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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八、獸醫無意中說出了風水秘密 文 / 老爺x

    八、獸醫無意中說出了風水秘密

    我不敢輕敵,立刻咬破右手中指,以指血在左手畫上驅邪符,這是最強力的驅邪符,師傅告訴我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目前這狀況,已是凶險萬分。我豎直左掌,驅邪符所到三尺之內,任何鬼怪不得近身。如此,陰冷殺氣才稍微好點。

    我實在想不通,這好好的蓮花地,如今怎麼變成如此險惡之地。彷彿二公也有異變,這只是感覺,感覺而已,我也不敢肯定,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盡力化解這兇殺之氣,目前由於不不知道這殺氣從何而來,所以只能自保。我自恃有兵馬和驅邪符的保護,也不十分懼怕,沿著二公的墳山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除了發現墳體邊有一個鋤頭印之外,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而且那鋤頭印子也沒什麼特別,應該是大爸新培上去的土吧,我想。

    我打算在再看看附近是否被人在這蓮花地的相生相剋處做了手腳。每一處地,不管好壞,總會在一個相應的位置上有一個地和它相生相剋。兩地互相關聯,在這相生相剋之地做手腳,可以改風水,將好地變成惡地,也可以把惡地改成好地,不過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事,坦白的說,我也只是聽師傅說起不過五當年曾經做過這樣的事。我自己是不敢這樣做的。這樣做強行改變了天地五行,肯定要遭到天譴,瞎眼聾耳都還算輕,重的斷子絕孫也不為過。我沒有帶羅盤出來,所以只能細細的看周圍山勢地形,再根據這蓮花地的位置推算它的相生相剋之地。這極費功夫。不料我才推算到一半,就聽到大媽聲音驚恐淒厲的在地壩裡叫我:「老大,老大,老大,快點回來~~~~老大老大~~」

    大媽最愛一驚一乍,一點小事都像天要垮了一樣,我最看不慣她這點,一大早不知道她在喊什麼喊,我極不耐煩的問她喊我有什麼事。她結結巴巴的,半天才說完一句:又有一頭豬嘴巴裡在吐白泡子……我一聽這話,心裡咯登一下,兵馬跑來保護我,雖有雞血米的防護,那肯定抵擋不住那來歷不明的兵馬趁機進入大爸家作亂害人。

    一想到這,我立刻帶著兵馬跑回大爸家,到豬圈一看,果然一頭好好的大白豬正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吐白泡子,大媽在一旁直掉眼淚,哭著說只怕這頭豬也保不住了。又說這下連過年豬都沒得了。大爸不在家,看樣子是跑去請獸醫去了。我不喜歡大媽,不想和她多說話,看這豬的樣子我心裡有了底,喊她先莫哭,趕緊去加點飼料兌半盆熱水給我拿來。趁她準備熱水的時候,我又把兵馬佈置在屋裡。不過好像有些奇怪,我回來的時候感覺屋子裡那血腥詭異的氣氛好像沒了,難道是我錯覺?

    大媽麻利的照我吩咐端來拌了飼料的熱水,我接過來念了邊念驅邪咒,邊在潲水盆上畫了一道可以讓豬安靜下來的符,然後進圈把這潲水端到大白豬嘴巴邊,大白豬哼哼唧唧的慢慢喝,大媽緊張的看著它一口口的喝下去……這樣的小事,我還是有把握的。果然大白豬一喝完,就不再吐白泡子,屋子裡的氣氛也陡然祥和了起來。我覺得好像明白了點什麼,可是又說不上來。大媽見我如此立竿見影的救好了她的大白豬,眼淚都還沒干就忍不住拉著我的手說:「老大真是謝謝你,真是謝謝你。」

    我沒空和她廢話,這屋子的祥和讓我覺得不安,因為這祥和實在太祥和,祥和得好像這屋子曾經什麼事都沒發生,甚至連二公的死都好像沒有發生一樣。越是這樣我越是不安,二公葬了蓮花地,不管是好是壞,這屋子都不應該有這樣的詭異的祥和之氣。我出了豬圈,走到堂屋裡的涼椅上坐下。大媽慇勤的給我打來熱水洗手洗臉。我仍然沉吟不語,她見我怪怪的樣子,以為我在裝牛叉,要她討好我,於是她又說要去給我燒個茶。

    我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打擾我,我此刻腦子有一點線索,可是仍然不是很清晰:二公的墳,蓮花地,有***肆調集兵馬想害大爸家……大白豬。還有死去的豬……墳地的殺氣。我的腦子一團亂麻,不曉得怎麼理清。這時候大爸請了獸醫回來,那獸醫背著藥箱慢慢騰騰的進屋來,正好碰好我閉著眼睛在涼椅上想事情,他認識我,「何老大啊,這麼早就打瞌睡了。」我睜開眼睛朝他笑笑:「邢獸醫,來了啊,坐坐坐,我腦殼痛,休息下。」他見我不和他答話,於是問大爸豬圈在哪,他去看看豬怎麼樣。大爸一邊帶他朝豬圈走去,一邊吩咐大媽:「給邢獸醫還沒吃飯,你去燒個茶。」邢獸醫聽到這話趕忙說:「不用不用,我吃過早飯了,莫那麼麻煩。」大媽是從來不會怠慢客人的,於是說:「哪裡麻煩,正好老大也還沒吃早飯,我去燒個茶,又不是給你一個人燒……」聽到這話,我彷彿醍醐灌頂,恍然大悟,這豬的死和二公墳山的問題呼之欲出!

    不過我還是有些不確定,其實主要還是不敢相信居然有這樣的人,還給我玩起孫子兵法來了,這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之舉,一般人怎麼可能做得如此這般天衣無縫。如果不出我所料,今天大爸家是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了。但是,但是,假如我一旦離開大爸家半步,那麼他家肯定立馬就要出事。有人布了兵馬通過監視我兵馬的動向來監視我。想到這裡,我感覺整個事情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不過又感覺少了一個關鍵點,具體少了什麼自己也說不上來。

    這時候大媽燒了茶,給我和邢獸醫兩人每人煮了四個糖水雞蛋端來。我悶悶的接過來埋頭就吃,也不和邢獸醫說話,大爸見我這樣,害怕邢獸醫以為我是不理他,於是幫我打圓場說:「老大這幾天忙壞了,一天到晚都在忙,我屋裡又出了些事。」邢獸醫也不計較:「老大這個人,我們都認識了好多年了嘛,沒事,他的脾氣我最瞭解了。」然後他就和大爸攀談起來,問豬怎麼他去看的時候又沒什麼問題,大爸才到家,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大媽就接過話來把事情詳細解釋了一遍。

    邢獸醫聽了以後,尋思了半天,然後問我:「老大,依你看,這是怎麼回事?」我正咬了一口雞蛋,聽到這話趕忙喝了口水把雞蛋嚥下去:「我還正在想呢,就差那麼一點,就到位了,但是這一點,我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時候邢獸醫突然神秘的說:「你說是不是和你的祖墳有關係?」農村的赤腳醫生大多都會一點皮毛的陰陽,這是很平常的,「聽你這話,你娃兒好像曉得我大爸屋裡這幾天有些不順?」我一時也還不曉得邢獸醫是什麼意思。

    「你大爸屋裡死人又死豬,這幾天哪個不曉得撒,所以大家都有些說法。」我不認為那些無聊看熱鬧的人會有什麼說法,所以沒有打算接邢獸醫的話,倒是大媽很想知道別人怎麼說的,她急忙問道:「別人怎麼說的?」這邢獸醫卻不看她,只盯著我說:「我聽別人說你祖墳的風水是遭人破了,而且有人那時候打算偷你祖祖墳山的風水,可惜沒偷成。」我一聽這話中有話,連忙問邢獸醫怎麼知道這事的。他得意洋洋的說:「我是醫生,這周圍哪家哪戶沒找過我,哪家哪戶的事情我又不曉得。」

    「那你倒說說我二公這是怎麼回事?」我隨口問道。不料這邢獸醫的話如平地起驚雷,他說:「這個我哪門不曉得,我昨天去你大媽娘屋(娘家)那邊給有家人的豬看病,他說他鄰居有個陰陽最近偷了蓮花地的風水,本來他屋裡那個老婆婆(本地方言對某人媽媽的一個稱呼。)害病害了好多年,都說要死了,這陰陽怕他老婆婆死到年尾做鬼被欺負,就一直打營養針吊到命的。結果,我去看豬病那天,那個老婆婆一下子就好了,自己都可以起來吃飯。這事我親眼看到的。真的。」我一聽這話,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我不懂聲色,問他:「你看病那家的鄰居是不是姓金?」邢獸醫想了想:「是,好像是。反正那個地方好多人都姓金。就只有你大媽娘屋一家是外姓。」我一聽這話,氣得七竅生煙,草,這玩意姓金的居然打主意打到我何某人的頭上,而且還做的如此絕。媽的,不收拾他,老子就不姓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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