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燃燒的亂情
燈光暈黃,把床帳上面赤裸的秀梅和柴旺,就這樣凸顯在王強面前,不由心熱心跳加快,猛的一陣心情,望著二人嘻哈的低聲調笑:「怎樣?咱可是你們的媒人,要不是咱的幫忙,你等會有這幫痛快!」
秀梅連忙把被子蓋在身上,心裡籌思著如何算計這個混蛋,要不是他,如何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馬上就要走了,不想老天還有仁慈的一面,臨了竟然把這個惡人送到眼前,要不把他的小命也一起帶走,真是死了也閉不上這雙恨眼。
柴旺可沒有秀梅的心機,見到這王強竟然著這裡這個時間出現,大為奇怪:「嘿,你傢伙從哪裡才鑽出來的,要知道,人家蕭金四處找你不見吶。」
蕭金找我作甚,難道就是昨天這倆人消失不見得時間內,和那蕭金見了面,這二人一定將自己出賣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是不是就在昨天麼。你們跑到南嶼,把咱們的事情洩露給那個蕭金!真是糊塗啊,就是賣了咱王強,難道你們就能得到馮老怪的諒解和認可,最少也是綁了沉進河裡下豬籠!」
「還要問你呢,為什麼咱們的事,這麼快的就叫南嶼的人都知道了,肯定是你這個傢伙,把這些告訴給官府的密探,人家到州府大肆宣揚,弄得南嶼的人很快的就知道了。」
柴旺聽他如此說話,更是來氣,說話的聲音就不由有些大了,那王強擔心外面的護衛,趕緊上前,摀住他的嘴巴,恨聲說到:「你這是不怕外面的護衛聽不見不是?耶,也是奇怪呀,他們昨兒才回去,怎的南嶼的人,竟然這麼快的就知道了,咱可是再三祝福他們保密的呀!」
這可真怨不得這王強,實在是那兩個密探,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如何聽他的吩咐。
但是,無論如何,這消息確實是從他這裡出去的。
秀梅陰著臉,沉沉的問道:「你把咱們的事當做你賣身的價碼,竟然叫我二人就要死於今日,真是要好好謝謝你呀。」
王強大為奇怪:「你二人如今好好的,為何要死?要知道,一早州府的袁總捕頭就要帶著人到了,到時候,那蕭金還敢殺人不成?」
秀梅心裡暗恨:人家如何會叫咱們活到清晨,天一見亮,就是咱不『自殺』,人家也必定會動手的!何況,鬧到如此地步,還有何臉面活在世上!
王強還在努力:「這就和我出去,偷偷的躲在翠兒的房間,只要州府的人到了,咱就安全了。」
秀梅望了柴旺一眼,嘴裡說道:「看你交的這個朋友,不單把咱們坑死了,竟然還勾搭上翠兒,怨不得那蕭金到處找不到他。」
王強還在得意:「嘿嘿,那翠兒見咱長的帥氣,功夫又出色,早就對咱死心塌地了。」
柴旺兀自咬牙切齒,秀梅眼睛一轉,突然,笑顏如花,很是客氣:「好哦,就依你,你先躲到外面,等咱們穿戴好了,就和你一起離去。」
外面有人守護,秀梅竟然還這般說話,顯然,另有肚腸。
可從狗洞鑽進來的王強,也沒多想,還以為人家和他一樣,也罷狗洞當做自己的出路吶。
秀梅又把一身鮮艷的衣服穿戴整齊,又來到梳妝台前面,照著鏡子,把臉兒仔細的打扮一下,然後就叫柴旺,把整整半罈子香油,就倒在床上,還留下半罈子,卻是另有用處的。
等大多處理利索了,秀梅才對柴旺說道:『時間到了,咱們應該走了。你後悔嗎?「
就是後悔也無濟於事,柴旺一震心情,來到秀梅面前,輕輕撫著她的秀髮,然後就把她摟在懷裡輕輕安慰:「放心,咱可對老天祈禱了,到另外的世界,咱們還在一起的。還有,那個混蛋王強怎麼辦?」
秀梅莞爾一笑,美艷異常:「他是咱們的媒人,大了陰間,也得為咱們做媒不是,當然得帶上他了,你叫他進來說話。」
柴旺望了望剩下的半罈子香油,心有所悟i,不由歎氣:「也好,就把他帶上,到時候,、還有喝酒的伴兒。」
呵,他倒想的美,把死亡當做旅遊了!
王強見到天色馬上就要亮了,很是著急,竟然沒等柴旺去叫他,就自己進來了,可把秀梅嚇得一激靈,恐怕這種傢伙聽見她剛才說的話。
王強顯然沒聽見,緊張的對二人說道:「這逃命的關節,還有心情打扮,這女人真是麻煩,快隨我出去,那兩個護衛,竟然正在靠著牆迷糊,機會難得!」
秀梅端起那半罈子香油,對著王強說道:「咱夫妻能有今天,多虧了王兄弟的成全,這裡還有咱留了多年的好酒,昨晚,咱和郎君成親,喝了半罈子,剩下的就送給你了,算是謝媒如何?」
王強吹頭歎氣,嘴裡埋怨:「都是時候了,還想著這些兒,那就把它拿到翠兒的房間,咱和柴旺兄弟正好解悶。」
說著就要接過那罈子,而眼睛卻在回身打量著外面,天,馬上就要亮了,微弱的晨曦,已經能看清十步以內的人影。
秀梅心裡暗罵:真是閻王叫你死,就活不到明天,這會兒竟然還分神!
想到此,就把罈子的蓋兒打開,就猛地向著王強身上倒去!
卻是一點也沒浪費,竟然卻不潑在王強身上。
王強大驚,回身驚呼:「你用酒潑我作甚?耶!不對呀?怎的滿身都是香味?難道是香油!」
那王強,知道情況非常,剛要撲倒滾走,就見秀梅已經把手裡的火繩扔到他的身上,立刻,就見他身上藍色的火苗四起,很快的就把他整個的燃燒起來。
王強依然不甘心,竟然胡亂的就往外面跑去,不想柴旺早就把門兒關了,就一頭撞在門上,巨大的撞擊聲竟然把外面的護衛驚醒,才抬眼往裡面探望,就見裡面火光沖天,已經把窗戶和門都熊熊燃燒起來,還有一個聲嘶力竭的呼叫。但也是漸漸而弱,很快就了無蹤跡。
二人對視一笑,心裡明白:這是裡面的二人動手送自己上路了。
這本是事先安排好的,就是一晚上,裡面折騰的邪乎,他們也故作不知。可千萬沒想到,竟然連著那個混蛋王強,也一起燒死在裡面。
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屋裡面,秀梅就依偎在柴旺的懷裡,二人在火中,兀自親密的親吻;身上焰火燃燒的比把聲,好像和他們毫不相干。
很快的,火苗就竄到他們的頭上,把頭髮也燃燒起來。
但是二人好像還在親吻,身子哆嗦著,就好像就在此寺,二人又打到了他們情愛的頂峰,正在享受著他們最後的瘋狂!
外面,率先是那兩個護衛大聲呼喊起來:「快起來救火啊,這裡著火了!」
很快的,就有很多人急慌慌的爬起來了,四處尋找著盛水的傢伙,端著水就像這裡跑來。
哦呀,竟然是二夫人的房間著火了,天爺爺,就這火勢,裡面的人八成是沒救了,就不知道,二夫人先跑出來沒有。
「二夫人!二夫人!」
家人們還在呼喊,期盼著二夫人能夠事先發覺,先一步逃命出來。
他們沒想到,此時的二夫人,早就在煙火中,帶著一縷不甘和對來世的期待,攜手柴旺的魂兒,飄飄悠悠,隨著煙兒飛走了。
當然還有真正的惡人王強。
那魏縣令,好像剛剛躺下,就被外面的嘈鬧驚醒了,不由惡向膽邊生,嘴裡大罵,卻是眼睛還模模糊糊的還閉著。
「這石門寨真他娘的邪氣,竟然都不叫人家睡個好覺,那個混蛋裡正呢,快把他叫來,奶奶的,這個裡正要換人了!」
薛裡正可是知情人,當然先有準備,這時節就在外面等待;聽見縣令呼叫,馬上就跑到裡面,點頭哈腰的就向縣令行禮。
「真不好意思,竟然把大人打攪了。」
縣令恨聲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竟然惹出偌大動靜?」
薛裡正臉色一暗,大為氣餒的說道:「這馮學究真是流年不利,這不在家裡,他的二夫人竟然和二弟子柴旺勾搭成奸,可是事後又八成後悔了,就把屋子一同點燃了,二人一起殉情了。」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真有趣啊,那個馮老怪的臉面可丟盡了。
無論何人還是什麼時間,這喜歡八卦,都是人的本性。
這縣令聽到如此慘事,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他本身的職責,而是那馮老怪如何丟臉!
「耶,我說薛里正,這其中的故事,你咋的知道的這幫詳細,難道你也老不正精,也一同參與了不成?」
薛裡正老臉黑了又黃,就是沒有好臉色,可是人家是頂頭上司,也沒有爭辯的脾氣。
「大人說笑了,咱這老模哈刺眼的,會有那一個看得上,這多是從裡面找到的遺書裡面知道的。」
薛裡正說這話,就把一個精緻的玉瓶子遞上,裡面放著的正是秀梅和柴旺留下的遺書。
縣令大感興趣,緊忙搶過來,嘴裡嘀咕:咱可得好好看看,究竟馮老怪的二夫人和二弟子都做些什麼,竟來見到那馮老怪,可有話說。」
可沒等他打開信件,就聽到外面又有***聲喊著:「州府李刺史和中京總捕頭袁大人就在門外,叫大人和這裡的薛裡正過去說話吶!」
縣令呵呵一笑,暗叫:這天色剛亮,就都到了,州府到這裡可有八十多里地,可算辛苦了!
怎的都是上司到了,縣令只有先出去接人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