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杏花村
二營頭近來很是精神煥發,自從搭上耶律將軍的大樹,一切都變了樣,眼見的大營將軍之位就要到手了,一個奴隸出身的牧民,能有今日就是腦袋轉得快一些罷了;今兒正月初九,正是他三十三歲的生日,這大過年的又是諸事皆順,能不趁機慶賀一下!
手下的兄弟從一大早就開始忙活了,災民遭災,可不關軍營的干係,該有的財路照樣有,甚至更多。
「狗娃子,這一趟出去可有收穫?」二營頭對著手下的校尉發威,手下這些日子暗中出營到外面做了多次買賣,就是為了他今日的生日多弄些財錦。小校尉臉色驚慌:「回頭的話,這次出去不行了,救災隊的進來了,把大戶都集中起來了,再搶他們不容易啊,那些小民還有啥子搶的,不過……」小校怕挨罵,緊著嬉皮笑臉的討好:「弄來娘倆,都白淨水靈的,老的二十七八,小的有十歲,嘻嘻!今晚頭兒大壽,是否老少通吃!圖個吉利?」
二營頭哈哈笑:「你小子靈醒,倒時候就提你為二營的千夫長。」
別的不願意了:「頭,都是自己兄弟,咋就偏了,不就是弄來倆娘麼嗎?趕明兒兄弟出去把船老大的幾個女人都弄來,嘿嘿,據說可都是浪得很啊。」
先前的小校呲鼻子:「噓,人家如今可是二爺的相好,你敢動?」
「哈哈,懂什麼,那幾個爛貨二爺早就玩夠了,上次去二爺那裡,二爺就讓她們陪兄弟玩耍的,呵!還別說,真是夠味,前後加上嘴巴都好使,弄得你裡外舒坦!」
眾人哈哈,小校樂了:「頭!聽見沒,他這個傢伙玩夠了才想到送給你,良心大大的壞了。」
也有的狂笑:「女人是塊田,誰插誰得甜!洗洗涮涮接著用,旱路水路任我行。」這傢伙顯然吃了幾天墨水,把髒話都說成順口溜了。二營頭咋都是頭,當然有正事:「四營頭那個悶貨回話了嗎,今晚來不來?」
小校馬上會話:「都啥時候了,他也不是傻子,當然會來的,說是日落就到。」
二營頭點頭,這就好,他的鐵桿加上蕭家的勢力,也有幾百人,能不動手正好;記住,多留個心眼,把他和那個啥的副使都盯緊了,別的到頭來壞到他們頭上,這頭都磕了九十九個了,也不差這一會了。
二營頭能有今天,有大半是做事穩妥小心才有的,越是好事來臨時越有翻船的可能,小心無大事。
「今兒二哥大壽,小弟是否來遲了!」四營頭被門外的寒風吹進來了,平時冷峻沉默的臉色竟然有幾分笑意。
二營頭高興:「兄弟能來,是天大的面子,咱哥兩一個勺子吃飯也有多年了,竟然一直沒有好好嘮嘮,好啊,今兒正好,就放開量好好喝上一頓,明天就他娘的……哈哈,不說明天事,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天誰遭罪!呸!真他娘的晦氣,咋的把這話漏出來了,嘻嘻,都是軍中粗漢,這文采嗎,當時爹娘就他娘的沒給過!」
眾人自然嘻嘻哈哈的忙活著吃食,軍營嗎也不會講究,就是大碗酒打塊肉,掏出剔骨刀就開造!葷話酒話直到啥也不知道。
酒過三巡又三巡,桌子上的菜肉一片狼藉,骨頭上下都是。」再來!真沒想到裡德老弟竟然海量,瞞的哥哥好苦?」
皮裡德又端起酒碗,歪歪斜斜的敬酒:「來!接著喝,以前是兄弟不對,一直和哥哥少來往,算兄弟錯了,今兒藉著哥哥的壽酒借花獻佛!飲勝!」
「大讚!今後就是自家兄弟,哥哥有錢大家花,有娘們大家操!哈哈,今兒正好,就有娘倆雙壁,待會兒酒足,就他娘的把她們拉進來一起快活!大家聽著,不把那老少娘倆日死不算完!」
都有了幾分酒意,這種話最容易火爆,一時屋子裡面熱鬧非凡。
可是皮裡德歎氣,二營頭追問:「難道兄弟不好這口?哈哈,那還是個男人?」
皮裡德又歎氣:「兄弟是說這種酒喝著沒興致!要是南京的杏花春就他娘的太夠味了!」
「這話說的,要是有南京的杏花村,誰個還和這種渾酒!兄弟?」
皮裡德大怒:「誰說我醉了就和他急!就兄弟這酒量,就是再來一壇杏花村照樣喝下去!」
小校機敏,聞出味道了:「皮大哥,是不是你的屋裡就藏著杏花村?這時候不拿出來還等何時!」
二營頭抓住皮裡德大叫:「可是真的,好傢伙!哥哥都有一年沒喝過了,你又是從哪裡弄到的?」
「噓!小聲,是蕭家人孝敬的,還剩三壇,一直沒捨得喝,本想過年和手下熱鬧,不想大災來了就沒心情了。」
「哈哈!虧了大災,不然某有何等有這種機會喝到杏花村!快去取來!你倆也跟著,沒見兄弟走路都晃悠了,別的糟蹋了好酒!嘻嘻,可不是說你酒量小,就是怕……」
皮裡德晃悠著身子哧哧:「也對,進來心情不大對頭,這酒量也跟著栽跟頭,要是以前……」
說著就走出了屋門,夜風一吹「哇」噴出一口,聲勢極大,後面的二營頭忙叫:「酒後出去真得注意啊!白瞎了一肚子的酒肉。」
紅花盜和大郎兒嘰咕眼,小聲笑道:「消息來了,那三壇杏花村足夠了,嘿嘿!也就一時半刻,好戲就要開演了。」
做這種害人的事,大郎兒沒經驗,雙腿依然突突突的發顫,身後的虞姬正慢慢地給他按摩,就是為了他能穩住心態。
大郎兒趁機把大手往後邊蹭,竟然在虞姬的肉屁股上來回佔著便宜,虞姬把熱臉埋在大郎兒的後背上,喘出的氣息漸漸邊粗:「冤家!這可是啥時候啊,還想這個!」但是也不反抗,任由大郎兒使壞。
別說這一鬧還真的管用,自己的雙腿竟然不顫抖了,大喜:「紅花盜,怎樣了?」
紅花盜一臉的不願意,哼!光顧著欺負妹子了,沒好氣的回話:「跟來倆人,把三罈子酒都拿走了。嘻嘻,快了!」紅花盜捂著嘴說話很費勁,因為這正做壞事呢,可不能大聲,要有這個覺悟!
等了半個多時辰,但大郎兒感覺好像有十年八年的樣子,終於,遠遠地見到皮裡德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出來了,抬手指著大郎兒這些人藏身之地:「好……奧耶!噗!」好傢伙,竟然把自己當成噴壺,噗噗的吐個歡氣,等到大郎兒趕到,只見皮裡德已經撲倒塵埃,躺在地上大叫:「接著喝!咋都爬下不動了,真沒出息!哦,原來是迷倒了。嘻嘻,我可是先吃了解藥的,對不起了,要怪就找紅花盜算賬去!呼呼呼!」鼾聲如雷,這傢伙倒省事,把正事做完了就找夢神談心去也。
紅花盜氣的踢他幾腳,轉身進了屋,就見大郎兒正對著滿屋子的醉鬼發呆,橫七豎八的啥樣子都有,有的甚至還口吐著白沫。
大郎兒嘀咕:這是醉了還是迷了,咋還吐白沫啊,八成要死人了,你個紅花盜!下手真狠啊!
呵!得了便宜就賣乖!某家是恨,但不是手而是腳,就見他的大腳猛的向大郎兒的屁股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