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韓雨玫會領著我們去看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呢,誰知道她竟然把我們領進了一家花店。
她似乎是這裡的常客,店裡的每個人都向她點頭示意。韓雨玫隨手從花架上拿起一朵玫瑰花遞到我的面前。
「什麼意思?」我楞住了。
「送給你!」韓雨玫大方的道。
「送我花做什麼?」我又不是女孩子。
「你看這花多漂亮呀!可是如果沒有人照顧、欣賞,那麼它很快就會枯萎了。」韓雨玫語帶雙關的道。
「可惜採下來的花終究是會枯萎的。」我故做惋惜的道。
「哼!」孟曉雙冷冷的哼了一聲,一邊的王蘭猛向她使眼色,我淡淡的笑了笑。轉向韓雨玫道:「韓姐,謝謝你!我們也該走了!」
「等等!」韓雨玫叫住我,傷感的道:「你就不能再留會兒嗎?」
「不必了!」孟曉雙冷冷的說完拉起我就往外走。
就在我們走出門口的時候,花店上面的廣告牌子忽然掉了下來。身後的王蘭嚇的驚叫了起來。我本能的向後望去,同時把孟曉雙從身邊推開。接著,我的眼前一黑,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孟曉雙和王蘭各自趴著一邊的床沿睡著了。我伸手摸了摸頭,頭上好像纏著繃帶,但是我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我掙扎著坐了起來,不想卻驚醒了熟睡的孟曉雙和王蘭,倆人手忙腳亂的把我扶了起來,從她們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到她們的驚喜。
「你沒事了吧!?快嚇死我了!」孟曉雙擔心的道。
「沒事!我睡多久了!」我勉強笑了笑道。
「你都昏迷了十幾個小時了,現在天都快亮了。」
「你們兩個就在這坐了一晚上嗎?」我好像有點明知故問,看兩人的樣子一就可以知道了。
果然孟曉雙道:「是呀!我倒沒什麼,只是辛苦王蘭了。」
王蘭聽到孟曉雙的話呆了一下,接著慌亂起來,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我……」
「別吞吞吐吐的了!」孟曉雙打斷王蘭的話道:「你害什麼羞呀?」
「對了,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我突然問道。
孟曉雙看了看王蘭,然後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我只能是認倒霉了。可是我總覺的事情好像有什麼不對,可是有說不出是那裡不對。
「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王蘭找理由離開了。
「王蘭人不錯喲。」孟曉雙突然對我道。
我一時沒明白她話裡的意思,淡淡的應了一聲。孟曉雙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半天,然後問道:「你是不是也喜歡她呀?」
「呵呵!」我微微的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哼!我就知道你的花花腸子,要不是你現在躺在病床上,我非給你算帳不行!」孟曉雙狠狠的說道。
「傻丫頭!」我愛憐的摸著她的臉溫柔的道。
「嘻嘻!」孟曉雙撒嬌的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王蘭買了吃的回來。我們一起吃了點東西,剛吃完護士就進來了,向我問道:「你感覺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我不加思索的道。
護士大概的問了一下我的情況,然後把醫生給找來了。醫生給我檢查了一下,道:「你已經沒事了,不過最好能夠留院觀察幾天。」
「謝謝醫生!」孟曉雙搶先道。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醫生謙虛的說道:「多休息休息!」
「你們該去上課了。」醫生走後,我向兩女道。
「我不去!」孟曉雙撒嬌道。
「我……」王蘭想說什麼,可是沒有說出口。
「好了!都去上課!我沒事。」
兩人看我認真的樣子,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我等他們走了一會以後,迅速的下床去把出院手續辦了,我才不想在這裡多呆著呢。
我頭纏繃帶的走在大街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一輛出租車停在我的身邊,司機從裡面探出頭來道:「小伙子,上車吧!」
「我不要車!」我喜歡走路的感覺。
「小伙子,從你從醫院出來我就跟著你了,看你的樣子是沒錢了吧!沒關係,告訴我你住那?我免費送你回家。」司機熱心的道。
「謝謝你!」我不忍心拒絕司機的好意,依言上了車。
「你住那呀?小伙子。」
「你把我送到南開大學就可以了。」
「小伙子,你是南開大學的學生呀!我兒子也在南開上學。」司機興奮的道。
「我是今年新入學的。」
「哈哈!那真巧了!我兒子也是今年才入學的。」
「不知道怎麼稱呼……」
「我兒子叫張浩!」司機一的語氣中透露著幾分的驕傲。
我在心裡默默記住這個名字,然後向司機道:「麻煩你停車吧!」
「還沒到南開大學啊?」司機疑惑的道。
「我想去走走!」
「好!」司機在路邊停下了,我在座位上留下車費,下車湧入茫茫人海。
路邊一個賣笛子的,正在當中演奏。動聽的笛聲吸引了不少人圍觀。我也湊熱鬧的擠了進去,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賣笛子的一曲奏完向圍觀的人們道:「我這是正宗的湘妃竹笛,不為賺錢,只是想宣揚一下我們中華民族的器樂。」
圍觀的人沒有一個上前買的,人們不相信在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會有這樣的人存在。我一時興起,湊上前拿起一支笛子道:「我可不可以試試?」
「可以!隨便試!」賣笛人大方的道。
我剛剛吹奏,笛子就「喀!」的一聲裂開了。圍觀的人紛紛議論了起來。賣笛人卻神色凝重的向我問道:「請問小兄弟怎麼稱呼?」
「呵呵!」我淡淡的笑了笑,向賣笛人道:「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到南開大學來找我,我叫龍愛雨!」
「好!一言為定!」賣笛人興奮的道:「今天可算開了眼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我逕自離開了。
賣笛人先是慎重的把裂開的笛子小心的放進了包裡,然後開始收拾東西。圍觀的人終於有一個忍不住問道:「你這笛子不賣了嗎?」
「不賣了!哈哈!」賣笛人大笑了起來。
「你把那把破笛子收起來做什麼?」
「哼!你們懂什麼!」賣笛人不高興的道。
「你什麼意思呀?」圍觀的那人不樂意了。
「剛才那個小兄弟吹的什麼曲子你知道嗎?」賣笛人無限感慨的道:「他是想用笛子吹奏《驚夢》,可惜只發出了半個音。」
「等一下!」一個老者擠進了人群,向賣笛人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你是不是說有人想用竹笛吹奏《驚夢》?那人在那?」
「已經走了!」
「哎呀!太可惜了!」老者惋惜的道。
「不過我知道他是南開大學的學生。」賣笛人道。
「真的?」老者高興的道:「既然這樣就好辦了!」
「老先生,有沒有興趣去喝杯茶呀?然後我們一起去找那小伙子。」賣笛人邀請道。
「呵呵!當然有興趣了!我最喜歡兩件事了,第一就是喝茶。」老者高興的道。
賣笛人和老者就那樣離開了,圍觀的人們不明所以,紛紛也散了。而我現在正坐在家裡的電腦桌旁。
中午的時候,孟曉雙和王蘭風風火火的衝進了家門。看到我在家,兩人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不在醫院了?」孟曉雙關心的問。
「我沒事了,所以就回來了!」
「那你今天是不是遇見什麼人了?」孟曉雙擔心的看著我問道。
「沒有呀?」她這是怎麼了?還有王蘭,怎麼她也是滿臉緊張的呀?
「真的沒有嗎?」孟曉雙顯然懷疑我的話。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今天中午快放學的時候,有兩個人找你。而且是由校長親自陪同者來的。」孟曉雙回憶道。
「什麼樣的人?」我想不出有誰會找我。
「一個老人,大概七十歲左右,頭髮全白了;還有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挎著一個深蘭色的皮包,手裡還拿著一支笛子。」
「我認識一個!」我想起哪個賣笛人來了,想不到他這麼快就找去了。那個老人估計是他一起的吧!
「你認識哪個?怎麼認識的?」孟曉雙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問道。
我把出院後的事情講了一遍,孟曉雙和王蘭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會吹笛子?」
「呵呵!」看兩人大驚小怪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別笑!」孟曉雙打斷我道:「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快快從實招來!」
「我那有什麼秘密可言呀?」
「哼!」孟曉雙明顯的不相信,道:「怎麼三年了你都不告訴我你會吹笛子呀?」
「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嗎?」我苦笑道。
「不行!」孟曉雙想了想道:「我罰你以後吹笛子給我聽!」
「我也要聽!」王蘭也過來湊熱鬧了。
「好!以後!以後!」我搪塞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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