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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分離是否有未來 第88章 總就是不願意 文 / 藍瑟

    第88章總就是不願意

    敲門聲將我驚醒過來,我感覺自己的臉一直燒到了脖子根,呼吸急促的抵住他的胸膛,不敢抬眼看他,手心卻能感覺到隔著濡濕的衣衫傳來的急促心跳。

    「進來。」凌奕的聲音有些沙啞,卻沒有放開我。

    我尷尬地扭了扭身體,便看到錦娘和若薇立在門外,身後還有四個小廝,抬著巨大的木桶。

    驚訝在她們臉上一閃而逝,接著便是會意的笑容,我想將身體從他懷中退出來,卻反被他摟得更緊,只好低聲囁嚅道:「你,先出去罷。」

    凌奕這才輕輕鬆開我,可是看若薇的眼神卻凌厲起來,我一愣,這才想起還沒跟他提若薇的事,以芙蓉堡的情報網路,他該是早知道了若薇是赤鷹莊的人。

    我忙道:「若薇的事我待會給你解釋,別難為她,好嗎?」門邊的若薇聞言面色一黯,僵直在那裡。

    凌奕的眼神閃了閃,轉頭看我,神色又恢復了柔和,緩緩點頭道,「趕快沐浴更衣,別又受寒了。」說罷起身出門,錦娘和若薇連忙讓道,他在經過若薇身側時,頓了頓,卻沒再發言,大步跨了出去。

    外面仍是狂風怒嚎,雨聲中還隱隱夾雜著隱約的雷鳴。我跑在溫熱的水中,身子還不住跟著船身搖晃。

    錦娘和若薇都已換過了乾衣,幫我解開了濕發,動作輕柔地濯洗。若薇的神色有些異常,低垂著眼瞼默默的幫我舀著水。

    我明白她的擔心,笑了笑,低聲對錦娘道:「娘,清影已經還魂了!」

    錦娘一震,手裡的動作慢了下來。聲音有些哽咽:「總算是,寧夕,你不用再擔心啦。」

    反倒是若薇,驚詫地抬眼看著我們,不明所以,卻怯怯地不敢發問。

    錦娘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寧夕不打算瞞若薇了嗎?」

    我點頭看著若薇笑道:「若薇不是外人,為何要瞞她。」說著對若薇伸出了手。「來,我們從新認識一下,我叫方寧夕。」

    若薇滿臉驚詫地看著我,「小姐,你不是叫……」

    我搖頭笑道:「我跟你樣是個普通女子,並不是芙蓉堡的堡主夫人。」

    看她一臉的震驚,我淡淡一笑,將我地身份來龍去脈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只是沒有提自己來自異世。

    若薇此時的嘴裡幾乎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目瞪口呆地看了我良久,才道:「這,這太不可思議了,世上竟有如此奇事!」

    我對她點頭道:「所以你放心。咱們都是同病相憐孤單無依的人,我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

    若薇怔怔地愣在那裡,眼圈發紅,突然退開兩步跪下。動情道:「小姐對若薇的信任,若薇抵死難報,從今以後若薇至死也要護在小姐身邊!」

    「快起來!」我忙喚她,「我們沒有尊卑之分,以後你就是我妹妹,叫我姐姐可好?」

    若薇輕顫著拉住我的手,哽咽道:「好,姐姐。」

    我從木桶裡鑽出來。也不管渾身是水,笑瞇瞇地拉過錦娘,「娘,你可願再認下個女兒?」

    錦娘笑盈盈地拿巨大的浴巾幫我擦乾身上地水,在給我一件白色的袍子披上,這才道:「怎麼不好,我又多了一個女兒。」

    若薇趕快給錦娘跪下,被錦娘一把撈住。笑道:「沒有那麼多虛禮。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若薇這才眼紅紅地笑了起來,突然認真道:「姐姐。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哦?什麼事?」我微詫。

    若薇閉了閉眼,吐出一口氣道:「那個,塔婭是我殺的。」

    「是你?」我有點意外,卻不太吃驚。現在想起來,當時有人趁我和塔婭糾纏時殺了她,怎麼看都像是故意嫁禍給我,和桂赫倫族的仇,就是這麼被被挑起來的,如果沒有那場嫁禍,我們又怎麼會在回來的途中被追殺,又怎麼會兵分多路,最後讓赤鷹莊有機可乘。如今便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

    若薇見我在走神,有些心慌道:「當時我收到費青雲的密令,要我設法在途中惹出事端,我見了那塔婭欺負小姐,便心生了這個想法,但一切都是出於無奈,如果不是被逼迫,若薇是決計不會這麼幹的。」

    我回過神來,笑了笑:「塔婭確實跋扈,如果你沒殺她,估計也會有其他地人會這麼做,你不必自責了。」

    錦娘在一旁擔憂道:「可是堡主好像知道是若薇在後來途中給費青雲遞了消息,他會這麼輕易放過若薇嗎?」

    我怔了怔,是啊,死去了那麼多芙蓉堡的武士,凌奕能輕易放過若薇嗎?是否我高估了自己的面子?

    我突然轉頭對錦娘道:「娘,你想回芙蓉堡嗎?」

    錦娘詫異道:「寧夕,你的意思是?」

    我慎重點頭:「如果娘能夠放得下顧清影,那咱們母女三人上岸後,便去尋一處地方,隱姓埋名過日子,好嗎?」

    錦娘愣了愣,我接口道:「娘如果不捨得清影,我和若薇也不會有異議,只要娘以後記得我們便好了。」

    錦娘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寧夕,你捨得……」

    若薇也在一旁急道:「姐姐,不能因為我,你便如此做,剛才,剛才…」說著臉紅了紅,沒有繼續。

    「看到我和他親熱對嗎?」我不介意地笑了笑,心裡有些苦澀。

    我慢慢踱到窗前,看著外面漸小的雨勢,感覺到船又起航了。一股酸澀慢慢湧上來,「那算是個告別地吻吧。」

    若薇急道:「姐姐,堡主對你的情意,我們都能看出來。你何苦為了我委屈自己!」

    我仍背對著她們,心神有些恍惚,剛才的纏綿熱吻餘溫仍在唇際,我低低道:「若薇,除了因為你,更主要的是,我不知道該回去如何面對……」

    「寧夕,」錦娘地聲音有些詫異。「為何不能面對,清影並不會計較。」

    我突然轉身看著她們訝異地神色:「計較什麼?凌奕並未給我任何承諾,顧清影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錦娘意外地看著我:「難道你擔心堡主待你會不如清影,他並不是那樣的人!」

    我突然笑起來,理解地看著錦娘:「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們都不明白我的想法,即便是凌奕對我作什麼承諾。我也不會接受。」

    「這是為什麼?」她們異口同聲地問。

    我搖搖頭,要我怎麼跟他們解釋,也許在她們心中,一夫多妻是很正常的現象,也許他們覺得我到了這個份上。我理該跟著凌奕。從錦娘的角度出發,她甚至認為顧清影定會和我相處和睦。可是她們怎麼會明白我地想法,先不說凌奕並沒有真正對我承諾過什麼,更重要地是我如今都分不清自己對他是個什麼樣的感情。是迷戀?是依賴?還是愛?我自己都不知道。

    但我知知道,在這個世界,凌奕並不是我溺水唯一能抓的浮木,我自己會游泳,不需要要有任何的攀附,我也能在這片海洋中徜徉。

    「總之,我不回去芙蓉堡,以後你們慢慢就明白了!」我緩緩地開口道。

    「為什麼?!」門「碰」地被推開。我嚇了一跳。轉過頭,門外是凌奕帶著怒意和不解的臉。他大步跨進來,雙目死死地盯住我,彷彿要將我看穿。

    「你們出去。」他低沉的聲音帶著危險的信號。

    錦娘和若薇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我對他們做了個沒事地表情。她們這才擔憂得將門合上出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凌奕,他換了一身乾爽地衣衫,頭髮還有些微潤。但還是被他整齊地綰成了髻。剛梳洗過的他,看起來又有一種奇特性感地味道。心裡抽搐了一下,隱隱覺得有些痛,彷彿自己剛才說得輕鬆,如今真的面對他,心裡卻如壓了一塊石頭,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形直逼我,嚴肅而又帶著隱忍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跟我回去?」

    要怎麼回答?心裡一片混亂,竟然生出一絲怯意,脫口而出道:「你並沒有說過一定要我跟你回去。」

    話一出口,我立即懊惱得想咬掉自己地舌頭,剛才的鎮定都到哪裡去了?怎麼一面對他就混亂了,還是我心底其實是希望他要求我跟他回去的?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力氣大得嚇人,危險地看著我道:「你就因為我沒有直接將這幾個字說出來?所以你就要走?女人的心就是什麼做的?」

    「不,不是。」心裡突然就沒了底氣,連說話都有點結巴。剛才不是還談笑自若嗎,怎麼搞的,怎麼搞的,方寧夕?難道你真是喜歡上他了,才會這麼慌亂無措?

    「那是為什麼?你還恨我?」他手上的力量陡然加重,讓我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卻下意識地搖頭,我哪裡還恨他,早在我從那個山洞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兩清了不是嗎?

    他見了我地樣子,手上鬆了鬆,卻沒有放開,語氣緩和下來,「捏痛了你,為什麼不說,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倔強?到底什麼原因你為何不願告訴我?」

    我無奈地看著他,還是說不出話來,因為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他的意思我不明白嗎?我很明白。可他確實什麼都沒跟我說過,難道要我先去跟他說,我不願意跟你回去,我不願意插在你和顧清影中間,我接受不了你對他的感情。我從不是這種自作多情的豬,在這一點上我很要面子,非常地要面子!

    他看著我一臉思索地神情,突然將我狠狠的拉起來,湊近他,一字一頓地道:「好,我告訴你,我要你跟我回去,一輩子跟著我,哪裡都不能去。」

    我努力用腳尖點地,保持著自己的平衡。心裡突然就彆扭起來,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意。這是承諾嗎?這算是什麼承諾?芙蓉堡還有個女人等著你,他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讓我跟著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用力將自己地雙臂從他手中抽出來,退了兩步,心裡地莫名怒火越燃越旺,雖然我早已打定主意不會跟他回去,可是他這話太傷我自尊心,『哪裡都不能去,』那是什麼?玩物?禁臠?

    我突然就冷笑起來,斜睨著他狠狠地道:「是不是這樣,你就既擁有了顧清影的靈魂,也擁有了她地身體?」

    「你在說什麼!」他暴怒地吼起來。

    被我說中心事了!心裡堵得發慌,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心底噴湧而出,他發怒的樣子竟然讓我覺得很解氣,為什麼?我竟然有這樣的變態嗜好嗎?

    我不由自主的邪笑起來,迎著他的怒意道:「不是嗎?這樣就完整了,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

    話音未落,我便被他一把拉到胸前,我感覺到他的手因為怒意在微微顫抖,看著他幾乎被狂怒的火焰點燃的眸子,我沒來由的瑟縮了一下,就聽他幾乎是嘶吼道:「好,既然你這麼認為,那我就要這幅身體。」

    我驚恐地瞪著他,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打橫抱起來,扔到床上。

    「你做什麼?」我驚呼。可聲音還在喉間。他已經翻身上床,猛然將我壓在身下。我伸手用力推他,他卻一把將我的兩手拉到頭頂,用一隻手禁錮住。

    「滾開!」我嘶喊,卻被他狠狠的吻住,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帶著懲罰般的啃噬的我唇齒,我咬緊了壓關,抵抗他的侵襲,哪知他在我唇上用力一咬,我頓時吃痛的鬆開了唇,他的舌粗暴的探入,狠狠地糾纏我的舌,過度的用力,讓我們的牙齒都碰在了一起。

    我拚命的掙扎,伸腿想踢他,哪知他用腿將我緊緊壓住,一邊粗暴地啃咬我的唇,一隻手覆上了我的胸前,他掌心的溫度隔著絲薄的衣衫透過來,力氣不大,卻激起我渾身一片細密的疙瘩,掌心順著胸前,一路下滑,觸到我繫在腰上的帶子,被他一把扯掉,我原本就沒有任何搭扣的絲袍頓時敞開來。

    沒有還轉的餘地了嗎?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竟然在他的動作下,也開始發生變化,渾身滾燙起來,已經備有辦法換氣,我羞憤的克制著自己被他挑起的**。方寧夕,這就是你想要的嗎?你激怒他,到底想要什麼?還是想看到他為你失控?他的意思表達得這麼明顯了,可你究竟在糾結什麼?你究竟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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