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被困
不等他說完,雷默陽就打斷道:「閉嘴吧!你還有完沒完?那只蝙蝠和那股氣息是不是在同一個地方?要不你先和我分開去看看?」
小泰冷哼一聲,馬上原話奉還,「閉嘴吧!」
「你……」雷默陽又好氣又好笑,「好了,我向你道歉,你不但聰明睿智,而且還彬彬有禮,這總行了吧!」
「算你會說話,我就幫你這個忙!」小泰說完便再無聲音,同時雷默陽的身體胸口竄出一絲淡淡的黑氣,飛快的消失在房間裡。
「咦!你身上怎麼了?」雷默林不經意的看了這一幕,好奇的問道。
雷默陽馬上遮掩道:「怎麼了?」雷默林揉揉眼睛,可能認為自己看花了眼,隨口嘟囔了一句,然後繼續喝酒。
……
「主人,那個雷默陽又來了,這次他要找的人是布韜。」灰髮老頭站在墮落天王的身前,很恭敬的說道。
「哦,他把我們地獄當成了什麼?私家偵探?丟了阿貓阿狗的事都來找我們?不過這小子的確有種,居然送上門來了!越幄文出師不利還賠進去一批人手,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三頭六臂!」說到這裡,他的眼神泛出凜冽的殺機。
「索爾,你派人盡量拖住他!記住,不要讓任何人驚動他,知道麼?」墮落天王冷冷的看了站在面前的灰髮老頭一眼,「如果這件事再辦砸了,你應該知道後果!」
「屬下明白!只是岳臨風已經返回總部,我們這一次派誰出手?」
墮落天王擺手道:「這個不用你管,我自有安排!」
當索爾離開之後,墮落天王打開手腕上的通訊器,「連諾,八號地區,一共兩個目標,其中有一個叫雷默陽,我要活的!」
與此同時,越幄文的居處也來了一個神秘人物,說他神秘是因為此人從頭到腳都裹在一塊黑布之中,就連眼睛也蒙上了一層薄紗,根本看不到他的任何特徵。而越幄文的身邊除了那個矮胖子音空之外,也再無他人。
「越先生,有什麼事情就明說吧!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和你糾纏!」黑袍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呵呵,不要著急,再說了,在我這裡,您有必要這麼畏首畏尾麼?」越幄文拿起面前的紅酒,給黑袍人倒了一杯,「還是那件事,不知道您考慮的怎麼樣了?我想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您應該相信我的話了吧!」
黑袍人沉默良久,端起面前的酒杯撩開蒙面的黑巾一飲而盡,緩緩道:「我需要你保證!保證我的地位不能有任何變化,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合作的可能!」
越幄文詭異的笑了,「呵呵,這也正是我要對您說的。如果不能保證您的權力,那麼我們的合作還有什麼意義呢?放心好了,只要您站在我這一邊,那麼我身後的大人物可以輕易的幫你消除一切威脅,不管是來自聯邦還是其他什麼地方。但是,您要記住一點,如果您現在選擇了我們,那麼就要永遠站在我們這一邊,不然的話,我隨時可以把您打回原形。不過,您現在是不是要表現一點點誠意呢?嗯?」
黑袍人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說吧,你需要我做什麼?」
時間在焦急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的消逝,小泰已經離開很久了,卻依然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正當雷默陽不耐煩的時候,那個白衣女郎再次回到大廳。
「尊敬的天使,您所找的人今天晚上曾經在卡夫卡星球的零號地區出現!」說著話,白衣女郎打開手腕上帶著的一個小巧的儀器,一副立體地圖隨即出現。「這裡是比特家族的禁地,而您所要找的人就曾經出現在這裡,隨行的還有一名女子!」
說到這裡,白衣女郎抬頭道:「這一次信息的費用是八百萬聯邦幣,請問您是現在付款麼?」
「我靠,八百萬?問個事情就八百萬?你怎麼不去搶啊!」一旁的雷默林憤憤的說。
雷默陽此時心繫布韜和南天兩人的安危,根本沒有想到所謂價錢的問題,聞言馬上點頭道:「錢自然會給,那麼他們現在在哪裡?有沒有危險?」
白衣女郎笑而不答,雷默陽這才意識到人家是來要錢的,一把搶過女郎手中的眼鏡(腦波掃瞄器),查驗轉賬確實完成之後,白衣女郎才道:「他們目前已經離開了零號地區,根據方向,應該是從西半球前往東半球,也就是我們目前所在的地區,至於目的地是哪裡,目前還不清楚!」
雷默陽重重出了一口長氣,只要布韜沒有事情,那麼南天前輩也可能沒事,當然,前提是布韜已經找到了他。但是對於墮落之城他更加的好奇,他們的科技力量也太恐怖了!布韜現在正在前往東半球的路上,交通工具一定是翼車或者小型飛船,那麼墮落之城是動用了什麼手段找到他們所乘坐的那輛翼車呢?
「第二個問題,岳臨風在哪裡?他和墮落之城又是什麼關係?」雷默陽直視著女郎的眼睛。而雷默林則悄悄的站在了女郎的身後,一副隨時出手的樣子。
但是雷默陽馬上就失望了,女郎依舊是那幅職業化的笑容,根本沒有半分慌張的樣子,「天使請稍候,我需要向上面查詢才能知道您所要瞭解的消息!」
剛一轉身,雷默林已經邪笑著攔住了她,「別急著走,我也很想見見你的上面,不知道你能不能帶我們去一趟!」
白衣女郎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關於這一點我沒有權力!先生,我只是負責反饋天使的要求,如果您想要見到地獄的上層,我只能幫您傳達!」
「不必了,我已經來了!」雷默林正要說話,一個陰森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兩兄弟霍然抬頭,只見那扇緊閉的門已經打開,一個全身紅衣的瘦削男子正站在那裡,殺氣騰騰的看著他們。
那人大約六七十歲的樣子,身材瘦的嚇人,彷彿身上沒有一絲血肉一般,尤其是他的眼睛,深深的陷了進去,彷彿兩個黑窟窿一般。如果半夜出來,肯定會嚇死一大片。
「你?」雷默林絲毫沒有為對方的相貌吃驚,兩眼一翻,不屑的冷笑一聲,「我們要見的是地獄的主事人,不是隨便蹦出來個蒼蠅就能打發的!還是把你們的老大找出來,只要……」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陡然一片紅雲襲來,大驚之下,他腳步一錯向後退去,但是那紅雲的速度超乎想像,眨眼之間就到了眼前。正在危急關頭,眼前忽然多出了一隻手臂,正正的攔在他的面前!
「喀啪!」雷默陽揮出的那一拳彷彿打在了一塊玻璃上,發出了一聲輕響,此時雷默林才看清楚,剛剛還站在門邊的那個竹竿一般的男人已經站在了雷默陽的對面,手中還倒提著一柄長近尺許的短匕。
「閣下到底是誰?為什麼見面就下殺手?」雷默陽瞪著甫一見面就動手的紅衣男人,剛才若不是他發覺不對勁,搶先攻擊,恐怕雷默林此刻最少也是重傷。這個男人的速度和他施展魔影時也不遑多讓,委實快的嚇人。
「我叫連諾!你們兩個誰是雷默陽?」紅衣男人傲然看著兩人,他的聲音十分刺耳,如同金屬摩擦一般,讓人聽了禁不住牙酸。
「連你媽啊,老子劈了你!」雷默林從驚愕中恢復過來,想到剛剛居然差點受傷,不禁怒罵一聲,手腕一翻,天麟武瞬間出現,晃過前面的雷默陽,一刀就劈了下去。
雷默林狂怒之下出手聲威自然十分霸道,大廳中風雷陣陣,無數雷力在風系能量的攜裹下形成了無數的漩渦,在空中發出嗚嗚的戾嘯,迎頭對著連諾捲了過去,而他手中的長刀也同時蕩起層層幻影,一時間空中滿是刺目的刀芒,讓人不知道他這一刀究竟要劈向何處!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連諾冷哼一聲,左手陡然探出,視周圍的雷力漩渦如無物,而且在層層刀芒瞬間找到刀身,一拳轟了出去。
一擊之下,漫天光華盡失,雷默林面如淡金,握著天麟武的右手也軟軟的垂了下來,身體更是止不住的連連後退,如果不是雷默陽從後面一把扶住他,恐怕當時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哇!」剛剛站直,雷默林就噴出一口鮮血,只是第一次交手,他就受了重傷。雖然之前論武大會中他的經脈因為施展咆哮之破滅已經受了輕傷,但是如果不是雙方實力差距太大,絕對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三哥,你沒事吧!」雷默陽急切的問道,同時小心的防備著對面的連諾。不過連諾只是微微冷笑並沒有趁機出手偷襲,讓他放心不少。
「我沒事!這小子……厲害,你要小心!」雷默林半晌才回過氣來,「如果不行我們馬上離開,犯不著和他拚命!」
雷默陽扶著他走到一邊,「放心吧!三哥,輕重緩急我知道的!」
連諾勾了勾手指,「你就是雷默陽吧?只要你跟我走,我保證他沒事!」
聽到這句話,雷默陽心中陡然一震,馬上聯想到嚴厲襲擊自己之前說的那句話,莫不是越幄文和墮落之城真的有什麼聯繫?那自己這麼冒失前來似乎真的是自投羅網了!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只是比雷默林強出一籌,剛剛那一拳正面攻擊,到現在自己的經脈還在隱隱作痛,雷力運行也首次有了乾澀的感覺,自己就是上去恐怕也是白給。
想到這裡,他心中罵道:「這個死小泰,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這位大哥,我就是雷默陽,不過能不能請教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我跟你走,而且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當務之急只能先拖延時間。
連諾冷笑一聲,似乎看破了他的打算,「不要拖延時間,沒有人能救你,只要你老老實實的跟我走,這個笨蛋自然有人送他離開!」一邊說著,他就那麼慢慢的走了過來。
雷默陽一邊後退一邊苦笑,「還是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帶我走?」說話的同時他的身影陡然加快,一把抄起半靠在牆上的雷默林向著唯一的那扇門衝了過去。
「自然是有人要見你,小子!我早說了你不要白費力氣!」連諾宛如影子一般輕飄飄的堵在了門口,「如果你再敢妄動,可別怪我不客氣,只能先宰了你的哥哥!」
「去死吧!」回答他的是一黑一紫兩道能量長龍,同時整個大廳內所有的影子都被雷默陽在同一時間剝離了下來,和連諾的影子一起向他擠壓了過去。與此同時,雷默陽攙著雷默林合身對著牆壁猛的撞了過去。
轟然一聲巨響,在雷默陽想來破牆而出不過是輕而易舉的小事,沒想到的是護身的陽極雷力居然被撞散,就連自己的肩膀也是疼痛難忍,而那堵牆壁卻好端端的立在那裡,連個凹痕都看不出來!
「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雷默陽回頭看去,只見連諾彷彿拆房子一般東一拳頭西一腳,就那麼把自己以精神力控制的影子全部撕裂,一步就跨到了自己面前。
「這是你自找的!」如同鬼魅一般,連諾身形一閃就到了雷默陽的身前,黑洞洞的雙眸中滿是駭人的殺機,抬手一掌劈向雷默林的腦袋。
雷默陽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認輸,明知道自己的能量絕對不是連諾的對手,但是依然抬起左臂聚起陰極雷力迎了上去。
一掌一拳頃刻間碰撞在一起,但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連諾的眼神卻在一瞬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從陰狠到驚愕最後又轉為驚恐……
因為那一瞬間,他那一掌劈中的彷彿不是拳頭,而是一片虛空,隨即自己的右臂從手掌開始,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消失著,就如同碰觸到了硫酸一般。當然,以他的修為即便真的碰觸到硫酸也不會有任何傷害。但是,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卻都是實實在在的事情。而且他的右臂並沒有任何鮮血流出,彷彿化成了飛灰一般就此消失。
半晌之後,他才痛嚎一聲,捂著已經沒有了小臂的膀子陡然後退,看著對面的雷默陽滿臉都是驚恐。「你……你……」
就在雷默陽擊出右拳的同時,他的腦海中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回來了!」正是離開多時的小泰。不用雷默陽說話,小泰自然發現了眼前的危機,隨即便引動了他強大無比,吞噬萬物的陰極能量,附著在雷默陽的雷神拳套上,即便連諾修為遠遠超出雷默陽本身,但是在陰雷一族的面前,他的那點實力自然是不夠看的。所以才出現了剛剛的一幕。
看到連諾驚駭的樣子,雷默陽輕咳一聲,滿面笑容的走了過去,「連諾,哈哈,實在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傷到你了!我想咱們的位置可以調換一下,如果你能完完整整的把我所想知道的東西說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不然的話,你的身體就會像你的右臂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到了那時,你就是後悔也沒有用處了!怎麼樣?」
畢竟是實力超絕的高級裂變者,連諾很快就從初期的驚駭中恢復過來,獰笑一聲道:「小子,算你厲害,不過進了這墮落之城,你真的以為還能活著出去麼?咱們後會有期!」聲音未落,他已經衝到了唯一的那扇門前。
只是和小泰合體之後的雷默陽已經比剛才實力高出何止一倍,單手一揮,無數的陰影再次急竄而起,死死的把他包圍起來,這一次任憑連諾耗盡所有能量卻也不能再次逃脫。
「看到了麼?這個傢伙和岳臨風的實力不相上下,但是在我面前連根蔥都算不上!」小泰不失時機的開始了自吹自擂,「根據我的探查,這顆星球上還沒有能威脅到我的生物,唯一的那個半垃圾狀態的岳臨風已經離開,這裡可都是我的天下了!啊哈哈哈……」
不理小泰發瘋一般的狂笑,雷默陽蹲在已經縮成一團的連諾面前,笑瞇瞇的看著他,「最後一次機會,如果我得不到想要的,那麼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連諾佝僂著身子,眸中卻儘是凶悍,「小子,即使殺了我你走不了的,天王一定會宰了你的!」
雷默陽冷酷的站了起來,「很可惜,你在挑戰我的決心!」單手輕輕一揮,一縷陽極雷力從掌心飛出竄入連諾的腦門,他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頓時被狂暴的陽極雷力炸成了飛灰!
一旁的雷默林喘著氣走了過來,「阿陽,好樣的,我和老大他們都看走眼了,你這哪裡是比我們高出一籌,我看就是大伯父現在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
雷默陽苦笑一聲,對此只能默認,難道要告訴三哥自己體內還有一個名為陰雷的生物,正是因為他和自己合體,這才獲得了無比強橫的實力。
「喂!你這種態度很不好,明明是我幫了你,難道你就準備這麼搶奪我的功勞麼?」小泰不滿的發起了牢騷。
「這可是你說的,如果將來這個消息走漏了出去,恐怕我們整個家族都會去找你們陰雷尋求合體,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雷默陽冷冷的回了一句。
「這個……呵呵,其實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你要知道,雖然我們陰雷是十分無私的,善良的,充滿了愛心的種族,但是卻不能隨隨便便就……」
「行了行了,還是說正事,你找到剛剛那股暗中探查的能量了麼?」雷默陽實在沒有興趣聽他的自吹自擂,簡直就是一個恬不知恥的自戀狂!
「當然找到了!那傢伙是一個精神系的裂變者,不過除了精神力十分強大之外,簡直不堪一擊!不過如果你沒有和我合體,恐怕單從精神力上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我偷聽了半天,那個傢伙叫什麼音空,他的老大是越幄文……」
「什麼?你是說越幄文?」雷默陽飛快的打斷他的話,「你聽清楚了,真的是越幄文?他們在說什麼?越幄文和墮落之城是什麼關係?」
「靠,你能不能聽我說完啊!」小泰在他的腦海裡幻化出一根粗大的手指,「的確是越幄文,我聽他和那個音空在商量利用比特家族來對付你們,當然,目標其實就是你一個人,因為昨天晚上那一戰,嚴厲發現你可以吞噬天麟武。其實他們弄錯了,吞噬天麟武的是我,不是你。嘿嘿,替罪羊的滋味怎麼樣?」
雷默陽沒時間在意他的幸災樂禍,追問道:「比特家族?他怎麼利用比特家族?還有他們和墮落之城是什麼關係?」
「其實也不算是利用,好像是比特家族現在和他們是一夥的,其實墮落之城和他們也都是一夥的,但是越幄文和墮落之城又不是一夥的。比特家族和墮落之城原本是一夥,但是現在和越幄文是……」
「停!」這麼一通翻來覆去的一夥一夥把雷默陽弄的一個頭兩個大,「夠了,你亂七八糟的在說什麼啊?現在你聽好,我如果說的正確,你就不要說話,不對就提出來?懂了麼?」
小泰愣了愣,有些委屈的答應一聲,「其實我很聰明的,都是你們人類自己把關係弄的太複雜了!」
「聽好了!越幄文,墮落之城是同一個勢力的手下,但卻屬於不同的分勢力,而比特家族原本是要投靠墮落之城,但是越幄文卻從中作梗,把比特家族拉入自己的陣營,是不是這樣?」雷默陽迅速整理出了一個最貼近事實的推測。
「對!」小泰十分肯定的回答。
「好,這件事情先放在一邊,你剛剛說那個音空用精神力鎖定我,這又是為了什麼?是不是越幄文的主意!」
「當然,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小泰再次露出無賴的嘴臉,一副索要好處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