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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文武雙狀元 文 / 詩心浪子

    第二十二章文武雙狀元()

    沈瀟軟軟的倒在諸葛垂宇的懷中,眼角猶自掛著兩滴晶瑩的淚珠。那柄泛著詭異的藍光的匕首停在唐羽傑的胸口前,匕首已經刺破唐羽傑的衣襟。

    「九齡——」

    諸葛垂宇三人發出一聲驚呼,同時為唐羽傑捏了一把冷汗,只差那麼一點兒,他就……

    唐羽傑看著匕首,低聲說:「前輩……」

    「你最好不要殺人,好好和瀟兒在一起,認真練武,做……做一個正直的人……」

    任九齡丟下匕首,快步離開,雙手的顫抖顯露出他心情的波動。諸葛垂宇三人面面相覷。

    又是一出人意料的結局。

    「前輩……」

    「不要跟過來。說不定……我會改變注意,殺了你……」任九齡低沉的聲音響起,人已經走進竹林。

    「謝謝,任前輩。」

    剛剛甦醒的沈瀟,依舊靠在諸葛垂宇的懷中,嘴角卻已經扯起一絲笑容,一隻手握住諸葛垂宇扶在自己肩上的大手,一股淡淡暖流在他們的周圍繚繞。滅緣和空靈也微微笑了笑,伸手拉起唐羽傑,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一片烏雲就此散去。

    谷中漸漸昏暗,諸葛垂宇眾人圍坐在桌邊,只是原本應該是任九齡的位置,現在卻依舊空著。

    「師父,我去找任前輩。你們先吃吧。」沈瀟的手搭在門上,低聲說。

    諸葛垂宇來到沈瀟的身邊道:「小心,他還在生氣,不要和他動手。」

    沈瀟只是點點頭。

    竹林深處的湖邊,任九齡跪坐在湖邊宛如一座雕像,就連沈瀟的腳步聲也沒有注意到。

    「前輩……」

    任九齡轉過身,目光有些迷茫。

    「看來我是白活了。瀟兒,我們在站一場,不為了任何事。只是交流一下武技。」任九齡握住竹杖。

    「好吧。」

    沈瀟無奈的站在任九齡的對面,手中夾住一柄飛劍,執晚輩禮,根本沒有白天的氣勢。

    「來吧,用全力來攻擊我,我想看看你的實力。今天白天我還沒有盡興。」任九齡臉上終於揚起一絲笑意。

    沈瀟射出飛劍,雙手握拳沒有再次射出飛劍。任九齡側身躲過飛劍,竹杖也已經揮了出來。

    沈瀟雙掌揮出,居然是任九齡白天想用卻被阻止的掌法,逍遙千日醉。

    一片殘影出現,沈瀟把任九齡徹底包了起來,一聲輕響,沈瀟停了下來。

    沈瀟微微一笑:「前輩,承讓了。」

    「不錯,不錯。瀟兒,你真的可以出師了。瀟兒,我知道你要下山的原因,你小心些才好。傲天和子風也要去京城。」任九齡的手搭在沈瀟的肩上。

    「前輩……」沈瀟心中一驚。

    任九齡嘿嘿一笑,拉著沈瀟往竹屋走。

    幾個月後。

    祁連山的山腳。

    沈瀟站在一匹紅馬的旁邊,諸葛垂宇悠閒的靠在路邊的樹幹上,嘴邊還叼了一根稻草,有些不像平時的他了。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師父。」沈瀟跳上馬背。

    「去吧,去吧。放心我不會想你的。嘿嘿∼」諸葛垂宇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表示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師父,您……」

    「去吧,去吧。一切小心,我不會想你的,臭小子。」諸葛垂宇臉色一紅,扭開頭。

    沈瀟微微一笑,縱馬遠去,笑聲傳遍整個祁連山,諸葛垂宇轉身離開。

    紅日還斜斜的掛在空中,京都那赤紅的城門外,一匹艷紅的駿馬被一位身披銀色狐裘披風的少年牽著從官道緩緩走來。

    陽光四射,都城北京裡人山人海。每四年一次的文武科考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京都街道上許多打算看熱鬧的人紛紛聚在一起閒談。

    臨街的酒樓上,人們互相傳告「喂,你聽說了嗎?今天是武科的最後一場了,比賽一定會很精彩的,我們還是快去去看看吧。」

    街上幾聲響亮的鑼聲敲過,一頂轎子在街道的正中央走過,轎子後面有五名衣著各異的少年,穩穩的騎在高頭大馬上往武科場走去。

    酒樓上的人們扒著窗戶往外看,一陣抽氣聲響起:「快看!你看紅馬上的孩子長得好精緻。」

    「簡直就像個瓷娃娃。」

    五日前,京城的大街小巷都風傳今年參加殿試的進士最小的才剛滿0歲,而且文武殿試是相同的五個人。

    皇榜前圍了一群人:「快來看那,皇榜貼出來了。」

    皇榜前,人群中。

    四個人的目光同時落在狐裘披風少年身上,這少年正是文武狀元,蕭憐心。

    「恭喜,恭喜。」一個身披貂皮披風的男子說,「下次多多指教哦,美男子。」

    蕭憐心微微一笑露出兩個酒窩,說「過獎了,李兄。請多多指教。」

    徐子風拉住李傲風的手沖蕭憐心,說「走啦,今天我請客,喝酒去。蕭兄,一起來吧。」

    「好,喝酒去,今天不醉不歸。」蕭憐心拉掉自己身上的披風,一身銀色的箭袖袍。

    「不醉不歸。」

    第二日,皇宮內。蕭憐心五人魚貫進入金碧輝煌的乾清宮。

    坐在龍椅上的明武宗,沉聲說:「蕭憐心,抬起頭來。」

    明武宗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殿下靜靜跪著的如玉少年,這可是明朝建立以來最小的狀元,而且是文武雙狀元。

    「遵旨,聖上。」

    蕭憐心跪在大殿中間,頭稍微抬高了一些,但仍是口觀鼻,鼻觀心,沒有絲毫驚慌。明武宗坐在雕龍金椅上,心中驚訝不已,這文武狀元可是貌賽潘安的俊美少年,不,哪怕潘安重生,也連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可……他像……

    明武宗情不自禁問了一句:「你今年十歲了。」連皇上該有的口氣都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蕭憐心低聲說:「回萬歲,學生上月剛滿十歲。」

    蕭憐心跪在地上,額頭觸底,沒有絲毫逾禮的地方,也沒有絲毫多餘的感情。

    夜深,宮中燈火通明,皇上寢宮外空無一人,一聲聲細碎的說話聲隱約傳出來,一高一矮兩道人影映到窗戶紙上。

    「你真的是他的兒子?你的膽子未免太大了一點兒吧。」

    「沒錯。先皇是……」很清脆的聲音卻談著沉重的話題。

    「星星膽,是他,是他逼死的父皇。父皇不同意他追捕沈叔叔,後來……這是父皇留給你的,這代的影守,這是免死金牌。」

    「謝萬歲,微臣告退。」

    「嗯,去吧。好好休息,劉談的事,先放一放,不急的。」

    宮門微分,一名少年走出來,腰上的腰帶泛起淡淡的紅光。

    夜半三更,宮中紅光大起,就像六年前一樣,一聲慘呼響徹整個京城。

    次日,紫禁城。

    「聽說了嗎?今年新科狀元失蹤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

    「你還真是孤陋寡聞,昨天晚上四更天,狀元住的宮殿燃起一場大火,火撲滅之後,狀元就失蹤了。」

    「啊?昨天劉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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