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第一回雪橇實驗,不是很成功,但至少大方向還是對的。下一步主要是對頭狗的選擇和訓練了。部落裡,會訓練狗的人不多,懂得指導頭狗拉車的人才,更是可遇不可求,這個事情看來,還要慢慢等。
好久沒抽出時間,到部落馴養場看看,也不知道那些圈養動物怎麼樣。腳扭後,嘯天把羽林衛訓練,都交給猴子打理,自己在房間裡呆了幾天養傷。剛好無事,就準備去那裡瞧瞧。
現在馴養動物由二十多名奴隸打理,遠遠看去,整個場地上的積雪都被清理的乾淨。圈欄裡,乾草鋪得很厚實,庸懶的野豬和長角羊,吃飽後,都趴在草上,愜意地打著滾。能看出來,裡面動物都是膘肥體壯,過得很是輕鬆快活。
不久前,部落裡新抓了一群紅鹿進來。比起已經適應馴養生活的其他動物,紅鹿過於敏感,顯然不是很適合圈養生活。剛幾天,就有三頭雄鹿,起了自殘傾向,把自己撞地頭破血流,要不是奴隸們發現及時,估計幾個硬氣傢伙,早就斷氣了。
在鹿欄邊上,嘯天看到,一個敦實身影,正在給受傷紅鹿換藥。看熟練的手法,眼前人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樣活計。一直謹慎的紅鹿,對他一點也不緊張,反到是不時親暱地用鼻子,去頂頂幫他換藥的人。
「斑點,你又在調皮」,敦實身影把鹿頭往邊上推推,「再不老實,我就不管你,去治療別的鹿了」。被叫斑點的鹿,居然神奇點點頭,老實伏下身子,任由敦實身影治療。
聽聲音,敦實身影,年紀該不大,還有一半童音。嘯天饒有性質站在不遠處,看著他一個個打理受傷紅鹿。所有鹿,都好像跟他很親,而且居然知道聽從他的命令行事,真是讓嘯天驚奇。
看他忙差不多了,嘯天才走過來,輕輕咳嗽一聲,引起敦實身影注意,「你的治療手法很不錯,是誰教你的」?,嘯天聲音柔和,讓人聽後,很塌實。
「族長?族長好!您怎麼來了?」敦實身影回過頭來,看到嘯天正衝他微笑,趕忙低身施禮。
「不要緊張,我就是沒事過來走走」,嘯天把他扶起來,打量一下,感覺眼前這個半大少年,很眼熟。想了一會問:「你叫頓古是吧」?
「族長還記得我?」,少年很驚喜,沒想到族長還知道他名字。
嘯天點點頭,回憶道,「嗯,記得你小子命很硬,回來路上,患那麼重傷寒,幾天就好了,當時還以為你敖不過來呢」。
「族長不讓我死,我怎麼捨得死啊」,看嘯天和顏悅色,很好說話,頓古也放鬆下來。
「剛才看你邊聊天,邊給紅鹿治傷,手法很特殊啊,從哪學來的」?沿著馴養場小路邊檢視裡面的動物,嘯天詢問著一旁的頓古。
不好意思撓撓頭,頓古解釋道:「讓族長您見笑了,治傷手法,一半是您之前給我們講課時候學的,另外一部分,是自己瞎摸索出來的。至於和動物聊天,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從上回病好後,感覺身體怪怪的。後來沒事,我就喜歡邊照顧動物,邊和它們說話,時間長了,居然發現不少動物能明白我意思」。
「哦」?很驚奇看了頓古一眼,要是頓古說話屬實,那可就是個人才啊,「所有動物都能聽懂你說話麼?」,嘯天不放心地再問一句。
「好像不行,要聰明點的動物,比如牛啊,鹿啊,狗一類的,而且只限於簡單命令,太複雜動物明白不了」,頓古說的很坦誠,眼神清澈,看得出,都是真話。
沉思一會,嘯天對頓古說:「我交你一個任務,幫部落裡訓練狗,要讓它們能聽懂前進和後退的拉雪橇命令,如果成了,就算你大功一件,馬上把你抬籍到子民行列。要是失敗的話……,」嘯天想了會,「失敗也沒什麼,你接著回到這裡就好,不要有壓力」。
「謝謝族長,我一定盡力!」,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立功機會,按頓古想,自己最少要熬上三年,才能脫離奴隸身份呢。
「一會你去找山盤,他會幫你安排好一切,好好幹,我看好你」,臨走,嘯天鼓勵地捶了頓古肩膀一下。
頓古辦事效率很快,沒有幾天,山盤就跑來報告,說第一批十條狗,已經可以聽懂命令,讓嘯天前去驗收。「這麼快」?嘯天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莫非自己真撿到寶了。
說心理話,對於這種身體內有異能的人,嘯天也很迷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好像部落裡猴子一樣,他的特長就是分清有毒和無毒植物。莫非無意當中,頓古也激發了這種潛能麼?嘯天記得以前在地球上,看到過一份醫學調查報告,上面說地球人類因為後來過於依賴科技,把好多自身功能都退化掉了。莫非那些科學家說的,就是這種和大自然溝通地能力?朦朦朧朧間,他感覺自己抓住了點什麼,可是又說不出來,作為萬物之靈,人類身上實在有太多秘密等待解答了。
經過幾天趕工,部落裡已經做出許多木製雪橇。在圍牆外面,頓古正站在雪橇上,指揮前面狗群做出前進,轉彎和停止等動作。沒見他揮動鞭子,只憑借簡單發音口令,以前那些傻狗,就能準確完成任務。
少年以前從來沒有體驗過,這樣風馳電掣的感覺。在車上,快意吆喝著,小臉凍得都白了,還不捨得下車。直到看見嘯天身影出現在旁邊,頓古才利落地停下雪橇,扔下手裡鞭子,興奮跑了過去。
「族長,第一批狗,給您訓練好了,請您驗收」,說完用手抹了下凍出來的鼻涕,眼中充滿期待地看著嘯天。
「不用驗收了,該看的,都已經看到了。不錯,你個小鬼,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看到雪橇行進速度,嘯天很滿意。轉身對跟來的山盤道:「從今天起,把頓古抬籍到子民,一會把子民身份陶片給他發下去」。
「謝謝族長」!沒想到夢想這麼快成為現實,頓古激動得身體不住發抖。知道族長不喜歡別人下跪,他乾脆就不停給嘯天鞠躬,九十度的那種,速度奇快,鼻涕都被他甩出老遠。
「好了,好了,快跟山盤下去領身份陶片吧」,嘯天靈巧閃過從頓古鼻子上,飛來的暗器。心裡慶幸,還好這段時間,自己身手又有長進,不然這身單姨新給縫製的皮衣可遭殃了。
從頓古那裡,問明白指揮狗群的口令後,嘯天再次披掛整齊,站在雪橇上,準備也體驗把風馳電掣的感覺。有了上回經歷,濃眉這次說什麼,也不讓嘯天一個人駕駛雪橇,非要一起上來。用他話說,就是摔,也要自己先墊在下面才行。
看到濃眉認真的表情,嘯天很感動,知道這個兄弟,表面上吊兒郎當的,可卻是熱心腸。反正雪橇做地夠大,就是再上來兩個人也無所謂。
轉頭大聲對濃眉玩笑道:「你可抓好了,把你那邊眉毛摔掉,我可不負責」。說完,揚起鞭子,對頭狗喊:「奧克~!奧克~!」
真不曉得,頓古怎麼知道,這群狗會聽懂這樣晦澀地音節命令。喊出拗口的口令,頭狗條件反射般,帶隊就跑,速度出奇地快。
「啊……!啊……!」,沒有心裡準備下,濃眉差點被甩了出去,張著大嘴,不停叫喚。嘯天以為他害怕,準備把速度放慢點,誰知道,這小子卻來了句:「老大,這感覺太爽了,跟飛一樣!山虎拉車的速度,可跟這狗差多了,再快點,再快點」!濃眉已經完全被速度帶來地漏*點征服,迎著風,高聲宣洩著自己的快意。嘯天也跟他一樣,仰天長嘯,為自己部落又多出一張王牌而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