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打消朱爾典的顧慮,徐天寶說道:「公使先生,您應該知道,我在南洋華人之中的影響力,我可以向英國保證,只要大英帝國不像荷蘭人那樣虐待華人,大英帝國東南亞殖民地之內的華人就不會惹麻煩。另外,我也希望大英帝國能考慮一下中方的立場。」徐天寶又隨即打了哈哈,「最近俄國人用來支付購買物資的鐵礦石和煤炭長長不準時~~我的那些個部長們怨聲載道,說工人們的工錢都快發不出來了。」
朱爾典眉毛一挑,笑道:「這兩件事恐怕不能混為一談。」
徐天寶笑道:「我也是這麼安撫他們的。」
朱爾典心裡明白,徐天寶這是在用俄國危險自己呢。要想讓一群對手認識到你的實力;最好的辦法不是向他們吶喊,而是揮舞拳頭,將一名實力最弱小的對手擊倒,這樣,就可以使其他對手對你產生一絲敬畏,國與國之間的競爭就是這麼回事,所有新強國的崛起都以舊強國的戰敗為先決條件。比如美國打敗了西班牙、日本打敗了沙俄。而這種中國的這位雄心勃勃或者說是野心勃勃的總統選定的目標就是荷蘭。顯然,上次的中日之戰。這位鐵腕人物並不覺得非常滿意。他似乎想通過擊敗一個歐州國家來顯示中國的力量,就像當年日本擊敗俄國一樣。
情報顯示,中國人正在建造大噸位的戰列艦,雖然數量只有一艘,但是一旦下水,荷屬印尼這些小噸位的炮艦都成了不堪一擊的舢板。當年的那場日俄戰爭中。即便荷蘭人從歐洲本土前來支援恐怕也是杯水車薪,當年俄國海軍增援艦隊繞了半個地球趕到亞洲參戰的。然後,這支疲憊不堪又缺乏給養的俄國艦隊就在對馬海峽遭到了日本聯合艦隊的致命一擊,之後,俄國的海軍力量就一蹶不振了。這次,荷蘭人難道也要重蹈俄國人的覆轍?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一位男秘書走了進來,他神色急切地說道:「三個小時之前,海南的巡海船在曾母暗沙附近巡邏的時候被擊沉。根據穿上發來的最後一份電報顯示,是荷蘭人~」
徐天寶噌地站了起來,完全不理會對面的朱爾典,大聲喝道:「立刻請唐總長和海軍嚴總長來。」
秘書答道:「唐總長已經在客廳等著你接見快半個小時了,另外海軍湯處長也在。」
「湯薌銘?」徐天寶一怔,隨即笑笑,「嚴總長那裡你立刻掛電話,讓唐總長和湯處長立刻過來見我。」
「是~!」
片刻之後,唐紹儀和湯薌銘就來到了會議室門口。徐天寶對唐紹儀說道:「你立刻擬一份措辭強硬的外交抗議,發給荷蘭公使和阿姆斯特丹的駐華公使,命令他立刻轉交荷蘭女王。」
「~~是!」唐紹儀猶豫了一下,大聲答道
「湯處長,你是分管海軍後勤的,我來問你,如果讓海軍去南洋,現在有多少艦船和人員可用?物資儲備是否足夠?」徐天寶又問湯薌銘
湯薌銘挺直了身板,大聲答道:「定遠號、鎮遠號、經遠號、來遠號、致遠號、靖遠號、濟遠號、平遠號、北京號、天津號、上海號、重慶號、瀋陽號、南京號、海容號、海圻號、海天號、飛鴻號、龍湍號、鯨波號、應瑞號、肇和號皆可出戰。人員、武器、物資齊備,齊裝滿員,就等大總統一聲令下了。」
「好!」徐天寶大聲說道:「湯處長,我現在就正式向海軍全體下令,從現在起,中國海軍進入一級戰備狀態,你立刻前往旅順,務必督促那艘戰列艦盡快完工,完工之後,不必舉行下水儀式,立即裝載彈藥和人員,由你親自率領南下。一邊進行海試,一邊整官兵。趕去廈門,與正在那裡進行訓練的海容號、海圻號、海天號、飛鴻號、龍湍號、鯨波號、應瑞號、肇和號會合,然後組建南海艦隊,前往海南島駐泊,隨時待命。」
「是~!」湯薌銘興高采烈
徐天寶補充道:「你順帶幫我帶話給嚴總長,命令秦始皇號、扶蘇號水上飛機船也立刻南下與你們會合。」
「是!」
朱爾典無奈地搖了搖頭
當天下午,湯薌銘就坐著空軍準備的一家白虎式戰鬥機直接飛往旅順。可憐湯薌銘在顛簸的船上從來不暈船,卻在飛得很平穩的飛機上暈了機,吐得一塌糊塗。
等湯薌銘下了飛機,由轉車送到旅順海軍司令部,才稍稍緩過勁兒來。那邊已經有一幫海軍軍官在恭候湯處長的大駕了。湯薌銘顧不得與前來迎接的海軍將官們一一握手寒暄,就在會議室裡舉行一場軍事會議。
湯鄉銘開門見山,先將他此次過來的目的告訴眾人,然後拿出總統手令,讓在座軍官看看總統的強硬!立場,並明確告訴眾人,此次趕來旅順。戰列艦不下水他決不會離開軍港。而且戰列艦下水之後,他也會隨船行動。
有軍官說道:「我會日夜督促他們趕工。」
湯薌銘說道:「趕工是必須的,給工人們多發幾個賞錢,餐餐加肉,這點注意我還是能拿的。」湯薌銘又補充道:「但是質量一定要保證,這次一定要一炮打響,要是在誰那裡掉了鏈子,出了岔子,摘帽子自不必說,保不齊還得掉腦袋。你們是知道大總統的脾氣的~」
「是!」軍官們一起起身,立正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