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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三十、金之明的獨門兵馬秘籍(二) 文 / 老爺x

    三十、金之明的獨門兵馬秘籍(二)

    要是我一輸,必定就有兵馬成為別人的奴僕,最重要的是它不但完全忠心耿耿的保護鬥贏我的人,而且它還是通過吸收我的精氣來保護別人。而老大大爸家兩代人佔足了兩個蓮花地,就算他們有命佔地,屋裡也不可能平安無事的等到飛黃騰達。好地發揮作用之前還會出大事,大事過後才是好運,這點我們做陰陽的心知肚明。我家裡現在也出了那麼多大事,萬一老大大爸這邊出事,那留在他家的這匹兵馬必定全力保護他家的人畜,這樣一來,只要事情沒有解決,它就會一直不停的吸收的我精力來幫老大他們這邊,如此,我必死無疑。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那我屋裡一大家也都沒有活命的希望了……」

    金之明一口氣說完,我們聽得面面相覷,他的兵馬居然如此邪門,難怪能殺我和師傅的兵馬。

    「嗯,你的話我都聽明白了,也就是說如果我不接你的兵馬,那麼你必定被老大家裡的蓮花地牽連,性命都難保住,是吧。」師傅說。金之明點點頭,師傅沉吟了一會:「那好,你告訴我究竟怎麼接收你的兵馬。」金之明看了看我和王三娃,有點為難的樣子說:「王三娃王老弟先天正氣足殺氣重,我怕他在場的話,會調不來我的其他兵馬。」「原來是不要我在場,那就直接點說撒。」王三娃說完這句話起身就走,金之明尷尬的***著手,不曉得怎麼解釋,有些門派做法事時確實不希望有外人在場,這點我能理解,王三娃當然也明白,只是他不過是恨金之明惹那麼多事到頭來還喊師傅接收他的兵馬,所以會給臉色給金之明看,「那我也最好還是迴避一下吧。」我站起身來,也準備走,「老大,你別走。」師傅叫住我,「老大,我人老了,做事不利索,你在這裡幫我。」金之明好像很為難的樣子,沒有表態說是否我應該迴避,師傅沒有管他那麼多,直接吩咐我說:「黃紙硃砂筆肯定是要的,老大,你去拿些來。」我有些好奇,很想知道金之明如何做法轉讓兵馬,所以也不管他表不表態,我立刻按照師傅的吩咐去做,金之明見我這樣,只得很不情願的說:「那好,也就麻煩何老弟了。」說完他又想起什麼似的,「還要針,老大,還要麻煩你幫我找跟縫衣裳的針,用沒用過無所謂。另外香燭冥幣還要些。」

    這些都不難找,一小會功夫我就把東西準備齊全了。師傅示意我站在他身邊,金之明將黃紙裁成撲克牌寬,二十厘米長的紙條,如此裁了三條。然後他看了我和師傅一眼,有些不自在的樣子,我猜師傅是想喊我長眼睛學到點,不然金之明幾次三番的流露出不願意我在場的意思,他不會沒看見,不會不叫我走。現在金之明應該是要開始正式做法了,所以有些遮遮掩掩的不想讓我看見。我才不管那麼多,反正這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金之明到灶屋洗淨了手,把堂屋大門關上,見師傅還沒有叫我迴避,他不好開口,只能當著我們的面做法。我怕這中間會生出事端來,悄悄調來兵馬守護在師傅身邊。

    金之明做法程序沒有什麼特別,和我們差不多,他一開始嘴裡飛快的念著收兵馬的口訣,霎時一陣陰風過來,他的兵馬已經到了屋裡。由於之前我的兵馬和他的兵馬短兵相接的鬥過,現在他的兵馬一到,我的兵馬立刻警戒起來,不等我調遣就先發制人,團團將金之明的兵馬圍住,屋裡的局勢陡然緊張起來,我這邊剛覺察到,還沒來得及出手制止,那裡金之明一聲大喝,神色憤怒之極:「何老大,你居然趁現在害我!」說完臉色煞白,冷汗直流,想必是他的兵馬影響到了他,哪裡來得及解釋,我趕忙念訣驅走自己的兵馬。然後又跟金之明解釋說不是要害他,是怕他的兵馬來一不小心傷了師傅,金之明見我驅走了兵馬,神色稍微好轉,他苦笑著說:「老大,你剛才差點就害死我了。我的兵馬敗在你們手裡,現在見到你的兵馬連一點反抗的膽子都沒,剛才你的兵馬居然還要殺它們!」師傅也幫著我解釋:「不是,老大決不是要趁人之危,他確實是怕我出意外。金之明你不要誤會。」金之明搖搖頭說:「算了,我曉得老大沒有惡意的。」說完他坐著休息了一會,然後拿起硃砂筆在裁好的黃紙上畫符,他的符有些奇怪,一般人的符其實都是由文字加些變化演變來的,他這個還真的像我們說的狗畫桃符一樣,枝枝蔓蔓,蜿蜒崎嶇,似畫非畫,完全看不明白。我疑惑的看了看師傅,他搖了搖頭,意思是他也不懂。我只好悶聲看著金之明繼續畫第二張符,結果還是不懂,到第三張的時候我終於看懂了一個字:「契」,大約是什麼契約,除此之外還是一頭霧水。金之明把符畫完,吐了一口氣,沒有說話,就呆呆的看著那三張符紙。看著看著,眼圈就紅了,師傅也沒說話,靜靜的看著金之明。如此過了好大一會功夫,金之明仍然一句話也不說,他將左手中指的血擠到指頭頂端,右手拿過縫衣針一扎,立刻一個血點子冒出來,他又看著自己的手指,看了半天,還是一句話也不說,我暗自替他著急,他再看,手上的血都凝固了,就得用針再扎一次手指了。這時候師傅終於開口說話了,他說:「金之明,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兵馬,也不會用它們去做任何事。更加不可能准許老大在你成了一個平常人以後還來找你麻煩,你也放心,老大他們家的人不是那樣小心眼的。」金之明聽到師傅這話,將左手中指狠狠的往我認出了一個契字的符上一按,紙上立刻一個暗紅的血點,他還嫌血不夠,拿起針又再扎一下,這次可能用力比較大,血馬上湧了出來,不等我們有所反應,金之明直接用這冒血的手指在那張符上畫了一個隱約看起來像是「金」的東西,畫完,他站定,看著符紙,慢慢的淚就要掉下來了,大約怕失態,他使勁的吸吸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說:「王老先生,還要你老人家過來按個手印。像我一樣寫個王字。」師傅點點頭,說:「好,是不是也要像你一樣用血?」金之明點點頭。不對,他這符我們又不認識,萬一他又耍什麼花樣害了師傅,「等下,金之明你能告訴我你這符是寫的什麼嗎?你這個我認不得是啥子。」我說。金之明神色坦然的道:「這張,要按手印的是契約,把我的兵馬轉給你師傅的契約……」哦,原來這樣,那個契字果然是契約,我點點頭。師傅走過去學著金之明的樣子在那符上用血畫了一個王字,金之明待師傅畫完,拿起放在一旁的符紙說:「這兩張,一張是向兵馬總師表明不再養兵馬緣由的符,一張是給我兵馬說明送它們到王老先生那原因的符。第三張,是契約,按有我們兩人的手印,和大家所有做買賣簽訂的契約一樣。」金之明努力把自己的聲音放得很輕鬆的樣子,但是還是有些掩飾不住內心的掙扎和痛楚。

    師傅點點頭,慢慢回到上席坐下,我依然侍立在一旁,金之明走到門邊,對著門外深深的作了三個揖,然後拿起給兵馬總師的符又是三作揖,然後將符紙點燃。待符紙燃盡,金之明坐在板凳上緊張看著那堆灰燼,一動不動。估計是在等兵馬總師的回復,同意不同意他把兵馬轉給師傅。果然,好好的屋裡突然平地起了一陣風,將那一點灰燼刮得滿天飛,金之明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才鬆了下來,他自言自語的說:「幸好同意了。」說完又看著我們,說:「剛才那紙灰飛得滿天就是說明同意兵馬總師同意我把兵馬轉給王老先生。」這個不用說我也知道,要是那堆紙灰沒有動靜呢,那就肯定是不同意了,做法很多時候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是這樣看。這裡安頓好了,金之明又將給他自己兵馬的符紙如法燒了,在燒這符紙的時候,他很是不捨,符紙拿在手上,打火機打燃好幾次,就是忍不下心燒,也是,用心血養了那麼多年的兵馬,現在突然告訴它們說要把它們轉給別人,沒有誰心裡不難受的。金之明猶豫了半天,最後終於鼓起勇氣將符紙燒了,然後回身坐在板凳上等兵馬的動靜。等著等著,那堆紙還沒動靜他倒出了問題,只見他用手捂著心口,大叫一聲,一頭栽倒在地。我著實被嚇了一大跳:「金之明,你怎麼了?」我邊說邊將趕快將他扶起,大爸家是水泥地板,金之明這一跟頭栽下去至少也都是鼻青臉腫,可是——他好好的,除了臉色慘白以外,「金之明金之明,你摔著沒?」我連聲問,金之明緊捂著心口一句話也不說,師傅說:「老大,估計他兵馬不願意他把它們轉給別人,你現在別問那麼多。扶他坐好,他沒事的。」我雙手扶住金之明,生怕他一不小心又栽了下去,金之明神色悲慼,眼角隱隱有淚水,我又不能調我的兵馬來問,只能看著金之明這樣子乾著急。師傅說:「老大,他的兵馬不捨得離開他,我怕他會出事,你多留個心眼,注意屋裡的動靜。」聽師傅這口氣,難道是金之明的兵馬捨不得離開他,現在金之明又迫於無奈只能將它們送人,所以它們是想直接把金之明弄死,這樣他就不會將它們轉人?不會吧,會有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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