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兄弟再相見
妖女的嬌蠻對上紅花盜的霸道野蠻,就是無奈,只有把怨氣撒到潘虹身上。
「潘大人,如果你這裡都是這種貨色,本公主很難想像,來日的起事有幾分成算?不如趁禍事還沒有沾身,先打道回國的好。」
沒有北國和南京韓家的支持,就是再借給潘虹倆膽子,也不敢造反動手的。
「哈哈!石兄弟只是和公主開個玩笑,不至於這樣吧!大家如今同舟共濟,自當同力合心,些許過節可不要由著性子啊。」潘虹口氣也不軟,大家都有各自的目的,豈能為了一兩句氣話就聊耙子。
潘虹見到大家都安靜了,才開口說道:「朝廷已經下旨叫歐陽修大人代表皇家和北國來使談判,地點就在咱大名府;如今歐陽修大人正帶著北國來世星夜趕往這裡,而朝廷也緊急從京畿或江南各路往這裡趕運財錦物資,看來應允北國的孝敬是要真的兌現了。大家議議,吾等將要如何舉措。」
大宋應允北國要求,在情理之中,加之北國副使在靜海被殺,北國四十萬鐵騎陳兵邊界,氣勢洶洶;使得大宋上下人心惶惶,花錢買平安,再一次成為朝野主流聲音。
潘秀一翻眼皮,瞥了紅花盜一眼,道:「依我看,也不必再等到北去送孝敬的船隊到清州動手了,就在大名這裡解決他們就是!反正北國真正垂涎的是真定府和代州,這批物資已經答應我們作為軍用了。」
這傢伙是擔心,一旦在清州動手,這大宗的財錦就由紅花盜控制了,心裡的不舒坦可想而知。
李繼搖頭:「關鍵是,大名一帶還有朝廷的十幾萬禁軍,雖然戰力也已經無法和開國時代相比,但也是禍根,那王箭一旦得到朝廷令旨或被上面派來的人物接手,總是要提防的大事。
潘秀恨聲說到:「大河一旦決口,朝廷已經內外驚心,更是控制了運河要道,朝廷想進入河北,就得等到一個月以後的事了。這一個月時間,難道還不夠我等掌控河北兩路?甚至在北國支援下,河東路也指日可待。」
潘陽憂心忡忡:「大河破碎,河北動盪,我等大河決口的惡名流傳天下,恐怕對我等掌控河北大為不利啊。」
這個擔心很必要,到時候災民遍地,人們最恨的恐拍就是掘開大河的惡人。
潘虹望著李繼微微一笑:「這個罵名不能有吾等來擔著,嘿嘿,他盧家不是顧惜名聲,一直蛇鼠兩端的置身之外嗎?就把這個罵名留給他們吧。」
李繼心領神會,微笑著對大家說道:「盧家長子盧乾,是歐陽修大人臨走委託的轉運使臨時代理;這館陶分流的大事,自然由他來領銜;而盧乾雜事纏身,估計也不過是委託家中有能力的學生出頭此事了。」
潘秀眼神一閃,立馬來了精神,問:「會是誰?賢侄你可不要打鷹被叼瞎了自己的眼睛,到時候把你推出去。」
李繼很客氣的答:「原來還有這個顧慮,如今嘛,更好的人手回來了,自然由他出頭才是。」
紅花盜和妖女都心裡一動,急急問道:「是誰?難不成就是剛剛起死回生的那個劉源?」
李繼倆手一攤,眨著鬼眼怪笑:「不是他又會哪一個?在盧家這一代,數他的能力和名氣大。」
這個劉源是哪一個,紅花盜和妖女都心知肚明;這傢伙能力不叫人懷疑,加之已經背了禍害河北兩路百姓的惡名,再背一次也無妨;關鍵的是,這劉源如今和展昭並作一路,可叫二人有極大的擔憂。
包大人雖然不管河北兩路的事情,可他一旦要插手此事,憑他的實力,也很叫人擔心的。當然,把包大人也牽扯進來,把他的名聲也弄臭,對接下來的事情只會大有好處,所以這個劉源插手大河分流的大事,怎麼看都是好壞都難判明的選擇。
關鍵是,他們對劉源的能力太有數,一旦他敢於放手一搏,真不知道會惹出多大的事端!
紅花盜暗自下決心,看來真得和這個兄弟好好談談了,妹子把他徹底放棄,恐怕是得不償失的選擇。
而妖女語嫣,心中的紛亂更是難捱,到如今她都不清楚,當初爺爺韓路給她的任務,是否合適?最少得罪了劉源而討好那個中看不中用的三師弟,怎麼看都是不划算!
反正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大家原來的恩怨如何,到這會兒,怎的都得把事情進行下去,最少,這件事還是有五成的希望的。
潘虹儘管心亂如蟻爬,但是怎麼也不能失去手下的勇氣,不由重重的一震精神,一揮手,大叫:「上酒菜,上歌舞,今兒不醉不歸!」心中暗道,無論今後如何,如今怎的也不能把這口氣卸了。
從角落裡慢慢鎮起悠揚而瀰漫的音律,一股硝煙遊蕩,恍惚間一隊娉婷少女踩著音律,翩翩飄進大廳,讓人耳目一新的同時,有一種塞堵的**需要發洩。
而紅花盜已然又消失了他自己的身影,只恍惚聽到,外面護衛間斷的哀嚎,原來他臨走也沒忘了,用那些失職的潘虹的護院的鮮血才來振作他的希望。
中秋的午時,本應艷陽明快,風輕性爽的,可一陣春雷把開合的烏雲漸漸聚在一起,不經意間,天色已然陰森森的風嘯雲低了。
劉源走在去潘園的路上,心裡還在醞釀著即將開始的交鋒;忽而的電閃雷鳴,難道揭示著什麼可能!
由於妖女的出現,把本來信心就不足的他,弄得有些遲疑了。
「你無論如何,都是北國人!你最好不要把自己當做劉源!」妖女臨走的警告依稀在耳邊迴響。
「嘎啦!嘎啦!」
春雷連著的是閃電,接著就是飄忽的雨珠,隨風左右搖擺,把劉源的視線徹底瀰漫。
到潘園還有幾十步的距離,劉源一咬牙,正要飛身跑去,就見一個人忽然擋在面前,一個熟得不能再熟的聲音在眼前飄來。
「兄弟近來一向可好,多日不見,可想殺哥哥了。」
劉源定睛一看,不由心裡一暗,果然都來了!嘴裡帶著呻吟的聲音問道:「紅花盜!你我只有情意沒有仇恨,在靜海都把我弄進大河了,如今依然不盡不休,難道你我有幾世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