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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8章 南京風雲(4) 文 / 羊羊鬼

    第78章南京風雲(4)

    耶律魯的大帳溫暖如春,裡面的火道被燒得熱氣騰騰,在燭光的氤氳下煙霧繚繞,使人如墜雲端之感,愜意盎然。

    「喝酒!今天朕甚是欣慰,就好好喝上幾杯,哈哈,本來以為明天的登基不過是垂死掙扎,如今有繼業我兒謀算,竟然徒增幾多希望!大讚,繼業,再好好謀算一番,把事情弄穩妥了。」

    田繼業謝了耶律魯的賞酒,慢慢說道:「平州雖然災情不重,但是王樸把那裡的人力物力都弄到南京來救災了,想來是沒有多少糧食物資,一旦幾百萬災民充滿希望的衝到哪裡,本就飢寒交迫的他們,又有空歡喜一場的憤怒,父皇你看如何?」

    耶律魯心懷大暢:「還有說,不得把耶律洪基小兒恨不得吃了!依朕看來,那時候的亂民不是瘋了般去哄搶耶律小兒的軍糧物資,就是襲擾四鄉。對極!如今平州的四鄉也沒有足夠幾百萬災民溫飽的糧食,對耶律小兒的軍糧動手必然!哈哈!到時候,耶律小兒恐怕是左右為難了。殺吧,幾百萬亂民殺不勝殺,殺了又徹底傷了遼國兩千萬漢民的心,他這個皇位自然也做不的了;不殺?又如何答對幾百萬亂民的肚子,哈哈!真不知道到時候耶律小兒又作何想?好計策!只要他在平州被亂民困住,不單南京道的危急可立解,就是中京那幫子混蛋也會忍不住動手了吧!到時候耶律小兒恐怕是有家都難回了,還談什麼皇位?」

    田繼業賠笑:「父皇聖明,到時候父皇趁機收攏兩京軍力,借口平定中京動亂,可一舉奪得大遼天下,然後……」

    哈哈哈!耶律魯笑的幾位開心,好像真的已經坐在中京的皇帝寶座上虎視天下了。

    夜色清冷,圓月好像被四周的群星吃掉了一塊兒,殘缺不全的忍受著曾經的傷痛;夜風哀嚎,不是向人們提示著,這樣的夜晚,隨時都會有一縷冤魂飄散,留下一具枯瘦的屍體再被他的親人和朋友吞噬,然後在瞪著飢餓的眼睛尋找著下一具屍體,或許就是他自己。

    大郎兒和韓路商議完諸般瑣事後,回到自己的小帳睡不著,就趁著月色出門遛彎散心了,明天。南京道的諸般好戲就要開鑼登場了,自己這個看客又是其中之一的幕後操作者,可是心事多多啊。

    韓家的大院太大太豪奢了,就是大災過後,都能依稀可見曾經的繁華奢侈,花徑田田,冰雪覆蓋著的池塘小謝參差排布,就是冰冷寒冬夜,都會使人有幾分恬然的溫暖。

    大郎兒毫無目的的亂走,卻被一支野狗吸引了神智,要知道整個南京道,幾乎所有能吃的東西都被災民吃掉了,這支幸運的狗怕是躲在韓家才會活到現在吧!嘿嘿,大郎兒吧得吧得嘴巴惡意地想,把這只野狗弄回去,用個沙鍋加上火頓了,再放些兒冬菜,呵呵,狗肉火鍋!今晚有口福了,可惜就是沒有辣椒!想到此,大郎兒舌頭底下就發麻,好像回味起了前世辣椒的誘惑,頗有遺憾之感,但是手兒可不閒著,早已把兩石鐵胎弓懷拉滿月,砰!一聲震響,狼牙箭像長了眼睛,一下子射在野狗的肚子上。

    大郎兒一定神,就要舉弓再射,可是野狗趔趄著帶著肚子上的狼牙箭拐過一個女兒牆跑了,夜光下依稀可見傷狗肚子裡面流出的東西和鮮血流了一路指引著它逃跑的方位;大郎兒嘻嘻,都這樣了還能跑多遠,利落的收了弓箭,踢踏的邁步就循著血跡去了;他肯定,這只野狗一定就在不遠的地方倒氣等死呢1,也不急,垂死掙扎的野狗死透最好,不然臨死被它咬一下可危險的,要知道,這年代可沒處找狂犬育苗的!

    轉過了女兒牆,再穿過一片乾枯的花園,在一片假山處發現了野狗的蹤跡;可是,竟然成了人家的獵物,正被一個小姑娘指揮著下人大卸八塊吶!這換了得,自己的美味就要變成別人的口福,大郎兒心有不甘,現出身形就喊:「呔!慢些動手,這個野狗是某家的獵物。」

    給野狗開膛破肚的下人看看大郎兒又瞧瞧一邊的少女,沒禮大郎兒這茬兒,依然故我;可是那位少女卻是轉過身來望著大郎兒。大郎兒定睛一看。

    一個身披黃褐色鹿皮軟裘的少女俏立山腳風中,一條紅色珊瑚帶兒緊紮小蠻腰更顯體態妖嬈,見大郎兒過來絲毫不懼,揮著柳葉刀雌喝:「呔!哪一個竟敢打攪本姑娘的好事兒。」柳眉俊目的,高蹺的鼻子配上小巧香紅的小嘴唇兒,顯得是那樣的和諧俏麗。

    竟是個美人兒!大郎兒大喜。

    追獵的野狗變成美麗的姑娘,看來今晚的狩獵有點意思。

    「呔!那只公豬是某大郎兒獵殺的,沒見豬身上還插著某的箭,快快還某,不然……」大郎兒故意調整一下姿態,拿出自認最優雅迷人的風姿瞧向美人兒。其實也不是啥子見色起意,不過是想逗個樂子罷了,這小姑娘左右瞧著有趣。

    美人兒也不怕,蹦到一山石上怒瞪大郎兒:「不然怎地?」原是她個兒本就矮,大郎兒人高馬大的,仰著頭說話難受又低了身份。那塊兒山石正好,站在上面竟然比大郎兒高了一頭。

    「當然擒了美人兒押回去做壓寨夫人。」大郎兒又拿出一套很凶狠威猛的樣子,冷眼打量著少女的下一個舉動,心下也是怪笑,竟然學起了紅花盜,真是近墨者黑啊。

    美人兒俊目一轉,忽地跳下山石,落地連晃一下都沒,憑地好身手!

    大郎兒本是下意識地要攙扶美人也,見其立穩就順勢大手很瀟灑的一輪,卻見美人兒低眉順目可憐巴巴的向大郎兒求起情來:「不知大王駕到,小女子有禮了,小女子膽小望大王憐憫。」

    聽著這嬌滴滴媚人入骨的哀求彷彿美人兒投懷入抱正要**那一刻的粘柔悲憐,就是兩世為人的大郎兒都有癡迷之感,雲裡霧裡的就上去攙扶,還裝出一副神魂顛倒的模樣搖頭晃腦,正要調笑幾句逗逗這丫頭。忽地屁股大痛,大叫一聲本能的就地一滾跌蹌著站起,卻見美人兒拿著流血的柳葉刀向大郎兒賠笑:「本想割下大王的亂根兒給爹地泡酒喝,卻不想大王那東西長的比別人斜一些兒,讓奴的刀兒誤割在大王屁股上,恐奴弄疼了大王,真讓小女子心疼也。要不大王站穩些讓奴再來一次,放心奴會小心的,不疼的。」

    大郎兒怒極,哪個那東西長到屁股上?還再來一次!這次某這個山大王做的可丟人到家;不由懊惱,這是咋的了,對著美艷嫵媚都勝於她的虞姬都沒有這般失態?竟然被人家趁機放血割亂根兒玩,冤不冤!大郎兒手揉著屁股,呲牙咧嘴的倚著山石站穩,喝向美人兒:「你這妖女好沒道理,竟這般狠毒!」

    美人兒依舊低眉順眼道:「多謝大王誇獎。」

    氣極的大郎兒再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了,笑話!都給你放血割亂根兒了還發情的可真是孬種呆種了,這可和情種兒差了太多檔次的。

    大郎兒摘下鐵胎弓就向妖女砸去,還不忘很風度的打聲招呼:「妖女看傢伙!」

    妖女機靈伶俐的一扭嬌軀蹦到一塊山石上又借力飛身向大郎兒穿來,柳葉刀翻滾著閃著黑亮的妖光,嘴裡還不忘**:「呦!大王好不會憐香惜玉,這大傢伙兒小女子可消受不起,會很疼的耶。」大郎兒哪還會上當,鐵胎弓磕開柳葉刀,弓身往山石上猛一點,借反彈之力呼嘯著彈向妖女後背,妖女借一根兒樺木枝兒擋斜鐵胎弓兒,握住樹幹游轉兒了一圈,雙腳踢向大郎兒下體,猶不忘調侃:「爹爹說過踢下的鞭兒味道差,卻也顧不得了,都怨你!」彷彿小情人鬥氣般。嘴上討了便宜卻費了心思,腳兒收的慢些被大郎兒抓住向一邊甩去。

    眼見一塊兒醜陋尖利的山石迎面飛來,妖女終覺害怕:「啊呀,爹地救命!」

    忽聽一聲暴雷般大吼:「哪個竟敢傷某愛女!」卻見妖女已被一兇猛大漢和身抱住,大郎兒還沒及解釋,就見一把開山巨斧呼嘯而來,眼看就到大郎兒腰部「腦袋留下!」這爺倆眼力都不咋地,這腦袋何曾又長到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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