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張誠和唐風一同出現在教室,這令全班同學感到一陣不適應,不管是上課還是下課都有人不斷朝著他們看的,像是發現什麼奇怪的生物。
張誠此時失去了往常的活躍,像個病貓一樣趴在桌子上面,誰跟他說話也不搭理。
唐風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望著窗外,愣愣的發呆。
講台上的老師不斷換來換去,學生們也進進出出,唯有教室角落裡的兩人,呆在那裡一動不動。
一直到了下午放學,張誠才活躍起來,一臉得意的笑著。
「看樣子我是沒事了,走我們去吃飯。」
唐風也微笑著點點頭,但是他心裡還是有著一絲的不安。
不料,正在兩人吃的正歡的時候,張誠的電話響起,「不好,是我老爸打來的。」說完看了唐風一眼。
「喂,老爸啊,你」
張誠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電話裡面傳來一陣叫罵聲「臭小子,你立刻給我回來。」
面色巨變,慌忙將手機收起來,看了一眼唐風,「我得立刻回去,好像出事了。」
剛跑出幾步,回過頭喊道:「風哥你也快回去,晚上別出門。」
望著張誠的背影,唐風站起來,丟下一張百元大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張誠的父親正是本市市長,平日裡因為工作的原因很少有時間來陪他,更沒有過多的精力來教育,母親又過於的溺愛,什麼都由著他,才導致張誠形成現在這樣的性格。但是在張誠的心裡,還是很孝順父母,也很聽他們的話。
漫步在路上的唐風,一臉凝重,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那倒在地上的青年,後腦處流出一大灘血跡,頓時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一個多小時後,張誠打了一個電話,「風哥,快準備跑路吧,我昨天打的小子家裡的勢力很大,我老爸叫我到國外躲躲,你明天也跟我一起走吧。」
「知道了,我明天自己會想辦法的,你就先到國外去。」
唐風並不擔心自己會出現什麼事情,擔心張誠走了,他們父母會受到牽連,當然他也沒有對張誠說這些,準備明天自己親自去一趟張家,詳細瞭解一下事情。
「那你自己要小心啊,我就先去躲一躲了。」
說完之後,電話裡傳來一陣忙音,似乎那邊很著急。唐風看著手機,眉頭微微皺起。
第二天中午,唐風來到張誠家門前,想了想還是按下了門鈴,過了一會,一位中年婦女打開門,看見唐風。
「是小唐啊,進來吧。」
見張誠母親,唐風微微一愣,對方的臉上很明顯有哭過的痕跡,眼睛還微紅。
「阿姨,張叔他在家嗎?」
張誠的母親端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說道「他有點事出去了,現在應該快回來了。」隨後話語一轉,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你是來找張兒的吧?他到親戚家去了,可能要過段時間才能夠回來。」
唐風點點頭,沒有說話。
張誠的母親並不知道昨天那件事唐風也在場,她只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外面惹了一個非常有來頭的公子,還把對方打成了重傷。現在自己的老公還在外面跑關係,自己只能留在家裡乾著急。
看著一臉焦急的張母,唐風放下手中的茶杯,「阿姨,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這次」
就在他想說出來意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只見張市長搖了搖頭,坐到沙發上,看了一眼唐風,一臉苦笑。
「小唐啊,吃飯沒有?要不要就在我家吃點。」
張誠的母親眼淚再次忍不住流了出來,連忙轉過身走進廚房。
「張叔,我想問問,張誠那件事怎麼樣了。」
「你」
「我都知道了,請你告訴我有沒有想到辦法!」唐風追問道。
張市長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哎,這事不好辦,對面的家世很大,我找了很多人,他們都不願意出面。」隨之臉上一邊,罵道:「死小子把對方打的太重了,主要是後腦撞傷,導致顱內大出血現在還在昏迷中,醫生說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唐風被下了一跳,見張市長穩定情緒之後,「那張誠也不用跑啊,法律上應該會罰一些錢和坐幾年牢。」
昨晚為此事,他專門看了一些凡人世間的法律類書籍,也知道一些傷人罪的處罰。
「沒那麼簡單,對方家族勢力很大,他們不想通過法律,想自己解決,從他們的口氣中,應該是想要誠兒的命。」
頓時,一陣盤子砸碎的聲音出廚房穿了出來,張誠的父親再次歎了一口氣。
「張叔,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龍組?」
雖然碰到這種事情找軒轅穆可以很簡單的解決掉,但是出來以後一直都麻煩他,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現在正好知道龍組的存在,尤其是陸子奇是天府的一員,這樣自己人做起事來也方便很多。
張誠的父親點點頭,然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那種神秘的組織,我這種級別根本不可能知道太多,更不可能會認識裡面的人。」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精神一震,問道:「難道你是龍組的?」
「龍組組長是我爺爺的老朋友,所以我想他一定會幫我這個忙的。」
聽到這裡,張市長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希望,「你爺爺現在,在不在城裡?」
「爺爺在老家,龍族組長他也認識我。」
張市長裡上的擔憂消失了,「太好了,這下誠兒應該有救了。」一把抓住唐風的手,激動的說道:「太謝謝你了小風。」
張母聽到後也從廚房快步走了出來,一臉欣喜的看著兩人,臉上的淚痕依稀可以看清。
張誠的父親轉過頭說道:「飯做好了嗎?」
看著張母的表情,唐風連忙說道:「張叔,我已經吃過了。」
「這樣,那我們現在就去找找陸組長吧。」
說完後就意識到自己太失禮了,有點難為情的看著唐風。
想到了唯一的可以救自己孩子的辦法,身為父親的他哪能不著急,心道「事情辦好了,我一定上門道謝。」
一臉期待的看著唐風,就等著他的答覆,張誠的母親也站在一旁,焦急的看著他。
唐風點點頭,拿出電話和陸子奇聯繫了一下,他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後就掛斷了。
「這陸組長怎麼說?」張市長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他叫我們去中華賓館見個面,到時候再細說。」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現在就去,他已經動身了,我們也要趕快。」
「啊,那那我們就快去吧,不能讓陸組長等我們。」
頓時,感到一陣慌亂,龍組組長,那可是一個神人人物,想到這裡張市長不由的激動,隨後意識到了什麼。
「快去那些東西來,我們這樣空手過去怎麼行。」
張母連連點頭,向著房間走去。
唐風連忙攔住「不要拿東西,他最討厭就是收東西了,會讓他感覺別人在賄賂自己,所以我們還是空手去較合適。」
唐風胡亂編了一個理由,張市長猶豫了一下,在唐風非常肯定的目光下,終於邁出了大門。
十幾分鐘過後,兩人來到中華賓館,遠遠的看見陸子奇一人正站在門口。
看見唐風向著自己走來,連忙微笑著迎了上來,眼神裡面閃過一絲激動。
「這位就是陸組長。」唐風連忙為張市長介紹。
張誠的父親心裡一震,連忙陪笑著說道,「真對不起,陸組長讓您久等了。」
陸子奇看了一眼唐風,對著張誠的父親說道:「張市長,哪裡的話啊,我也是剛剛才到的,別客氣別客氣」說完便率先向裡面走去。
雅間裡面,三人紛紛入座。
陸子奇對著身旁的服務員說,「可以上菜了,你們都出去吧!」
「那個陸組長,我們今天來是想求您一件事」張誠的父親確實太著急了,自己的兒子現在還在外面躲著,整個機場都被對方給控制了,一時間也跑不出去,也只好厚著臉皮說出自己的來意。
陸子奇擺了擺手「那件事我已經知道了,陳家勢力很大,他們不一定會給我這個面子。」隨後臉上露出了難辦的神色。
張市長臉色頓時變的非常難看,望向了唐風,一臉痛苦的坐了下來。
陸子奇注意了一下唐風的表情,知道這件事一定要辦好,「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們龍組是直屬總理管制,我先請示總理,如果他出面,那事情就好辦了。」
「啊總理,他老人家那有時間去管這些小事。」
「不問一下你怎麼知道不能。」陸子奇站了起來,掏出手機走到一旁。
幾分鐘過後,陸子奇回到位子上坐了下來,一臉的微笑,「張市長,總理他答應了,今晚陪我們一起去陳家。」
「真的,總理他老人家真的答應了?」
張市長不敢相信的看著,見陸子奇點點頭,才再次回答座位上,嘴裡不斷地念道「太好了太好了」
陸子奇看了眼唐風,見他在點頭,心想到「哈哈這件事辦好了,我說不定就可以再次進入天府。」
「好了,我們吃完飯後各自回去準備一下,下午3點我們去中南海和總理會面,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陳家。」
張市長點點頭,他從昨晚到現在就沒吃過一點東西,在得到希望之後,也漸漸感到一絲飢餓。
飯後,張誠的父親站起來,跟在陸子奇身後。
「真的太謝謝陸組長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唐風難得要我幫忙,我怎麼能不盡力。」
張市長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下午3點,唐風和張誠的父親一起來到中南海,在近衛兵的帶領下他們來到後院總理休息的的房間。
房間裝修的很簡單,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台電腦和一大疊文件,不遠處一張躺椅,很明顯只是總理休息所用的,窗前放了幾盆仙人掌,牆上掛著幾幅老一代的畫像。
只見一位帶著眼鏡的老人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厚厚的文件,手裡還不斷地寫著什麼。
「總理」
老人抬起頭,右手扶了一下眼前,看清了來人後,臉上露出了和藹的微笑。
「哦,是小張來了,坐吧。你的事情老陸都跟我說過了。」
「真是麻煩總理了,您這麼忙還要」張誠的父親心裡感到十分的難為情。
「沒什麼,能幫的一定要幫,你們先坐會,老陸應該快要來了,我正好將手裡的這些工作做完。」說完就有人端上茶水,老人看了一眼後又埋下了頭繼續工作。
十幾分鐘過後,總理站起身微笑的走了過來,坐在唐風的對面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年輕人。心裡想到:「老陸為什麼如此神秘兮兮讓我見一位年輕人,難道就是面前的這位?」
這時陸子奇匆忙的從屋外走了進來,連聲說道:「來晚了來晚了抱歉抱歉」
「不晚不晚,我也是剛把手頭的工作做完。」老人將目光轉向來人。
隨後只見陸子奇點點頭,目光轉向唐風,老人這時也將目光轉向他,臉上露出一絲好奇。
張誠的父親連忙站在一旁,認真的等待著他們下一步動作。
陸子奇看到張市長的樣子,「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兩小時後一輛黑色紅旗轎車出現在一座軍人別院,門口兩名年輕的武警正手持衝鋒鎗警戒筆直的站立在院門口,當車在警衛室前停下的時候,一位軍人慢跑過來行了一個軍禮,「請出示證件。」
陸子奇伸手遞過去一個小本子。
「請稍等!」說完便轉身跑向警衛室。
很快就有一位看似隊長的人跑了過來,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說道:「歡迎首戰,請進!!!」
陸子奇點點頭,接過本子。
很快車子停在了院子較裡面的一棟小樓前停了下來,幾人走下車,陸子奇看了看眾人,「陳老就住在這間了,我們進去吧!」
總理用手捶了捶自己的後背,平和的說道:「人老了,身體越來越不行了。」
張誠的父親站在一旁,滿是愧疚的表情,總理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大笑,「整天在辦公室裡面坐著,出來走動走動還是很好地,我們進去。」
說完率先走進小院。
此時,一位老人坐在客廳的首座,剛毅的面容,筆直的腰桿,全身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殺氣,一看就知道這是久戰沙場才能形成的。這位年近90的陳老將軍是我國開國元勳之一,幾十年來立下無數次大功,後來國家安定了,他又帶出了不少的學生,現在都分處在各個重要單位。
可以說陳家桃李滿天下,勢力龐大啊!
總理進來後,望著上位的老人。
「陳老,最近可好。」
老人看著總理,面容依舊那副模樣,情緒似乎為發生大的變化。
「總理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坐坐啊。」隨後命人端上茶水。
老人仔細的大量著總理身後的人,當看到唐風這個陌生人的時候,兩人目光正好對視,唐風回報一個微笑,老人心裡一驚,心道:「這年輕人不簡單,難道是龍組的組員?」
唐風微笑的坐在位子上,老人看了一眼之後,目光轉向總理。
「不知道總理你來我這裡?」
總理臉上微微一變,隨後又恢復過來,「陳老,這次我來是想請你從輕對待張市長家。」
陳老將軍頓時目光一閃,一股殺意流出,冷哼一聲,頓時氣氛十分凝重。
「我唯一的孫子成了植物人,你說怎麼辦。」轉眼對著張市長冷聲說道:「你很不錯,把總理都給請來了。」
張誠的父親低下了頭,他知道自己現在根本沒有說話的權利,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是官職還是道理上自己都沒有優勢,所以只有保持沉默。
總理也是一臉凝重,面前的老人是自己的長輩,「陳老,你孫兒就沒有治了嗎?」
「不行,醫生說了就算只好了也會有後遺症。」陳老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對孫子平日疼愛有加,一直都被捧在手裡,含在嘴裡,深怕出了什麼事,沒想到
「有沒有聯繫國外的一些著名的腦科專家?」陸子奇這時出聲問道。
陳老將軍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你認為我會想不到?」
頓時,整個大廳離得氣氛更加的凝重了,總理慢慢的喝著茶,神態自然,畢竟自己已經出面了,對方有佔了理字,他也不好提出過分的要求,老陳一家對國家的貢獻實在是太大了,用手中的權力來施壓這種事,總理他確實做不出來。
陸子奇面路尷尬之色,以為請出了總理這件事就好辦了,沒想到陳老將軍根本不賣這個面子,張市長此時一臉失望的坐在那裡,像失了魂似的,雙目呆癡。
唐風看著端坐在正中間的陳老,知道他非常的疼愛他的孫子,這種心情他理解。當初他還小的時候父母的戰死,爺爺如此修為的人的情緒還是產生了一絲的波動。
似乎下了一個決定,神識傳音說道「陸組長,有沒有興趣收一個徒弟。」
陸子奇被唐風這突如其來的一問,蒙了。不知道怎麼回答,疑惑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唐風繼續傳音道:「我想幫那名青年築基,然後拜入你的門下。」
陸子奇頓時明白了,點點頭。「是,我明白怎麼做。」
知道這是迫不得已的辦法,也知道在修者世界能為人築基的只有元嬰期以上的修者才可以,但也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為其築基就意味著他將是你的徒弟,陸子奇知道唐風的身份是不可能收一個凡人為徒弟的,這種事情也只好自己來擔著。
「你叫陳老將軍安排一個安靜的密室就說你親自為他治療。」
陸子奇站起身,看著陳老將軍「陳老,我想我可以治好你的孫兒。」
「真的。」老人雖然知道陸子奇是龍組,但他們能治病?臉上還是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
陸子奇點點頭,「不過他以後就不能過著平凡的生活了,我要收他當我的徒弟。」
聽到這裡,老人心道:「這還不是好事,成為龍組組長的徒弟那可以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於是很滿意的答應了。
凡人都嚮往修者的生活,但是他們並不知道修者的苦,就以他孫兒來說,他的體質本就很普通,最後勉強築基之後,成就也不會高,就算比常人要活的久點,也只是給自己徒增悲傷。唐風看著老人的神色,無奈的搖了搖頭。
「請陳老將您孫兒帶到一件密室。」
聞聲,陳老將軍連忙站起身,神態激動的吩咐人去整理出一件安靜的房間,隨後又叫人去醫院將孫子接回來。
準備工作很快就被安排下去,總理依舊平靜的喝著茶,張市長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臉期待的站在一盤,感激的看著陸子奇。
一小時後,幾名軍醫將一位昏迷的少年抬了進來,其中一名年歲稍大的醫生滿臉怒氣的說道:「你們這樣會耽誤病人的治療效果,將會失去康復的希望。」
陳老將軍偏過頭看了一樣那名盡忠職守的老軍醫,冷冷的說道:「謝謝你的關心,來人,請他出去。」
老軍醫臉色一變,正要發怒的時候,眼角瞟到了坐在一旁的總理,一下子愣住了,最後在神色呆癡的在兩名警衛兵的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間。
屋外,老軍醫回頭看著兩名站的筆直的警衛兵,神色茫然了,他可以確定剛才那位喝茶的老人就是總理,想到剛才自己發怒的樣子,不由的感到可笑,搖了搖頭。自己雖然是醫學界的權威,但是他知道自己還沒能厲害到超過國家的領導人,苦笑了一聲想著大院外走去。
密室裡面,眾人圍在一名少年身旁。
「下面我需要安靜的環境,請各位先出去,唐風留下來幫把手。」
陳老將軍看了一眼正昏迷的孫兒,一臉痛惜的走出密室,幾名醫護人員也跟在後面。
大廳裡,總理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一臉緊張的張市長。
「小張啊,有些事情著急是沒有用的,為官者要學會忍學會靜,泰山崩於面而不驚,你還還要多多學習啊。」
「謝謝總理的教誨,我」張市長難為情的站在一邊,後面的話沒法開口,總理也理解作為一名父親的心情,他沒有再說話,一臉平靜的喝著茶。
待眾人走後,陸子奇將門給反鎖,對著唐風點了點頭。
只見唐風左手一翻,一個精緻的盒子出現在手心,他打開盒蓋,一排金針從盒子裡飄了出來,用神念控制著金針,十二根金針刺向人體十二道大穴,接著唐風右手一抓,中間的病人立刻漂浮在空中,一道金色的真元快速的進入他的身體。下一刻,他閉著雙眼仔細的控制真元的流動,一旁的陸子奇神情緊張的看著,他以前在書籍上看到過關於築基,知道這樣異常的痛苦。果然,每過幾分鐘昏迷的病人面部開始出現痛苦之色,接著又是三根金針刺入頭部大穴,陸子奇知道這是為了保持築基人的清醒的動作,病人也漸漸地開始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幸好唐風在做這一切之前已經將這個密室都布下了隔音陣,也令守在外面的陳老爺子不知道裡面發生什麼事,不然他一定會忍不住衝進來,那接過可想而知。
持續了近1個小時候,密室裡漸漸安靜下來,年輕人體外的金色光芒也淡了,最後全部消失。
一團被金色光芒包裹的黑色物質靜靜的浮在空中,唐風看著一旁的陸子奇說。
「好了,快去幫他穿上衣服。」
陸子奇點點頭,拿起旁邊一套新衣服,向著青年走去。
一旁的唐風右手對著虛空強行一抓,只見一道很小的裂縫神奇般的出現,然後在真元力的控制下,那團黑色物質沒入裂縫之中。
陸子奇在一旁不敢出聲,心道:「這原來就是元嬰期修士開始出現的一種能力,碎裂虛空。」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他並不知道元嬰期修士的能力也是非常有限的,目前唐風的能力只能破出成人拳頭大小的一個裂縫,隨著以後修為的增加,威力也會越來越大。
待一切處理好後,陸子奇看了一眼唐風,只見他點頭,於是右手在徒弟額頭上一點,年輕人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兩位陌生人,「你們是?」
「我是你師傅,你以後就要跟著我修煉。」陸子奇擺出一副高深的摸樣,微笑的看著眼前迷惑的青年。
「師傅我什麼時候有師傅?」
「一會去問你爺爺就知道了,好了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隨後唐風大手一揮,只見金光一閃,房間的門自動打開了,率先走了出去。
青年驚愕的看著面前的一幕,微微發呆。直到看見屋外正一臉焦急的走來走去的老人,連忙說道:「爺爺!」
老人聞聲,看著裡面一臉疑惑的年輕人,一臉激動。
「葉兒,你感覺怎麼樣。」
周圍的醫護人員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裡面的年輕人,他們都知道年輕人的情況,也知道他回復的可能性很小,但是現在面前的一切都打破了傳統的醫學,均是一臉見證奇跡般的看著爺孫倆。
陳葉這才開始感覺身體的變化,驚喜的說道:「爺爺,我感覺身體越來越越輕鬆了,腦子也非常的清醒,再也不想以前那樣昏昏沉沉的了。」
「那就好那就好」
陳老轉身望向陸子奇感激地說道:「太謝謝了,真是太謝謝你了。」
「爺爺剛才他說他是我師傅,這是怎麼回事啊?」
陳老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給孫兒說了一遍,當下硬是要孫兒給陸子奇磕了3個響頭。
趕來的總理和張市長也滿是微笑的看著這一幕,尤其是張市長此時更是激動異常,心裡的石頭落下了,自己的兒子也可以回家,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接著陳老熱情的吩咐準備晚飯,很快陳葉的父親也打來了電話,她的母親也趕了回來。
說到陳葉的父親,也是總理一直不願意開口施壓的主要原因,陳強,是陳老將軍的唯一兒子,陳家三代都是單傳,也是陳老見孫兒受傷後情緒大變的原因。而陳強目前正駐守在邊境,時刻守衛著國家的安全,尤其是得知自己兒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也沒有擅離職守,這也令總理對陳家感到愧疚。
接下來就是一家人還包括了四位外人一起慶祝孫兒的康復和拜入陸子奇門下。張誠的父親也在酒席上連連向總理和陸子奇道謝,以及對陳老爺子賠禮,老爺子也非常的豪爽,大聲說道:「小張,現在葉兒也沒事了,我今天就和你喝一杯酒,這件事就此揭過。」
唐風坐在一旁,微笑的看著面前的一切,一股暖流從心底慢慢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