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山雨欲來風滿樓
此時的子涵,就像在溫夢,一個安寧而迤邐的夢;或是一隻南奔的乳燕,一身疲憊的又回到一個似曾相似的伊甸園,所有的希望和內涵都在這一刻綻放。
「哥,就想這樣叫你一輩子抱著我吧,在你的懷裡,子涵就覺得自己在夢幻的天堂隨意的飄動,就是有風有雨也是希冀和彩虹編織的小床,本來淒涼而黑暗的色彩都因為有哥哥的懷抱而喚出生動。哥哥,答應子涵,就這樣抱著子涵一輩子吧。」
默默的撫摸著子涵的秀臉,沒有一絲邪念;在她那充滿希冀和純潔的就像山中溪水一般的眼神裡,大郎兒好像在荒漠中苦苦的奔波了許久後,在飢渴難捱的彷徨中,突然望見了一汪湛藍的沒有一絲波瀾的綠洲中的小湖。
清純的湖水好像能夠把你的一切都能洗滌透視,叫你再為自己的渾濁而生出些許不安的同時,甚至有一種遨遊其中的衝動。
這純淨又安詳的湖水,就是子涵的眼;絲絲流動的淚花就是那湖裡的水被微風滑過而帶起的微波吧;由是,飢渴的大郎兒不由自主的湊上去,吻了她的眼,就如在吻吸著他的飢渴。
由是,湖水泛起青蓮,幾滴眼淚從眼下慢慢流下,就像春天的奔流的小溪慌不擇路的去尋找它的歸宿。
在子涵的夢裡,大郎兒就是她的大海,就是她的歸宿;所以,大郎兒用他的飢渴去一路尋找和包容子涵的希望的溪水,直到把它融化在自己的生命之中。
起風了,那是子涵越來越重的喘息,對兩性的感覺朦朦朧朧似懂非懂的她,只會像一個八爪魚緊緊地把自己貼在大郎兒身上,酥軟的好像大郎兒就是她的骨頭和支撐。
由是,無聲的淚水就是她的幸福,把心花兒綻放;她並不曾希冀太多,這樣就是她的全部,所有在孤單單的夜裡伴著同樣孤單單的月亮的寂寞好像在這一刻都顯得遙遠了。
這一刻,她又突然感到無底的空虛,或者是飢渴;本能的用她的飢渴去探尋大郎兒的飢渴,所以她就把自己的小嘴送到大郎兒的嘴裡,笨拙的送上了她的吻。
少女的初吻是如此的生澀和清純,但大郎兒卻品出了她的處子的芬芳竟然是異樣的濃烈,就如濃烈的女兒紅,把他醉倒在子涵的心湖。
今夜的天空,寧靜的很,好像就有一個月亮和一個星星。
「大郎兒,我的郎,快快娶了我吧!子涵我怕,真的很怕,我怕沒有哥哥的夜晚和白天;沒有了哥哥,就像黑夜沒有了月亮,就像白晝失去了太陽。」
「嗯!等把那件事過去了,哥哥就和師尊說。」在大郎兒眼裡,子涵終歸還是太小了,真的還沒有娶她佔有她的衝動,只想慢慢的品讀她的溫馨和清純,可又有何等理由拒絕她的希望。
少女的夢其實是很脆弱的,憐惜的大郎兒不想在她的心湖,驚起些許風浪。
不遠的地方,師尊和師母就隱在月影下,望著他們倆欣慰的笑了。
師母一曳師尊的耳朵:「走吧,老不正經的,還想把孩子們的親熱當戲看!」
師尊老臉在在,一本正的問道:「我就奇了,這可是你老東西苦苦的把我拉來的吧。」
「切!難道你不想?假正經;看來等為他們操心婚事了。」
「不急,還有一場風浪未平息吶,這時候可不能叫子玉分心。」
「嗯,就聽你的,哦,老東西,我咋的也感覺很冷啊。」
「那就到郎君的懷抱溫暖一下吧,嘻嘻,可是被孩子們惹動的心火。」
「嗯,郎君,快回房吧,奴家真的有點想了。」
「好!今晚郎君我就大發神威,把你修理的毫無脾氣!」
這一夜,師母的夢也很迤邐瘋狂。
漫漫人生路,每一個黑夜都是它的客棧,是他們歇息和回味的溫床,能有一可安寧又熱烈的心海在夜裡為你清洗白晝的勞苦,就會在新的一天充滿朝氣的又一個開始。
天剛剛亮,大郎兒就帶著蕭金和三師弟出發了;為了不招人耳目,那帶來的百位高手就在昨天夜裡,分批的潛入到南嶼了;這一下子,那個混蛋李黑水可不和寂寞了,因為有百位高手去每天的調教他,要把他知道的,那麼一個片段都得慢慢的細心的從記憶裡挖出來。
此時的黃土路,又被夜裡的冷風凍硬了,可是支楞八叉的高低泥胎車轍更是陡峭,所以大家索性就走著去的,五里路實在不遙遠。
等到大郎兒一行到了南嶼時,正好把一天的清晨驚醒;縷縷炊煙瀰漫的小山村是如此的寧靜,大郎兒不忍驚動它,就帶著大家從山村側面的下路直接就去了李黑水潛伏的山洞。
為了安全起見,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片刻也不能疏漏。
就在這一天,中京總捕頭袁野很早的就敲響了如今的刺史李有恆的房門,在他的眼裡,一個中州新上任的刺史,實在不值得他這樣掉價的親自去拜訪。可是,上面的耶律乙辛卻是抓得緊,這一次平州之行,一定要把那個李黑水挖出來,那麼把平州的地挖下三尺,也要找到他,生死不論;當然,和他有關連的人也是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徹底毀滅,風過不留痕!所有的可能都要徹底毀去。
對總捕頭,李刺史當然不敢怠慢,只有急急地從小妾的身子上爬起來,叫她給他穿衣服;李刺史的家人多在老家金州,為了在這裡有人黑夜白個得伺候他,收一個小妾暖被窩很正常。
「不知總捕頭這麼早駕到,李某怠慢了。」李刺史眼角還有帶著眼屎,張著哇哇就向袁野行禮;袁野也趕緊還禮,他雖然是京官,品位卻是相仿的,俗話說過江龍再強悍,也得給坐地虎地頭蛇陪著小心的。「哈哈,李大人早,一早就來打攪,實在是袁某的不是,可惜,雜物纏身,不得不爾,請李大人多多海涵!」
官樣話人人會,就看你知不知道深淺;倆人一通客氣,心裡面卻是五味雜陳的牽腸掛肚的,對方的來意都有預判;中京的水混得很,一個外官,可不能輕易把自己陷進去,如若不小心,就再也浮不起來了。
李刺史不知道,那個李黑水究竟在不在石門寨,但是這件事牽扯到了大郎兒,他就得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