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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6章 人頭不保 文 / 羊羊鬼

    第96章人頭不保

    耶律洪基意氣風發,正帶著群臣武將站在偽皇宮的門前指指點點,一旁的參政知事張存孝點頭哈腰的捧哏:「皇上,您看這留守府的坐向就不對,那個耶律魯蠢人一個,竟然選在這裡做皇宮,一看就是個短命的態勢;我皇威武,沒進南京城就把叛逆趕跑了,還叫他的手下自相殘殺,很多人都感遇我皇的天恩,從投皇上的門下。」

    一旁的耶律乙辛和趙有亮都瞥著蕭老大和韓路呵呵冷笑,耶律洪基大笑三聲馬上又是陰下臉來,對著張存孝訓道:「依你張愛卿看來,這個耶律魯要是把皇宮選好了,就能真的坐上了大遼的皇上,我這個皇上就得退位讓賢了!」

    張存孝噗呲跪倒塵埃,高呼冤枉:「老臣冤枉,實在沒有此意啊!耶律魯犯上作亂本就是滅族之罪,長生天也不會給他機會的。」

    後面的老丞相耶律簡晃晃悠悠的就上來了,跪在耶律洪基的面前高呼:「張相這是影射皇上啊,存心險惡,他要誅滅叛賊耶律魯的九族本身就是用心狠毒啊!」耶律魯就是耶律洪基的親叔叔,這九族得排在前面。

    這時就連一旁的耶律乙辛和趙有亮都跪下謝罪了:「張相也是無心之言,請皇上開恩!」二人心裡大罵張存孝:這不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嗎?虧你還號稱飽學儒士出身!

    韓路也一旁瞇著眼心裡冷笑:狗咬狗一嘴毛,沒一個好東西!蕭老大沉默如金,如今皇后含冤被貶入後宮,蕭家正處在風口浪尖,只有沉默。

    耶律洪基心裡也是把手下的幾股勢力的明爭暗鬥瞭如指掌,這也是上位者掌控朝堂的一種手段,要是這幫人都抱成團一致對他,那才是耶律洪基不願意見到的局面。今兒他的性情好,哈哈大笑道:「無妨!都起來吧,你說把一個下等刁民擺到皇座上,他就能成為一個皇帝?呵呵,田愛卿你說如何?」

    田繼業一正身姿然後規規矩矩的跪下行禮,慢慢回話:「皇上聖明!那個刁民不但當不了皇帝,反倒會叫他很快丟了性命,因為他沒有做皇上的福氣;耶律魯叛賊也沒這個福氣,所以如今連個喪家犬都不如了。」

    耶律乙辛終於找到發作的理由,對著田繼業大罵:「你一個無恥下作的小人!前幾天才拜耶律魯這個叛逆為老子的,現在又在這裡向我皇獻媚!皇上!請允許微臣把這個忘恩負義朝秦暮楚的小人推出去斬首示眾!」張存孝和趙有亮在一旁也跪下稱是。

    耶律洪基呵呵冷笑,望著韓路問道:「老愛卿這次為了剿滅耶律魯叛逆真是出力不小,寡人心裡有數,今後不會虧了你韓家的;說說看,這次平叛,誰的功勞最大?」

    韓路故意蹣跚就要行禮,耶律洪基馬上止住了:「老愛卿年紀大了就免禮,站著說話。」

    「謝皇上,能夠迅速平叛,當然是皇上宏威齊天,大遼的國運正旺,些許魚蝦折騰不出大浪的;還有就是手下文臣武將都是干臣,個個都是文才武略,才有耶律魯叛逆的迅速瓦解。」韓路向在這裡的各位都一一示意,這是把金粉都挨著個的往他們臉上貼,誰也不得罪。

    耶律洪基笑罵:「你個千年老狐狸,果然修行到家了。」

    韓路呵呵笑:「謝皇上誇獎,微臣還有話說,這次平叛,兩位欽差深陷危局而不望皇恩,臨危不懼運籌帷幄於險境,蕭留守皇親國戚更是舉家為平叛幾番生死;但是老臣還要說,這次功勞最大的還另有其人。」

    耶律洪基望著田繼業,瞥著韓路:「莫不是就這個田繼業?」

    韓路微微點頭:「皇上就是明見,這個田繼業和另一位劉安撫使就是這次南京就在平叛的最大功臣!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我大遼國運昌盛,才出如此名臣干將於危機時刻解救危難,大遼才有明日的更加輝煌啊!」

    耶律洪基滿臉的詭笑:「怎麼說?那位獵戶到聽說他很有愛民之心,又有擔待手段,救災很得力,但是和平叛又有何關?這整個的運作不都是田愛卿操辦的嗎?」

    田繼業馬上行禮:「稟告我皇,主意是小臣出的,但是牽線搭橋,把各種勢力都合在一起對付耶律叛逆的卻是劉安撫使,小臣不敢貪此大功;聽說劉安撫使和蕭留守和韓家。甚至通州薊州各路的將軍還有災民船幫都有很深厚的關係和威望,實在是此次平叛的關鍵人物。」

    耶律洪基的臉上立馬陰了下來,一旁的耶律乙辛等人心裡大笑:哈哈!這哪是為那個獵戶爭功啊,純粹是把人往死裡埋啊!」

    韓路和蕭留守則是心裡大罵小人!皇上怕的就是這個,這些話一出來,大郎兒可是生死難料了。

    「報!皇上,王樸大人和劉安撫使大人到了。」胖太監扭著身子來報信了,也是趁機把氣氛解開,怎的都和韓家蕭家甚至大郎兒混的不錯,心裡多少有為他們解脫的意思。

    王樸和大郎兒給耶律洪基下跪,口呼萬歲。

    耶律洪基沉著臉:「二位愛卿這一段兒辛苦了,就平身吧。」大郎兒剛要隨著王樸站起,皇上又問話了:「劉愛卿渾身是血,顯然剛才受驚了。受傷沒?」

    大郎兒暗叫晦氣,只得再一次爬下:「謝皇上,小臣的傷勢不重。」

    耶律洪基一震神態,高聲喝問:「作為安撫使,你精心盡力了,配合田愛卿運作平叛也算是功勞不小,按說朕要重賞重用的,但是,你知罪嗎?」

    大郎兒心裡暗叫:「秋後算賬來了,還真是快啊!」嘴裡回話:「罪臣知道!」

    耶律洪基大有意味的一笑,指著大郎兒問道:「竟然明知故犯,說說,都有何罪?」

    大郎兒指著自己的鼻子連連點咕:「身為假的紅花盜嫌疑犯而不守國法,帶著囚犯趁亂解救災民是一罪;來南京的路上私自以州府的名義強迫大戶豪門給災民放糧是二罪;到了南京道,尤其是通州薊州,更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參與軍隊之事,還假借皇令開倉放糧,甚至把船幫亂民私自招安等等都是死罪,這些都是罪臣自己幹的,和他人無關,就請皇上制裁罪臣就是!」

    耶律洪基來到大郎兒面前,一腳把他踢倒在地,嘴裡大罵:「不錯,你犯的這些兒罪過,就是殺你千次百次都不為過!來人,把這個膽大妄為的賊子拉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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