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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7章 騙局 文 / 羊羊鬼

    第67章騙局

    恩怨情仇,總是纏綿的愛人,好壞早和晚!世事如夢,有時期待醒來,也有的時候,恨!自己醒來。

    恆德依然在癡迷,但是已是刻不容緩的時節,紅花盜和他的手下也動了,倆人護住恆德,紅花盜則是帶著兩外兩人撲向了鴻業!擒賊先擒王,千古至理!也是他們能夠脫身的唯一機會。

    「嗖嗖嗖!」雕翎箭帶著聲嘯,像幽魂,在九幽地獄中繽紛咋舞,叮叮噹噹聲中既沒了鴻業的身影,也沒了紅花盜幾人的身影;燭光破碎,把昏黃的光明帶走;寂靜,絕對的寂靜,那麼針線掉在地上,都會引來轟天蓋地的箭雨!只聞間斷模糊的喘息陣陣,但是黑暗茫茫,進來的兵士雖多,但是也是有力無處使,茫然的等待著無法確定的瞬間!

    紅花盜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江湖終究不是軍隊,黑暗迷濛中正是紅花盜的機會。一個剛才事發的瞬間被紅花盜撈在手裡的酒碗被他扔向想像中的鴻業躲避的地方,砰的一聲碎響象熟睡夢中的驚雷,把兵士們手中的雕翎箭本能的引向聲動的地方!「嗖嗖嗖!」只聞呼嘯的箭雨辟啪撞擊目標的聲音,沒有中箭人的呻吟或哀嚎;又響!亦如先前的情景,好似還有幾分急迫,因為散落的餘音帶有幾分遲疑甚至惶急,因為它的回音明顯帶有簡短的停續和猶豫;但是,兵士們的雕翎箭不猶豫,這次射向目標的的箭雨更加凌厲和密集,依稀間有模糊的呻吟斷續傳來;砰!好像惶急的逃命人撞擊門柱的聲音,「嗖嗖嗖!」又是一輪雕翎箭!

    實際上,這些兒不過是江湖手段,比如口技等等,但是緊張的兵士判斷不了!

    常言道,事不過三,三竭矣!兵士們在黑暗中本就精神緊張,這三輪亂箭,把他們的精力消耗大半;躲在一邊的鴻業大急!這明顯是江湖人的手段,偏偏手下的護衛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氣急大叫:「快派人出去點火!他……」

    「嗖嗖嗖!」這次不是雕翎箭,而是紅花盜和他的手下的暗器,叮噹的有的就射在鴻業的身上;可是他一身明甲,暗器只要不射中露出的地方就沒效果!但也把鴻業嚇了一跳,連滾帶爬的躲到一個自以為安全的角落,喘息著恨著肚子裡罵著想著對策。

    冷風嘶嘶嘯,從刀子割破的帳篷四面吹進來,還能見到稀疏的帳外的月色映進帳內,些許的光亮更把裡面的緊張帶到極處!因為,人們對突然的光線不適應是身體的本能,是無法抗拒的自然反應;這時候需要的是經驗,鴻業和他的手下沒這個經驗!這就是紅花盜刻意創造的機會!

    「砰砰砰!」帳內炸響如雷,那是紅花盜的霹靂雷!要知道,這年代火藥已經多見的,儘管配方不對,爆炸的效果明顯沒有致人死地的威力,但是震撼的效果一樣強烈,更有突然明光咋亮的模糊和癡迷,硝煙瀰漫中的模糊,使得兵士們片刻之間陷入懵然無序的境界,只會本能的用手擋住耳朵或是眼睛,咋亮的光線對已經適應黑暗的眼睛絕對是一種考驗!

    紅花盜大喝一聲,自己帶著恆德,手下的一個兄弟提著已經被擊暈了的鴻業飄出大帳,在如銀似乳的月色中飛向軍營的外邊。

    田繼業最先醒悟也是最先大叫:「別叫叛賊恆德跑了!別叫紅花盜跑了!惶急間竟然把他的主子鴻業忘得一乾二淨!這也難怪,從骨子裡他就看不起鴻業這種富二代,這種紈褲子弟,他只是尋找自己上進的階梯而已,不過是一種助力,只因為他的爹爹是耶律魯!

    說實話,憑能力,田繼業絕對是個人物,見識眼光和自認小人的隱忍都是一流,如果給他機會,他的今天絕對不僅僅是個都尉!可惜他只是個渤海國滅亡後被契丹俘虜的後代,早已帶上奴隸的烙印!所以他想出人頭地,只有把臉面暗自藏起,渾然一個不知廉恥的小人,在大風大浪裡飄忽中尋找機會!原本他只是個只想好好收著家裡十幾畝地,娶個心愛的女人平淡的走過本就應該平淡的一生的。但是,是命運,是刻骨銘心的仇恨把他帶進了更多的仇恨。

    帳裡面的兵士本就是鴻業的護衛,戰場經驗絕對一流,些許的癡迷因為眼睛的逐漸適應,再說,帳外的月色清冷如冰,更是容易使人恢復清醒;呼啦啦的穿出帳外,弓張滿,箭搭弦兒,晃動中尋找著目標;帳外,鴻業和田繼業的心腹也快速的向這裡迫近。

    紅花盜歎息,果然不敢再動,貓在角落裡苦思對策,不由感慨,為何偏偏今天就是月圓夜!

    月月月圓逢月半,今兒是正月十四,天上的月亮等不及了把自己變成十五月圓,難道她把南京道的災民遍地當做自己的節日嘛!天若有情天亦老!上天仙神果然沒有人間的感情,所以她像個死人一樣的活過千年萬年!紅花盜肚子裡面罵著,眼睛望著,視乎期待著什麼。難道這時候,在這薊州城裡的騎兵大營,還會由他期待的奇跡嗎?

    大郎兒自打送走恆德和紅花盜,就把船老二找來,因為他有種預感,知道,這個月圓夜不會那麼盡如人意,儘管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是一種揪心的不安時刻擊打著他,甚至在紅花盜離去的時候提醒他今晚月圓未必事圓的時候,還被紅花盜哧哧譏笑來的;但是自打紅花盜離去後,這種感覺越發強烈。他無法解釋這種感覺,甚至還有更多的自我懷疑,為了驅除這種不安,沒話找話的和楊紅雲拉起了家常:「以我看,那個田繼業見識極快,行事果斷,應該是哥哥。」

    楊紅雲竟然癡迷,喃喃而言:這個人難說,能力是有的,但是取巧的性格使然,終始做事牽腸掛肚,左右飄忽。」

    一種預感在大郎兒心中動盪,想到此事的牽強,不由暗自懊惱,這是咋的?人家可是楊紅雲的人啊。

    不想楊紅雲倒是想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了:「這傢伙最近和鴻業似乎走得近乎,這一次他竟然不忘舊主,做出應有的動作,我倒是走眼了。」

    一種聲音在大郎兒腦海迴盪:你沒有走眼,這個田繼業絕對有問題!想到此不由冷汗連連,大驚失禁,這是個騙局!以前的模糊的感覺終於有了明顯的解惑,這是個騙局!既然是個騙局,紅花盜和恆德將軍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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