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雄赳赳,氣昂昂,吃飯就是香!左手刀,右手槍,就為保家鄉,有山好兒郎,齊心團結進……!」,在一片狼嚎般的歌聲中,羽林衛策獸狂奔,直接衝向了集市所在。
經歷一個寒冬熬煉,北方各個部落就像在冬眠中耗盡脂肪的黑熊,顯得有氣無力。春天集市也是冷清,若大地界,只有**處地方搭建起營盤,遠遠看過去,空空蕩蕩,一點也覓不到往日繁華。
實力弱小部落,這時候正餓得滿山轉悠,抓緊時間搜尋獵物果腹呢,哪裡還有精力參加集市。能出現在集市的隊伍,在北方都是上檔次,夠實力的氏族。對於他們來說,此時出來與其說是為交換財物,互通有無,到不如說成是一種變相炫耀,張顯自己實力。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嘯天帶領手下,在冬天把方圓百里內的部落掃蕩一遍,這個消息早就不脛而走,成為大家談論焦點。當看到有山部落戰士騎在怪獸上,狂奔而來時,整個集市如同在一潭死水裡砸進塊巨石,瞬時就變得沸騰起來。面對一個冉冉升起的新生勢力,眾人都有著濃厚興趣研究一二。
「族長,我怎麼感覺始終有人在窺探和跟蹤我們呢」,在山林中狩獵已久,濃眉有著超出常人的警覺,缺乏善意地窺視,很容易就被他察覺到了。
「就是,我也感覺到了,他奶奶個熊,咱們又不是小娘們,至於這麼一直盯著看麼」,屠猛也被盯著難受,不停在那發牢騷。
「都把臭嘴閉上,來時候我怎麼說的,給我把胸脯子都挺起來,把戰場上威風顯示出來。我們現在可是名人,被人看看也是正常,不用理會他們」,嘯天這回出來,本就多一層炫耀意思。遠古之地,以實力為尊,他就是要讓其他部落瞧瞧,有山人可不是以前任人欺凌的面瓜,想打有山主意,事先最好掂量一下自己斤兩再說。
山老顯然很清楚嘯天這種先聲奪人的意思,因此把身板拔地筆直,故意裝出高深模樣。老伴逢制的熊皮帽子,依然被他高高頂在頭頂,全然不理會別人在營地裡,對他指指點點。
不少氏族帶隊頭領,在北方都是混跡百年的老江湖,羽林衛那經過血與火磨礪出來的凜然氣勢,這些人離很遠就能感受得到。眼前之人還是一年前那個譁眾取寵,靠著賣快餐起家的年輕娃娃麼?許多人心裡畫出同樣一個問號,能把一個幾百人的小部落,在短時間內經營得風升水起,老江湖們捫心而問,自己還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鶴立雞群的有山部落,很快選定地址,搭建好營盤。還沒等嘯天等人**坐熱,陶部落和海沙部落部落的兩位族長就親自前來登門。陶感依舊帶著騙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走在最前面,身後的海萼則顯得有些委靡,臉上帶有病後初癒的紅潤。「嘯天老弟,別來無恙啊,一看到你們,我這酒蟲就被勾出來了」,還沒進門,陶感的聲音就已經飄然而至。
「山老,我們買賣上門了」,聽見聲音後,會心地對老頭聳聳肩膀,「咱們有山的葡萄酒這回又是個搶收貨」。
「就你小子能耐」,山老很是無奈地瞪可嘯天一眼,悻悻挪到旁邊坐下。按照山老估計,如今整個北方都是青黃不接之時,雖然酒這東西難得,可是同填飽肚子相比,還是差距很多。所以他對這回嘯天把全族庫存酒品,都搬過來的主意很不以為然。
見到兩大族長先後前來,嘯天緊趕幾步,很是熱情地把大主顧謙讓進營地,「原來是陶族長和海族長,未曾遠迎,真是罪過罪過,兩位老哥哥有事情,派人捎個話就好,又何必親自前來呢」。嘯天對待顧客,從來都是信奉對方就是上帝的信條,因此場面話說得很是漂亮,讓兩個老油條挑不出任何毛病。
「老弟客氣了,我兄弟二人也是迫不得已才來此叨擾」,分賓主席地而坐後,陶感很快把自己的難處和嘯天講述一遍。原來在二人把葡萄酒帶回部落後,權貴階層立刻被葡萄酒的獨特口味征服,掀起一股飲酒風潮。尤其是部落祭祀,更是把葡萄酒當成祭拜天地和祖先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每逢祭典,都是美酒開道。兩位族長和陳凡鬥氣,拍回來的酒,沒有三個月就被消耗一空。無酒不成祭,不把祭拜祖先的東西備全,可是大不敬罪,兩個族長每天都讓祭祀們磨怕了,所以一見到嘯天就風風火火趕了過來。
「嘯天老弟,老話說地好,早起鳥兒有蟲吃。今天我和陶族長來這,就是為趕在有陳氏前面,把你帶來的酒先一步拿下,價錢方面都好說」,海萼可能是因為身體沒有完全恢復,聲音底氣顯得有些不足。
「這個……」,嘯天裝做有些為難的樣子,既然對方那麼想得到酒,不拿捏一下,多要求點條件,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二位也知道,有陳部落在北方份量,您二位離他是山高水遠,可我有山就不同了,要真開罪於有陳,換在多東西也是枉然」。
「老弟放心,只要你能保證我們兩個部落的葡萄酒供應,我和海萼一力承擔對有陳交涉,憑借我們兩張老臉,他有陳就是再囂張,也要賣幾分面子給我們」,陶感說的很有信心。
「不錯,他有陳不就是多些奴隸麼,這回我和陶族長發現一處絕好所在,也抓不少奴隸回來,只要嘯天族長有興趣,要多少,我們給你提供多少」,海萼很適時機地拋出條件。
「哦?在北方征發其他部落獲取其他奴隸,可不是容易事情,不知道海萼族長有什麼收穫,也讓小弟長下見識」?如果貨色對口,價錢合適,嘯天並不介意和誰進行交換。
「把人帶上來」,海萼擊了三下掌,很快手下趕著一串人牆進來。
「這就是你說的奴隸?這就是你們要用來換酒的東西」?看到被押進來的生物,嘯天立刻氣歪了鼻子,對待上帝的和藹覺悟,全被沖天怒氣所取代,「二位族長難道認為我有山部落是這麼好被愚弄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