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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搏風擊浪 第十四章:往事 文 / 千江花火

    mafia(黑手黨)一詞起源於1828年3月30日復活節前一天的西西里起義。當一個巴勒莫少女在結婚當天被法國士兵強姦後,西西里開始了瘋狂的報復,他們襲擊見到的每一個法國人,並提出「mortoallafrancia,italiaanela」(意大利文」消滅法國是意大利的渴求」),而mafia就是這個口號的字母縮寫。

    黑手黨(mafia)起源於今日意大利的西西里島及法國的科西嘉島,指當地秘密結社的犯罪組織。今時今日,這些犯罪組織不單只活躍於意大利本土,一百多年來(主要在20世紀初)更隨著意大利裔移民而散佈於世界各地,特別是美國東岸。他們在美國的勢力於經濟大蕭條時期興起,到20世紀中期達至最強盛,直至1970年代至1980年代聯邦調查局的一連串調查瓦解了他們的勢力。他們的行動,包括了暗殺、非法買賣、妨礙司法公正。雖然他們的勢力已大不如前,但他們仍然影響著美國的潮流文化。不少電影、電視劇,甚至廣告都與他們的形象或生活有關。

    時至今日,「黑手黨」這個名詞不單單指這些意大利裔的犯罪份子。受該組織的影響,在世界其他國家,也出現了類似的名為黑手黨的社團組織,如:俄羅斯黑手黨。這些份子有時也被稱之為當地的黑手黨,但日常所指的黑手黨仍然指這一班美國的西西里裔犯罪份子。另一方面,同樣是意大利人,但位於拿波裡的犯罪組織並不叫黑手黨,而是另外有一個叫「camorra」的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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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意大利黑手黨不?」

    聽見黑色鋒銳這麼一問,清沂背後便有些發毛。他小聲問:「該不會……」

    「我也只是知道一點兒風聲,還沒有真憑實據。總之你不要惹他們就是了。」說到這兒,黑色鋒銳拿起漢堡,猛咬了一大口,然後眼睛一亮:「唔,不錯!」

    清沂倒是沒心思吃下去了。他捻著薯條,問:「唐人街也有黑幫嗎?」

    黑色鋒銳差點兒沒被噎死。他沒好氣地道:「你可是宅男哎,打聽這些做什麼?對了,你打下奧爾奎拉,白頭鷹就該找你麻煩了吧?」

    清沂知道對方想換話題,便回答道:「沒事,這回我有信心……雖然也就兩三成的勝算。話說你到底去哪裡了?我向其他死靈王者打聽過,你似乎沒去任何一個服務器啊?」

    「我都沒到65級,你覺得我有實力跨國嗎?我自然是找到地方落腳,但在哪兒落腳就不能告訴你了,免得什麼時候被你吞併。」黑色鋒銳哈哈一笑,然後鬼鬼祟祟地掏出一包搾菜。

    從你這句話來看,你是在一個我能找到並抵達的地方,但偏偏又不為大眾玩家所知……星輝洋內?清沂一轉念間,便聽黑色鋒銳苦笑:「我靠,你腦筋轉太快了吧,這都被你知道了。」

    「放心當你的草頭王好了,我才沒空去找你麻煩,我也看不上一個小小海島。」清沂也啃著漢堡:「不過我倒是對你在那兒做什麼很有興趣。」

    「我啊,想當死靈王者。」黑色鋒銳直言不諱,說得雖隨意,但清沂能察覺到淡淡的自信。他一邊將搾菜塞到漢堡裡,一邊道:「只要我接了任務並擊敗死靈王者,奪取其『死靈王者的意志』,那麼我也能成為隱藏職業。」

    「你這麼說讓我很有壓力。」清沂無奈。他這話可是發自內心的,雖然未曾一次真正與對方交手,但對方現實裡的武術底子就讓他忌憚萬分。不說別的,那個「九宮步」清沂一直沒模仿出來,每一次都把自己給絆倒。

    黑色鋒銳挺高興:「所以你小心點兒,別在對付白頭鷹的時候被我趁機抄家。我是一個好人,所以我會在攻打的時候通知你的,讓你不至於全無防備。」

    清沂道:「你怎麼不吃搾菜鹹死算了?缺德!我打下奧爾奎拉我容易嗎我,居然還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喂,奧爾奎拉那兒還有一座城市是留著給你的,你回來,立刻就能當城主!」

    「你想得美,一座城市就能收買我了?」黑色鋒銳不為所動:「還是那句話,我想當死靈王者,除非你把整個屍骸濕地給我。」

    「我倒是想啊,可你拿到屍骸濕地,說不定轉眼就合縱連橫,把我白骨海洋都吃了。你這人看起來一臉正氣,實際上壞主意比狐狸都多。」清沂說著說著,就翻起了老賬:「你看啊,你一開始屈居胡牌自摸麾下,讓他和我鬥,你自己不出面;然後算準我離開『等待之城』的時機,大舉來襲,差一點就毀了我的城市;等我滅了『魔王殿』,你就一聲不吭地溜之大吉,對,我想起來了,你還帶走了一大群骷髏人魚?對不對?現在更好,無論我和生靈打成什麼樣,都不關你的事,簡直就像是欣賞鷸蚌掐架的漁夫!」

    清沂聲音有點大,惹得其他食客瞥了幾眼。黑色鋒銳連忙噓了幾聲,然後打了個哈哈:「那些事都老黃歷了,還談來做什麼,傷感情!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依然是我的好朋友啊!」

    聽了這話清沂真想一胡椒粉罐摔在他臉上。黑色鋒銳表現的就是貨真價實的厚黑學了,臉皮要厚,心又得黑,按北京話來說就是「蔫兒壞」。然而清沂心裡一動,放下胡椒粉罐子:「胡牌自摸……在你那兒不?」

    「沒有啊。他早就刪號了不是嗎?我記得當你二轉時他就刪號了。」

    清沂嗯了一聲。在排行榜上輸入id也找不到,那肯定是該玩家刪除角色了。他曾以為,胡牌自摸會找他麻煩,但遊戲一直玩到現在都沒見著蹤影,莫非胡牌自摸放棄與他為敵?可對方是富二代啊,哪有這麼容易善罷甘休?清沂最瞭解同類了,沒惹著他們的時候還是挺和氣的,一得罪了就把人往死裡整為止。

    話題又聊到屍骸濕地上。黑色鋒銳對征服國家後的各種情況都感興趣,看來他是鐵了心想當死靈王者,這讓清沂如芒在背。然後清沂也順勢問道:「那些骷髏人魚是個什麼情況?」

    「它們認為我是救命恩人,便護送我來到海島上,然後擔當我的屬下。當然,我不像你,我沒有【支配死靈?王者威儀】,骷髏人魚很容易被人策反。」

    「策反?你遠在千里之外,四面都是海水,誰能跑去策反?」

    黑色鋒銳一拍桌子:「是個人魚!他說什麼人魚就算死了也還是人魚,非要搶我的小弟,還要搶我的島!雖然那島的確是人魚一族的避難所,島上也的確藏了很多前人魚王國的財富與資料,但他憑什麼一句話就要回去?」

    清沂心裡明鏡似的,轉瞬就想明白前因後果。從事情發生的脈絡來看,這個人魚想必就是手持黃金三叉戟與神器「海濤天籟」的人魚玩家!這個玩家先是發現了白雪城、發動海嘯並企圖佔據清沂領地,這回又頻頻挑戰黑色鋒銳,想拿回先祖的島嶼!

    「我那個煩啊!」黑色鋒銳繼續大吐苦水:「骷髏人魚對我的忠誠度並不高,我不注意的時候就跑了一大半,剩下那些都被我扔進島內的淡水湖,這才沒跑光。想殺死那撲街人魚給他個教訓吧,他又精明得要死,就只在海上和我打!你說誰在海裡能打贏人魚?」

    清沂深有同感地點點頭。

    倆人吃完飯後,便買單,離開餐廳。分別時,清沂道:「這週末我又預約了心理醫生,又得你陪著了。」

    「好。」黑色鋒銳爽快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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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斯坦特,指揮中心。

    「轉陣營的情況越來越惡化,某些會長親自出面都阻止不住這勢頭。」一位玩家報告道。

    白頭鷹打了個呵欠,似乎對方報告的內容與他八竿子也打不著:「輿論,是輿論啊。六月只不過打贏了一次,愚人們便嚮往和信賴著他,這叫我怎麼說好呢?金融危機老在我國爆發不是沒有道理的。」

    一旁自由頭等艙沉默不語。

    《乾坤》裡有多個種族,雖增添了多樣性,但某些玩家則不高興。他們既想嘗試新種族,但又不捨得苦練已久的等級、辛苦搜集的裝備和買過額外技能的角色屬性。因此,遊戲公司推出了轉種族的功能,讓玩家們可以通過做任務來轉變種族(順帶著會轉變陣營)。轉種族任務不容易,如果精靈想轉為獸人,那麼要先變成人類,然後才能轉化為獸人。在諸多種族中要數人類做任務是最方便的,完全不用經過二道流程。

    而人類轉為死靈生物也是有辦法的。據玩家爆料,在亞斯坦特出現了一個叫黃昏教的教派,其中的神職人員都是半死靈生物,他們就是轉陣營的任務npc。因為黃昏教在此時的亞斯坦特是被嚴厲打擊的對象,所以其神職人員一般都鬼鬼祟祟的,從不在公眾場合露面。想要轉陣營的玩家會被考察幾天,然後才被領到黃昏教掌權人——珀爾斯面前,接受轉化。

    「要對付輿論,那就用事實來說話。」

    白頭鷹跳下椅子,來到一張桌子前拿起魔法道具:「三十分鐘內集合十萬玩家軍隊,三十分鐘後,向屍骸濕地進攻。記住,後勤自負。」

    自由頭等艙精神一振:「要打了?」

    「對,你去壓陣,第一戰就要將對方的氣焰給滅了。以你的主場優勢,就算對方冒出個英雄級也是拿你沒辦法的。」白頭鷹蹙著眉頭:「要是八卦教主在的話,我就能知道更多情報。他到底幹嘛去了?」

    「管他呢,他不來更好。你呢?」自由頭等艙拉下風鏡,來到門外,雙手變幻成巨大的翅膀。他的金色護臂也隨之變形,一節節的像是刀刃的聚合體,牢牢保護著翅骨。

    「我去拜訪鐵蹄騎士團。亞斯坦特裡的老鼠太多,很煩。」

    呼啦!巨大的風壓過後,榮光戟手已消失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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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隨手設計了一下以《亡者》為藍本的桌游,有興趣的書友可以去正文相關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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