。要知道,這裡在古代可是軍家必爭之地啊。
我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已經忘記了此行的目的。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座古老的建築,在房間後不遠處便是那個在照片上看到的土堆。
慕容雪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不像幾天前那樣。她紅唇微啟,指著那座土堆,對我說道,「你看到哪裡了嗎?」
這不是廢話麼?離的這麼近,我又不是瞎子。我衝她翻了翻白眼,慕容雪笑著道,「你什麼表情啊……嗯,你看那個土堆。那其實是一座陵墓,而我們慕容家族,便是這裡的守陵人。」
我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慕容雪繼續說道,「雖然這座陵墓和西夏王陵的風格如出一轍,可這絕不屬於西夏王陵,曾經聽爺爺說,這座墓好像是在三國時期修建的。雖然現代科技十分的發達,但是依然探測不到這座墓的位置,甚至除了我們慕容家族,就再也沒有人能找到這裡了。」
我聽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嚥了一口唾沫,艱難的問,「那你知不知道這座墓的墓主人是什麼人?」
慕容雪笑了,一臉嚮往的道,「相傳,這座陵墓中,埋葬著大漢時期最美麗的女子,卓文君。《史記》早有記載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的愛情故事,可是爺爺對我說,其實並不是那樣的。所謂的《鳳求凰》、《白頭吟》,只不過是後來人對美好事物的嚮往,故意編撰了這一段美好的因緣,要不然,你以為天下第一美女真的和天下第一美男子是那麼的般配?卓文君才貌雙全,司馬相如也是,可是,我們為什麼不能用大腦想想,這樣出色的兩個人真的就能夠在一起?」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沉思了起來,自古才子佳人,英雄美人的故事多如牛毛,可事實究竟如何,誰也說不清楚。
我的腦中忽然閃過一絲疑問,於是趕緊道,「這不對啊,卓文君如果沒和司馬相如在一起,那是和誰在一起了?」
聽聞此言,慕容雪的臉上閃過一抹神秘的笑容,「卓文君本來是有機會和司馬相如在一起的。可是就在司馬相如把卓文君從卓家拐帶出來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夥人把卓文君半路給劫走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十百千萬。』;『一別之後,二地相思。只說是三四月,又誰知五六年。七絃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九曲連環從中折斷,十里長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萬般無奈把君怨。萬語千言說不完,百無聊賴十倚欄。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圓人不圓。七月半,秉燭燒香問蒼天。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火紅,偏遭陣陣冷雨澆花端。四月枇杷未黃,我欲對鏡心意亂。急匆匆,三月桃花隨水轉;飄零零,二月風箏線兒斷。噫,郎呀郎,恨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做男。』多麼好的詩啊,可就像現在的小說一樣,這,只不過是被擄之後卓文君幻象出來的情節罷了。」
我聽完這些話,我有些無言。人家好好地愛情故事,在你這裡怎麼就殺出一窩土匪把個卓文君都給劫走了呢?
想到這裡,我的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忙問慕容雪,「那劫走卓文君的到底是些什麼人?」
慕容雪的臉上閃過一抹神秘的笑意,輕聲道,「那些,其實是樓蘭人。」說到這裡,她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些人的帶頭老大複姓慕容,就是我的老祖宗。」
我睜大雙眼,有種吐血的衝動,你這叫什麼話啊。隨便編排人家古代大美女不說,你居然還說自己是人家的後代……真不知道你的臉皮咋長得,居然比我的還厚。
慕容雪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說道,「你不相信吧?其實我也不信!可事實容不得我不信。」說到這裡,她的臉上不由的閃過一抹黯然的神色,咬著嘴唇道,「要不是這樣的話,我現在也不會回這裡來。和我們這個家族哪怕有一絲血緣關係的人,二十歲之前都要例行守墓,就好像是有詛咒一樣……」說話間,她不由得哽咽了起來,「我爸媽就是因為沒有在二十歲之前守墓,所以在剛生下我的那年……我是被爺爺帶大的,是他告訴我必須來這裡守墓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我也不知道有這樣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