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京部繁市偶識醜女(一)
「秦嶺雙凶」韋氏兄弟見「殘心針」一一射入那紫衣少婦胸腹後,頓時面浮喜色且殘狠冷笑的靜立笑望,認為十拿九穩的要見她渡發身亡。但他倆怎知紫衣少婦裝之內尚穿著一件可避避刀劍的「蛛絲衣」?四支「殘心針」勁道雖強,但穿透外衣後即被阻隔,無能穿透「蛛絲衣」,之使「玉劍仙子」微覺胸腹被針勁衝擊而已。兄弟倆面顯殘酷笑意的靜望中,卻聽紫衣少婦一聲怒,立見雪白劍芒暴漲,較剛才拚鬥時更為凌盛,正自心中震駭她為何未曾毒發身亡時,一片有如翻江倒海的驚狂劍幕已疾如迅電的射至身前不及兩尺之地。
「喔?二弟快躲…小心…」「大哥快走!小…」只聽連連驚呼中,兄弟倆避之不及的倉促急掄「如意殘心棒」迎封劍勢。但為時已晚,只聽數聲慘叫響起:「啊……喔…」「哇……啊……救…」淒厲尖嚎的慘叫聲中,血雨暴散如雨如霧,染紅了黃土地,只見大凶韋常明由額至胸劃出一道深有寸餘的裂縫,鮮血不停的汩汩外溢,全身抽搐顫抖的生機已無。
而二凶則是在胸腹各有一道深深的劍傷,竟然可見到胸腹內的臟腑外露,已然當場斃命了。「玉劍仙子」譚玉鳳提聚全身功力施展劍招後,果然劍誅雙凶,雖然是在兩人不妨之情況下得手,但也可知她的功力已非昔日吳下阿蒙了,若在武林中排名列位,恐怕日可列人頂尖高手之林了!在「玉劍仙子」譚玉鳳又驚又喜中,得知了自己功力倍增之情況,眼望著雙雙併立洞口觀戰的夫君及氣色已復的蘭妹,立時欣喜的掠身向前,興奮的說出剛才施功拚鬥的心得。
「玉虛郎君」程瑞麒及「玉笈仙子」史香蘭也立時雙雙賀喜她劍誅雙凶的神威。「鳳妹!想不到剛才蘭妹在洞口護關時,你我竟然已將兩種心法融匯為一,且將真氣融合成陰陽合一之境,這也就是與以前主妹所說陰陽合一的『無極』之境,也是我們誤打誤撞而造成的成果,但其中之危險竟是難以想像,實乃我們萬幸中的萬幸才能安然渡過,不過我已由此了悟了一些道理,以後便可小心防範了!」「咯!咯!咯!鳳姊!小妹剛才看你出招之神威真是羨慕不已,你真是令人欽佩的女中豪傑呢!」「嗤!麒郎蘭妹!我現在體內真氣不但可不經提功便能自動循行,而且順暢旺盛的不慮反乏,尤其在剛才施展『遮天掩月』那招時,竟然一氣呵成且將以往難以施展之處豁然貫通,不但悟解其中玄奧,甚而似覺不足的又將大同小異棄而不用的『日月無光』。
將其差異之處混入施展,不但毫無窒得甚且將兩招各有不及之處互補,而使得招式更為玄奧無隙威勢更盛呢!想必這就是內功暴增後的好處了!」精神恢復的「玉笈仙子」史香蘭聞言後,已笑摟她手臂說道:「鳳姊!剛才相公已解釋給小妹聽了,和你所言大致不差,如今相公及鳳姊已身俱陰陽合一的『無極』之境,已超越了「太極』之境。實乃險中又險的巧合,但成就已是不爭之實,小妹為姊妹可喜可賀!」「玉虛郎君」程瑞麒想到剛才與鳳妹行功之困境,尚心有餘悸的說道:「蘭妹說得沒錯!剛才我們是托天之幸才未遇險,否則即將陷入走火入魔之悲慘命運,這也是我們未經良師教導自以為是的貿然施功,以後則要謹記此事引以為戒才是!」夫婦三人笑談一會後,便不再理會「秦嶺雙凶」的屍身,觀定方向往「長安「而去,但「玉劍仙子」譚玉鳳則順手拾起兩支「如意殘心棒』」說出其中惡毒之處,三人商議之下為免讓人拾去藉以為惡,於是以懷中「雪龍匕」將之削為碎鐵棄之。
「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何日平胡虜?良人罷遠征。」「長安」!位於關中之地,乃我區六大古都之一,自周、秦、漢、隋及至本朝「唐」均建都於此,但因數朝之戰亂毀於鋒火而數度重建,城池所在處各朝皆有差異,但及至本朝時將隋都大肆擴建,周圍廣達七十餘里地,成為古代第一大城。
而其街市井井有條多而不紊亂,有「百千家似圍棋局。十二街如種菜畦。」之語。全城分皇宮內城及市井外城,城門有大小十二個,其中以皇城正南「朱雀門」外的宮前廣闊大道最為有名,足有一百五十公尺寬窄。「朱雀大道」兩側豪華酒樓客棧及百商興旺,街道上更是車水馬龍往來行人如織,高官巨賈才子佳人時時可見。此時眾多車馬人潮中,有一位身穿寶益武生裝,身背寶劍的俊逸雄偉青年,以及身穿紫粉兩色的勁裝豐滿嬌艷、柔柔秀麗,身背寶劍的兩位絕色少婦,恍如鶴立雞群的跨騎按轡緩行。
一男二女正是「玉虛郎君」程瑞麒夫婦,三人神光外蘊面含笑容的毫無一絲倦色,不時張望寬廣大街上的各色景色,果真應了一句日:「長安大道連狹斜,青年白馬七香車;」兩側高樓俱是雕樑畫棟華麗壯觀氣派不凡,非其它大城邑可與比擬,而道中行人尚雜著許多碧眼突鼻的異域番人,也屬他處城邑少見之象。街東一家氣派非凡裝演華麗的「京都高賓樓」,站立樓前穿著不俗的兩名店伙,眼尖的望見三人儀表非凡,立時快步急行至三人馬前哈腰笑道:「公子爺、兩位夫人!旅途勞累了,小店乃京城首屈一指的『高賓樓』,獨院小樓,清靜上房皆幽雅清爽,且有僕婦侍候,灶房大師父乃卸任皇宮膳房主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