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猴子發現煤礦的斷谷,距離有山不是很遠,來回只有一天路程。這段日子裡,奔牛部落專門派來了幾回,用牛跟有山交換了不少陶器和葡萄乾和糧食。
嘯天也抓住這個機會,把部落中,牛的存欄數增加到三十五頭。馴養野牛的賣相,和地球上犛牛有些相近,可是卻壯上一倍不止,全身上下皮毛棕黑,四肢粗壯有力。彎月型犄角配於血紅牛眼兩側,怎麼看,怎麼嚇人。
交換時候,嘯天藏了個心眼,換母牛地比例特意加大,肚子裡帶崽子的,更是優先。奔牛部落使者,在嘯天提供的優惠價格面前,也沒在意,對他來講,除了奔牛部落祖傳手藝,還沒見其他人,能成功繁殖野牛。可是他沒想到,養牛對其他部落,難度是很大,但是對於有山,不過是舉手之勞。有了先前馴養的成功經驗,嘯天很有把握,把野牛群隊伍壯大。
這個時代的馴化野牛,負重能力超強,每頭牛都能輕鬆馱個六,七百斤東西,而且在林間穿梭,速度絲毫不受影響,跟小型卡車有得一拼。可就是吃的也多,一天要吃上五,六頓。
好在它們吃的是草,擠出地是牛奶,當然公牛不算在內。對這些壯勞力,嘯天捨得下本錢,乾草混上秋收時囤積的地瓜秧,再配上一些粗糧穀物,管夠吃。吃飽了,才有氣力幹活,這個帳嘯天算得明白,牛群也吃地開心。
在第一場雪花飄來之前,嘯天組織起了三百人地運煤大軍,日夜往返於斷谷與部落之間。為幫助猴子們多運些煤回來,他專門把牛群都調撥給猴子,提高運輸速度。依靠著肩抗手提,全部落楞是搬回了幾十噸煤礦。
回到遠古的第一場雪,比往年來得要晚一些。姍姍來遲的雪花,終於在傍晚飄然而至。先是一點點冰凌,從玉宇中無聲滑落,悄悄融入大地。半夜後,在沒有任何預兆時,氣溫陡然下降。鵝毛大雪,夾帶著呼嘯北風,毫無顧及地從天空砸下,大地頓時陷入一片蒼茫。
躲進獸皮被裡,身下火炕也燒得正熱,嘯天不禁佩服山老地先見之明。要不是老人及時預知道,大雪就要來臨,這個時候他自己和運煤隊,肯定會被困在山裡出不來。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山老憑借在天河大陸生活幾十年經驗,給嘯天提供的幫助可不是一點半點。
有了足夠地煤炭,和充足食物,有山今年將會過一個幸福的暖冬。往年被凍得哇哇大叫的孩子們,再不用拿恐懼和無助眼神,去企求溫暖。任外面風雪再大,躲在炕上,批一件小小獸皮,在母親甜美的童謠中,他們就可以安然入睡。從父母口中,他們曉得,是族長用他那無所不能地智慧,給族人們帶來了溫暖。在孩童們心裡,嘯天已經成了他們無可替代地偶像,成了高於一切地存在。
天剛放亮,部落裡馴養地公雞,就迫不及待竄出防雪窩棚,飛到頂上去,扯著嗓子叫起來。雪地上,被它們留下一串串竹葉形腳印。隨後,狗叫聲,豬哼聲,連帶著人們起床聲音,交織在一起。伴著飄起的裊裊炊煙,部落從沉睡中醒來,又恢復了生氣。
外面厚厚地積雪,讓嘯天費了老半天勁才推開房門。伴著門板吱妞妞痛苦地呻吟,一片銀白世界映入眼簾。「好一片粉裝玉砌的天地」,深深吸口凜冽空氣,嘯天精神為之一振。同飽受污染的地球不同,這個世界聖潔得同天使一樣。連鋪在地上的皚皚白雪,都顯得那麼晶瑩脫俗。
炭頭藏在後面,也小心把腦袋探了出來,不滿一歲的小傢伙,是第一回看到下雪,見到陌生東西,還有點心裡墜墜,**不停地往後用力。要不是嘯天拖著它,估計就直接跑回屋裡去了。「真沒出息」,嘯天團個雪球,丟在碳頭腦門上,小傢伙凍地一激靈,不滿得沖嘯天汪了幾聲。
碳頭隨後發現,這外面白白的東西,並沒有什麼可怕,而且有著厚厚狗毛護身,寒氣也進不來。大著膽子,嗅了嗅地上的雪,感覺涼涼地,很舒服。
前幾天,搶運煤炭,把大家都累得不輕。趁著下雪,嘯天專門給族人們放了兩天假,好緩緩體力。羽林衛的晨練,也破例取消,小伙子們難得地,可以抱著獸皮睡到太陽照**,而不用擔心,族長拿涼水給他們淋醒。
山老到是大清早就起來了,拿著把木鍬,正在門前鏟雪呢。在嘯天指點下,猴子專門給山老,採了幾味,治腰痛地草藥,在加上火熱炕頭,不時烙上一烙,如今老人腰疼病,已經好了很多,許久沒發作了。
看嘯天帶著碳頭,正在遛彎,老頭熱情招呼聲:「這麼早就起來啦,要沒吃飯,到屋裡吃點,我老婆子正弄呢」。再看了一眼碳頭,他可是被這條狗吃怕了,可注意到小傢伙,正期待的望著自己,不停搖尾巴,老人心一軟道,「把碳頭也一起帶進來吧,我老婆子就稀罕這傢伙」,說完鍬戳在一旁,抖抖身上雪花,把嘯天讓進屋裡。
教會徒弟,吃飽師傅,自從嘯天把吃飯手藝傳授下去,沒事他就喜歡挨家蹭飯去。嘯天美其名曰,體察民情。反正他也不白吃,過後都會把糧食補上。而且飯桌上,還能聽到嘯天精彩評書段子和動人故事。
在地球上,單田方和田連元老師們的評書段子,他可是從小就聽,雖然自己講得沒他們精彩,可勝在情節吸引人,把《白眉大俠》和《楊家將》,稍微改編一下,變成遠古版本,大家都聽得津津有味。這不,飯還沒上桌呢,山老就迫不及待地讓嘯天開說了,每回嘯天都是在關鍵地方打住,搞得老頭晚上睡覺都夢到評書裡的情節。
「你個死老頭子,怎麼比年輕人還能折騰」,單姨一邊埋怨山老,一邊給嘯天夾菜,「嘯天,你自己多吃點,別理這死老頭子」。`
「你懂啥,我這叫跟嘯天不見外」,山老紅個臉,跟老婆嘴硬道。一桌人,圍在一起,說說笑笑,到也溫馨熱鬧。
吃飯中,嘯天瞭解到,整個北方,這樣大雪封山的情況,要持續個冬天。剛才他發現,部落已經被齊膝深的雪覆蓋,而且雪位,還有加高趨勢。人走在上面,要很費力才能把腿拔出來。難怪這個季節,所有部落都不願意出門,而選擇躲在部落裡,貓冬。
今天心情不錯,吃完飯,帶著碳頭,先把自己房前的雪清理一下,不然連房門都推不開。看著部落裡一幫小孩子,正打雪仗,玩得歡。廣場另一頭,孩子王山陽正領一幫娃娃,堆著雪人。
因為食物充裕,小東西,比嘯天剛見到他時,足足又高出一頭。為獎勵他為部落抓野兔,野雞的功勞,嘯天還專門給他定制一把迷你弓箭。弄得他天天箭不離身,箭術也提高得飛快。
嘯天和濃眉等羽林衛的人,童心大發,也團起雪球,互相砸起來。剛下的雪,裡面夾帶不少空氣,很難握緊,不少雪球,半空中,飛到一半就散開了,將戰場弄得白濛濛一片。歡鬧中,嘯天等人,鼻子,眉毛上都掛滿冰晶,遠遠看去,和聖誕老人有得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