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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六章纏天鞭法 文 / 詩心浪子

    第一百零六章纏天鞭法

    吳峰和蕭令揚同時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吳峰嘴角微微上揚,看的那人身上的汗毛都站了起來。

    「六哥。你也來了啊」蕭令揚詫異的說著,有些不可思議。

    衣服笑了笑,扶著門框站在那裡,臉色也好了許多,已經沒有剛才的慘白和憔悴。

    「令揚,好好休息吧,不要讓瀟看見你這麼憔悴的樣子,他會自責死的。」葉楓小聲說道,有些疲倦。

    蕭令揚點點頭,一隻手拉住吳峰的衣袖,另外一隻手伸向了葉楓,臉上浮現了笑容,猶如春日的陽光,溫暖著人心,也溫暖著自己。

    死靈門。空氣中依舊存在無法消解的沉悶,一個人懶懶的走在甬路上,臉色有些難看。

    「少主,我回來了。」那人站在南宮夢的房門前,低聲說道。語氣中有些驚恐和小心。

    「小風,你回來啦,怎麼樣?取回來了嗎?」南宮夢在屋內微微一笑,右手輕揮內氣推開了房門。

    那人小心的走了進來,站在南宮夢的身後,小心的說著:「屬下取得五月,閣主為元月,副閣主是吳峰,三月是冷默風……」

    「這位閣主是誰?」南宮夢微微詫異,慢慢的說道。

    「這個……屬下真的不知道,只知道那位閣主是三品客卿,長得很不想男人的人。」那人低下頭,愧疚地說道,他連打聽一個人底細這種事情他都辦不好。

    「難道是女扮男裝?」南宮夢拄著下巴,不確定的說著。

    「男的,這點屬下可以肯定,但是他的容貌確實賽過女子,感覺柔柔弱弱的,但是他卻用我最得意的兵器打敗我們了。」黑衣人垂下頭低聲說道。

    「他的鞭法勝過你的纏天鞭法?這……不可能的事情。」南宮夢詫異的說道,這個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啊

    那人低下頭無奈的說道:「是的。我的蛇鞭被他奪去了,屬下無能。」

    南宮夢搖了搖頭,暗自想了起來,江湖還真沒有這樣一個人,能破得了纏天鞭法的人,至少在他的印象中是沒有那個年輕一代的人有這個本事的。

    「此人若能為我們所用,以後可是一條有力的臂膀啊。」南宮夢敲著椅子扶手說道,「沈瀟人呢?他沒參加嗎?還是落選了?」

    「少門主,我沒有看見他,可能是這次沒去吧。」那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南宮夢剛想說什麼,聽到了那人的言語倒是愣了一下,這種事情沈瀟居然沒有來,這不是太過反常了嗎?

    「那就怪事了,沈瀟沒有道理不去的啊」南宮夢低聲說道,自己也說不准沈瀟到底玩的什麼把戲。

    藥王谷。竹屋前。

    慕容燕看著一直坐在外面的沈瀟,輕聲的走了過去,坐在沈瀟的身邊,沒有言語,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沈瀟,心中有著深深的疼惜卻不知道如何說出口,沈瀟側過臉,看著自己的母親,臉上是童真的笑容,帶著深深的依賴。

    「瀟兒,這幾天你又瘦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慕容燕摸了摸沈瀟的頭頂關切的說道。

    沈瀟歪了歪頭,靠在慕容燕的肩上,小聲說道:「沒有。」

    「哎,你也是長大了,有些心事也不想跟我這兒不負責任的為娘講了。」慕容燕歎了口氣有些蒼涼的說著,是自己當初的決定才讓瀟兒有平白無故的多受了那麼多的苦。

    「娘。」沈瀟低下頭喏喏地說。

    慕容燕伸手摟住沈瀟的肩膀微微笑著說:「瀟兒,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不過心中有事不要總悶起來,關心你的人會擔心你的。試著和別人說出你的心事來。不要讓你父親影響你一輩子啊。」

    沈瀟笑著說道:「娘,我知道哦,我會試著來的。」

    慕容燕從懷中拿出一樣東西塞給了沈瀟,小聲地說道:「這是凝月丹,可以解微毒,你先拿著吧,身體實在不舒服,就把它吃了,不要總是硬撐著,注意點兒你的身體吧。」

    「謝謝娘……」沈瀟微微點頭,哽咽的說道。

    「臭小子,好好休息,別把自己弄得憔悴如此,有人可是會心疼的啊。」慕容燕拍了拍沈瀟的肩頭,笑呵呵的說道。

    沈瀟聞言站起來臉上有一絲焦急,看著慕容燕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慕容燕笑著拉過沈瀟。

    「去吧,有時間記得來看看就可以了,好好對待她,不要讓自己後悔一輩子。」慕容燕推了推沈瀟語重心長的說道,從心底往外的祝福著沈瀟和蕭令揚,這兩個路途坎坷的兒女。

    沈瀟笑著往外跑去,召喚回來烈炎,一溜煙兒的跑得沒有蹤影,慕容燕看著沈瀟的背影,安心的笑了笑。

    飛劍堂。蕭令揚的房間。

    吳峰站在床邊,葉楓則站在吳峰的身邊,一臉笑意的看著開朗許多的蕭令揚。

    「嫂子,我先走啦。剛剛大哥來信,說,我七哥這幾日就回來。」

    路上塵土飛揚,沈瀟騎在烈炎的背上,嘴角是一絲看透事情的笑容,就連冬季的嚴寒也無法冰凍住沈瀟臉上溫暖的笑容。

    飛劍堂的大門已經隱隱約約可以看得見了。沈瀟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淡淡的興奮和緊張。沈瀟握了握拳頭。烈炎停下來,飛劍堂的大門就在面前了。

    沈瀟從馬背上下來,飛劍堂的大門就這麼開著,沈瀟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難道說是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揚,我回來了。」沈瀟還沒走進飛劍堂就喊了起來,聲音中有一絲焦急,蕭令揚若有危險,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一個冰冷的聲音衝進了沈瀟的耳朵中,也讓沈瀟放下了心,那是蕭令揚大哥的聲音,這樣看來蕭令揚現在是安全的了。

    「你還知道回來啊我都等你三個月了。」蕭令雲拉著蕭令揚走了出來,冷冷的看著沈瀟的臉,沒有一絲好氣的說道。

    「大哥,揚,我回來了,讓你們擔心了。」沈瀟低下頭,掩飾的笑了笑,低聲說道。

    「哼……」蕭令雲絲毫不買賬的怒哼一聲,蕭令揚悄悄的扯了一下蕭令雲的衣角。

    蕭令揚抬起頭看了看沈瀟,臉上浮現一絲微微的笑意,歡迎沈瀟的回來,眼神中卻有一絲擔憂,因為自己的大哥就在自己的身邊,虎視眈眈的看著沈瀟。

    「揚,你又瘦了。」沈瀟垂下頭低歎一聲,他不是不知道蕭令雲在這裡的意思,而是想要故意忽略掉而已。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我妹妹會瘦,這又是誰害的呢。」蕭令雲看著沈瀟冷冷一笑,眼中是熊熊怒火。

    蕭令揚拉住蕭令雲的手,小聲說道:「哥,你別說了,瀟他剛回來也挺累的了,讓他好好休息幾天的吧。」

    沈瀟看著消瘦的蕭令揚,眼中無法言狀的歉意。蕭令揚微微搖頭,心疼的看著沈瀟,眼中沒有一絲怨恨,只是盛滿了擔心。

    「不行。難道你還讓我看著你天天愁眉苦臉的不作聲響?」蕭令雲看著蕭令揚泛著血絲的水眸,不悅地說道,蕭令揚螓首微垂。

    「對不起。」沈瀟強裝鎮定的說道,偷偷的看向蕭令揚,微微揚起雙唇,安撫著蕭令揚無聲的傳達著自己的心意。

    「哥,不要為難他,他已經很累了,讓他休息去吧。」蕭令揚不死心的的說道,心疼的看著沈瀟示意他先走這裡交給她處理。

    「這就算完事了?」蕭令雲拿開蕭令揚的手,淡淡的說道。

    蕭令雲從台階上走了下來,抓住沈瀟的手,內息順著沈瀟的手指傳入沈瀟的經脈在他的五臟六腑上狠狠的撞了幾下。

    沈瀟的聲音低下來,緩緩的說:「任憑大哥……」

    「哥,不要難為他,這件事不怪他的。」蕭令揚擔心的說道,小心翼翼的看著沈瀟的臉色。

    「放心,大哥我也只是想讓他嘗嘗什麼叫做最心之痛而已,令揚,你不用擔心的。」蕭令雲轉過頭去看著蕭令揚笑著說道。

    蕭令雲催動自己的內息在沈瀟的經脈中凝成一柄細小的錐子在他的心脈中橫衝直撞,沒有絲毫的顧慮。沈瀟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額頭上也滲出了冷汗,腳下有些踉蹌,整個身子都倚在蕭令雲抓住他的手上。

    「記住,這一個你月不會過得非常舒服的。」蕭令雲一頂沈瀟的肩頭,小聲說道,眼中寒光閃爍,竟有些殘忍。

    蕭令雲把真氣在沈瀟的心脈中狠狠一漲便迅速的收了回來。沈瀟身子一軟有些要傾倒的意思,神情也有些委頓,蕭令雲右手使力又把他提了起來。

    「哥。」蕭令揚擔心的說,小心的看著沈瀟,不知道應該東西。

    蕭令雲鬆開手,笑著說道:「好啦,大哥我就跟他說幾句話,你就心疼成這樣,看來我這當哥的算是沒有地位了。」

    沈瀟踉蹌的往前搶了幾步,才勉強的站穩了身形緩緩的抬頭看向蕭令揚,嘴角揚起有些勉強的笑容。

    「大哥,揚,我先回去了。」沈瀟微微彎腰低聲說道。

    蕭令揚緊走幾步,拉住沈瀟的手臂,小聲說道:「瀟,我們一會兒一起回去吧。好不好?」

    沈瀟猶豫了一下,他現在的身體很不舒服,就連站著也很吃力。蕭令雲見沈瀟有些猶豫,臉上也有些不悅,他在猶豫什麼?

    「她讓你留下來,你就留下來,猶豫什麼呢?」蕭令雲不滿意地說道,根本沒有考慮沈瀟現在的身體情況。

    蕭令揚微微皺眉,有些後悔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是讓沈瀟陷入兩難境界的元兇啊。

    「好,我留下來。」沈瀟看著蕭令揚,毫不猶豫地說,一隻手還挽住蕭令揚的手臂,微微靠在蕭令揚的身上。

    「瀟,不要勉強自己,不必聽大哥他瞎說,我只想知道,你受沒受傷?」蕭令揚關心的看著沈瀟,伸手拭去沈瀟額上的冷汗。

    蕭令雲差異的看著一臉癡情的蕭令揚,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蕭令揚擔心的看著沈瀟一言不發只是仔細的打量著沈瀟的一切。

    「揚,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的。」沈瀟用真氣護住剛剛受到創傷的心脈,撐起他慣用的笑臉,安慰著擔心自己的蕭令揚。

    「哥,我和瀟先回房間了。」蕭令揚拉著沈瀟避開自己的大哥。

    蕭令雲看著蕭令揚的背影,自己明明是想替蕭令揚出了這口惡氣,但是現在蕭令揚看起來更悲傷了,這到底是誰的錯。

    蕭令揚看著她們已經看不見蕭令雲的背影了,自己也鬆開拉著沈瀟的手,改為緊緊的抱住沈瀟,哽咽之聲漸漸響起,沈瀟愧疚的安撫著蕭令揚不知道說什麼才奧,只有輕輕地撫摸著蕭令揚的後背。

    「瀟,你先回房休息去吧,我晚些時候再去叫你。這幾天你就躲著我哥點兒吧,我不希望看見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蕭令揚抬起頭,小聲的央求道,一雙水眸可憐兮兮的看著沈瀟,眸子中還帶著血絲。

    沈瀟看著替他們擔心的蕭令揚,心疼的點點頭,這個人明明受傷在前的,但是這幾個月過去之後,她依舊想著自己,依舊處處為自己著想。

    沈瀟喏喏開口,斷斷續續的說:「我會的。揚,對不起,上次的事情……」

    蕭令揚踮起腳,摀住沈瀟的嘴,溫柔地說道:「瀟,不必說了,我已經全部都知道了。剛才哥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告訴我好嗎?我真的很擔心你。哥他下手有時候不知輕重,我怕你受傷了。」

    「大哥他沒做什麼的,揚你不要擔心了,我現在真的很好,沒什麼事的。」沈瀟勉強笑了笑,他現在渾身都在叫囂一般的疼著,就連站著都是一種挑戰了。

    「那我先走了,你也先休息去吧。」蕭令揚轉身離開。

    沈瀟見蕭令揚已經離開,轉身有些吃力的推開了房門癱在書房的地上,一口心血奪口而出。沈瀟看著地上的血紅,有些微微失神,那是什麼,是自己的嗎?沈瀟扶著牆慢慢的站了起來,用桌子上的宣紙把地上的鮮血拭乾,取出懷中的飛劍打開密室的大門。

    「師父,您回來啦,事情辦得順利吧。」唐羽傑撐起身子看著慢慢走進來的沈瀟,擔心的問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沈瀟側身坐在唐羽傑的床邊,仔仔細細的看著唐羽傑,最後滿意的點點頭,一隻手將唐羽傑額上的碎發攏到耳後。

    「傷好一些了?」沈瀟小聲的問,嘴角還殘留著血跡。

    唐羽傑笑著點點頭,乖巧的說道:「早就好了,我怕師父生氣,所以沒敢下床走動,師父。」

    沈瀟試探著把手放在唐羽傑的膝蓋上漸漸加力,最後沈瀟抿唇一笑,伸手扶起了唐羽傑,滿意地說道:「嗯,不錯。可以下床了。來,為師扶你,你試著走走看。」

    沈瀟伸手扶起了唐羽傑,唐羽傑雙腿一軟,整個人都靠在了沈瀟的身上。唐羽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幾個月沒下地走動,他現在感覺這雙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一樣。

    「謝謝師父,師父您也受了不清的內傷,不用再為弟子操心了,您養傷要緊,我自己慢慢自己試著走就可以了。」唐羽傑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的沈瀟,小聲地說道,一臉的恭敬。

    沈瀟拍了拍唐羽傑的肩膀,笑著說道:「為師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的。不礙……」

    沈瀟的話還未說完,身體就很不配合的嘔出了一口鮮血。沈瀟苦笑著搖搖頭,這個身子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師父,您先休息一會兒吧。弟子扶您過去。」唐羽傑扶著沈瀟,擔心的看著,不知道沈瀟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瀟無奈的歎了口氣,喘息著說:「也只好如此了,傑兒,你也小心一些。你的腿剛好,小心一些才好。」

    唐羽傑感激的看著沈瀟,自己的師父總是再為別人著想,總是最後才想起自己的事情和身體,最後總是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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