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雄自古風流,
喜擁紅顏半點羞。
難解相思愁,
歡愛依舊,共赴巫山雲頭。
朦朧晨曦中,一個嬌美影兒正半掩在獸皮裡探出一節雪臂,俏皮地拿著秀髮偷偷在嘯天鼻子上逗弄。「別鬧,天還早呢」,夢中嘯天突然感覺鼻子上一陣瘙癢,不耐煩揮下手轉身接著睡。
「懶蟲快起來,雞叫啦」,看嘯天翻身後繼續呼嚕,芊芊氣得在對方耳邊嬌嗔起來。
「小丫頭,打擾人睡覺是要受罰的」,冷不防芊芊被嘯天反手擁在懷裡,緊緊壓在身下。
「大壞蛋,剛才你裝睡……」,感覺被騙的芊芊一陣粉拳敲到騙子的後背上。
嘯天懶得多說話,伏下頭輕輕用牙尖直接咬弄起對方玉墜般半透明的耳垂。
「別……好癢」,芊芊扭股糖一樣在嘯天身下掙扎,換來的只是對方更緊地壓迫。
「哎呀,你幹什麼,快住手」,發覺嘯天一雙大手越發不規矩起來,芊芊發出一聲驚叫,「別……求求你,人家還好痛」。
為解出征後的相思之苦,幾日來芊芊不知道承受嘯天多少輪暴風雨般的摧殘,面容得到雨露滋潤雖然變得越發嬌麗憐人,可身體卻已軟得再難承受征伐。
「哪裡痛」?嘯天厚著臉皮問,同時頭依然留戀在一**峰間。
「討厭啦……」,芊芊張開櫻純冷不防在他肩頭猛咬一口。
「啊!……」,沒想到小妮子還喜歡用這一招,著了道後,嘯天只能眼睜睜看著芊芊從凌亂獸皮被褥中爬出身行,飛也似的逃離自己魔掌。
發現芊芊不時緊皺顰眉往身上套著麻布衣裙,嘯天才意識到這幾天玩過火了,想到昨天玉人兒的嬌喘,不自覺臉上有露出壞壞笑意。
「死呆子,還敢笑,都是你害的」,被瞧得不好意思,芊芊紅著臉回頭唾了一口。
聽到屋子裡有動靜,守在外屋的碳頭開始不安分地扒弄起門板,幾天來木門被這條臭狗已經撓出無數條深溝了。剛把門打開,黑白兩條身影就竄了進來,圍著芊芊不停搖著尾巴。
「呆子,你說是把是該給小狼王起個名字了」,發現狼王比以前活潑很多,芊芊很親暱地把它摟在懷裡揉了揉。
「這事兒你就看著辦吧」,看在炕上賴不下去,嘯天不得不爬起身來。
「你看它這麼小,叫點點怎麼樣」?
「她可是狼王啊,管著幾百號子兄弟呢,起這麼弱的名字,你叫它以後怎麼混」,嘯天故意作出一個誇張表情。
「我不管,是你說讓我做主的,我就要它叫點點」,芊芊露出嬌憨的小女兒態,而且還不忘威脅一般露出自己那對小虎牙。
「好好,隨便你吧」,摸著肩頭上的牙印,嘯天嘟囔道,「反正狼群也聽不懂你叫什麼。你叫它泥巴都沒人管」。
人活者總是要有點希望的,而嘯天所扮演的角色就是給族人以不斷新的希望。一座城市拔地而起,宣告著所有族人所承載的希望,正在他們手中轉變為現實。
夏天清晨,飽含水氣的薄霧在朝陽剛剛探出頭時,就已經消散得不知蹤影。踏在山石修葺而成的街路上,嘯天感覺到了一種驕傲。腳下的城市就是在自己指導下興建起來的,這種難以言表的成就感讓他發覺全身充滿了力量。
工地上的原材料明顯清減學多,不少地方都已經進入收尾工作。幾個奔牛部落淘氣的娃子認出嘯天,張著小髒手,呀呀言語地跑過來和嘯天打招呼,旁邊沒拉住孩子的婦女顯出一絲驚恐,顯然她們對這個不停創出奇跡的族長很敬畏。
「工地上太亂,孩子來回跑可不安全」,嘯天摸著幾個娃子的腦袋,柔聲說,「,白天上工時可以把孩子托付給單姨帶著」。
「山盤大人都吩咐過了,俺們正準備送孩子過去呢」,幾個婦女垂著眼道。
「那就快去吧,別耽誤開工,孩子在那邊吃不了虧的」。
如今隨著有山家業變大,文武分離的集權制管理框架也逐漸架設起來。手握文武大權的嘯天在最開始就為文不擾武,武不干政的體制打下基礎。文官稱呼統一稱呼為大人,武將則叫尉官。現在有山能被稱呼為大人和尉官的,只有山盤和勇子兩人。
「族長好,族長好」,看到嘯天出現在早晨的工地上,族民們都露出真誠的笑容。
「大傢伙賣點力氣,再過幾天這些工程完成後,那時就能輕鬆一下」,嘯天笑著和每個新老族民打過招呼。
「不累,不累……,多干就能多得食物,大傢伙勁頭足著呢」,一個跟嘯天熟識的老人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呵呵,你小子是碩方族過來的吧,張嘴就是吃,不怕你老爹再揍你啊」,嘯天認出面前的憨厚漢子玩笑道。
「俺現在每天掙回家的糧食不但能讓全家吃飽,還有不少富裕出來,俺爹高興還來不及呢」,漢子搓著滿是老繭的大手跟嘯天匯報著家裡的變化。
「好好幹,當初我就說過,咱們部落裡只要不是懶漢就都能吃飽穿暖」。
「恩呢,族長說得在理……」。
隨著部落體制的改變,部落無償承擔族人口糧的習慣,已經被嘯天改成按勞分配的合理形式。根據出力多少,他們會得到相應陶片,上面記錄著一天所得的工分。每天完工後,族人只需要拿著陶片找山盤換取糧食就好。這種特殊燒製而成的陶片,也逐漸成為一種簡單的等價交換物,族人們甚至習慣私底下用這種陶片來彼此交換些東西。
隨著開工哨聲響起,工地上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大家忙碌而充實的身影在不停穿梭,讓整個部落都充滿向上的朝氣。遠古漢子質樸的面容讓嘯天心裡很安慰,能感覺得出大家是真心擁護自己。
成果來之不易,要想守住成功更是困難。視察完工地後,嘯天始終在思考著一個問題。隨著部落兼併腳步越來越大,依靠簡單物質手段來收攏和融合人心,顯見得過於單一和緩慢。「宗教」,這個在嘯天腦海中縈繞許久的名字,終於開始走進他的醞釀之中。
作為類社會思維能力發展到一定水平以後產生的社會產物,宗教是文明世界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不僅能協調人和自然間的關係,更能規範人與社會之間的關係,促進部族間的融合。從地球而來的嘯天深深瞭解三大宗教在歷史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而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憑藉著這些知識,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東西,幫助有山部落將新加入的部族融合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