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當小道士給送來早飯後,岳靜靈說自己的這碗稀粥太多了,喝不完,非要跟劉筠的換,劉筠明明看到兩碗所盛的相當,看著岳靜靈執拗的樣子,便讓她給換了過來。
幾個人便開始吃早餐,唯獨岳靜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劉筠看,自己的碗筷都沒有動。劉筠、芙蓉都勸她吃點,她只說不餓,不想吃,仍然一動不動的盯著劉筠看。尤玲在心裡道:這個古怪的小毒物,肯定是做了什麼手腳,要整劉筠呢。她心裡雖然想到,卻是沒有敢說出來,她確實很忌憚這個年僅十三歲的小姑娘的手段慘烈,她只是一個勁兒的向著劉筠用眼神來暗示,可是,劉筠卻好似沒有看到她一樣,只是自顧自得吃著。
等吃完早餐,幾個人便告辭道觀的管事的一個道士,坐上了小毛驢車,踏著冰雪之路,繼續往景月谷的方向而去。
那岳靜靈直到出得道觀,才忍不住說漏了嘴,「唉?怪事,難道是我的毒有了什麼問題?」
芙蓉這才意會過來,忙道:「靜兒,難道你給劉筠施了毒?」
岳靜靈卻是不狡辯,閃爍著狡黠的大眼睛,嘻嘻的笑道:「是啊,我在身上施了兩種毒呢,可是,我就奇怪了劉筠哥哥怎麼就跟沒有什麼事似的,我還是第一次失敗呢!」
芙蓉一把抓住了岳靜靈的雙手,道:「靜兒,不許你再胡來,不然,別怪姐姐跟你翻臉!」
岳靜靈有點委屈的道:「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姐姐好,誰讓他對不起姐姐。」
芙蓉一聽,也不再說話,臉紅了半邊,扭過頭去,默默地開始垂淚。
而劉筠聽到岳靜靈好不遮掩的話語,心裡一痛,看了一眼芙蓉,也低下了頭。
岳靜靈看到芙蓉真的生了氣,急忙道:「姐姐別生氣了,我以後不再亂來了,你別哭了,好嗎?靜兒以後只聽姐姐的話。」
尤玲一看這個喜歡整人的小毒物,這麼快就跟芙蓉打的火熱,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就跟親姐姐一般,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禁『哼』了一聲。
岳靜靈也不做聲,只是左手動了一下,只見尤玲的衣服的雙袖就開始著起火來,嚇到尤玲是大哭小叫,慌亂之中,竟然忘記了自己的滅火的功法,『冰晶心法』,還是劉筠急忙使用控氣技能,迅速降低了尤玲衣袖周圍溫度,滅了火。
尤玲這次可真是忍不可忍了,她一下子就跳下了小驢車,牙齒咬的崩崩的響,喊著一定要跟岳靜靈決鬥。
岳靜靈也即刻跳下了小驢車,嘻嘻的笑著,道:「好啊,我看看你這個刁蠻的大小姐,有多厲害。」
芙蓉和劉筠是左勸右勸,不但沒有勸下來,而且還逼得尤玲道:「這是我跟這個小毒物的個人私事,誰也不要多管閒事,不然,就是我尤玲的敵人!」
岳靜靈也道:「對!就我們兩個好好地比一比,我就看不慣你那目中無人的大小姐架子,今天,我就好好地收拾你。不過,我先得謝謝你給我起了一個很不錯的綽號,『小毒物』,好,我謝謝你了!」
劉筠和芙蓉見兩個人都是火氣過旺,知道此時再也勸不住,只好等待時機,等有危急的時候,再插手也不遲。
劉筠便下意識的拉起芙蓉的手,道:「姐姐,我們一邊觀戰吧。」
芙蓉的手一碰到劉筠伸過來的手,全身觸電一般,打了一顫,這是自從那場南陽噩夢以來,劉筠第一次跟她親近,她的俏臉不禁又是紅暈一片。
劉筠見到芙蓉的反應,見到芙蓉那張清麗雋美的面容,心中一下子就湧起了萬般柔情,不禁手就摩挲了芙蓉的手幾下,只覺得自己太對不起芙蓉,愧疚之感令劉筠不知所然。可是,在這柔情繾綣的美麗時刻,苗苗那隱隱約約的幽怨的眼神同時也浮現在劉筠的腦海裡,他的手不禁又是一鬆,差一點就鬆開了芙蓉的手。
芙蓉的心裡更是千腸百轉,思緒紛紛擾擾,沒有一點頭緒,感覺劉筠拉著她的手,都是那麼的勉強和猶豫,心裡痛得早已不知所以。
芙蓉和劉筠兩個人沉浸在痛苦無限的心事裡,卻沒有去注意尤玲和岳靜靈的決鬥進展情況了。
等兩個人看時,尤玲的臉上已經是浮腫的一塊一塊的,不成人形了,那衣服也早已破爛不已,有幾處都隱隱的露出了裡面白皙的肌膚,尤玲一邊忍受著毒藥的腐蝕之痛,一邊忍受著雪天的風寒,不住的打著顫,狼狽之極。
而岳靜靈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的全身都被厚厚的冰層覆蓋,凍得她只是不住的打著顫,她的手臂和腿上,都被尤玲用什麼利器給劃破了,流出了幾滴凝固的血點。
看到兩人都還要動手,劉筠和芙蓉急忙喝止,但是,兩個人都殺紅了眼,哪裡肯聽?
尤玲最後一個『魔幻冰晶』終於把岳靜靈凍住了,定在了半空中;而岳靜靈則是最後一個『腐蝕之球』,雖然被尤玲用什麼守護之類的寶物擋住了大部分,但是還有少許沾染到了尤玲的臉上和衣服上,尤玲的臉繼續開始了腫脹,成了一個奇形怪狀的女妖,那衣服卻是開始急速的腐蝕融化,那尤玲在一瞬間竟然變得赤身裸體了。
果不其然,尤玲的身體發育的確實很誇張,曲線玲瓏,高凸有致,豐盈而不肥,魅惑而不陋,真是腰細如柳枝隨風可輕擺,胸部和『臀』部如平原上突然的山巒雨潤露化生機一片。
芙蓉也被尤玲那傲人的身軀給弄得怔了一下,嫉妒一閃而過,她就發現了劉筠那色迷迷的目光,她本能的伸過去右手,在劉筠的手上使勁的掐了一下。
劉筠疼的一陣咧嘴,看到是芙蓉在掐他,這才不好意思的轉移了目光。
芙蓉急忙要劉筠從無底石玉鐲內取出多準備的農家衣服來,趕快給尤玲穿上。而岳靜靈的衣服也有破損,便也加上了衣服。
芙蓉和劉筠兩個人又費勁了唇舌,這才讓岳靜靈拿出了解藥,給尤玲敷上,並吃下了一顆解毒丸,沒有片刻,尤玲的毒傷總算是都消下去了。
芙蓉和劉筠兩人又叫尤玲為岳靜靈解除了冰晶之凍,也讓岳靜靈基本上消除了重傷。
但是,這畢竟是春寒料峭,在雪地上這麼一折騰,兩個人便是你一個我一個的不停地大噴嚏,再也顧不上互相怨恨。
但此時,已經出了那個道觀,也不好再回去。看四周的情形,也是沒有可供歇息的村鎮。劉筠和芙蓉正在思忖著怎麼辦時,小驢車剛剛轉過了一個山口。
忽然有兩名僧人飛落到他們的面前,攔住了小毛驢車。
劉筠急忙下車,向僧人道:「你們要幹什麼?」
那兩個僧人一起宣了一聲佛號,道:「我們二人乃是奉我寺方丈之命,在此專門等候小施主,我寺方丈有禮物要送給小施主。」
兩個人說完,其中一個僧人從懷裡取出了一串佛珠,另外一個僧人則從懷裡取出了一個金缽,兩個人一起遞給了劉筠,又道:「我方丈今日因故不能來親自向小施主道謝,但我寺方丈請我等轉告小施主,『一著之恩』,當永不忘懷,這一點薄禮,乃是我寺之兩件稀奇之寶,請小施主笑納。」
劉筠一下子就被搞得不知所以了,自己不過就是使用聲音定向傳送,給那個覺禪方丈一點提示,就收到了這等厚禮,還是人家少林寺的寶貝,真是不肯接受。但是,推來推去,卻是沒有推脫,最後,只好是千謝萬謝,收下了覺禪方丈的禮物。
這兩件寶貝,一件尚且可以理解,那『缽』卻是不懂,就連忍受著疼痛的尤玲和岳靜靈兩個人一看,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一起道:「這兩個和尚卻是奇怪,我們一不做和尚,二不做尼姑,送什麼佛珠,還有這個『缽』,不是要我們向他們一樣化齋討飯的吧!!」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但說完之後,笑容馬上僵了一下,互相露出了兇惡的表情,『哼』!都同時扭過了臉去。
劉筠、芙蓉兩個人也是不斷地摩挲著這串佛珠和這個金缽,的確是看不出什麼奧妙。
尤玲和岳靜靈也摩挲了個夠,也是看不出他們的奇特之處來。
四個人坐著小驢車又走了一段路之後,尤玲和岳靜靈便開始發起高燒來,還一個勁兒的流著鼻涕。
芙蓉便讓劉筠使用醫療石為兩個人治療,劉筠便依言行事。
但醫療石在治療結束後,兩個人仍然是感覺到渾身禁不住這雪天的寒意,特別是當那瑟瑟的西風吹來時,兩個人都是難以忍受的痛苦,就像被扔在了冰窖裡一樣。
是的,醫療石只能治療已經出現的病症,卻是不能改變天氣的情況,兩個人經過了生死般的折騰,損耗了太多的功力,體力已經不支,怎能抵抗得住這雪天嚴寒。
劉筠和芙蓉輕歎一聲,卻是一時沒有很好的辦法,最後,兩個人只好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兩個人。在選擇擁著誰的時候,尤玲和岳靜靈又出現了分歧,要不是兩個人都有點精疲力竭,可能又要發生決鬥號事件了。兩個人卻是同時喜歡讓芙蓉抱著,誰好意思讓劉筠抱著呢?但芙蓉只有一個,經過了爭論,尤玲還是爭不過岳靜靈,最後,芙蓉抱住了岳靜靈,而尤玲也很扭扭捏捏的讓劉筠給輕輕地抱住了,雖然開始時,很彆扭難受,可是等劉筠的一些溫暖傳接過來後,不禁讓劉筠抱的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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