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不怕……那是自欺欺人,上一次解決血行鬼的是劉玨,不是我。我那次是跟在劉玨身後。壓根就是是聾子的耳朵——擺設。
劉玨忽然轉過身來,認真的看著我,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萬一要是連槍也奈何不了,那你就唱神曲。」
「唱神曲?」我徹底迷茫了,啥意思?
「怎麼,我爺爺沒教你?」劉玨也是一臉的疑惑。
我點了點頭,劉玨一臉的無奈,「那你能念起哪些神器的名字就念哪些。」
我點了點頭,「我之能念起個秋水無痕,天龍八部裡面的神器。」
劉玨飛起一腳就要踹我,我沒反應過來,好在那一腳停在了半空。劉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狠狠的道,「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你能念起來吧。」
「你是說這個啊,我知道,前朱雀後玄武左青龍右白虎……」
就在我叨念的同時,忽然嘩一聲,一個白鬍子老頭赫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嚇我一跳。這個老頭兒很老了,真的,鬍子長到了腰間,也不刮一刮,真不講究衛生。難道就不怕別人說他老嗎……等一下,白鬍子老頭兒?怎麼出現的?我渾身打了個激靈。
「我說了叫你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念,你怎麼……」劉玨急了起來。
白鬍子老頭看了劉玨一眼,然後向大人摸孩子的頭一樣摸了摸我的腦袋,「小傢伙居然開了天眼,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顫抖著開口,「秦……」
劉玨衝我使了個眼色,我適時的閉上自己的嘴巴,那個老頭兒無奈一笑,「我叫白虎。」
話一說完,便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劉玨鬆了一口氣,拍拍自己機場一般的胸脯,「還好走了,要不然你娃就要掛了。」
我疑惑不解的看著劉玨,「什麼意思?」
「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句話你聽過沒?」劉玨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不太可能吧,你看剛才這位不就走了嗎?」我滿臉的不以為然。
劉玨搖搖頭,無奈一笑,「別說這個了,我們走吧,小心遇到那個可怕的東西。」
「那個可怕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就連一向不開口說話的烏龜居然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血煞子。」劉玨一臉鄭重的道,「來這裡之前我爺爺就對我說了,在蘑菇巖群中如果遇見完整的乾屍,那就要小心,很有可能在那個蘑菇巖中匯遇到血煞子。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樣的我也不知道,但願永遠都不會知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和劉玨並肩而行。
忽然,一道黑影從我眼前飄過,速度極快。我停下腳步,右手緊緊握住洛洛克17。
「什麼玩意兒?」我小聲問劉玨,劉玨搖搖頭,「不是鬼,如果是鬼不可能從我眼前溜走。」
我點了點頭,對劉玨的話深信不疑,畢竟丫會捉鬼。
「那也就說,我們真的遇見了……」我的心在撲通撲通的跳著,小心的試探著問劉玨。
劉玨點了點頭。我的媽呀,我這是走了什麼霉運?怎麼總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那樣的速度我可沒把握能一槍幹掉,再說了,那玩意兒怕不怕搶還是兩碼子的事呢。」我這樣說著,手中的洛洛克17卻握的更緊了。
忽然,那個黑影再次從我眼前飄過。
「誰?」蘇小紅那個傻逼居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那還能是誰啊,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除了血煞子那不是東西的東西還能有誰?
劉玨口中唸唸有詞,嗯?現在就招神?我這樣想著,不過比起她,我似乎更早就招神了。居然連什麼狀況都沒有就把個白虎給招出來了。比起劉玨,我更像個傻逼,不過那也不能怨我啊,以前念前朱雀後玄武什麼的就連什麼都不會出現啊,可是現在……
一個紅臉大漢出現在了我們面前,我的神啊,居然又是關公,上一次這關公被血行鬼給揍跑了,這一次居然還敢來,就不怕在我們面前丟第二次人嗎?好像不是丟人,而是丟神……還是丟臉最恰當。
關公身子一閃,便消失在我們眼前。下一刻出現那是時候,他那寬闊的臂彎下已經夾著一個披頭散髮,面目猙獰的東西了。
「這玩意兒也不怎麼厲害麼。」我笑著說道。
劉玨右手捏成蘭花指,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不過下一刻,關公和那個不知道是東西還是什麼的東西已經消失在了我們面前。
「到底該說是那個關公太厲害還是應該說那個血煞子太菜呢?」我收起手槍問劉玨。
劉玨轉過頭來,「那個血煞子有兩個特點,一是速度快,二是專吸人血,關公雖然敵不過血行鬼,可是對付血煞子還是綽綽有餘的,好了,我們出發吧。秦飛,別掉以輕心,這蘑菇巖可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簡單,要不然活著離開蘑菇巖的概率不可能是可憐的百分之一。」
我點了點頭,裝進口袋的手槍再次掏了出來,天快亮的時候,終於看到了蘑菇巖群的盡頭。
眼前一黑,脖子間忽然感覺到那麼的冰涼。我心知不妙,拿起手槍便扣動了扳機。
轉過頭,一個披頭散髮,長相極其難看的血煞子出現在我的面前。此時的它已經躺在地了地上,我走過去踢了一腳……我的媽呀,疼死我了,這他媽還真不是東西,身體居然這麼硬。
我拿著洛洛克17,對準那個血煞子的腦袋就是一槍,媽的,敢對老子下手,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iy啊?禽獸不開槍你拿我當史努比啊?這慫的腦袋還真硬。我搬起一塊大石頭狠狠地砸下去,「卡嚓」一聲傳來,總算把丫的腦袋砸成稀巴爛了。敢對我下手,你以為禽獸這兩個字是好叫的嗎?當然,你不知道我叫禽獸,死了也不怨你,怨我當初沒自報家門。
我一吹還在冒煙的洛洛克17的槍口,擺了個很酷的p,然後關上保險,擦拭著槍管。這槍管要是不乾淨那可是會影響準確率的。
蘇小紅走了過來,翹起大拇指,一臉獻媚的笑著,「飛哥,厲害。」
我一把抱住他的肩膀,笑著道,「厲害個屁啊,剛才差一點就玩兒完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鬼地方。」
蘇小紅點了點頭,二哥此時也從隊伍的最後面跑了過來,關切的問道,「小飛,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我微微一笑,然後從口袋中掏出兩顆子彈補了上去。
「真的沒事?」劉玨也走了過來,看著我的脖子問道。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的媽呀,怎麼這麼多的血啊。
劉玨掏出一個黑驢蹄子,用打火機點著,然後一邊用衛生紙擦拭我脖子上的血跡,一邊把黑驢蹄子冒起的白煙吹過來,熏得我差點沒流出眼淚。
「咦?怎麼連傷口都沒有?那這些血是誰的?」劉玨一臉迷茫的看著我。
我向前走幾步,避開黑驢蹄子燃燒時產生的白煙,「你問我我問誰啊,好了,別管這些了,咱們快點離開這鬼地方,小心再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冒出來。」
一定和那條龍紋身有關,我這樣想著,要不然這件事還真是解釋不通。
劉玨點了點頭,然後幾個人加快步伐,其實我們的速度可以說是在跑,而不是在走。跑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才終於跑了出來,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沙地上,解下腰間的水壺喝了一大口水。
看著東方剛剛升起的太陽,我忽然想,每一個人,好像只有在面對死亡的時候才能感受到活著是件多麼幸運的事情。像這樣的感覺只有真正在死亡邊緣掙扎過的人才可以體會。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