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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送親 文 / 詩心浪子

    第二十八章送親()

    「沈少俠,你昨晚要的東西,小的送來了。」年輕人把一個精美的食盒遞給沈瀟,袖中寒光一閃即逝。

    沈瀟把食盒放在腳下,從懷中掏出一些散碎銀子放到年輕人的手中道:「辛苦你了,這個拿著買些酒吃吧。」

    「謝沈少俠的賞錢。」年輕人轉身便走,臉上的諂笑早就消失不見了。

    沈瀟看著年輕人的衣角,突然出手從年輕人的身後點住他的穴道,臉上淡淡的笑容漸漸消失,眼中浮現冰冷的神色。

    「說,你是誰?是誰派來的?」沈瀟把年輕人拖到通廊下。

    年輕人狂笑幾聲,說「問我嗎?好,我告訴你,我姓沈名峻天,字子嘯。我說的夠清楚了嗎?哈哈∼」

    「畜生——」

    沈瀟揚手抽去,年輕人右臉瞬間紅腫起來,一縷鮮血順著嘴角淌下,兩顆大牙夾在鮮血中被年輕人吐了出來。

    「夠狠,沒想到啊你也學了別人的武功。哼哼……」

    「原來如此,是南宮韻派你來的吧。」沈瀟冷冷一笑,彷彿是智慧和復仇的化身。

    年輕人身子一顫,不自覺的瑟縮一下,喃喃說道:「誰說的。門主還阻攔來著呢。這明明是少……」

    自稱是「沈峻天」的年輕人迷茫的眼神亮了亮,驚覺自己把事情說漏了,一陣懊惱。

    「這麼說是南宮夢讓你來的嘍。」沈瀟得意一笑,伸手拍拍臭著一張臉的「沈峻天」,眼中閃過一絲狠意。

    年輕人側過頭,臉上有一絲遺憾,默不做聲。

    「江湖中只有一個沈峻天,也只能有一個沈峻天,那麼……你是不是應該消失了呢?」沈瀟看著「沈峻天」冷聲說道。

    一道略顯佝僂的身影從遠處走來看見通廊下的沈瀟和那個年輕人,駐足在樹後,臉上有一絲憐惜。

    年輕人看著沈瀟雙唇微分,一聲微不可聞的破碎聲傳了出來,年輕人的臉突然變成了碧色,一股濃稠的碧血從嘴角流了下來身上也滲出密密的一層碧血,原本還算英俊的臉現在卻令人作嘔。

    「少……主……屬……下……無……」年輕人漸漸萎頓,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便已氣絕。

    沈瀟看了看管家藏身的地方,說:「我知道你來了。」

    管家走過來恭恭敬敬地對沈瀟行了一禮,訕訕地說:「主人,我……」

    「我明白你的意思。永叔,幫我把這人埋掉,然後把早飯。」

    「蕭伯,把這個人拖出去埋了。然後把早飯送到我的房中就行了。」沈瀟笑嘻嘻地說,「永叔,你可要小心些,這個傢伙不僅噁心還全身是毒。那個食盒跟他埋在一起吧,一定要遠離我們汲水的地方。」

    沈瀟揉了揉太陽穴往跨院走,手中玩弄著一隻半青的梅子,爽朗的笑聲飄了過來,空氣中的殺氣瞬間消失。

    「是。主人,小心。」老者望著自己的主人的背影,低低地聲音道,「已經第二十九個了。」

    沈瀟手中拿了一束白蘭,額頭髮間還掛著幾滴清水。他推開自己的房門,把白蘭插入窗台的青色花瓶中。

    床上的沈夢微微動了動,沈瀟白色的身影映入他剛剛睜開的雙眼,黑色的瞳仁閃過一絲笑意。

    「夢大哥,你醒了?我們該吃飯啦,起床吧。」沈瀟轉過身笑呵呵的說,一副天下太平的表情。

    沈夢坐起來略微活動活動還有些酸麻的手臂走到沈瀟的身邊,說:「好的,可能是我太累了,起來的很晚。」

    「主人,我送早飯來了。」

    沈瀟拭去手上的水珠,推開房門,兩碗香氣飄飛的清粥被人遞了進來,接著清淡的小菜出現在沈夢的眼中。

    「夢大哥,這幾天你就住在這兒好了。我去接應令揚她們去。」沈瀟坐在桌邊看著對面的沈夢小聲說,臉上還露出歉意的笑容。

    「南宮他……」

    「沒錯,你去就太危險了。」沈瀟點點頭,毫不隱瞞地說。

    沈夢頭也未抬,毫不在意地說:「那也好,你自己小心些。他為了達到目的,通常不擇手段。」而他還沒有和南宮夢見面的意圖。

    「知道。我一定會完好無損地回來。你放心好了。」沈瀟笑嘻嘻地說。

    「調皮鬼。」

    「怎麼會?我向來不調皮的。」沈瀟嘟著嘴說,笑意直達眼底。

    沈瀟應有的本性調皮顯露出來,也有了少年應有的活力。沈夢看著眼前本性顯露無遺的沈瀟,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不知他們……」

    藍雪山莊。

    那片桃林早已開滿了分紅的桃花,零星的幾片花瓣被風吹了下來,緩緩的飄舞在香氣繚繞的空中,猶如一段絕美的舞姿。

    兩頂艷紅的轎子停在藍雪山莊的側院中,幾片桃花落在上面,十六名長相英俊的轎夫坐在桃樹下。

    蕭令揚的閨閣外。

    「小妹,我們該出發了。」蕭令雲一身紫色勁裝,配上銀色長髮真有如戰神下凡一般。

    「知道了,哥。我已經準備好了。」蕭令揚蒙著紅蓋頭有兩名丫鬟扶著走了出來。

    蕭令飛看著一身紅妝的蕭令揚,翻身上馬,在院子的另一邊的轎子顏色有一些黯淡,八名轎夫也正準備出發。

    「大哥,我和欣兒姑娘去長白山。你們一路小心。」蕭令飛拍拍蕭令雲的肩膀。

    蕭令飛一直覺得讓不總出現在江湖上的大哥保護小妹更好。

    「哥,祝福你。」蕭令揚低聲說,一隻荷包遞給蕭令飛。

    「蕭二哥,你放心,我們不會出事的,你也早點兒帶著嫂子回來。」葉楓一抱拳,捅了捅發呆的蕭令飛。

    兩頂一模一樣的轎子,從桃林抬了出來,十六名轎夫一身紅衣洋溢著喜氣。

    無人的官道。三岔路口。

    兩頂轎子在三岔路口一個向南一個向北,向北的轎子是蕭令飛和欣兒的婚隊,向南而行的這是去杭州的蕭令揚兄妹。

    一壺濁酒灑在分離的路口,蕭令飛強撐笑臉,兄弟分別十幾年,剛剛相聚不到三個月就要再次分離,淡淡的愁緒夾在喜氣中,有道是:

    一壺濁酒訴離愁,二弦殘月道相思。

    三彎折柳憶故歡,四聲鵲喜逢舊人。

    官道的兩旁是一片淺淺的綠意,淺的若有若無,遠遠看去那群群綠意連成一片,走進了卻只見枝頭、樹下那點點綠色的萌芽。

    太陽漸漸偏西,原本就冷冷清清的官道更是空無一人,葉楓看看都已顯疲態的轎夫,勒住自己的駿馬。

    「蕭大哥,讓他們歇歇吧,趕了一天的路了。」葉楓對走在最前面的蕭令雲說。

    蕭令雲手中馬鞭遙指隱約可見的城鎮,高聲說道:「各位,再加把力氣,今晚大家就在前面的城鎮中休息一晚。」

    「是。」負責抬轎的八個人齊聲應道。

    無名小鎮。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客棧後院樹影搖曳,蕭令雲靠在樹幹上,不遠處是默默出神的葉楓。將為人婦的蕭令揚則在客房中休息。

    「楓,沈夢他現在怎麼樣了?令飛那人就那樣子,太過偏激。」蕭令雲看著葉楓低聲問。

    葉楓乾咳幾聲,說「前幾天我曾看過他,但七天前夢他突然消失了」葉楓這兩天也正為此事發愁,那天沈瀟雖未說明,但那無形的怒氣卻不會作假的。

    「那讓令飛去長白山完婚是誰的主意?」蕭令雲有些疑惑。

    「不是我,也不二哥。」葉楓把一切人選全部排除,看著蕭令雲。

    「難道又是……」

    蕭令雲看到葉楓點點頭知道自己猜對了,蕭令雲輕歎一聲,沈瀟的才智絕非常人能比,心中更加佩服沈瀟。

    「蕭大哥,你也早些休息吧,這幾天你都沒好好休息了。明天我們還要趕路呢。」葉楓把一臉倦態的蕭令雲推入房中。

    「也好,你也早些休息,別太累了。」蕭令雲看看有些消瘦的葉楓輕笑說。

    不一會兒蕭令雲的房中就傳出輕微的鼾聲。

    「夢,你在嗎?」葉楓低聲說。

    沒有人回答,只有陣陣微風拂過。

    「夢?」

    一道身影從樹上跳下來,沒發出任何聲響站在樹的另一側,臉上的笑容有一絲冰冷。

    「夢,你在嗎?」

    「不用喊了,他不在。」略帶稚氣的聲音傳入葉楓的耳中。

    葉楓聞言迸出老遠看著樹下一身黑衣的沈瀟,差異的不知說什麼才好,原本手中的紅葫蘆則被本能的丟了出去。

    沈瀟伸手接過葫蘆呷了一口酒,翹起嘴角。

    「葉大哥,你想謀殺不成,這破玩意兒重得要命。」沈瀟把葫蘆丟回去,銀色月光灑下來,那一身森冷的黑衣也有了神聖的感覺。

    「瀟,你怎麼來了?沈夢呢?」葉楓看背好紅葫蘆問,「小孩子不可以喝酒的。」

    沈瀟倚著樹看著葉楓,道:「夢大哥他自然在我府中,他不會來了。」

    「瀟,你還在生氣。」葉楓有些無奈地說,「我……」

    通過這半個月的接觸,葉楓也瞭解沈瀟的脾氣,沈瀟這個人的脾氣好的不像凡人不假,但沈瀟他若真的生起氣來也是誰勸也勸好的。

    沈瀟挑了挑眉毛,道:「是啊,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我不應該幼稚地認為蕭令飛他會輕易地接受夢大哥的。」沈瀟倚著樹未動眼中卻閃過失望的神情。

    葉楓走過去伸手抓住沈瀟的肩膀,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為新療法辯解一番,但看見沈瀟失望的眼神,又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他只能說:「瀟,不用生氣了。令飛被我支走了。」

    「令揚在哪兒?」沈瀟沒有忘了此行的目的。

    「她住在東側房呢,有沈夢事嗎?」葉楓有些不解,但他仍把蕭令揚的住處告訴給了沈瀟,畢竟沈瀟才是他依靠終生的人。

    沈瀟轉身邁步往東側房走,低聲說:「葉大哥,你先休息吧,這兒有我呢。南宮韻今晚不會來的。我還有別的事要辦,先走了。」

    沈瀟站在門外,放肉了聲音道:「令揚,你睡了嗎?」

    過了一會兒,蕭令揚房間內點亮了燭燈,一道嬌小的剪影出現在窗紙上,沈瀟發自內心的笑了笑。

    「沒呢,進來吧。」

    蕭令揚的房門被沈瀟推開,手中拿著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的禮物,笑哈哈的看著蕭令揚,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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