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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五十九章 談判 文 / 愛雨

    現在我最不想見的有兩個人,一個是雲,另一個就是潘老頭。可是現在雲已經在我家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去安慰李菲菲等人呢,潘老頭又突然來了。我只好把別的事情先放一放,應付潘老頭。

    潘老頭今天帶來了四名保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保鏢。四人確實有股陰冷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進了屋子以後四人迅速的掃了一眼,然後兩名留在門口,兩名分別站到了窗戶邊上。看他們那熟練和默契的程度就知道他們受過嚴格的訓練,而且有著豐富的經驗。

    「潘老先生,讓你的人別費心了,現在只要有人在我的房子周圍出現,我都會知道,你讓他們閒會兒吧!」我可是出於一片好心。

    四名保鏢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依舊各司其職。潘老頭輕笑著道:「龍愛雨,我知道你小子有點手段,不過你也別輕視了我的這幾個保鏢,他們的身手也不簡單喲!」

    我不禁為之一愣:潘老頭說話的語氣好奇怪,好像有威脅的意思。我故意當作沒明白,搖頭道:「他們的身手怎麼樣我不知道,不過我敢肯定,如果我朋友出手的話,他們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一起上,都不是對手。」

    四名保鏢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怒火,這是對他們的侮辱。要知道他們可是精選出來身手最好的,所以才會被安排保護潘老頭,現在我竟然這麼說,他們怎麼能受的了?不過他們也受過嚴格的訓練,雖然憤怒,但卻沒有什麼舉動。

    「你朋友這麼厲害嗎?」潘老頭也被勾起了興趣,不過我總覺得他的表情有準備挖牆角的意思。

    「潘老先生,我們可以賭一把。」

    「賭什麼?」潘老頭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警惕。

    「我讓我朋友和你的這些保鏢比試一下,如果我朋友贏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我輸了,換我朋友答應你一個條件。」

    「哈哈!」潘老頭大笑了起來,「你小子真不實在,居然和我玩起心眼來了。也好!只要你不漫天要價,我就跟你賭了。」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自己的保鏢會輸,否則的話以他的身份,也不會答應的這麼痛快的。

    「就這麼定了,我去請我的朋友出來。」

    「等等!」潘老頭見我這麼痛快,他又猶豫了,「你還是先把你的條件說出來吧!」

    「呵呵!我只要求潘老先生你和你的手下以後別再插手我的事情,當然,我也不會太過分的。如果我輸了,我本人任由你處置,怎麼樣?」

    「繞來繞去還是這個問題。」潘老頭考慮了一下,道:「你不讓我插手,這有點不可能。這樣吧!我可以再多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怎麼樣?」

    「哼!潘老先生,你倒是挺會算計的。」當我是傻子嗎?我才不會同意呢。

    「怎麼?看你的意思是不答應了?」

    「先說說你的條件吧!」如果他的要求不苛刻,我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潘老頭笑了笑,道:「我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要求,如果我贏了,我回去想好了條件再告訴你。」

    老傢伙真是奸詐,如果他贏了,他怎麼獅子大開口我都得答應;我贏了卻只能換回一個月的時間。我搖搖頭,冷聲道:「潘老先生,你開出的條件這麼苛刻,是不是擔心你的手下會輸,所以……」

    「小子,你別和我用激將法。我告訴你,一個月已經是極限了,你別再動心眼,把你的朋友請出來吧!」潘老頭竟然不吃我這一套。

    「這樣啊!那就別比了!」我的省得浪費力氣去說服雲。

    「你這小子,把我老頭子的胃口都吊起來了,現在你又不比了?不行!」老頭想了想,道:「條件你可以再加點,不過我一定會插手的,時間可以再給你富裕點。」

    「好!我希望你就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不多要!另外請你告訴我是誰托了你照顧我的,還有就是我的朋友了。她提什麼要求和我無關。」我先把自己和雲撇清楚,路已經給她鋪好了,走成什麼樣就看她自己的了。

    「你的問題我不能回答,先把你的朋友請出來吧!我看看他有什麼要求。」老頭就是不肯說。

    「不能回答就算了!」反正我早晚會知道的。我轉過頭,對著樓上大喊道:「雲姐,請出來吧!」

    不一會兒雲就下來了,不過她卻拿了塊手絹把臉蒙上了。也不知道她是害怕潘老頭忍的自己,還是因為自己臉上有傷不方便見人,這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希望別是前者。

    「雲姐,你有什麼要求就和潘老先生說吧!別和我說你沒有聽見我們剛才的談話。」

    雲點點頭,表示聽到了,然後轉過身,道:「潘老先生是吧!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想過幾天普通人的生活。我可以解散了手下,不再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不過我要求有人能保障我的生命安全,不論在我解散前還是在我解散後。而且,我還要有一個新的身份,這對你說並不是一件難事吧!」

    潘老頭上下打量了雲一遍,懷疑的問道:「你就是所謂的雲嗎?」

    「不像嗎?」雲悠閒的坐在了沙發上。

    「不像!」潘老頭搖了搖頭,道:「雖然我調查過你的很多資料,但是我始終也不能相信你真的有傳說中的那樣厲害。」

    「呵呵!老先生是想試試嗎?」雲才不怕這個呢。

    潘老頭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我們先把條件講好。」

    「怎麼?潘老先生不能答應我的條件嗎?」

    「我只是好奇,如果我調查的沒錯的話,你和龍愛雨應該算不上朋友,你是怎麼會在這出現的呢?」潘老頭調查的還是挺詳細的。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只不過沒有人知道罷了。」

    潘老頭猶豫了一下,道:「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不過我不能答應龍愛雨的條件。」

    事情又轉到我頭上了,我剛才已經說過算了,他現在又說這些,分明是另有目的。我淡笑著道:「潘老先生,我想個您單獨談談,請跟我到書房來。」我估計他是有什麼話要單獨和我說。

    潘老頭微笑著點了點頭,頗有幾份欣賞的意思,我知道自己又猜對了,叮囑了孟曉雙幾句,然後起身把潘老頭領到了我的書房,鎖上門以後招呼潘老頭坐下,我才正色道:「潘老先生,你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

    「我確實有話要和你說,你小子挺聰明的,懂得察言觀色。再說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先問問你。」

    「只要你不是干涉我的私人問題,我基本上可以回答。」我總覺得他的神色有些不正常。

    「哈哈!你又猜對了!我說的就是你的私人問題。」潘老頭語重心長的道:「你今年應該十九歲了,馬上就要二十歲的人了,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怎麼辦呢?你也可以算是少年有為了,不過你總不能就這麼這或一輩子吧!還有就是你的個人問題,你也到了該考慮的年齡了吧!」

    我盯著潘老頭,皺眉道:「潘老先生,我真的是不明白!你對我的關心還可以說是受人所托,不過你總是詢問我的個人感情問題,我就很不理解了。曉雙她們都不認識你,她們也和你拉不上什麼關係,而且我更不會認為自己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以您的身份地位,沒必要為這個操心的。您老也過了愛才的年齡了吧!況且我也不認為自己是什麼人才,有什麼值得你欣賞的地方。」

    「龍愛雨,你也別太謙虛了!你確實有點本事,小小年紀做到這一步很不簡單。」潘老頭頓了一下,語氣一轉,道:「你也別想為什麼我會幫你了,只要你知道我是在幫助你就可以了。」

    「現在,不!應該說是到目前為止你確實是一直在幫助我,但是過了一個月的期限呢?你會把我以及我的那些手下一網打盡也說不定。」事情都沒有定局呢。

    潘老頭笑著點了點頭,「你的懷疑我可以理解,現在我可以痛快的告訴你,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就算過了期限也一樣。只要你做的不是太過火,我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潘老頭這話可把我搞糊塗了,他對我如此放縱,這只能說明拜託他的是一個對他至關重要的人。可是以他的這種身份地位,可以讓他做到這一點的人恐怕就只有他的家人了。可惜調查不到他的家庭情況,否則我也就不需要在這胡思亂想了。

    「老先生,我不知道你這話能不能相信,不過我倒是願意試試。」

    「哈哈!不用懷疑,反正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老先生,我這可是在賭,賭能相信你。贏了我就可以繼續過我的日子,如果輸了,我只有希冀在二十年後再成為一個好漢了。」

    「你倒是很看的開啊!」潘老頭對我的不以為然很是驚訝,「你這個年齡居然會漠視生死,這讓我對你更加的另眼相看了。龍愛雨,你已經給了我許多的驚訝了,今天你又讓我吃驚了一次,你這個人確實不簡單!如果你走正道,我相信你的前途將不可限量。」

    「老先生,什麼叫正道?就現在那些只知道欺壓百姓、公款吃喝的所謂人民公僕們走的是正道嗎?他們什麼時候關心過百姓的生死?他們什麼時候為人們做過一件好事?他們只知道吃喝嫖賭、揮霍公款,這就是所謂的正道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寧願現在這個樣子。起碼我不會魚肉百姓、禍害一方,我做的所有事情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說起這個來我就有氣!

    潘老頭有點尷尬,乾笑道:「現在的那些人確實有點過分了,不過那畢竟是少數,大部分的人還是為老百姓做過一些好事的,你總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

    「少數?」我冷冷的哼了一聲,嗤道:「老先生你是高高在上,你又怎麼能看到老百姓的疾苦呢?軍方的人我沒有調查清楚,不敢妄自評斷,不過就現在政府的這些東西們,一千人有九百九十九個是吃人飯不干人事的!」虧得他還有臉為他們開脫,他是什麼樣的人還不好說呢。

    潘老頭更加的尷尬了,乾咳兩聲,苦笑道:「我們不說這些了,這些也不是你我所能改變的。我們還是談談你的問題吧!」

    「我不問是誰托了你,你能不能告訴我托你之人的性別、年齡?」起碼有點詳細的資料,我調查起來也方便了許多。

    「如果我不回答你的問題,是不是你也不再和我談了?」

    「我確實有這個意思,如果這樣都不能和我說的話,我們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哈哈!好!我可以告訴你,她是一個女的,年齡和你差不多。」

    「她是不是也姓潘?」

    「這我就不能再說了,你自己去想吧!」

    潘老頭的話無疑是默認了,我心裡可算有底了,微微笑笑,道:「潘老先生,有什麼話你可以說了。」

    潘老頭沉吟道:「我希望你能為國家、為人民做點事情。你走正路也好,走邪道也罷!我希望你能和政府合作。當然,我們會給你一些便利的,可是給你適當的提供一些幫助;不過你必須無條件的執行政府的任何命令。至於你平時的行為,只要不太過分,政府不會加以干涉。你看怎麼樣?」

    我算明白了!他不是要消滅我們,而是想把水雲招降,成為政府的一個工具,幫助他們做一些政府不好出面的事情。當然我也會得到很多的好處,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政府撐腰。這就是所謂的合作,其實說白了就是官匪勾結。呵呵!

    這對我是有好處,不過也有弊端。政府的人可以輕鬆的賺到好評,得到政績,增加他們上調的機會;對我來說多了政府這個靠山也是好處多多,什麼事情我可以少很多的顧慮。不過我擔心的是走上這一步了就沒有退路了,黑白兩道全會得罪,雖然我以前也曾經這麼做,但是水雲並沒有出面干涉過任何的事情,只是單純的出售情報而已;如果答應了事情就不一樣了,少不了要做一些得罪黑白兩道的事情,到時候就更加的危險了。

    「老先生,你讓我考慮考慮怎麼樣?」我再調查清楚點再說,可不能等他們把我利用完了再來收拾我。

    「沒問題!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後我再來,希望你到時候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三天?三天就三天!」時間應該差不多。

    「好!一言為定!我們出去吧!」潘老頭起身站了起來。

    我也連忙起身把書房的門打開,請潘老頭出去。可是等我們來到客廳的時候卻被看到的情景驚呆了:雲和孟曉雙好像沒事人一樣正談的興高采烈的,我都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變的那麼好了;再看潘老頭的那四個保鏢,全都蜷縮在地上呻吟呢,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雲看到我們的樣子,輕描淡寫的道:「他們四個太孤傲了,我就稍微的教訓了他們一下,潘老先生不會見怪吧!」

    潘老頭看著地上躺著的四人,又看了看柔弱的雲,苦笑著道:「沒事!沒事!今天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是給他們一個教訓,也讓我開眼了。」老頭子場面話說的倒是很漂亮,只是不知道他心裡是不是這麼想的了。

    「潘老先生,你賭輸了。」我故意氣他。

    潘老頭心悅誠服的點了點頭,道:「我答應你的條件!」

    「謝謝了!」雲好心的道:「我已經給醫院打過電話了,估計救護車一會就能到,先把你的手下送醫院檢查一下再說吧!」

    「不用了!」潘老頭擺擺手,向著地上的四個人道:「你們還能起來嗎?能起來就和我走!」

    四名保鏢掙扎著站了起來,相互扶持著才沒有摔倒。不過他們一個個的都不敢抬頭,丟人啊!平時總以為自己的身手已經不錯了,現在四個人聯手卻敗在了一個女人的手裡,這讓心高氣傲的他們怎麼受得了呢。

    潘老頭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離開了,沒想到四個人都敗了,他可不想再被我們嘲笑。四名保鏢也灰溜溜的跟著出去了,希望他們以後能變的厲害點。

    我總算再一次領教雲的厲害了,我在屋裡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她居然輕易就擺平了四位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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