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天裡雖然北方樹木都已經脫掉原本嫩綠的外衣,但是在晶瑩雪花裝扮下,每棵樹的枝頭都被冰晶包裹,亮亮的,白白的,如同碧玉雕琢一般。眾人都是第一回在冬天出門,而且還是遠門那種。明知道出來,是以訓練為主,不是遊山玩水,可隊員們還是掩飾不住心頭的喜悅,四處東張西望,肆意宣洩著年輕人的活力。在嘯天不斷催促下,他們才收斂起心情,催動紅鹿加快了前進速度。
感受到山林間自由氣息,紅鹿也甩開四蹄跑得暢快。從鼻尖呼出熱氣,同火車一般,飄得老高。原本在前面悠閒開路的頭狗,不得以下只好加快奔跑速度,免得被鹿蹄子,踢到**。
碳頭來來回回,在密林和嘯天雪橇間往返了幾趟,小東西這回又發現個好玩行當。因為冬天氣溫寒冷,有不少山雞和野兔都被凍斃在林間。碳頭憑借敏銳視覺,很容易找到被大雪遮掩一半的這樣動物。好奇之下,小傢伙叼了一隻凍僵野兔回來,來討好嘯天。
「看看,剛出門我們就有收穫」,在雪橇上,嘯天高興的對身邊眾人說,同時彎腰拿起兔子觀察一陣,還不錯,因為氣溫低,這樣的動物,即使在野外保存半個月,肉制依然新鮮。
「族長,看來晚上大家可以加餐了」,感受到嘯天地暢快,神箭手穆康也和嘯天玩笑起來。
摸出一片肉乾獎勵碳頭,小傢伙高興得搖著尾巴,在嘯天身邊撒會歡,隨後又往林子裡跑去。在安營前,嘯天雪橇裡已經裝了二十多隻各色動物,從野兔到山雞應有盡有。
日頭偏西時,急行了一天的隊伍終於停頓下來。在一塊背靠樹林的半坡地上,嘯天帶領隊員紮下營盤。將頭狗和紅鹿從雪橇上解放下來,聚集在營地中間,紅鹿在最裡面,狗群則圍在外面,拱衛鹿群。
讓頓古去把車上草料和狗糧搬下來,嘯天指著累得不輕的獸群道:「你現在任務就是照顧好那些動物,讓它們盡快恢復體力,它們沒吃飽之前,你不可以吃飯哦」,嘯天半玩笑道。
頓古知道,這些狗和鹿已經成為族長心中寶貝,因此格外用力地點頭保證,「族長,你交給我吧,這個我在行」。
按照以往訓練,勇子他們已經將隊員分成兩對,一隊開始修築簡單營地防禦,先將雪橇車呈半圓型,圍在營地周圍。然後在車外面,用雪鏟堆出一道雪牆,將整個營地包圍起來。
另外一隊則架起篝火,用陶鍋融化雪水,然後澆在雪牆外面,沒一會鬆軟的雪牆,就變成了冰牆。直到冰牆高度逐漸加高到一米五左右,嘯天才滿意地放下雪鏟,招呼眾人停手。
屠猛剛才幹的太急,現在外面獸皮袍子,都讓他解了開來,厚重漆黑的胸毛好無顧及地展示在外面。聽到可以休息會了,猛子喘口氣,把呼吸調勻後問嘯天,「族長,這牆蓋這麼高為啥啊,我們這麼多人,一般野獸見到俺們都得繞著走才對」?自從有了兩把斧子後,猛子一直惟恐天下不亂,躍躍欲試的想找機會試驗一下自己實力。
「前幾天,剛誇完你有進步,現在又退回去了」,恨鐵不成鋼地瞪猛子一眼,沒理他,嘯天往營地中心走去。
站雪地裡,傻愣了半天,猛子才回過味兒來,知道自己大意毛病又犯了,趕忙追了過去,「族長,老大,我知道錯哪了,你晚上可別餓我,不給我吃飯啊」,猛子憨憨的聲音傳出老遠。
營地中心,嘯天專門指導隊員們,搭建起來雪屋。原理很簡單,先把地上厚厚積雪清一下,留出三米平方的空地。仿照愛私基摩人的手法,將屋子逐漸加高。這回就不需要用水了,因為雪花中的空氣,在一定範圍裡,能起到保溫作用。
負責作飯的猴子,已經把碳頭撿來的山雞野兔,扒完皮,扔進鍋子裡直接煮起來。安排好動物們吃飯休息,頓古也好奇湊過去,幫著一起燒水煮飯。脫離奴隸身份變成子民後,小傢伙伙食也跟著改善不少,以前奴隸時候只是保證吃飽,隨著他不斷立功,現在已經達到既吃飽,又吃好的標準。
經過這些天滋養,頓古臉色已經呈現出,一種健康的紅潤,鼻尖也能看到油光。對部落裡神奇地烹飪手法,小傢伙感覺很吸引人,看猴子從袋子裡,不斷摸出草根一樣的東西,扔進鍋裡,他耐不住就好奇問:「猴子大哥,你往鍋子裡加的是什麼啊」?
「這是香料,加到肉裡面,會去掉肉地土腥味」,看到有人求教,猴子賣弄地跟頓古解釋起來。跟頓古一樣,猴子也是這回的編外人員。只不過他這回是兼任火頭軍和尋礦雙重職責。
猴子鍋裡的香味引起大家注意,不覺間天已經暗下來,該到了吃飯時間。每人都自覺地從背包裡翻出餐盤,到猴子那裡排隊。因為碳頭的功勞,第一天出來,除了地瓜餅子和肉乾外,大家還喝上了鮮美肉湯,每個人盤子裡也多出一塊,不大不小的兔肉或雞肉解饞。
頓古嘴甜一口一個猴子大哥,把猴子心裡叫得很美,最後偷偷把兩個雞腿盛進他盤子裡。看頓古吃驚的樣子,猴子一笑,指著正跟弟兄們圍坐一起,高聲談笑的嘯天道:「放心吧,族長專門吩咐的,你在我們這群人裡,年紀最小,該多吃點」。
頓古加入隊伍不久,但是那種濃濃的親情,讓他還是感受很深。尤其在嘯天身邊這段日子,他發現族長一直強調的互助和友愛團隊精神,已經深入到每個隊員骨子裡。正式場合族長雖然很嚴肅,但是私底下,他對每個人都很關心,生活上也照顧得無微不至。
將雞腿拿在手裡,狠狠咬了一口:「好吃,謝謝猴子大哥」!眼圈發紅的頓古,有種想哭的衝動。
「傻小子,咋眼睛還紅了」?給自己也弄盤湯,和著餅子邊吃邊說:「以後好好跟著族長干,說不定等你長大後,也能加入羽林衛,到時候好日子還長著呢」,猴子以老大哥的派頭開始幫頓古編織未來
「恩」!堅定的點點頭,從此以後,小伙子心裡除了吃飽穿暖以外,又多出一個希望,加入羽林,成為嘯天身邊最出色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