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在牛背上昏迷不醒的老少族長和全身是傷的殘兵敗將,整個奔牛部落驚呆了。
「殺了這個妖女,把她趕出去,是她把不幸帶到奔牛部落的」,在一個裝束怪異的壯年漢子煽動下,奔牛族人盲從地把矛頭指向正對著丈夫哭泣的春杳身上。
「妖女,你還有臉哭,奔牛部有今天這步劫難,都是拜你所賜。」!怪異男子帶著貪婪目光來到春杳身旁,用沙啞聲音威脅道:
「反正有陳人說了,他們只要你一個人,要是識相,就趕緊出去,用你自己來免除部落一場兵禍,換取大家性命,你去還是不去」?
「牛醧!你不要看族長重傷就在這裡挑撥」,一個老人實在看不過去,出來解圍道,「現在老少族長都在昏迷中,快些醫治才是正途,何況少族長說過,有山部落援兵馬上就到,大家多堅守一陣子就好,就不用向向有陳人低頭了」。
「陳部落那麼多人,誰曉得有山人能不能有膽子來,人家不是傻子,憑啥救我們」,牛醧眼看見老少族長被抬走醫治,變得更有恃無恐,「我是部落裡的祭祀,現在我最大,都聽我的,把這個妖女綁起來,送給有陳人!」。
「抓起來!抓起來」!看到自己的父親兄弟多數戰死,不明事理的族人們很快被挑撥起來。
「把你的臭手拿開,我自己走出去」,看牛醧欺身過來,春杳厭惡地說道。依舊是一身雪白坎肩,春杳淒然推開擋在身邊的人群。
「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她在心裡一遍遍問自己,她不知道為什麼喜歡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也有錯。她和牛麇從小一起長大,只有他才懂得憐惜自己,也只要在他身邊,才能感覺到溫暖和安全。難道這種對愛人地依戀,也成為所有人詬病的地方?接觸到族眾陌生冰冷的眼神,她心裡很痛。
「看來這個問題永遠也想不明白了」,春杳喃喃自語著,作為部落一員,有陳以自己為興兵借口,她不能坐視不理。
「希望我的命能換來你,和其他族人的安全」,走到牛醧身邊時,春杳不屑地鄙夷道。
隨著部落寨門開啟,輕盈的白影翩然而出。「陳凡,你不是想要得到春杳麼?我就站在這裡,你有膽量過來取麼?一身雪白的春杳,俏目中湧動寒霜,決然望向陳氏隊伍。山風嗚咽間,席捲起她如絲飄揚的長髮,一時間,雪白的孤影成為戰場焦點。
陳凡垂涎春杳美色已久,面對突然近在咫尺的倩影,他只能不停吞嚥著口水。「都別動手,不要傷害她」。大費周章興兵來此,為的還不是這一刻麼,看春杳越走越近,陳凡發現自己心臟居然跳跳得加速起來。
走到一半,春杳頓下腳步,對陳氏陣營道:「今日一別,春杳將再難見到奔牛父老,我想最後為部落歌上一曲,不知少族長答應否」?
「可以!可以!」,陳凡一直被春杳吹動骨塤的情態所吸引,聽到她居然還會唱歌,興趣更是昂然。偌大一片空地,只有春杳一個小女子,他根本不擔心會出意外。
春杳轉動身型,對著自己部落的方向,輕起朱唇,帶著淡淡傷婉吟唱著,那裡有她最愛的人,最依賴的人。一曲淒婉的歌,在遠古夜空中,在剛被鮮血染紅的土地上慢慢飄來。
「別哭,我最愛的人,今夜我如曇花綻放,在最美的一剎那凋落,你的淚也挽不回的枯萎」。
「別哭,我最愛的人,可知我將不會再醒,在最美的夜空中眨眼,我的夢是最善良的星光」。
「是否記得我驕傲的說,這世界我曾經愛過,不要告訴我永恆是什麼,我在最燦爛的瞬間毀滅……」。
音符終止一刻,春杳一把扯下外層皮衣,露出裡面銀狐絨縫製的小巧胸衣,傲然面隊著兩方被歌聲吸引的眾人。
「既然奔牛族人對春杳有偏見,那我就用自己的血來洗刷,把一切都償還給你們。讓大家看看,春杳到底是個怎樣女子。陳凡!你這頭豬,一輩子你都別想得到我」。說完,抽出腰間的獸牙匕首,毫不猶豫刺入自己胸膛。
月色好美啊,在倒地一瞬間,春杳回眸看了一眼讓她無比眷戀的夜空,繁星,明月也許只有在天上,才沒有如此痛苦吧。
「牛哥哥,是我連累了部落,是我給部落帶來無盡的災禍。可我想天下的人:愛一個人有錯麼?我只想每時每刻和你私守在一起,難道這也有錯麼?」春杳用盡最後氣力在心底發問。
「不要啊——,春杳」,甦醒過來的牛麇看到這一幕,拖著猶在滴血的身體沖了去出。
「春杳,你好傻啊,你這是為什麼?」把妻子緊緊摟在懷裡,牛麇心痛得不停雙手捶地。
「牛哥,我只屬於你一個人,永遠,永遠,真的……」,春杳虛弱地說
「好想和你一起靠在牛背上,聽你講故事,好想和你一起數星星,好想……漸漸的,一切沒了聲音,春杳悄悄的合上了眼睛,胸前一朵眩目的嫣紅正在慢慢綻放。
兩邊人都被這一切驚呆了,誰也沒想到,春杳還有如此烈性的一面。
「有陳人,你們還我春杳!」看到妻子閉上眼睛,牛麇傷心欲絕,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徹底迷失了,不顧一切拿起石斧,直直衝向有陳的隊伍,「春杳等我,牛哥陪你一起走……」。
在牛麇抱著必死覺悟一刻,陳族隊伍後面突然亂了起來,伴著陣陣狼嚎,有山隊伍終於趕到。作為先鋒部隊,有山血狼部隊在敵人最薄弱軟肋處下嘴,直接把對方陣型打亂。緊跟在後的凱達騎兵,彎弓搭箭,奔襲中不停把箭矢拋灑到敵人頭上。
有陳隊伍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蒙了,只顧得護在陳凡周圍,眼睜睜看著騎在怪物上的騎兵,在自己隊伍中肆虐。有膽敢阻攔的人,都被疾馳騎兵藉著慣性把頭顱砍掉。
「結陣,圍住他們,別讓這些人跑起來」,有經驗的陳凡很快從打頭人的裝扮上,認出來人是有山隊伍。發現對方渾身泥漿,砍殺間動作遲緩,猜測得出他們是長途奔襲而來,力量不過是強弩之末。要能頂住先頭攻擊,就可以憑借人數上優勢,把對方圍死。
可惜嘯天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在有陳隊伍裡砍殺一陣後,嘯天一個口哨,兩百獸騎絕塵而去,空留下百多人屍首在述說著有山騎兵曾經來過。
正準備玩命的牛麇傻掉了,看著眼前人獸撕殺一起的場面,楞楞呆在原地,當嘯天把他一把撈到獸騎上時候,他才明白過來,「大哥,我要帶著春杳一起走」。
「濃眉交給你了」,嘯天吼道。
「沒問題」,濃眉回身又奔回去,在有陳人衝來之前,把尚有餘溫的春杳抱起來,絕塵而去。
(春杳所唱之歌引自《別哭我最愛的人》,是斜陽最喜歡的歌手鄭智化演唱,很好聽,也很傷感,喜歡的哥們不妨找來聽聽。
在書評區看到好多熟悉的身影,想說一句,嘿嘿!你們是斜陽最愛的人……。
有山城市有了雛形,各位想繼續遠古一日游的哥們們有福了,嘯天說過,有山美食將依舊免費招待各位,同時還有遠古妹妹唱歌伴舞,當然遠古也要講究精神文明,只許看,不許動手,否則棒棒打**,想在有山服兵役的例外……。以後情節會更加精彩,期待各位爺們繼續支持斜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