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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內 262三而竭 文 / 小柯

    「哈哈哈!」馮玉祥樂不可支,他對身邊的副官和三團長們說道:「兵書上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現在我們已經打退了老毛子三次進攻,現在是我們反擊的時候了。傳令下去,槍上刺刀馬上鞍,這一回合,該咱們踹老毛子了。」

    馮玉祥把腰裡的武裝帶勒緊,說道:「等一下衝鋒號一響,所有人都要上,誰敢裹足不前的,軍法處置。」

    「是!」軍官們敬了一個禮

    滴滴答滴滴~~滴滴答滴滴

    嘹亮的衝鋒號響起

    「殺!」東北國防軍戰士們猛地越出戰壕,如猛虎下山般撲向俄軍陣地。不過,終究還是有人膽小的。一個年輕的新兵蹲在戰壕裡,抱著槍就是不敢沖。

    連長拔出快慢機,罵道:「孬種,信不信老子槍斃你?」

    那新兵縮著腦袋,雙腿直打顫,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些什麼

    「媽了個八字的!」連長一激動,一把拉起新兵,把他往自己後背上一扛,「老子帶你跑!」

    話說沙俄軍也不傻,第二次衝鋒被打退的時候就開始構築防禦陣地了,見東北軍殺了過來,沙俄兵們紛紛躲進戰壕,端起水連珠就朝東北軍射擊。同時,機槍也開始噠噠噠的掃射。

    那個背著新兵的連長一面打槍一面跑著s型路線,但是背著一個一百多斤的大小伙子,腳下總是不靈活的。

    只聽啾啾幾聲,一發子彈打中了連長的小腿,連長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那個膽小的新兵也摔了個結結實實。這一摔,到似乎把新兵的膽子給摔了出來。只見他就地一滾,從身邊一個東北軍士兵屍體上抓起一支步槍,一連開了三槍,把沙俄軍一個機槍小組的成員都幹掉了。

    匍匐在地上的連長笑罵道:「媽了個八字的,我就知道這小子能行!」

    噠噠噠噠噠

    沙俄軍的馬克沁機槍也不含糊,不斷朝進攻的東北軍士兵噴吐著致命的火舌,年輕的東北軍士兵們不斷地倒下,又不斷地衝上去。

    連長急了,大叫道:「小鋼炮(迫擊炮),小鋼炮在哪裡?」

    「來了來了~!」兩個士兵每人握著一個擲彈筒爬到連長身邊

    連長指著沙俄軍的機槍,說道:「給老子敲掉他!」

    「是!」士兵瞇起一隻眼睛,伸出右手拇指比劃了一下,隨即扶好手裡的擲彈筒,拿出一顆步兵用手榴彈放了進去

    彭

    一顆13式步兵手榴彈從擲彈筒裡飛了出去,落在那個沙俄機槍手身邊不到兩米的地方爆炸了,飛舞的碎片打斷機槍手兩根手指外加一隻眼睛。沙俄機槍手仰面翻過身來,大聲地慘叫著

    打得好,連長在那個士兵的後背上錘了一拳

    「疼~~連長你輕點兒!」那士兵憨笑道

    話沒說完,又是一陣啾啾啾啾~

    只見沙俄兵換了個機槍手,那挺機槍又開始發威了

    「奶奶的~!」那士兵罵了一句,對身邊另一個拿著擲彈筒的士兵說道:「二虎,這次打准點,把他的機槍都報效了!」

    「好勒!」二虎也瞄了瞄,拿出一顆專用炮彈來

    「媽的,有這樣的好貨不早拿出來!」那士兵笑罵了一句,然後二人一起對準那挺機槍發射

    轟轟~

    這次兩顆炮彈在距離沙俄機槍不到一米處爆炸,沙俄機槍手和副射手當場被炸死,馬克沁機槍的水桶護套也被彈片打出了好幾個窟窿,降溫用的水全部流了出來,眼看著槍是不能用了。

    連長用一支步槍當枴杖,從地上撐了起來,喊道:「兄弟們,給我衝啊~!」

    「殺~!」這一連的戰士在連長的帶領下殺向俄軍陣地

    話說馮玉祥帶著旅警衛班的人也從指揮所裡殺了出來,沖了一段路之後,發現七八個士兵正圍著那輛側翻的沙俄裝甲車,不斷地用槍托敲打鋼板。過了一會兒,三個沙俄兵從裡面怕了出來

    副官笑道:「這回咱們繳獲了一個大傢伙,天帥肯定有重賞。」

    馮玉祥嘿嘿一笑,說道:「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這玩意兒我在瀋陽就見過,就是在咱們振華機車廠產的卡車上安了一個鐵殼子而已。咱們自己也能造。」

    副官長大了嘴巴,「咱們自己也能造?那要是有個一百多輛,一起朝敵人沖,那不打遍天下無敵手?」

    馮玉祥搖了搖頭,說道:「那也不見得,只要大炮的口徑大一點,照樣把它轟個稀巴爛。這種鐵甲車只能欺負一下步兵。」說罷,馮玉祥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惜我這裡沒人會擺弄這玩意兒,要不然,老子也坐上去威風一下。」

    「報告!」一個年輕的警衛員站了出來,說道:「報告旅座,卑職會開!」

    馮玉祥一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警衛員,「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開的?」

    「報告旅座,卑職佟麟閣,東北陸軍士官速成班畢業,在瀋陽的時候學過開卡車。這種裝甲車可能和我們自產的不一樣,但是卑職以為應該大同小異。」

    馮玉祥樂了,說道:「好,那你去試試!來人,把這車板正了。」

    且說莫裡申克把希望寄托在陣地上重機槍組成防線,和即將到來的炮兵連身上。可是,自己的重機槍大不了多少子彈,對方就立刻有幾發炮彈過來,把機槍火力點給敲掉了。沒有了機槍的幫助,光靠水連珠步槍根本擋不住東北軍的攻勢。

    不到半個小時,沙俄軍倉促挖掘的戰壕就丟了一半,莫裡申克一看大勢已去,只能下令撤退,先回到哈爾濱的兵營去再說。

    「老毛子撤退了,大家起勁打啊!撒丫子追啊~」眼看俄軍夾著尾巴逃跑了,戰壕裡響起一片歡呼聲,將士們一面歡呼,一面緊緊攆著撤退的沙俄兵。

    莫裡申克也管不了普通士兵了,只能自顧自騎著戰馬悶頭就跑。他不敢回軍營了,於是策馬直接往外阿穆爾軍區司令部跑,希望布拉斯伊奇科夫司令能立刻發兵支援。但是,莫裡申克沒跑出多遠,就被路邊殺出來的中**隊給俘虜了。

    「我是俄羅斯帝**官~你們怎麼敢捉我?」莫裡申克用俄語大叫,那些中國兵也不理他,照著他後腦勺一槍托打暈,然後就塞進了一個麻袋。

    戰場上的硝煙仍然在瀰漫,只是槍炮聲忽然都悄無聲息,靜悄悄的,這陣地上陰森的可怕。馮玉祥乘坐的那輛繳獲的裝甲車緩緩駛過,那台柴油發動機發出嘎嘎的噪聲。

    到處都是死屍、廢棄的軍械、斷肢、死馬、以及斷木碎石。戰壕破碎,地面坑坑窪窪,在積雪之中無比顯眼,不過,有積雪的地方已經很少,到處都是露出的草地與泥土,醜陋不堪。

    東北軍的士兵們在沉默的打掃著戰場,遇到有正在哀嚎的俄國傷兵,也是沉默著補上一刺刀。沒有忍心與不忍心,這是東北軍的思想教育,對待任何敵人都要凶殘,戰場上沒有脈脈溫情,東北軍沒有醫藥資源留給俄軍傷兵。

    馮玉祥興高采烈,第六獨立旅旗開得勝,成立後的第一仗就打得很漂亮。雖然也付出了近400人的傷亡,但是卻一次打垮了老毛子五個團的兵力,光俘虜就抓了2000多人。

    「報旅座,瀋陽總參謀部嘉電!」通訊兵騎著馬趕上裝甲車,遞給馮玉祥一份電報。

    馮玉祥看了看電報,滿意地笑了笑,對車邊騎馬陪同自己的副官說道:「大都督決心對俄作戰,現在整條中東鐵路從滿洲裡到綏芬河,從哈爾濱到瀋陽,那叫打得一個熱鬧。總參謀部命令我們乘勝追擊,一舉拿下哈爾濱。」

    說罷,馮玉祥低頭對正在開車的佟麟閣說道:「小佟啊,別聽了,咱們直接開著這車進哈爾濱。」

    且說子虛鎮距離哈爾濱市區不遠,戰鬥一打響,布拉斯伊奇科夫將軍就聽到了炮聲。他立刻打電話到莫裡申克的軍營裡去詢問情況,得到的「答覆」是正在進行軍事演習。

    到了傍晚,沙俄駐哈爾濱領事鮑培就闖了進來,大聲喝問他,「布拉斯伊奇科夫先生,是誰給了你這樣的權力?」

    布拉斯伊奇科夫懵了,反問道:「你在說什麼,領事先生?」

    鮑培氣呼呼地說道:「整個北滿鐵路都打翻天了,是你下令北滿鐵路沿線駐軍駐軍進攻當地的中**隊的?現在各國領事都來質問我,為什麼我們進行這麼大的軍事行動之前,沒有照會各國?」

    布拉斯伊奇科夫更加莫名其妙了,他站起身來,辯解道:「我從來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領事先生,你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

    鮑培怒道:「你認為我在污蔑你嗎?我已經詢問過各處的駐軍指揮官了,都說是接到了你的電話或電報之後才執行你的命令的。難道他們都傳統起來污蔑你嗎?」

    布拉伊斯伊奇科夫將軍不以為然道:「就算是那又如何?那些中國人不堪一擊!」

    「哦?是嗎?」鮑培氣樂了,他把一份文件拍在布拉斯伊奇科夫的桌子上,「這是東北大都督徐天寶對我們俄羅斯帝國宣戰的正式文件。雖然我們並不畏懼,可是這會給帝國帶來多少外交上的壓力?」

    「這~!」布拉斯伊奇科夫將軍正在思考怎麼回答,他的秘書敲門進來,手裡拿著幾分電報,說道:「將軍閣下,給您的電報!」

    「念!」布拉斯伊奇科夫習慣性地說道

    「尊敬的外阿穆爾軍區司令官布拉斯伊奇科夫將軍閣下,在您英明的指揮下,我們狠狠地打擊了不知死活的中國人,我們正在乘勝追擊,我相信我們能夠~~」

    「夠了~!」布拉斯伊奇科夫趕緊打斷了秘書

    「哦~英明的指揮,這足夠了!」鮑培似笑非笑地看著布拉斯伊奇科夫,「我會把這些內容如實地寫到報告中去,英明的司令官先生!」鮑培拂袖而去,留下依舊莫名其妙的布拉斯伊奇科夫

    「迂腐的編書匠!」布拉斯伊奇科夫拿過秘書手裡的電報,這些電報是從滿洲裡、齊齊哈爾、綏芬河等地發來了,內容都是說沙俄軍隊在這些地方擊潰了中**隊,順利地完成了布拉斯伊奇科夫將軍交付的使命。

    「我什麼時候下過這樣的命令?」布拉斯伊奇科夫摸了摸光禿禿地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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