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擒拿顯神威武館廚師（下）
要說柳湘琳自小跟著爺爺學武，武功之高與冰上武館的其他弟子已經不在同一個檔次，在香港武術大賽上也曾進入過前16強，比之一些有名的武館師父還要稍高一籌。
這一掌出手相信趙亮定會挨到，卻不料令她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這……這怎麼可能？！」柳湘琳大吃一驚，「剛才……剛才……」
一旁觀戰的柳正天也是眼睛一亮，當柳湘琳的手掌就要拍到趙亮的臉時，他竟能瞬間低下身去！
柳湘琳的這一掌只想試試趙亮的功底，所以只用了4成功力，無論是速度與力量都算不得最快，只是她出手時並沒預兆，趙亮在當時也還在發愣，實難想像他居然能夠在最後關頭躲了過去。
柳湘琳本以為可以一招搞定，再加上趙亮的速度讓她吃了一驚，一時間呆在那裡不知該怎麼辦了。
說起趙亮這時候嚇得差點沒喘過氣來，剛才自己反應過來時以為自己肯定要被打中了，也不知道是怎麼躲過的。
「那個……」趙亮剛想說話，柳湘琳馬上回過神來，心中驚異一下向趙亮的胸口連攻兩拳！趙亮下意識地伸手去護，只聽「啪啪」兩聲，柳湘琳的小拳正好打在自己的手臂之上。
「啊——」趙亮只感到一陣劇痛，忍不住大叫一聲，閉上眼睛撲向身前的柳湘琳……
「哎呀……」柳湘琳並沒有出全力，不過是想玩玩而已，哪裡想到這個男孩子居然痛得發起狂來，一呆一下被他撲了個正著，倒在了地上。
趙亮只感覺身下軟綿綿的，睜眼一看，那張絕美的臉頰漲得通紅，忽然聽到：「快讓我起來呀……」聲音中帶著薄怒與委屈，趙亮連忙爬起身來，面紅耳赤地不知該說些什麼。
柳湘琳站起身來，先是看看旁邊的爺爺，再轉頭瞧瞧擂台下的師兄弟們也都在看著自己，想想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任何一個男孩子摟過抱過，現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竟被趙亮撲在了身上，直是羞得差點哭出聲來，「哼」了一聲掩面跑下了擂台。
趙亮還想馬上向她道歉，柳湘琳卻已經跑出了武館大門。
「柳爺爺，我……」趙亮也覺得非常尷尬。
「哈哈，沒什麼的。」柳正天朝門口瞧了一眼，歎息了一聲，「女孩子家家的……」
趙亮聽了這話放心了許多，手上的疼痛一陣傳來，忍不住又「啊喲」叫了一聲。
柳正天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笑了一聲道：「沒事的，待會兒擦點跌打藥水就好了。」
「嗯。」趙亮歎氣道，「湘琳一定生氣了吧，都是我不好。」
「放心，琳兒是個好孩子，不會為了這麼點小事真的生氣的。」
柳正天搖頭笑笑，忽然道：「小亮，你以前學過武術嗎？」趙亮點頭道：「就只學了點擒拿，很長時間沒練了。」
「哦！」柳正天點了點頭，「我收你做徒弟如何？」
「我？」趙亮愣了一下，先不說自己願不願意，眼前這位老人可是香港武術大賽的冠軍，冰上武館也不過才30個弟子，而且個個資質超群，現在他竟親口提出要自己做他徒弟，可見這位老人是多麼看重自己，再加上自己也喜歡武術，沒有理由可以拒絕。只是現在最重要的是發展自己的事業，不能分心去學什麼武功，搖搖頭道：「對不起柳爺爺，我來香港是……」
「哈哈哈。」柳正天拍拍他的肩膀，「你只要每天晚上跟我練幾小時就可以了，若是工作真的很忙，雙休日也可以啊，這……總不難做到吧？」
「這個……」趙亮看看柳爺爺這般看中自己，要是再拒絕就太不受抬舉了，只得點頭道：「好的！謝謝柳爺爺肯教我武功！」
柳正天見他答應了，高興地合不攏嘴，說道：「你還是這樣叫我柳爺爺好了，不必跟他們一樣叫稱我『師父』，我與你有緣，加上你是難得的武學奇才，相信不多久定能有一番造詣。」
「嗨嗨……」趙亮撓頭笑笑，記得以前薛師父誇自己是「武學奇才」，本來還沒當真，不料這回柳爺爺也這麼說，心想難道我還真是武學奇才？「好了，都去練功去！」
柳正天轉身對徒弟們說到，其實剛才趙亮與柳湘琳比武的時候他們就過來觀看，後來趙亮將柳湘琳撲倒，一般人肯定忍不住要叫出聲來或是相互議論，只是冰上武館的門規極嚴，柳正天在這裡誰都不敢吭一句，現在聽師父這麼一喊，連忙跑回去專心練功。
中午在柳湘琳家吃飯，趙亮見她還沒回來，向柳正天問道：「柳爺爺，湘琳怎麼還不回來呀？會不會……」
柳正天管自己喝酒，「你就放心好了，琳兒就是這樣，出去散散心就好了，可能現在已經在武館了呢。」
「哦。」趙亮點點頭，問道：「柳爺爺，武館的廚房裡現在才一位廚師吧？」
「是啊，所以要過了下午1點才能吃飯，你是客人，所以就叫你來家裡先吃了。不過晚上開始你可要去幫忙做飯，要不然我那些徒弟可要鬧意見了。」
「哦……」趙亮也知道柳爺爺和湘琳都很照顧自己，本來就覺得不好意思，去廚房幫幫忙也總算是還一下人情。
吃過中飯，趙亮就馬上去了冰山武館，柳湘琳還是沒有回來，想了想還是先去廚房幫忙吧。
走進廚房裡面，那位中年廚師正好不在，其實來廚房幫忙還真有點為難自己，因為家裡都是媽媽做的飯菜，所以說到做菜燒飯是絕對不行的，只能做個副手，可能的話跟著那位廚師學一點也不錯。
過了會兒，中年廚師走了進來，一眼見到趙亮，笑著說道：「你是來幫忙的吧？柳師父剛才跟我說了。」
「哦，嗨嗨……」趙亮撓撓頭說，「我從來都沒下過廚房，只能幫忙洗洗盤子什麼的。」
中年廚師一邊從冰箱裡拿出一隻燒雞放在砧板上，「來，切雞肉你總會的吧？」
「哦……」趙亮應了一聲走過去，右手接過中年廚師的菜刀，左手抓住燒雞，吞了下喉嚨，一刀下去，把雞腿切了下來。
「不錯不錯！」中年廚師高興道，「這樣就行了，以後跟我在廚房幫忙，我想柳師父也不會虧待你的。」
「啊？」趙亮一愣，心想難不成要我以後就在武館做廚師？中年廚師抓起那只被趙亮切下來的雞腿咬了一口，「我姓王，武館裡的人都叫我王大廚，你以後也這麼叫吧。」
「嗯……」趙亮看他吃雞腿倒是不含糊，馬上就只剩一根骨頭了，見他吃得這麼香，在想還好自己剛剛吃飽了，要不然肯定流口水。只聽王大廚又說：「其實主要是早上忙一點，晚飯倒是不急，你來幫忙也算咱們有點緣分，我教你學幾道菜怎麼樣？」
「嗯，好啊。」趙亮高興地點頭，其實自己對做菜還是很有興趣的。「那你喜歡吃什麼菜？」王大廚問道。
「嗯……」趙亮想了想，說道：「番茄炒蛋、西湖醋魚、東坡肉、糖醋排骨、魚香肉絲……」
「哈哈，沒想到你和我的胃口差不多，那我就先教你做道簡單點的番茄炒蛋吧！」
「好啊！」趙亮還真有點懷念在家裡經常吃的菜呢。
王大廚一面做菜一面講解，趙亮在旁邊看得很認真。這王大廚的嘴巴也真饞，做好菜就要嘗嘗再說，要是好吃就多吃幾口，就這碗番茄炒蛋他就吃了一大半。
幫著王大廚做好了晚飯，趙亮便走出了廚房，見到柳爺爺正在擂台上面教徒弟們武功，便過去觀看。
要說冰上武館的每個弟子根基都很不錯，加上良好的資質，比起普通武館的弟子都要厲害許多。
柳正天應才施教，主要教徒弟們太極拳、硬氣功、南拳、擒拿、八卦掌等等，但一般每個只教一樣，除非那個徒弟已經完全將那套武功掌握得十分精通。
趙亮看到那些師兄們一個個衝上去被柳爺爺一兩下打倒，本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可柳爺爺的動作極慢，實在想不通他們怎麼臉連他的衣袖都碰不到就被彈出老遠。
正看得起勁，肩膀突然被一隻小手輕輕一排，忍不住轉過頭去，正是柳湘琳。見她笑盈盈的模樣，心想應該是原諒自己了，本來早上的事想跟她道歉，但覺得還是不提的好，關心地問道：「湘琳，你去哪裡了？」
柳湘琳笑著答應答道：「去街上逛了逛。」
「哦……」趙亮知道她肯定是在騙自己，不過既然沒事了就不再追問，「柳爺爺用的是什麼武功？」
「呵呵。」柳湘琳抬眼看向擂台，答道：「我爺爺最厲害的功夫就是太極拳！」
「太極拳真的可以打人？」趙亮跟著薛老頭學擒拿的時候也曾見過他打太極拳，不過就如體操一般，慢又慢的要死，怎麼可能可能用來和別人比武呢？
再認真瞧去，柳正天打的確實是太極拳的路子，只是當弟子們出拳相攻的時候，他便突然變招，而這一招的速度之快卻是一瞬間的事情，旁人還很難看得出來。
柳湘琳也看得入神，卻在這時突然從大門口傳來一個聲音：「柳師父的武功果然不凡，不愧上香港武術大賽的冠軍啊！」
館內眾人一齊轉過頭去，只見從門口走進來兩個身穿空手道服的男子，當趙亮看到其中那個男子的時候驚訝得張大了嘴巴，此人正是三年前在育英武館要挑戰薛師父的陳凌鋒！
自己的手曾被他捏痛過兩次，雖然三年過去，印象卻還是非常深刻。只見他們兩人走到擂台之上，武館的弟子們都站在了柳正天的身後，陳凌鋒身旁的那個男子開口道：「彼ゾエを柳正天ザエ」
趙亮一聽居然是日語，這麼說這個男子是個日本人了。
陳凌鋒也用日語對他講到：「然ベ、アホゾエをやスギゎネゲエをズ勝コ人メ考りペアシザエ」
「他們在說什麼呀？」一旁的柳湘琳向自己問道。
趙亮在學校也曾學過一點日文，直接翻譯：「是的，這個就是你一直想打敗的人。」
那日本男子指著柳正天道：「私ゾやスギシ武芸ソ試合メエペアシメ考りペ」
陳凌鋒馬上對柳正天道：「這位是日本虹口道場的鈴木太郎，他希望與柳師父來一場比試。」
柳正天最為憎恨日本人，聽了這話眉毛一豎，淡淡道：「他還不配。」
陳凌鋒向鈴木太郎翻譯：「彼ゾやスギゎ組ノ合マオゎ惡ゆシ話エ。」
鈴木太郎聽了之後大喉一聲：「中國人ゾ最パ日本人メ恐ホサ、私ゾやスギゎろゼペアシザやペシ思よ！」
擂台下的趙亮聽了這話握緊了拳頭，哼了一聲，對柳湘琳道：「他說我們中國人最怕小日本，說柳爺爺不敢和他打。」
陳凌鋒做為一個中國人聽了這話心中也十分惱怒，看了鈴木太郎一眼。
那鈴木太郎也知道說的太過了，這裡畢竟是中國，當著陳凌鋒的面說出這樣話真是不該，又指著柳正天說：「やスギギグソ冰上武館ゾネイろ全部臆病者ザエろ」
陳凌鋒翻譯：「你們冰上武館都是膽小鬼嗎？」
柳正天哼聲道：「我早說了，他還不配。」
「為什麼？」陳凌鋒直接問道。
柳正天摸了摸鬍鬚，「我看他就連一招都接不住，和他比武豈不是髒了我的手？」
「你……」陳凌鋒看出他是一語雙關，只要是愛國的中國人憎恨日本人，柳正天這樣說話也是正常。
轉頭和鈴木太郎說了幾句，然後又對柳正天道：「這位鈴木先生的空手道比我厲害許多，若是柳師父真的是嫌他太差才不願與他交手，不如先和我打一場，要是我能接你10招以上，柳師父就請再和鈴木先生比一比如何？」
陳凌鋒這話說得很有禮貌，柳正天還真不好拒絕，但他剛才說了接自己10招，肯定是很有把握，要是10招之內大不贏他，就必須和這個小日本比武了。
柳正天除了比賽或者是教徒弟武功，其他的向來都不和別人比武，即使是和陳凌鋒交手也還不大願意。
趙亮見到陳凌鋒狡猾的模樣心裡就來氣，想想以前自己的手曾被他握得差點斷掉，真恨不得上去給他兩拳解解氣。
陳凌鋒又說：「柳師父，在武術界您也是老泰山了，和晚輩切磋一下總沒關係吧？」
一直站在趙亮身旁的柳湘琳再也忍不住，搶上去道：「你既然連這個日本人都比不上，更加沒資格和我爺爺比了，你們還是快點走吧！」
陳凌鋒見這女孩竟長得這般美貌，先是呆了呆，幸好他定力比常人要高出許多，馬上回過神來，冷笑一聲，「你還沒資格和我說話。」
柳湘琳芳心大怒，正要還口，柳正天叫道：「琳兒，你不要說了。」
遇上嚴肅的事情柳湘琳還是非常聽從爺爺的話，委屈地走下了擂台。
那鈴木太郎等得不耐煩了，大聲道：「一體ズスや比トペ、やスギゾパウ臆病ズ恐ホギヘ私パウ1回。」
趙亮聽這個小日本口口聲聲說柳師父怕了，心裡十分火大。陳凌鋒又對柳正天道：「柳師父若是真的怕了，那我們現在就走，只是以後冰山武館的名聲……」
柳正天正遲疑間，忽然聽到：「誰說柳師父怕了，他只是不想欺負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傢伙而已。」
眾人一齊向說話之人看去，竟是武館的小廚師趙亮！陳凌鋒對趙亮也有點印象，只是三年多過去了，趙亮的變化又比較大，所以一時竟沒有認出來。
正要像剛才說柳湘琳一般地回他一句，不料這個少年已經走上擂台，對自己說道：「陳前輩，不如讓我和你比一比吧！育英武館的擒拿手與你……天極武館的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