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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章功勞 文 / 詩心浪子

    第一百一十章功勞

    沈瀟看著一臉擔心的蕭令揚,嘴角挑起了調皮的笑容,惹著眾人下巴掉了一地,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心理的感受。

    「是嗎?這或許是你的功勞呢,揚。」沈瀟看著蕭令揚,伸手握住蕭令揚的手指,指尖傳來了一陣涼爽。

    蕭令揚順勢坐到床邊,把沈瀟整個手都握在手心,不確定的問道:「瀟,你還為上次的事情跟我哥慪氣嗎?」

    沈瀟小心翼翼的看著蕭令揚,心中忐忑不安的說道:「不是,我沒有生氣。我說的是真話。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我吧。揚,你不會介意的,對不對。」

    蕭令揚好不介意的笑了笑,安心的說道:「不會,只要是你,我都不會介意的。瀟,我只要你高興。」

    沈瀟長出一口氣,安心的躺了回去,雙眸微闔顯露出病態來,身子羸弱的靠到蕭令揚的手臂上。

    沈暮雨半跪在床邊,看著沈瀟突然委頓的身子,握住沈瀟的手指,擔心的說道:「爹,你到底是怎麼了?告訴我啊。」

    沈瀟憐惜的看著沈暮雨風塵僕僕的小臉,心疼地說道:「沒什麼事情。只是最近身體有些不適而已。」

    沈暮雨聞言一皺眉頭,自己的父親說身體有些不適,那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沈暮雨支起身子坐到床邊探手搭在沈瀟的手腕子上,仔細的把脈,眉頭死死的皺在一起,臉色越來越凝重。沈暮雨抬起頭不解的看著蕭令揚不知道說什麼。

    「雨兒,怎麼了?」蕭令揚擔心的問道。

    沈暮雨怔怔的看著沈瀟,沒有言語,搭在沈瀟腕子上的手也沒有挪開,整個人都有石化的趨勢。

    「雨兒?雨兒,到底怎麼了?」蕭令揚拍了拍沈暮雨的肩頭。

    沈暮雨搖搖頭起身取來藥箱,從裡面拿出幾枚銀針,小心翼翼的刺在沈瀟胸口的大穴上,一股股黑血從針尾的小孔流了出來,沈暮雨俯身專注的調整著銀針的方向。

    「雨兒,小心身體。不要太累了。」沈瀟看著沈暮雨變得蒼白的臉色,心疼的說道,他的臉色倒是好了許多。

    沈暮雨呼了口氣,收好了銀針,小聲說道:「我沒事的。爹,您必須得在床上靜養一個月。您染上風寒之後沒有及時醫治,然後又受了內傷了,以至於病情又加重了。」

    沈瀟抓了抓蕭令揚的手腕,藉著蕭令揚的力氣半坐起來,笑呵呵的說道:「知道了。雨兒,你這次回來有什麼事兒嗎?」

    沈暮雨拉住沈瀟的手臂,小心的說:「爹,我說完,您可千萬不要著急。我們還有時間的,真的,還有時間的。」

    沈瀟笑了笑握住蕭令揚的手臂,毫不在乎的說道:「說吧。難道你還信不過為父的腦瓜嗎?」

    蕭令揚伸手摟住沈瀟的肩膀附和的點點頭,沈瀟的腦筋可是賽過諸葛亮的,無論什麼事情,蕭令揚都相信沈瀟可以解決完美的。

    「說吧。」沈瀟感激的看著蕭令揚,揚起了嘴角。

    沈暮雨看著沈瀟和蕭令揚,猶豫了一下,小聲的說道:「爹,一個月後,南宮夢要帶著護法和四方使來飛劍堂尋仇。」

    沈瀟笑了笑,把腦袋搭在蕭令揚的肩上,鼻尖火熱的氣息噴在蕭令雲的香肩上,淡淡的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放心為父不會有事兒的。飛劍堂也會完好無損的。」

    沈暮雨看著甜甜蜜蜜的父母,嘴邊帶著欣慰的笑容,笑著說道:「爹,過兩天我就得回去了。您放心,我自己會小心的,這次攻山我也回來,好久沒跟爹切磋過武藝了呢。」

    沈暮雨說完話轉身走出了房間。吳峰和葉楓兩人相互看了看,會心一笑,看著依賴蕭令揚的沈瀟,轉身一起走了出去,把屋內的空間留給沈瀟二人親熱去了。

    沈瀟癱軟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揚,就剩我們兩個人了。」

    蕭令揚拍了拍沈瀟的肩膀,勸慰道:「瀟,你先好好休息吧,你現在還在發高燒,不要想別的事情了。」

    沈瀟握住蕭令揚的柔荑不放,燙熱的體溫傳入蕭令揚的手心。蕭令揚心疼的用冰毛巾擦拭沈瀟的手臂,為他降溫,讓他感覺舒服一些。

    「揚,在這兒陪我待會兒好嗎?」沈瀟笑瞇瞇的說道。

    蕭令揚坐回床邊把一條腿挪到床上,讓沈瀟枕在自己的腿上,手指撫過沈瀟瘦削俊美的臉頰。

    屋外,吳峰伸手招來站在一邊沉思的沈暮雨,在他的耳邊說道:「雨兒,你告訴我,你爹到底是怎麼了?不要隱瞞東西哦。」

    沈暮雨神色嚴肅的看著吳峰,毫不客氣的說道:「我爹他是夾氣風寒,爹他最近受委屈了,所以才會弄成這樣子的。」

    「雨兒,你怎麼知道的啊?瀟他跟你說了?」吳峰詫異的看著沈暮雨,不知道這孩子是從何而知的。

    沈暮雨看著一臉詫異的吳峰,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放低了聲音說道:「人的表情可能不會說出事實,但是人的脈搏卻沒有辦法改變和隱瞞。爹他雖說是瘦了一些,但是身體卻一直好得很。這發病這麼急,這麼重。這裡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原因的。」

    「哦?這麼神奇。雨兒,這次你會住多長時間?」吳峰詫異的歎了口氣,看著一臉自豪沈暮雨。

    「我最多也就能呆兩三天,呆時間再長,南宮夢會起疑心的。」沈暮雨算了算,無奈地說。

    房間裡,沈瀟枕著蕭令揚的腿迷迷糊糊的睡著,臉上是高燒引起的紅暈,嘴唇也乾裂了,隱約能看見細小的血絲。

    沉睡中,沈瀟無意識的呢喃著:「揚,我好熱……水……水……我要喝水……」

    蕭令揚輕輕的把沈瀟的腦袋移開,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抱起實現,拍拍沈瀟那通紅的發燙的臉頰。

    「瀟,起來喝口水吧。」蕭令揚沈瀟睜開雙眼,便低聲說道。

    沈瀟就著蕭令揚的手喝兩口水,抿唇一笑,說道:「謝謝你。」

    一股清涼順著喉嚨滑進胃裡,沈瀟的目光也清醒了很多,伸手抓住蕭令揚的手,把臉貼了上去。

    「瀟,感覺好一點了嗎?」蕭令揚放下茶盞,伸手抱住沈瀟小聲的問道,一隻手摸了摸沈瀟的額頭。

    沈瀟挪了挪身子,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好多了。揚,讓你擔心了。你也休息一會兒吧,別太累了。」

    蕭令揚讓沈瀟躺好了,在他的耳邊說道:「我沒事的,你先睡吧。」

    沈瀟見狀還想說些什麼,只是一直虛弱的身體卻不允許他再多說什麼了,腦袋昏昏沉沉的再次睡了過去。

    蕭令揚見沈瀟睡了過去,小心的從床上下來,推開門走了出去,就見沈暮雨一個人坐在石椅上,呆呆發怔。

    「雨兒,你爹他為什麼一直高燒不退啊。」蕭令揚看了看沈暮雨。

    沈暮雨看著手中的藥方,窩心的說道:「爹他染上了風寒,高燒很正常的。娘,你不用擔心。娘,你有時間就抽空多關心關心爹,爹他這次真的受委屈了。娘,然後你也注意身體啊」

    蕭令揚瞭然的點點頭,俯身看著藥方,喃喃自語:「哦?是這樣啊。雨兒,你也小心你的身體,你今天的臉色也不好啊。」

    死靈門。南宮夢看著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的陸雲,伸手把門大推開,走了進去,輕咳兩聲。

    「少門主,您來了。」陸雲站起身來,不卑不亢的說道。

    南宮夢一擺手,讓陸雲坐了下來,慢悠悠的說道:「陸兄,蕭暮雨呢?」

    陸雲看著南宮夢不急不忙的說道:「回少門主,雨兒他下山買些草藥,過兩三天就能回來了,不會耽誤去飛劍堂的任務的。」

    南宮夢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哦?他沒回飛劍堂就好。陸兄,你忙你的吧。我先回去了。」

    南宮夢轉身離去,陸雲看著南宮夢的背影長長出了口氣,這個南宮夢還是蠻難纏的,他也沒有把握能對付得了。

    南宮夢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房間,一隻手開啟了床上的機關,俯身走進床下的密室,嘴角帶著得意的笑容。

    「乖徒弟,你挺悠閒的嘛。」南宮夢看著床上孱弱的少年桀桀一笑,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臉頰。

    少年雙目微闔不屑的說道:「怎麼?你又想出什麼鬼主意來對付小沈了?你也不用說,肯定會以失敗告終的,我也不想聽了。」

    南宮夢森然一笑,使勁的捏住少年的下巴,冷聲說道:「什麼詭計也不是,我會光明正大的挑戰。乖徒弟,我好久沒跟你玩玩了。」

    少年聞言一皺眉頭,低聲喝斥道:「不要臉的怪物。」

    南宮夢嘿嘿一笑,粗魯的扯掉少年的外衣,少年認命的闔上雙眸,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屈辱和不甘,南宮夢見狀狂笑不止,整個人都壓了上去。少年咬緊雙唇忍著不發出任何的聲響。

    飛劍堂。蕭令揚的房間。

    沈瀟躺在床上,臉上的紅暈也消褪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也有了一些精神。

    蕭令揚推門走了進來,手裡面端著一個瓷碗,沈瀟支起上身看著蕭令揚,嘴角揚起了笑容。

    「瀟,感覺好些了嗎?」蕭令揚坐到床邊,看著益發消瘦的沈瀟,擔心的摸了摸沈瀟的額頭,小聲問道。

    沈瀟嘶啞著聲音說道:「好多了,揚,你不用擔心了。這幾天把你累壞了。你也休息休息吧,別累壞了身子。」

    蕭令揚笑著說道:「吃點兒東西吧。再不吃東西你會受不了的。喝點兒參湯好嗎?就一點兒。」

    蕭令揚搖搖頭伸手扶起沈瀟,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一隻手端著瓷碗,把參湯餵給沈瀟,沈瀟微微一笑張嘴喝掉參湯。

    「揚,雨兒回去了?」沈瀟低聲問道,又喝掉一口參湯。

    蕭令揚放下瓷碗,讓沈瀟躺在自己的腿上,慢慢的說道:「是啊,雨兒回去了。臨走的時候他還不放心呢。」

    沈瀟微微點頭,雨兒回去他就放心,要不南宮夢起疑心就糟糕了,雖說他也捨不得讓雨兒回到那種地方去,但是雨兒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去這個相比就沒什麼了。

    「那……大哥呢?還在飛劍堂呢?」沈瀟轉念一想小聲的問道,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這幾天的記憶讓他有一種回歸到童年的感覺了,想起來都會讓他出一身冷汗。

    蕭令揚伸手拿到梳子對沈瀟說道:「大哥還在飛劍堂,六哥已經回去了,但是八弟,他說等你好了,他再考慮什麼時候離開的事情。」

    沈瀟轉動身體方便讓蕭令揚給他梳頭,略帶歉意的說道:「揚,前一陣子為難你了,那次是我的不對,對不起令揚。」

    蕭令揚緩緩的給沈瀟梳著頭,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淡然說道:「我知道。瀟,我已經不在意了,瀟,你也別再提這件事了。這幾天你幾乎沒怎麼安穩的睡過,現在頭還疼嗎?在睡一會兒吧。」

    沈瀟微微點頭,拉了拉被子,右手握住蕭令揚可以柔若無骨的小手,閉上了雙眼,嘴角揚起幸福的笑容。

    房間外面。吳峰倚在欄杆上,看著微微出神的蕭令雲,毫不客氣的說道:「你還不打算走嗎?我哥都被你欺負成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啊,怎麼還賴在這兒不走啊。」

    「我等瀟他好了之後再走。」蕭令雲沒有回頭,若無其事的說道。

    吳峰看著蕭令雲剛想說什麼,一隻手就搭在了他的肩上。吳峰詫異的回過頭,就見一名年近百歲的老者從他微微一笑,朝蕭令雲比劃比劃,示意吳峰讓他來。

    「蕭令雲你還是走吧。你住在這兒,我老人家不放心。」老人往前走了幾步對蕭令雲毫不客氣的說道。

    「前輩。」蕭令雲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臉上有一絲愧疚。

    那位老人正是沈瀟的師父,飛劍堂的始祖諸葛垂宇,現在他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蕭令雲,臉上隱隱約約可見壓抑的怒火。

    「瀟兒,我會照顧,你先離開吧。」諸葛垂宇淡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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