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年入冬比較晚,猴子終於在下雪前趕回部落。數數日子,這小子居然又跑出去半個月,簡直是把自己話,當成了耳邊風。嘯天正在議事廳裡面生悶氣,等猴子梳洗完後,準備一會好好拾掇一下他,看這小子還敢不敢無組織,無紀律。
猴子好像一點也沒有要被教訓的覺悟,從澡堂子裡出來後,到嘯天身邊,猴子找塊地方自行坐下,伸著懶腰,不停在那哼哼,「還是家裡舒服,剛才濃眉整整幫我搓掉一層泥,那小子手勁,怎麼沒幾天,又大了不少,我這脊樑都快讓他弄斷了」。
看嘯天冷著臉,沒理他,猴子撓著腦袋,嘿嘿乾笑了兩聲,「老大,我知道錯了,這不是情況特殊麼,下不為例」,猴子纏在嘯天身邊,趕緊作揖,自從得到濃眉真傳後,他的臉皮厚度,也是幾何級增長,只要嘯天不動真怒,還真拿他沒辦法。
板了會臉,嘯天也感覺無趣,好像除了自己面部肌肉發酸外,對猴子震懾效果不大。失敗的搖搖頭,給猴子一巴掌,「我還以為你留在山裡喂狼了呢,要是再過幾天不回來,我就準備和山老商量,給你辦場法式,超度你一下」。
「我這麼瘦,就是想喂狼,人家都嫌棄我咯牙」,猴子嬉皮笑臉的沒個正型。一會轉到嘯天後面幫他捶背,一會又給他揉肩。
「好啦,別賣關子了,有什麼好東西,快拿出來看看」,嘯天見猴子這麼興奮,知道這回肯定是有收穫,心情也好起來。他瞭解手下這些人,在正事上,都不會打馬虎眼。
「嘿嘿,族長就是族長,什麼都瞞不住你」,說完,獻寶一樣,從自己貼身的皮袋子裡,摸出幾塊東西。
現在天已經暗下來,嘯天藉著屋子裡的火光,觀察猴子手裡拿著地東西,物件不大,不過顏色卻很鮮艷。一塊是火紅顏色,曾不規則的四方形。另外一塊曾暗綠色,形狀和前面的差不多,就是大上一號。說實話,看到這兩樣東西,嘯天有點失望。這和他心裡期待地銅礦相差太遠了。
嘯天不死心,把東西拿在手裡掂量一下,心情更涼了,銅礦的比重他還是瞭解地,自己手裡這東西,明顯比金屬礦石輕上許多,幾乎比泥塊還輕。
看到嘯天的表情變化,猴子知道自己找到地東西,和族長期待得不一樣,本來他還很興奮,結果一下子也和沒氣的皮球一樣,蔫了下去。為找這幾樣東西,猴子在山裡沒少吃苦,要不是無意中摔進一處斷谷,他還找不到這幾樣,賣相看起來不錯的怪石頭。
「別灰心,等明年天氣好了,我們接著找」,嘯天不想讓自己情緒影響到猴子,安慰道。「這樣的石頭,我也是第一回見到,到底能有什麼用,還不好說」。
猴子頹然地坐在地上,從懷裡又掏出幾塊同樣的石頭把玩著,越弄越鬱悶,為這石頭,幾乎連小命都丟了,沒想到是沒有的石頭。氣悶中,猴子直接把東西,丟進不遠處的火塘裡,呆呆看著火堆發楞,「族長,對不起,明年我接著找」。他也知道,嘯天交代他的事情很重大,氣氛也陷入沉悶。
嘯天正在想,要怎麼開解一下猴子。想說辭的工夫,火塘裡,火突然發生變化,原本有氣無力晃動地火苗,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不安地爆長起來,顏色也從原本的淡黃色,變得艷紅。嘯天和猴子都被這情況弄得一驚,尤其是猴子,原本就貼火塘邊坐著,突然竄起的火苗,幾乎把他頭髮燎著。好在他身手靈活,直接在個驢打滾,爬到了嘯天腳邊。
「族長,這是怎麼回事啊」?猴子狼狽爬起來,心有餘悸地望向火塘。每當遇到奇怪事情,他總喜歡第一個找嘯天請教。
搖了搖頭,嘯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等火燒了一會,發現並沒出現什麼危險後,嘯天和猴子小心翼翼往前湊去。火勢明顯小了很多,不過從顏色上判斷,溫度還很高,剛走進,就能感覺到明顯的熱氣。
觀察了許久,嘯天把目光集中到,一塊還沒有燃盡的紅色石頭上,火塘裡的木材,因為剛才原因,早就燒得所剩不多,所以現在幾乎全部火苗都是從石塊上升起來的。
猴子不好意思的撓著腦袋,臉紅紅的,因為那塊石頭,就是他剛才扔進去的。看嘯天一直不說話,猴子以為嘯天生氣了,連忙解釋,「族長,這我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這石頭自己還能燒起來」。
嘯天正陷入一個死胡同裡,腦筋轉不過來,聽到猴子的話,突然靈光一閃,石頭?能燒的石頭?這在地球不就是煤麼。重重敲了下自己腦袋,怪不得,這石頭份量這麼輕。現在嘯天一下子都明白過來,如果所料不錯,猴子找到的,應該是煤礦。
「族長你沒事吧」?猴子弱弱地問,看嘯天在那大悲大喜,猴子心臟嚇得撲通撲通的。
「沒事,我很好,來再給我塊石頭,要紅的那種」,想明白後,嘯天準備在繼續觀察一下。
有了經驗,這回嘯天和猴子都躲出老遠,趴在地上觀察火塘裡的情況。有心理準備下,他們發現其實這紅色的石頭,燒起來,並不同自己想像得那麼誇張,溫度提升還是要有一段時間準備地,而且石頭顏色越紅艷,溫度也越高。
接著,他們又拿出綠色石頭實驗了一下,剛好情況相反,綠色石頭在火裡燒得很慢,一點點釋放著能量,溫度也和正常木材差不多。不過觀察中,他們發現,綠色石頭很耐燒,那麼一小塊石頭,就能燒上一個小時,比木材可強多了。最主要的是,這種煤炭狀物品,燃燒後,並沒有嗆人的煙塵,讓人一點也不用擔心,一氧化碳中毒。
到現在,嘯天可以確定,猴子給他找到的,是兩種不同煤礦,一種是可以快速提高溫度的,一種則可以慢慢燃燒。他明白過來,其實一直以來,自己都走在一個誤區裡。原本以為這裡和地球環境相差不多,就想當然地認為,所有東西也都和地球一樣。其實這種想法是大錯而特錯,猴子今天拿來的不一樣煤礦,點醒了嘯天。
既然煤都可以在這裡,變成紅色和綠色兩種不同形態,而且功能和地球上煤炭也相差不少,那其他礦石又會是怎麼樣呢?自己有時候,太依賴所學到地知識,幸好現在及時醒悟過來。
「猴子,幹得好,算你大公一件」!走出誤區後,嘯天心情大好,揮起巴掌,重重拍了猴子肩頭一下,表示感謝。
還在迷茫中的猴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族長不停拿出兩種石頭,往火塘裡扔,沉思一段時間後,就直接給他來了這麼一下。毫無心理準備下,猴子被興奮的嘯天,直接拍趴下了。
等嘯天反應過來時,猴子腦袋已經貼到地面上,只剩下哼哼的力氣。「族長,我這可是工傷啊,你要負責啊」,臨了,猴子不忘加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