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棒了,太棒了!這次是真的發了!哇哈哈!」
聽到劉嘉純那恐怖的笑聲,楚越總是懷疑這傢伙是在為內地某家公司的產品做代言!掉轉頭看著林靈:「怎樣?現在該給我一個解釋了吧?」
林靈顯然很清楚楚越想要什麼樣的解釋,居然像楚越那樣嬉笑著舒服的躺在位置上:「只有新聞是不夠的,只有創造話題,你的宣傳才可以做到最好!一個月時間,你的唱片應當做得七七八八了!」
其實做唱片又哪裡要得了那麼長的時間,想當初張雪友入行的第一張唱片,甚至只花了一個月時間,張百芝的第一張唱片只做了半個月時間。不過,楚越的首張唱片要精心打造,慢一點也可以理解。
「阿越,我真不明白,你跟人家單挑好像不是很強,而且也不好看……」阿豪一邊抓著方向盤,一邊回首,嚇得楚越他們連連趕他回去盯著路,眉飛色舞比手劃腳:「可你打混戰,就要精彩得太多了,想一想那一腳凌空飛起,分踢兩人,太帥了……」
楚越無奈的聳了聳肩,孤獨的感覺真不爽呀,練打個架都要解釋一下:「打群架沒什麼顧及,那些人功夫也不強,一腳踢出去,怎麼也得中一個吧!」原來打群架可以無所顧及,那才是他喜歡打群架的原因呀!
林靈在一旁向阿豪問起了這些國術界的事,多虧了阿豪在這方面有一定的瞭解,又是鄙視又是遺憾:「本地國術總會還是很有一些一流高手的,就像陳泰風在洪字拳館就不是頭牌師父,他不服氣也正常。可惜,現在這些國術拳師,每次去跟泰拳高手打,都輸得很丟臉!」
這事楚越倒是知道,他甚至也略知道泰拳的一些定式。泰拳強的其實不是拳,而是腿法,很快而且很講求攻擊線路!越直越快,腿法威力就越強!確切的說,泰拳最大的優勢其實就在於,它本身絕大多數攻擊點,都是可以產生很強力量和衝擊力的!
正是因為泰拳當中腿法很強,所以高手也容易速成了一些,在同等時間裡,中國國術拳師練三年拳,就絕對打不過只練三年腿的泰拳師。而且,泰拳在街頭打架上優勢明顯要強過國術拳法!
不過,楚越倒不以為泰拳真可以有多強!他自己倒是只遇到過西洋拳擊高手,泰拳師沒遇到過。但他聽師父說,當年師兄在美國開始武館,沒幾天就被踢館,有中國人也有泰國人,還有日本人!師兄一怒之下,一天裡橫掃六間武館,無人能敵,那當中殺傷力很強的泰拳高手被打得躺了三個月的醫院!
令他鬱悶的是,師父告誡過他,他的功夫只有師兄的四成,遇到真正的泰拳高手,還是閃遠一點好!普通的嘛,他也可以對付得了!想到這裡,他又是鬱悶又是興奮,低聲自言自語:「要不把師兄找來操翻泰國佬?!」
想是那麼想,他還是不敢去,他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師父他也不怕,生平就怕師兄!對師兄,又敬又服。以他這種惹事作風跑過去找師兄來跟泰國佬打,估計師兄會先揍他一頓!
「對了!」他猛然眼睛一亮,挺身坐起來,卻覺得身上處處都在生疼。別看他剛才打得痛快,可自己一樣被揍了幾下,還是頗有些疼痛的:「阿豪,你知道本地有哪間拳館教授形意門的拳法嗎?」合轍這次不要林靈提醒,他自己先記起來了!
「好像很有幾家,有個很厲害的形意門拳師是叫羅復,他前年去參加那個中泰搏擊賽,就贏過一場!」阿豪好像突然想到什麼,懷疑的轉過臉來:「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去你媽的,前面有車,你這個癲佬!」楚越嚇得一身冷汗,跟其他人一樣痛罵幾句才回答:「兩年前有一次我被使形意門拳法的人圍毆,我要去踢館!」其他人忍不住白了楚越一眼,這簡直就是個瘋子,剛打了一場架,居然又想打,怨不得林靈叫他暴力分子!
這一天,楚越終究還是沒有去成,完全沒有那個拳館的資料,讓他去哪裡踢館呀!惟有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好奇心爆炸,似乎有轉入體育界想法的劉嘉純身上。劉嘉純當然是拍著胸脯答應下來:「但是,我要觀戰!」
第二天,《文匯報》的娛樂和體育版面都出現了楚越擊敗陳泰風的新聞,只不過,因為楚越本身不是什麼明星,所以一個豆腐版塊也就湊合了!
倒是在做娛樂版時,劉嘉純和主編起了衝突,主編認為楚越現在什麼都不算,憑什麼給版面!劉嘉純什麼都沒說,只是嘿嘿冷笑著撂下一句話:「現在楚越現在是佳聲的歌手,第一張唱片就快要出了!」
一句話,主編同意了!佳聲是什麼公司?在本地最有影響力的華星倒下之後,佳聲就頂替了華星的位置,每年幾乎都可以推出一個以上的新人紅歌手,每年都有大公司搶著跟它打交道!
這一天的《文匯報》很是給面子的給楚越上了兩張照片,一張是兩年前的,一張則是楚越大戰陳泰風徒弟飛腿分踢兩人的鏡頭!前一張裡的楚越看起來明顯還有點不夠成熟的味道,可後一招就酷呆了,那一招看起來本來就很帥,再加上楚越當時全情投入的狀態,簡直就像新時代的李小龍!
究竟有沒有引起什麼影響,那是不得而知,不過,劉嘉純狠狠在文章裡吹噓了一把楚越,把昨天的比武經歷都描述了進去!楚越正從林靈手裡接過報紙,欣賞自己那個很酷的動作,甄自丹就來電了:「阿越,你怎麼跟陳泰風打,他連我都打不過,你應該去找泰拳高手打!」
甄自丹的是真功夫,這一點不可否認,他在自由搏擊上的確很有自己的一套!以他那樣的出拳出腿速度,陳泰風不是他的對手,那也是可以想像的!
提起泰國佬,楚越就有點心動,可想到師兄和師傅都嚴厲告訴他,最好不要跟頂級的泰拳高手過招,他就猶豫了!
當然,踢球也好,打架也好,都只是他的業餘愛好而已!他現在的職業是歌手,那就一定得敬業!他現在就在錄音室裡配唱!
唱歌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把歌唱好就更不容易了!經歷了連唱《碎星》八遍依然沒有過關的慘痛,楚越真的很佩服張雪友這位歌神,可以把歌唱到那麼強。
喝了點溫水潤了潤喉嚨,楚越休息了一下,林靈溫柔的拿著一張毛巾在他額頭擦了擦汗,輕笑道:「唱歌都能唱到流汗,你還真是頭一號人物!」
「靈兒,你太英明了!」楚越心中咯登一下,彷彿一下明白自己的障礙究竟是在哪裡!興奮之下一把抓過林靈在她面上就是一吻,然後跑到錄音室裡做了個手勢,表示再來一次!仍下林靈摸了摸被吻到的地方,無奈的笑了笑……
這一次,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平靜下來,漸漸的,只覺自己的心也漸漸靜了下來,有種安靜與和諧!耳機裡,音樂幽幽扶浮現,楚越緊閉著雙眼,一連串歌詞從嘴裡出現:「漆黑的夜,縈繞的煙……在這盛世不夜天,惟獨天際碎星點點……」
歌聲悠悠,音樂悠悠,心亦悠悠……彷彿徹底沉溺在這歌聲當中,沒有太多的技巧,甚至還有幾處的轉折過於生硬,可林靈卻似乎在這歌聲當中聽到了一份真摯的情感!依稀見到楚越的心在交了若干女友之後,漸漸冷卻了,巨大的悲傷填滿了她的心扉,在這一刻,她望著楚越的眼裡充滿了異樣的目光……
「完美!完美!」吳家華得意之極,用力鼓了幾下掌,進了錄音室裡肅然盯著楚越:「我說過,音樂的一切,就是情感。無論是高山流水,還是情情愛愛,這都是要歌聲來傳達的。這一次,你做得很棒,但是你不覺得有幾個地方轉換得有些硬了,而且key有些高了!」
再指點了一下,楚越再試了幾遍,慢慢掌握了技巧,終於在最後一次完成了這首歌的配唱!其實這一次吳家華為楚越的第一張唱片做下的定位是在於傷,楚越在唱的時候,在對歌詞的心態把握,對聲音的控制都很有力。
問題就在於,吳家華起初覺得楚越的嗓音很獨特,可現在聽起來,卻不是很適合這首歌!確切的說,是那種很飄很空靈的味道不適合,為此,他還讓楚越特地約束一下自己的嗓音,key放低一些,不要太飄了,不然就會失之厚重。
麻煩的還是在於那首快歌,還是楚越聲線太飄的問題。吳家華認為,要是以楚越的嗓音去唱汪菲的《天空》,要是放開嗓子去唱,論飄未必就差過汪菲,而且還會有另外的風格!
可是,這樣的嗓子去唱快歌,那就不太適合了!最要命的是,快歌都是熱情奔放類的,偏偏楚越所做這一曲,還頗有幾分含蓄,最要命的是,林睿非常敏銳的捕捉到這點含蓄,連歌詞都是配合著旋律!
所以,要想把這首快歌唱好,就一定要熱情奔放,而且還要含蓄!這明明就是基本矛盾的東西,又怎能糅合在一起?楚越痛苦極了!
惟有無奈的把另外一首歌錄好,然後再來試這一曲!一曲結束,吳家華的頭髮都被拔掉了幾百萬根,只是苦惱的思考要怎樣才可以做到含蓄!
林靈笑吟吟的走進了錄音室:「找到你提的那間拳館了!」
「什麼拳館?」如果記性代表人品,那楚越的人品在香港估計也是排得上號的,尤其他那一臉茫然更是顯示了這一點!
林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口吐使楚越精神大振的二字:「踢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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