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故鄉的雲
劉隆略微定了定神,在懷裡的狗剩耳邊耳語幾句,就放下他。
就見狗剩屁顛的又回到了前廳去找那個狗崽兒,而自己則是陰著臉兒,進了屋。
身後的扈三娘很是認真的說道:「不要那樣看著奴家,奴家發誓,絕對不是我!」
消息這般快的洩露,肯定是劉隆身邊相關的人出賣的;扈三娘位置尷尬,要想別人不往她身上想,才是怪事。
按說,虞姬一夥,就此次中京之行的大目的,應該是大半兒相近的,尤其是開始,更是不可能把自己陷於如此境界,又是誰?
遠了說,代州的虞姬哥倆,南京的田守信還有韓家,都有這個可能;近了說,自己身邊的手下和女人,也都有這個嫌疑。
會是誰?
就在這時,狗神蹦蹦跳跳的就帶著那人進了屋;撒嬌的撲進劉隆的懷裡,炫耀的說道:「姐姐總說狗剩是個白吃飽,啥事兒也做不得,今天,狗剩就為爹爹做了事!」
劉隆親慰的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笑著說道:「爹爹還有事,兒子你就出去幫你姐姐做事,爹爹承認,咱的狗剩長大了,能過幫著家裡出力了。」
小孩子都喜歡逞強,聽見爹爹如此說話,就歡歡喜喜的跑到前廳,找他姐姐靈兒墨跡去也。
那狗崽兒看見劉隆和他的護衛,都陰森森的望著他,知道自己犯了忌,惹惱了人家劉大人。
這傢伙也算靈醒,就噗通一聲虧在地上,左右開弓的扇起自己的耳光來了。
「小的該死,小的混蛋!不過是想混頓飯吃,竟然洩露了大人的行蹤,小的該死啊!大人您大人有大量,看在都是家鄉同源的份上,就要過小的這一回吧。」
這混蛋,也知道洩露人家的行蹤,不是好勾當!要是劉隆來狠的,就是把他按個罪名弄死,都是很正常的。
劉隆壓住性情,盡量溫和的問:「看在家鄉父老的面子上,咱也不想對你如何,不過,你可要老實交代,究竟是從哪裡得到這個消息的?」
那人額頭滿是鮮血,流在滿是驚慌的臉色,很是怪異。
「是州府的小靈通告訴我的,還說這個消息很值錢,還訛去小的家傳寶貝,才換來的。」
州府的小靈通,一個市井有名的混混,可是他又如何知道自己的秘密?
劉隆想了想,突然一拍桌子,恨聲說道:「你小子看來不給你厲害的,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是嗎?還不從實招來,不然大刑伺候!那個所謂小靈通,又如何知道這消息的?」
那傢伙剛剛爬起來,這一句又把他嚇得癱倒在地,忽而一股子腥臭的味道傳來,望塔身子底下一看,好傢伙,竟然被嚇得大******了。
「大人啊!小的也不知道太多,就是因為他小靈通是平州這一帶,咱這一行的老大,才多從他那裡得到消息的,每一次還要給他分成所得;至於他的消息,聽說是從南京的總老大那裡得到的;這個總老大,小的也就是聽說過,傳言是個又聾又啞的一個道士,好像叫啞仙。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原來,做這一行的,也有組織,好像前世的傳銷,一環套一環的從上到下的控制,靠著出賣消息討生活。
看來資源共享,可不是前世超市一類的專利啊!
劉隆知道,憑他一個鎮子裡的小混混,也不可能知道太多內幕;可是,那個啞仙又是那路神仙?
「那個誰啊?咱鄉里鄉親的,就不想難為你,但是,你要帶著我的護衛,去找找那個小靈通問話,這一點兒不算難為你吧?」
那人哭的心都有了,嗚咽著:「不難為?今後小的連混吃混喝的買賣都沒了,還會招到人家的報復,嗚嗚,大人,給小的一條生路吧!」
這種人想要叫他老實的種地物實,真是難為;想要隨便任他就此遭難,鎮子裡傳出去,又對自己不利,劉隆想了想,才對這傢伙說道:「這樣吧,你就做我的線人,按照本官的吩咐,出去把這個消息廣為傳出去;不要怕你上面的人找你報復,一旦他們露面,本官立刻帶人馬把他們統統拿了!另外,等明日,本官叫南嶼的恆德和你聯繫,根據你的表現,給你一定的吃喝費用。」
這也是無奈之舉,以毒攻毒,咱也編個消息傳出去,叫市井無法判斷哪一個是真的。
至於這個消息網絡,劉隆還真是感興趣,就等著他們露面,嘿嘿!就看那個啞仙是否上路了。
有了這件以外的事兒,本來準備在這裡住一宿的,也就急急的趕往南嶼了。
東去的消息被洩露,這一次出行,可要好好斟酌了。
到了南嶼家中,也不過是日落時分,氤氳的晚霞羞紅了山野,故鄉的雲寧靜而飄逸,山鳥驚鳴,蟬兒歡唱,一切都是異樣的喧鬧中的平靜,給人一種世外桃源之感。
儘管劉隆心事多多,來到這裡,也是心情不由一震,忘情的高呼:
「回家的感覺真好啊!寂寞的人想出去,煩心疲弱的心兒想回來,這本是相互矛盾呢的,劉隆知道,自己可沒有權力回來享受這種安逸寧靜。
進了家門,就見大黑二黑來公母狗都歡氣的撲上來和自己親人,而馬棚子裡的老馬,則是噗噗的打著噴嚏,掙扎著想要掙脫韁繩,跑過來和主人也親熱一番兒,心裡大肆埋怨:
這兩黑狗就整日嗷嗷瞎叫喚的撒歡,如何比得了自己的任勞任怨?為何得到的待遇如此不同,嚴肅抗議!待會兒,一定和主人好好說道說道!」
還沒等主人過來和自己打招呼,就見從屋裡跑出了女主人蓮花,還有一個明艷的不是女主人的主人急火火的跑向了劉隆。
老馬怨怪的噗噗的歎氣,得!又咱沒的事了,家裡頭最累的的是我,最傷心的人也是我啊!嗷嗷嗷!
那蓮花,跑到劉隆對面淚眼漣漣的望著自己的男人,想一下子撲進郎君的懷裡訴說著多日的恩怨,可是太多的生人,又叫她沒有這個臉面,一時間神智呆呆,身子爛顫。
而她身邊的恆德嫂,則是得意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大有意味的望著劉隆,像是在炫耀:看!奴家雖然不是你的名義上的女人,可就咱獨一個有了你的骨肉。嘻嘻,難道你不想著來到女家的身上,摸摸你自己的孩子。
想著,就不由身子發軟,神智也同樣癡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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