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幸災樂禍
「揚,你這是幸災樂禍,我最近沒得罪你吧。看你現在笑得這個開心。」沈瀟回手捏了捏蕭令揚的鼻尖,淡淡的笑著說道。
「是又如何呢?怎麼,心,你還打算吃了我不成?」蕭令揚抓開沈瀟的爪子,嬌嗔的說道,眼中帶著濃濃的笑意。
「我可沒有那個膽量,小生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揚,你又不是唐僧,吃了能長生不老。」沈瀟勒住馬,在蕭令揚的耳邊笑嘻嘻的說道,眼中卻閃過寒光。
「心,怎麼了?」蕭令揚感覺沈瀟的身子突然緊繃起來,不由得擔心的問道,沈瀟不會無的放矢的緊張的。
沈瀟微微搖頭,依舊靜心細聽,眼中的神色也在不停的變化著,現在的情況讓蕭令揚有些摸不著頭腦。沈瀟突然抓住蕭令揚的右手,在她的手上寫了幾個字:揚,好像有人跟蹤我我們。
不遠處的樹叢裡面,幾片草葉微微動了動,一個黑衣人悄悄的遠遁而去,逆著陽光,幾點閃爍著亮光的液體掉落在草叢之中。沈瀟也在這不久之後支起了身子,剛才他一直把蕭令揚護在身下,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蕭令揚也不受到一點傷害的。
「我們走吧。剛才可能是我多心了,揚,你沒受驚吧。」沈瀟抿唇一笑,緩緩的馭馬前行,腦海中還在考慮著剛才那個跟蹤他們的那個人,沒有一絲殺氣,反而感覺到一點兒悲傷,看樣子她是不會傷害他們的才對,可是為什麼他還會感到不安呢?
蕭令揚聞言點點頭,想了想仰起頭來,伸手拉拉沈瀟的衣襟,體貼的說道:「心,其實你心裡還是在擔心雨兒的吧。這樣好了,等我們到杭州之後,我自己在丐幫住一陣子,你就抽時間去看看雨兒吧。我就在葉六哥那裡等你回來再走好了。」
沈瀟有些心動,卻依舊微微搖頭,笑著說道:「不必了,死靈門那種地方,就憑我現在的實力,去了只能招惹起來更多麻煩的事情而已。難道說……揚,你就這麼討厭我在你身邊嗎?」
「不是啊,我並沒有這種意思。雨兒畢竟是你從小看大的。」蕭令揚有些焦急的搖搖頭,「心,有時間你去看看吧,其實我也很擔心的,南宮夢那傢伙的確實心狠手辣,我怕雨兒會遭到不測。」
沈瀟微微猶豫了一下,蕭令揚的擔心他還是需要考慮的,畢竟他最在乎的人還是她啊。但是他現在體內的內息還不到最盛的三分之二,他現在面對南宮夢真的沒有什麼勝算,更何況死靈門還有四方使其中的三個,兩個明暗金剛還有……
「好吧,這個東西我先交給你,我若發生什麼意外,你切記,拿著這個東西,讓雷雕或者烈炎就給我們的南宮大哥,到時候會有人去救出來我,也會有人保護好你的安全的。」沈瀟從懷中拿出來一塊雕工精緻的玉珮,暖暖的還帶著沈瀟的體溫,乳白色的漢白玉散發著柔和芒。
蕭令揚看著沈瀟有些緊張的樣子,倒是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到底對不對了,沈瀟每次遇見南宮夢的時候,總是會多多少少的帶點兒傷回來,任何聽說沈瀟與南宮夢有碰撞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為沈瀟捏一把冷汗的,雖說沈瀟總說他是他自己是南宮夢命中注定的剋星。
離開飛劍堂的沈初歇呃唐羽傑在不知不覺中甩開了諸葛垂宇和任九齡之後,貶損著小路斜斜的走了下去,一路上還不停的嬉笑打鬧著,好像完全不知道諸葛垂宇和任九齡就一直跟蹤在他們身後一般,一路之上沒心沒肺的笑著,遠處升起騰騰熱氣,看看周圍的環境,儼然就是沈瀟呃蕭令揚曾經呆過地方,湖邊那只慵懶的紅馬更是企鵝東了那兩個跟蹤人心中的想法。
沈初歇拉著唐羽傑跑到溫泉的旁邊,蹲在烈炎的身邊,拍了拍還在昏睡的烈炎,嘻嘻一笑,不著痕跡的從烈炎的身上抽出一張紙條,兩個人看過之後便丟進了湖水之中,兩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紙條,直到那上面的字跡完全消失變成一張白紙,兩個人才站起來跟烈炎鬧作一團,笑聲傳到諸葛垂宇的耳中到時別有一番滋味。
「師父真的去丐幫了?」嬉鬧中唐羽傑不著痕跡的靠近沈初歇,在他的耳邊囈語道,眼中帶著孩童的稚嫩和純真的笑容,卻同時擁有著大人一般的思量。
「嗯。爹他肯定是去丐幫看我六伯去了,順便刺激一下我六伯。我聽我爹說過,我六伯被丐幫的長老看得死死的,想出來散散心都受限制呢。我們也走吧,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去。師哥,你放心吧,有我在,我爹他不會說你的,說不一定還會誇你的。」沈初歇也在唐羽傑的耳邊說道,聲音也是小到了極致,這下子可徹底的急壞了遠處準備偷聽的兩個老人。
離溫泉還有一段距離的草叢裡,諸葛垂宇拉了拉任九齡的袖子,在他的耳邊說道:「喂,老夥計。我說,這個臭小子肯定是發現我們了。要不他們怎麼搞的這麼神神秘秘額度,你看看,就連小傑兒都開始跟我們作對了,絕對不會是歇兒這個臭小子發現我們的,那傢伙沒有那麼細膩的心思,看來是小傑兒發現我們了還告訴了歇兒。」
「不會吧。他們怎麼可能發現我們呢。還是他們在提防防別人啊,我們的功力再怎麼說也要跟他們相差千萬倍呢。他們怎麼可能發現我們呢。」任九齡想了想,看著有些鬱悶的諸葛垂宇,有些不解的說道。
「提防別人?這絕對不可能的,還有誰的功力會比我們兩個人高?那還了得了,比我們低的,難道我們還覺察不到嗎?」諸葛垂宇斜斜的看了一眼任九齡,又補了一句,「除非你說的那個人是殺手,而且是頂級殺手,不過這也不太可能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自己以前是幹什麼的,怎麼可能一點兒察覺都沒有。」
「可是,這個真的說不通啊。羽傑怎麼會發現我們呢,功力相差那麼多,他們根本感受不到我們的呼吸餓腳步聲的。我就不理解他們是怎麼猜到我們在跟蹤他們的。」任九齡小心的看了看諸葛垂宇,最近老大都很氣不順,他還沒有那麼大方的自動去當炮灰的打算,所以什麼事情,他都會順著老大的意思的。
「你要是不信,那我們就走著瞧好了。我告訴你,小傑兒的悟性並不比他的師父差,你千萬別小瞧了他。他也就是在武學上的天賦沒有顯露出來而已。九齡,九天那傢伙也有好幾年沒來了吧,是不是他的傷勢又要復發了?有時間你還是去看看他吧。」諸葛垂宇放棄偷聽的打算,而是一邊盯著唐羽傑一邊跟任九齡說起了別的事情。
「十三年,已經十三年了。他恐怕是早就忘記他還有我這個無法保護他安全的哥哥了吧。」任九齡有些受傷的說道,眼中的悲傷是無法掩飾的。
「九齡,你真的不去看看他嗎?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也不是他心中所願啊九齡,這個心地善良的孩子,他心裡真的是很苦啊,一個人支撐著蓮花谷還要抗拒那該死的藥性。」諸葛垂宇有些傷感的說道,任九天永遠都是他們四人心中的痛。
「道不同,不相為謀,見了他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不管如何,我們兄弟二人再也不是以前的兄弟了。老大,這件事你就不要再提了。上次他來的時候,我就是刻意避開他的。」任九齡故作無情的說道,心中卻泛起了苦笑,當初是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弟弟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他心裡也是不好受,每次看到任九天都會非常的痛恨自己。
諸葛垂宇無奈的搖搖頭,當初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的心裡都不好受,自然了,任九齡的心裡更是不好受,一方面恨自己無能保護不了自己最親近的人,也很那個下毒的人,為什麼中毒的不是他自己。
溫泉邊,沈初歇拉著唐羽傑,在他的耳邊低聲說著:「師哥,我們把烈炎騎走,正好把後面的兩個尾巴甩開,這樣如何?」
「兩條尾巴?我只是知道有人好像跟蹤我們而已,你怎麼知道是兩個人啊?」唐羽傑差異的看著沈初歇,不解的說道,沈初歇的武功還在自己之下,他怎麼知道這麼詳細?
「是我們師爺他們啊,他們就在那邊的樹林裡面,他們欺負我們功力淺,發現不了他們。天知道我這雙眼睛天生奇特能看清楚很遠的東西,這也算師爺他們倒霉,遇上了我。」沈初歇盯著諸葛垂宇不滿的說道,眼中閃過狡黠的神色。
唐羽傑聞言眼中一亮,自己先坐上烈炎的背後,伸手拉著沈初歇的手,一同騎著烈炎往丐幫的方向走去,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唐羽傑心中知道,這件事是不能讓自己的師爺他們知道的,自己的師父背著師爺離家出走,自然是有他自己的原因。
「不好,九齡,我們快追。該死的瀟兒居然也敢耍我。我就說他把烈炎留在這裡沒有什麼好事,果不其然,沈初歇這小子騎著烈炎就跑了。」諸葛垂宇也不顧及會不會被沈初歇發現了,拉著任九齡就追趕馬上就要消失的烈炎和烈炎馬背上的兩個人。
任九齡看著有些懊惱的諸葛垂宇抿起嘴角偷偷的笑了起來,一直是武林中高人中的高人的諸葛垂宇有多久沒被人耍過了,這次被人耍居然還是自己的徒子徒孫們聯手的傑作,換做誰都會感覺不好受的,更何況是一向自視清高的諸葛垂宇呢。
沈初歇看了看後面沒有顧及往這邊追來的諸葛垂宇,一聲呼哨找來了一直自己玩耍的虎皮,嘴角揚起調皮的笑容,對虎皮說道:「虎皮,去吧,去找你的老主人吧,好好安慰一下他。」
虎皮振翅往諸葛垂宇的方向飛去,諸葛垂宇看見天上的小鳥,臉色有一些難看,看來那兩個臭小子是連誰在跟蹤他們都已經知道了。任九齡看著虎皮臉上也有吃驚。
「該死的。九齡,你快點兒啊,你的輕功沒有那麼丟人吧。」諸葛垂宇讓虎皮做到自己的肩上,對已經被自己落下一段距離的任九齡說道,這話氣的任九齡直瞪眼睛。
「老大……我的輕功……又不是你的……迎風七步……。你不要嘲笑我了行不行?」任九齡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諸葛垂宇,上氣不接下氣的抱怨道。
諸葛垂宇聞言也不說什麼,只是騰出一隻手來,拉住任九齡的手腕子,把內力又催了催,往前趕去,有了諸葛垂宇的幫助,任九齡也不再顯得那麼吃力了,臉色也略微好了一些。
過了片刻,任九齡喘息不定的對諸葛垂宇說道:「老大,老大,您慢點兒啊求求您饒了我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現在的任九齡幾乎是被諸葛垂宇拉著往前,額上早就滲出熱汗,臉色也有些異常的紅暈,諸葛垂宇見狀鬆開了自己的手,任九齡蹲在地上,喘著粗氣,有些抱怨的看著諸葛垂宇,兩條腿怎麼能跑過四條腿的馬嘛。
「烈炎大姐,你快點的啊,你看看你,你都要被人攆上來了,你還是千里馬呢。」沈初歇拍了拍烈炎的大頭,烈炎仰頭嘶鳴,猛地往前一竄,差一點兒就把沈初歇甩了出去,要是沒有唐羽傑在後面護著沈初歇,他現在早就被烈炎甩到地方了。
諸葛垂宇停下腳步,看了看,已經有些脫力的任九齡,有些擔心的說道:「九齡,你先歇歇,我在路上會留下標記,你休息好了,在追上來吧。我自己先走了。」
任九齡看著依舊體貼自己的諸葛垂宇,感謝的點點頭,他們四人中他的內力最弱,輕功也是最差的,所以每次都要他們遷就他才能勉強能追得上的,更何況下在是他們四人中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