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很多人不滿,但是孫策的婚禮還是如期舉行了,周瑜據小道消息得知,孫策因為愛妻心切,竟然免除了劉鶴在婚禮第二天給婆婆敬茶的禮節。
「傷腦筋,照他這樣搞,遲早會出事的。」
「夫君,怎麼會出事呢,孫太守對劉鶴妹妹這麼好,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呢。」
周瑜滿臉微笑的看著兼職金牌探子的蔡琰,並沒有打算解釋其中的利害,在他看來,女人只要幸福就好,煩心的事自然有男人來承擔。
在這個群雄並起的年代,坐守一方是沒有未來的,而現在已經轉職為新好男人的孫策更是決不會讓自己最愛的人受到任何傷害,因此在他的面前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盡可能的擴張。既然要擴張,那麼明面上的戰鬥征伐,暗地裡的陰謀詭計都是少不了的,這時劉鶴便會成為孫策最大的弱點。
周瑜知道孫策也明白這一點,可是孫策總不能就為了這個而冷落最愛的人,就像他喝醉了之後說的那樣,「兄弟,我喜歡上一個人不容易」。就是因為這個人,孫策才會有爭霸天下的決心,只因為這是個亂世,而他不想有任何人能夠對她造成傷害。而就是因為孫策想要爭霸天下,他最愛的人收到傷害的可能才會增大,這是一個悖論,一個因為太在乎某人而產生的悖論。
懷著對未來的某種預測,周瑜回到了舒城,不料剛一到家他就聽到了一個噩耗。
「鸞兒受傷了?」
聽到蜂兒的報告後,周瑜第一時間就跑到了喬鸞的房間,可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爆出了滿頭的青筋。
「鸞兒,你在作什麼?」
「表哥,你回來了!這個動作是我從琰兒姐姐借我的書上學來的,書上說,只要堅持每天作這個動作,就能……就能懷上男胎。」
看著喬鸞解除那個類似瑜伽的動作,周瑜決定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鸞兒,蜂兒說你受傷了,你……你沒事吧。」雖然眼前的事實很明確的顯示了喬鸞的身體狀況,但是周瑜關心則亂,還是問出了這一個弱弱的問題。與孫策不同,周瑜是旗幟鮮明的博愛,凡是他的女人,都會受到他的關愛。
「蜂兒跟你說了?其實沒什麼的,那點兒傷早就好了。」雖然她本人認為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在周瑜堅持下,喬鸞還是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就在周瑜前去參加孫策婚禮的那段時間裡,喬家的某位長輩因病去世,而之前喬鸞和大小喬之所以不能跟周瑜一起去長沙,就是為了陪在這位病危的長輩身邊。這位長輩按輩分來說應該是喬鸞和大小喬的姨姥,平素與三女的關係極佳。不過說起這位姨姥,卻是一生未嫁,這在這個年代是很奇怪的事。
「不應該啊,按喬家的家世,就算你的這個姨姥貌似如花,也應該嫁的出去才對……想不通,鸞兒,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哎呀,表哥,你不是讓人家說受傷的事嗎,幹嘛又問這個?」
「順口一問而已,我老爸說這叫勤學好問,一般來講是個好習慣……咳咳,我不說了,你說你說。」
示威性皺了皺鼻子,喬鸞依偎在周瑜懷裡繼續對事情的講述。
那位姨姥的葬禮當天,前來拜祭的人很是不少,不過其中大部分人都是看在喬家和那號稱天下武學正宗的南華宗有著很深的關係的份兒上特地來捧喬家的場,而不是和這位姨姥有什麼交情。不過到了下午的時候,卻出現一個奇怪的客人。
「什麼叫作『奇怪』?你這樣說我很難懂啊。」
「人家正要說嘛,表哥你好討厭,總是打斷人家。」
「不不,我從來不『打』,我只會『咬』。」
說著,周瑜就在喬鸞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喬鸞咯咯嬌笑,好一陣笑罵。兩人就此鬧了良久,才把話題返回原處。
那個客人的奇怪之處,便是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黃色的面具,這個年代還不流行什麼後現代主意,因此他的這種做法是很讓人瞠目的。不過以天下之大,各種怪人向來是在所多有,喬家雖不是什麼大家族,但好歹也見過世面,此時面對這位客人倒也沒有失禮。
不過這個面具人到了靈堂之後的行為卻讓喬家不得不失禮了。
「你說他竟然搶走了你姨姥的遺體?」
「對啊,那個人的武功好高,他只不過是站在那裡,家裡的高手就根本無法上前一步,後來他大哭了三聲,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震成了內傷。」
「你就是這麼受傷的?」
「對啊。」
「那鴒兒和鷺兒怎麼沒事?」
「當時她們正好被大伯母叫進去了。」所謂大伯母,便是喬家家主喬玄的妻子李氏,也就是大小喬的養母。
此時周瑜對這個面具人的身份好奇無比,他也算見過無數高手,就連那號稱天下第一的青雲道人也時不時的和他在一起聊天打屁,不過他卻從沒見過有人能只憑聲音便傷敵於無形。
不過周瑜也清楚,他自己目前的修為很是一般,根本沒有能力去看出那些修為高深的人的真正實力,因此,他並沒有辦法判斷那個面具人的實力到底到了那種程度。想不出個結果的周瑜乾脆就跑去問附近武功最高的人。
「沒什麼了不起的,這種事我也做的到。」
周異放下書本,一臉悠然的對自己的兒子如此回答。
「那當時你幹嘛不去阻止那人?」周瑜很不滿,「你的親家被人踢了場子,你也很沒面子的。」
「這個啊。」周異摸了摸鬍子,「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周瑜無語問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