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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誰是誰的誰 第122章 神獸 文 / 藍瑟

    第122章神獸

    拉著凌奕的手,走在通往後山的山道上。他的手掌又大又溫暖,掌心的薄繭在我手背上輕輕的摩挲,讓我忍不住雙手拽住他的手腕,整個人都吊在他的手臂上。

    剛才路過那個我曾經住過的院子,我忍不住多瞄了兩眼,在那裡住了快一個月,如今從那裡經過,淡淡的熟悉感湧上來,讓我想起一個問題。

    「凌奕。」

    「什麼?」

    「你如今都住在哪裡?」不會是像以前那樣,就住在顧清影隔壁的書房吧?

    「不是住在芙蓉堡嗎?」他的表情很認真。

    我在他手背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你明知道我問什麼!」

    「我從昨晚開始不就住在你那裡麼?」他低下頭看著我,眼中帶了一抹笑意。

    我立即啞了,他的意思難道是說,今晚還會來?

    他抬起手,輕輕擰了一下我的臉,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你在擔心什麼呢?」

    「擔心今晚……」正在走神的我脫口而出。

    還沒說完我便立即囧了,頭上掉下三根黑線,果然是啊,那句什麼來著,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原來我也不能脫俗啊!

    接著我便又被自己這自戀的想法狠狠地雷了一下,立即覺得臉都丟到尼加拉瓜去了。(尼加拉瓜在哪裡?不清楚,反正有點遠就是了)

    看我又是皺眉又是咬牙,一臉呲牙咧嘴的表情,凌奕輕笑起來,「我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我立即地配合他轉移話題。

    「我發現你意識不清的時候更可愛。」他促狹地笑。

    「什麼意識不清?」我盯著他的眼,說完才立即覺得自己不應該接這句話。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聽他掩不住笑意地輕聲道:「比如昨晚喝了酒。和剛才沒退燒的時候。」

    我立即就囧了,原來他也擅長冷幽默啊!可是,我為什麼要囧?那明明是顧清影……

    想到顧清影,我立即轉移了思路,「對了,你顧清影今天醒了嗎?」我不知道怎麼的想起顧清影總是連名帶姓的稱呼她,總之就是跟她親近不起來。

    「醒了。」凌奕地神情嚴肅起來,「我來接你之前。去見過她。」

    「那她怎麼樣?」我急不可耐的想知道答案,潛意識的希望醒過來的仍然是司徒晨曦。

    「她似乎並不知道昨晚的事。」凌輕蹙起眉。

    我猶豫了一下,「你沒有將司徒晨曦的事告訴她吧。」

    凌奕聞言轉頭,認真地看著我,緩緩搖頭,「沒有,對她來說知道並不見得是件好事,等我們找到解決的辦法了再告訴她也不遲。或者,永遠都不讓她知道更好!」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事到如今,凌奕仍然是希望能保護好顧清影的啊,他到底清不清楚顧清影所做地。比如昨晚的酒,雖然我不能確定她是否真的下了什麼藥,但我始終覺得她動機不純,即便是她不愛凌奕也不用急著將他往我身邊推啊。還有顧清影其實愛的是他名義上的父親。這些,凌奕都知道嗎?

    我要不要告訴凌奕,說了,他會不會覺得我是在針對顧清影?可是不說,我總覺得有一些什麼讓我摸不著的事情隱隱的就要露出水面,難道要等事情發生了,我才說出來嗎?

    我心裡矛盾得一團糟,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了那片曾今絢爛奪目的「花海」。此時光禿禿地一片,竟然什麼都沒有種!我傻傻地盯著那一片空瘠地土地,曾經驚心動魄的妖艷美態還在我眼前浮現,可是如今卻什麼都沒有了!怎麼回事?

    凌奕握著我的手緊了緊,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不用看,這裡什麼都沒有種了。」

    「是因為,種子被費青雲搶走了麼?」我艱難地吐出這句話。其實心裡有小小的慶幸。

    「不。我不打算再種了!」凌奕地神色突然恢復清冷,彷彿在說一件平常無奇的事情。

    我愣住了。不種了?雖然這是讓我拍手稱快歡欣無比的事情,可是這麼大的芙蓉堡,上萬人地生計怎麼辦?他一個人怎麼去承擔?

    凌奕突然輕拍了拍我的臉,「放心,這麼多年了,芙蓉堡不會因為這樣就垮掉。」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雖帶著笑容,可我怎麼都覺得他眼中透露出來的冰冷,讓我有點不寒而慄。

    說完這個他便沒再說話,但是從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精芒,我隱約覺得,他似乎正在籌劃著什麼,他想做什麼?

    恍惚中隨著他拾階而上,不知道他用什麼辦法打開了那扇需要學阿里巴巴喊咒語才能打開的門。進門的那一瞬間,他回過頭,臉上是柔和得讓我心顫的神情,「害怕麼?」

    我微笑著對他搖頭,「不怕,有你在嘛!」

    手被他緊緊握著,我第一次全無懼意地走在這條幽深的隧道中,感覺有點像時光倒流,就在經過那「丫」字形的岔路口時,我隱約聽到左邊的隧道那側遠遠傳來沉悶的響動,似乎有不少的人在裡面搬動什麼。

    繼續往前走,我突然問凌奕,「為何平陽真人會一直待在洞裡,他從來不出去的嗎?」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他老待這裡幹嘛?

    「嗯,」凌奕輕應了一聲,「平陽真人自稱陽壽已盡,如今不過是苟活人間,自他到芙蓉堡便從未出過此洞。」

    啊,我驚訝,腦子裡立即浮起「見光死」幾個大字,立馬識趣地不問了,因為祭壇就在前面。

    這次見到地祭壇和前面兩次地情形又有所不同,空曠冷寂的大殿內,只有中央那張石床巍然不動。曾經遍佈穹頂地經幡,血池……統統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燈火照不到的黑暗裡幽幽「飄」出來一個人,他的身軀似乎更加佝僂了,並不驚訝我們地攜手而來,他默默的走到我們跟前,微點了點頭,算是行禮了!

    我有點尷尬,正想鬆手。卻被凌奕反手握得更緊,我無奈地瞧了他一眼,見他神情嚴肅,然後便開門見山的將昨晚發生的事一一告訴平陽真人。

    平陽真人似乎並不意外,只是默默的聽著,直到凌奕講訴完畢,才輕歎一聲,「天意如此啊!」

    我納悶地看著他。來這裡是想請他想辦法的,可他就這麼一句天意如此,難道就沒轍了麼?

    平陽真人緩緩看了我一眼,這才徐徐道:「堡主可還記得當時突然出現的那隻貓?」

    「什麼貓?」我納悶地看向凌奕。

    「好點兒?」凌奕微詫。

    平陽真人緩緩點頭,「那並不是貓。」

    他們在說什麼?好點兒不是貓。那是什麼?跟顧清影又有什麼關係?我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們。

    凌奕見我一臉的不解,這才給我道出當時地情況。

    原來顧清影還魂那日,好點兒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出現在了祭壇,但當時並未影響到還魂的進行。只道是它頑皮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溜了進來,所以他們都沒有注意,也是從那時起,凌奕便將好點兒收過來放在了身邊。

    平陽真人待凌奕說完,這才點頭,「貧道當時便覺得這隻貓有些奇特,卻因為堡主說它只是一隻普通的寵物並未上心,可如今想起來。一切的問題都出在這隻貓身上,不,應該叫『獨狳』」。

    「什麼是獨狳?」我傻傻的問,心裡想著好點兒傻乎乎的模樣,「難道是什麼上古神獸?」呃,打遊戲的後遺症!

    平陽真人忽的抬頭看我,渾濁地眼中精芒閃過,「姑娘識得此物?」

    「啊。不是。我猜的。」我尷尬解釋。

    平陽真人這才理解地點頭,「姑娘說得不錯。這獨狳確實是上古神獸,據說此獸形似虎,短尾鬃毛、摺耳犬首,卻從未現世,只是在古籍中略有提到。」

    「什麼獸形似虎?」我想起好點兒可憐的貓樣,根本無法和平陽真人的描述聯繫起來。

    「那是成年獨狳的樣子。」平陽真人緩緩解釋,「未成年地獨狳看起來和貓相差無幾,我正是因為這次為夫人聚魂出現的意外,才判斷它是獨狳的。」

    平陽真人嚴肅地說了一堆半文半白的專業術語,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弄明白,原來獨狳這種傳說中地神獸是生在時空的夾縫中,它不屬於任何一個空間,類似的比喻就是,我和鄰居家如果各是一個不相交集的空間,那麼獨狳便生活在樓道中,既不是鄰居家的,也不是我家的,而我和鄰居家都同時緊閉著門沒有任何來往,但是當有一天碰巧我和鄰居家同時開了門,還正巧有人相互串門的時候,獨狳便會偷偷跟著這個串門的人進入其中任何一個房間。

    當然,時空地交集肯定不像我和鄰居同時開門那麼簡單,這種情況的發生只有一個可能,便是有人強行同時打開了這兩道門。而獨狳是一種以噬魂而生存的神獸,它的食物便是那些游離在三界之外的零碎魂魄,但它的這種本領只能在成年後才能體現,而如今被我當做寵物的這隻,其實是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幼獸,至於它成年地樣子,估計我多輪迴幾世都看不到。

    終於搞明白了這翻解釋後,我傻傻地愣住了,這麼說,是因為我地魂魄從異世被拘過來,所以導致本該生活在時空夾縫中的獨狳跟著來串門兒了?

    平陽真人點頭認同了我地觀點,而凌奕一直沉默,直到此時才發言,「那麼說本該由清影獨佔的身體,正是受了這神獸的影響,才會導致一體雙魂?」

    「應該是!」平陽真人點頭,「幼時的獨狳雖然無法噬魂,但對周圍一切游離的魂魄產生影響是有可能的。」

    「那就是說,要解決這個問題的關鍵,在於好點兒?」我直奔主題。

    「是的!」平陽真人點頭,「原本不可能的事情,因為獨狳的存在變得有可能了,如果要讓那二魂分開,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我急問。

    平陽真人抬頭看了我一眼,「那便是各自歸位!」

    「歸位?」我喃喃地重複這個詞,手突然被拽緊,讓我腦中靈光一閃,「你是說她們回到各自的身體?那我呢?」

    「你回到原來的世界去!」平陽真人面無表情的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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