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山中爭鬥
當晚,恆德也偷偷的來到鎮子,暗中和李刺史議論著白天袁野的表現,都覺得那袁野也太老實了,按照他一往拚命三郎的脾氣,這般忍氣吞聲,幾乎是不可想像的。
「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恆德苦苦思索著袁野可能採取的接續手段,馬上想到,如今他唯一能夠對這裡動手的地方,就是南嶼小山村。
「對!就是南嶼!他一定會帶著手下去南嶼的,也許今晚上就去!」
想到此,恆德再也坐不住了,起來對著李刺史行個禮,急急的說道:「一定的,這混蛋一定會對你南嶼學堂動手的,那可是劉隆兄弟的根基,說什麼也不能叫他損壞絲毫。」
李刺史若有所思,也抬頭對著恆德說道:「嘿嘿,他去咱也去,難道他還敢對咱的人動手不成?」
恆德默默點頭,這李刺史果然是劉隆的鐵桿,到此時,還依然全心全意的為著劉隆考慮一切。
恆德馬上就告辭而去了,而李刺史則是暗中派人叮囑袁野的手下,只要他們一有動靜,他這裡就跟著動身。
大概三更天,袁野那裡果然有了動靜,帶著他的直系手下,大概二百來人,就悄悄的出了鎮子,向著北山南嶼而去。
也就一刻鐘左右,李刺史也帶著他的手下衙役跟著出發了,去的當然也是南嶼。
五月中旬,已經是初夏的季節了。
東方極處,漸漸泛白的晨曦,把漫天的黑暗漸漸撕扯吞嗤,最後,被暈紅的陽光的朝霞裝點出幾許嬌艷。
噢噢噢!
山鳥被人們的動靜驚飛,把晨曦中的寧靜撕裂,幾縷羽毛,在山野中淡淡的晨霧中,偏偏起舞。
望著晨霧中模糊又清晰的學堂校舍的,李刺史不由大為感慨,回身對著一個手下說道:「這裡就是南嶼學堂,是劉隆兄弟千辛萬苦建造的,這裡的的學生大半兒都是從南京道一帶收留的災民遺孤。咱們說什麼也不能叫那袁野將它毀掉。」
那手下自然點頭哈腰的陪著應承,討好的說道:「這小山村,原來不過七百十號獵戶,不想半年的時間,這裡竟然變成一個上千人的大村鎮,還大半兒都是學生,可以想像,在不久的將來,等這幫孩子都成人後,那劉隆可就是憑空生出巨大的翅這天下還有他什麼不能做的。」
李刺史也跟著點頭,沉聲說道:「所以,說什麼也不能叫袁野那個混蛋毀掉這裡的一切,走,咱們就支起旗號,光明正大的進入學堂。」
學堂校舍,這時節,已經在雞鳴聲中開始清醒起來,學生們在武訓老師組織下,已經開始有序的拍著隊列,在山谷小道上喊著號子跑著步,每個人的腿上還打著沙袋。當然,根據沒、個人的體質,這沙袋的重量葉大小不一。
不久,學生隊列又來到山谷裡的平場,又在那裡集合起來,開始在音樂聲中,做起健身操來,這動作雖然不算齊整,但是很是新穎,這年代絕對很新鮮。
突然,山頂上放哨的護衛把平時幾乎沒有倒下過的信號樹,竟然倒下了,這可是學堂的規矩,一旦這棵樹倒下了,就代表這學堂將會找到攻擊,最少有巨大的威脅出現了。
學生們在武訓老師的帶領下,已經開始有組織的領取武器.甲具,形成幾個方隊,就向學堂大門處蜂擁而去。
大門處,袁野帶著他的二百個手下,正在張牙舞爪的進攻著大門,這裡有十幾個學堂護衛守衛著,但也是岌岌可危。
恆德和馮師尊,帶著幾個學堂頭腦,也在此時到了這裡,站在大門的城頭上,對著下面的袁野呼喊:「這裡是奉旨建造的學堂,可有本朝皇帝親手賜給的旨令,你等到這裡胡鬧,難道沒有王法嗎?」
那袁野也是來了脾氣,這時節也不管東西了,大聲喊叫:「你有我皇的旨令,難道我就沒有!兒郎們,加把勁,等把這裡平了,咱好好的犒勞大家。」
「頭,就這十幾個殘廢,某等一頓飯的時間就可以把他們平了,老大你就放心吧!」
手下也都是放肆慣了,還真不把這點莊稼把式放在心裡,在胖瘦二位帶領下,又開始拉弓射箭,對著大門開始了猛烈地進攻。
有聖旨在手,恆德也不怕這袁野來混的,回身對著獨眼和強子說道:「孩子們訓練的半年了,今天真正考驗他們的時間到了,就叫他們列隊過來,咱們真刀真槍的和這幫捕快對陣!」
這裡還暗中潛伏著一百多蕭家死士,要是他們出來,這貳佰來個中京捕快,還真不夠他們一頓飯造的;可不到關鍵時刻,是不能洩露這個天大的秘密的。
學生隊列已經來到這裡,已經開始排著隊來到城頭,摘下他們手中特製的不到一石的弓箭,開始向著門外下面的中京捕快射箭。
下面的捕快,雖然沒有宮帳軍那般善戰,但也是身經百戰,這時候也不示弱,給在下面埋伏在遮掩物後面,紛紛舉著弓箭還擊,一時間雙方成膠著狀態,都有死傷。
但是,裡面的學生就是稍有損傷,就會有胳膊上帶著白色標記的救護人員,馬上過來,把他們放在擔架上,很快就開始救助起來。
外面的袁野可是暴跳如雷了,破口大罵:「反了,真是反了,這裡竟然有有組織的部隊,難道難為準備造反不成?大家來點兒真格的,等到破了這倆的反賊,大家都會得到重賞,陞官發財都不在話下。」
胖子喘著氣,胳膊上面還纏著帶血的繃帶,對著袁野哀求:「老大,這學生軍可有六七百人,又仗著有利地形,咱們可真沒辦法拿下他們呢!」
袁野何成不知道這種情況,可就是眼不下這口窩囊氣,自打進了平州,就沒有一件事順心過。
怎麼辦?袁野正在猶豫,突然聽見身後有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來,還有一幫人打著旗號,喔奧喊著就向他這裡走來。
仔細一看。竟然是李刺史帶著州府的衙役,列著隊來到了這裡。
耶,真他娘的邪氣,你這混蛋來這裡作甚,難道也想和這幫子反賊一起造反不成?還是。
李刺史已經大咧咧的來到面前,嘻嘻哈哈的對著袁野拱手:「耶呵,一大清早的,袁大人也來到了這裡,難道是來打獵的?可真是有心情啊!」
袁野氣的不行,恨聲說到:「這裡的學生竟然是有組織的部隊,竟然對抗皇家的捕快!這就是造反,你一州刺史竟然敲鑼打鼓的來到這裡,難道也是他們的同夥!」
李刺史噗呲一笑,回身一指那些旗子說道:「難道袁大人沒有見到那些兒旗幟,上面的標記可是我皇親手寫就的聖旨,耶,也許袁大人出身草莽,還真的不識字!這裡經辦學堂,收留的可都是南京道災民的遺孤,這可是造福於民,功德無量的好事,本官為有這樣的治下感到無上的榮幸,這不是,正巧來到這裡,就趕著慰問這裡的學生們了。再說,我皇崇尚武功,鼓勵民眾學武,這裡又是大山之中,為了防備山中的野獸,大家裝備一些兒護身的東西,難道還有過錯?倒是袁大人,帶著手下進攻我皇聖令建造的學堂,咱看來可大有問題啊,說是有聖旨,就請袁大人拿出來。叫咱拜讀,那樣,咱一定配合袁大人平叛!」
就是假聖旨,如今還沒有到手,這袁野何能拿得出來。
李刺史也是那准他沒有,才這幫說話的。
「好,你就等著,聖旨誰還出來戴在身上,就等本官回去,一定叫李大人如意,就不知道,到時候,你個一州刺史,還如何做得下去,怕是該為自家的腦袋操心了。」
「那麼,袁大人就好走,咱還要慰問治下的學生,他們可是咱平州的希望!」
袁野這個氣呀,臉色陰沉的比山石都陰森,恨聲對著手下大罵:「還愣著作甚,帶著傷員和屍體,就他娘的回去,李大人,你可要擔心呢,一個懦弱文人,別的叫大山裡的野獸給吃了,那可成了本朝的最大笑話了。」
「多勞袁大人費心,也請您小心了,本官已經把袁大人的一舉一動,都上告南京道的皇帝了,就不知道我皇如何對待袁大人了。」
「走著瞧,光過嘴皮子的『淫』又有何用!」
要鬥嘴,他袁野幾乎粗人一個,,如何是久經官場的進士出身的李刺史的對手,只有喊著怒氣,灰溜溜的離去了。」
這時候,裡面的恆德和馮師尊已經打開大門,一起來到李刺史的面前,行禮。
李刺史也趕緊還禮,那馮老怪的身份,可是一點也不比他低。
「多謝李大人親自來這裡給某等解圍,不然這場鬧劇,真不知道如何收場。」
恆德雖然表面上很平靜,但是心裡也是畫著魂兒;那袁野可是當朝權臣耶律乙辛的重要手下,這件事如果鬧的不可收場,到時候,還真不知道,那耶律乙辛將會採取如何手段!
「就不知道,接著那袁野將會作甚了,難道他還真的會請來聖旨!」
李刺史還是一肚子的擔心,恆德和馮師尊也是一臉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