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火紅的霧氣不斷地自刀無名身體內向外湧現。四周的空氣一接觸到這火紅的霧氣似乎也要燃燒起來,充滿著令人窒息的狂熱能量。
十陽之力。刀無名把體內的能量瘋狂地運轉起來。凡是被十陽炎力掃過的地方,雪水被蒸發,狼群被焚燬,就連先前深埋在雪層下的泥土也發出乾渴龜裂的聲音。
十陽炎力一出,刀無名整個身體頓如惡魔一般地散發出暴炸性的力量,就算是再怎麼無知的狼群此時也被刀無名所表現出來的恐怖力量所驚嚇。
所有的狼群都停止了攻擊,就連那些原本還在低頭搶食的也例外,抬起頭來看著刀無名,在它們原本沒有感情的眼睛裡,出現了一絲的懼怕。而與之恰恰相反的是刀無名先前的那種狂熱眼神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從眼中湧出的冰寒殺氣。冷漠得竟如先前的狼眼。
在刀無名這如曠古凶獸般的威懾力下,所有的狼群再次後退起來,他們把自己的頭低下,最後整個身軀都趴在了雪地上,嘴中嗚嗚地咆哮,但是卻再不敢前進分毫。
放眼望去,以刀無名為中心,形成了一個方圓百多米的黑色圓圈,刀無名滿意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看到群狼的顫抖自可以感受到它們心頭那種極大的恐懼。而在身邊這幾千頭狼中間,有一隻狼體形奇大無比,竟有小牛犢般大小,渾身呈現出一片雪白的顏色,讓其在這黑色的狼群之中顯得極為明顯,它的身邊一丈之內竟無一隻狼存在,但是本身在雪地之中,如果不是此時所有的狼群都伏下了身子的話,刀無名也不會這麼輕易地發現它。
看它雖然低著頭,但是卻不斷地咆哮,前爪把身前的雪層都趴開了好大的一個凹槽,似是不甘於被刀無名所壓制一般。
刀無名心頭明瞭:「看來它就是這群狼的狼王了。」
思索間,刀無名已橫一步橫過二十餘丈的距離,一步跨到那頭狼王的面前。所過之處,腳下的趴著的狼竟然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被體內湧出來的霸道炎力焚燬得殆盡。
「嗷……」白色狼王在刀無名來到自己面前的時候,竟然不可思議的抬起了頭朝著天穹吼叫起來,目光凶狠地看著眼前這帶給自己無限恐懼的人類,眼中散發出一種躍躍欲試的神色,但是只是懾於剛才刀無名凶狠的殺戮之氣而不敢有所動作。
刀無名看著眼前猙獰的狼王,心中也覺得驚異起來,這桀驁不遜的動物竟然能在自己絕強的氣勢之下做出反撲之勢,光憑這一點,眼前這不通人性的動物就比好多人都要強。能帶領近萬的狼群,果然有著一股天生的凶悍之氣。
刀無名看著眼前不甘於雌伏的頭狼,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新奇的想法:「殺了它未免可惜,如果能收伏它,在這茫茫雪原,倒是一個很好的助力,至少,在這一望無際的冰天雪地之內不會感到寂寞了,只是不知道坐在它的身上是否暖和呢。」
隨著這個想法的出現,刀無名把散佈於周圍狼群之上的氣勢收回,轉而加諸於這高大威猛的頭狼之上。頓時,眼前白色頭狼那高昂的頭顱被迫向下壓去,它嘴中的咆哮之聲更重了,而四周的狼群由於刀無名把加在它們身上的壓力解除後,紛紛站起來向後退去,群狼踏頭雪地後退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但是刀無名卻知道,由於少了眼有這頭狼的威壓與驅使,狼群後退之勢顯得雜亂無章,再不似先前的那般有序。
可能是出於一種天性,當狼群發現刀無名的可怕之後,就算是他們再無畏,也不由得在後退了很長的一段距離之後,再次站立起來,狼群的目光都看著刀無名身前的那頭白色頭狼,似有不捨,但卻不敢離棄。
刀無名看著眼前的情形,暗自感歎起來,他知道,眼前狼群所表現出來的動作,只是一群弱者對於強者天性的服從,他們不希望自己的首領就這樣的離開這個群體,雖然他們不能知道那頭狼在刀無名的手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但是它們依然那麼的不捨,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或許就是一種忠心,一種屬於動物間的忠誠。
刀無名沒有動手,他只是稍微施展自己的神識把眼前巨大的頭狼輕輕地罩住,以自己為中心,四周幾丈範圍內的空氣都好像被凝固起來,在這種重壓下,就算是一個武功稍微好一點的人也會被這股氣勢壓得吐血,而這頭狼除了把眼前的雪地刨了一個更大的坑之外,竟是一點也不氣餒。
厚重的氣場把頭狼與其它狼群隔絕開來,重下之下,那頭狼好似也感受到了眼前之人絕對強橫的力量,再加上刀無名渾身的血腥味,那頭狼雖然有心,但是身上被刀無名的神識捆綁著,如被巨石壓住一般,一步也無法寸進。它回頭看了看遠處對自己依依不捨地狼群,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的懷念。
那頭狼一聲長吼,聲音充滿淒涼,在曠野之中傳出很遠,似是決別,更隱含一種赴死的意味在內。
群狼聽到那頭狼的嚎叫,竟是立在原地,對著蒼穹昂起頭,齊聲吼叫起來。「嗚……」巨大的聲音洪流緊隨那頭狼叫聲之後遠遠傳開,那叫聲無助而慘烈,讓刀無名本來平靜的心竟有一絲起伏起來。
群狼在叫聲過後,出乎意料地竟是斷然轉身離去,速度之快,刀無名竟是沒有料到的了,但是轉念一起,這本是動物之間生存的法則,在明知道沒有勝利的爭鬥之中,離去,才是最正確的選擇,這或許就是動物和人類最大的區別,人有時候會明知不可為而為,反而有時會是一種愚蠢。
刀無名看著重新空曠起來的原野,心頭為眼前剛剛發生的一幕而感歎起來,回頭把目光投注於眼前不安的頭狼身上,雪白的毛色加上它那外露的狼牙,竟是在兇惡之中也有著一分美感,把自己的氣息收回,那頭狼頓時人立而起,向頭刀無名猛撲而來,站立的體形比刀無名還要高出幾尺,可見這頭狼之巨大。
刀無名即已打定收伏這頭狼的想法,自不會再對眼前的白狼出重手,而且這狼的反應完全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身形憑空上升到那狼的頭上,一腳用力狠狠地蹬在它的頭上,這一腳雖用力,但是卻完全沒有用上內力,只憑天生的力量重壓而下。
那狼雖然巨大強壯,但是憑空受了刀無名這一腳,也不得不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而偏倒於地,但是它在觸地的一剎那,四週一蹬,竟是橫移了開去,迅速得就像是一個武林高手的身法。
刀無名的臉上笑意越來越濃,這頭狼王看來並不想臣服於自己啊。但是刀無名卻絕對不會因為這樣而放棄自己的想法的,他展開身法,不斷地對著眼前的頭狼進行不間斷地攻擊,這頭狼剛一站穩就被刀無名踢倒在地,如此反覆,但是那頭狼卻依然不折不撓,一倒下去立即又站立起來。
到了最後,刀無名不得不用自己的神識把這頭狼包圍起來,強行坐在那頭狼的身上,把自己的十陽炎力與十陽寒力傳入那頭狼的體內,控制著那頭狼想把自己趕下身來的行為,強行迫使它邁步向前走去,只不過刀無名看到身下白狼極度不甘願的樣子及嘴中發出來的不平鳴叫聲音,刀無名心頭也不由得感到苦笑起來:「我就不信,我連你一頭畜生都無法訓服,那又如何去收伏整個塞外的高手為我刀無名所用。」
就這樣,刀無名強行騎著這頭罕見的白色狼王迎著風雪逐漸走向草原的深處,並不時地拍打著坐下狼王的頭叫道:「小白,你敢不聽話,小心我打爆你的狗頭,不對,是狼頭。快點跑……」
那被刀無名強行取了個名字叫小白的狼王,被刀無名拍打著頭,渾身一抖,就想把刀無名掀下來,如果狼有臉面的話,那麼此時顯現的絕對是那種極不甘願的神情,但是十幾日來的相處,刀無名又哪會不明白小白的作法,身形如被粘在狼背上一樣,哪裡是能夠輕易地掀下來的。只是被他這麼一拍,小白的速度明顯地減慢了許多。
刀無名無奈地看了看座下被自己強行收為坐騎的狼,歎了口氣以一種哀求的語氣道:「娘地,我刀無名算是服了你這畜生了,乖小白,聽話,我拿肉給你吃,你跑快點嘛,在這冰天雪地的,我雖不怕冷,但你難道也不怕冷嗎?」說完,變戲法似的從懷中掏出一塊已經快凍成冰塊地野兔肉,小心地運轉著體內的十陽炎力,手中的兔肉頓時被解凍,不一會兒,那兔子肉慢慢地發出吱吱地響聲,隨著這響聲出現的還有一股濃郁的兔肉香味。
可憐的,曾經威風八面的狼王,但是現在卻被刀無名連名字都強行剝奪的小白立時把頭抬起來,它已經不想再去反抗刀無名對自己的暴政,也不再想那曾經屬於自己的狼王的尊嚴,兩隻狼眼一亮,睜得老大,連日來被刀無名折磨的身心此時此刻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飢餓,它心頭在狂叫:「肉。好香的肉啊。」嘴角不斷地流下涎液,就連此時吼叫的聲音也與先前的不一樣了,它伸出自己的大嘴,向前猛啃,但是刀無名又哪裡會讓它如願,手一直伸在小白恰恰夠不上的地方。
看著身下的小白不斷地向前撲出,但是就是不能吃到眼前好吃的兔子肉而不斷蹦彈的樣子,嘴角現出一絲惡毒的笑意道:「這塊兔肉可是我這幾天以來烤得最好的一次了,可惡的小白,前幾天那兔肉烤糊了你居然還挑嘴,給我不吃,就算是我強行叫你吃,你居然也會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吐出來,我看你現在就想吃也吃不到啊。」瞇著眼睛,眼角不時地閃現一種叫做陰險的光芒,從其剛才的言語中可以見到這被叫做小白的狼王這一段時間以來受到了刀無名何等隆重的款待了。
刀無名舒適地享受著那風馳電掣般的速度,不用走路的感覺讓刀無名有一種想呻吟的感覺,雖說坐下的小白不時地與他搗亂,但是在刀無名的專政之下,可憐的小白連一點反抗的權力也沒有,只能把所有的委屈都隨著那焦糊的烤肉吞進了肚裡,每次雖說都要偷偷吐一點出來,但是那只是一小部份,絕大部分還在它痛苦的胃裡,話說回來了,它也願意吐呀,只是這東西太難吃了,不吐不行啊。這也是今天小白一聞到那噴香流汁的兔肉會這麼忘記痛苦的原因了。你想一下就不難理解了,一個人連吃十多天的近乎於鍋灰味道的東西後再把一盤上好的烤的焦黃的兔肉擺在面前,你也絕對不會比現在的小白好到哪裡去,這充分說明了一個問題:飢餓不只是人類的天敵,也是所有動物的天敵。
每次在小白要跳累的時候,刀無名就會從指尖射出一道凌厲的刀氣,從小白的眼前削下一塊兔子肉,小白就會迫不及待地在兔子肉還沒有掉在雪地上之前一口把它咬在嘴中吃掉。並不時地哼哼出聲,因為它在心裡極度地鄙視背上那個不要臉而又十分可怕的動物(至少小白是這樣看待這個和自己不同類的人類的),要我跑路,為什麼又不給我飽飯吃啊……
誰知道我們的小白此時在不斷跑路的同時還要吞下滿肚的血淚啊……
如果楓血他們在一邊,肯定會大發感慨:刀無名。他已經變壞了,不但把這頭狼王強行地坐在身下不說,還要如此折磨它作為狼王的尊嚴,看現在刀無名嘴角得意的笑容,簡直就是一個標準的小人嘛。
而自刀無名離開中原後,天敵雖然下令所有的黑獄都要用盡全力把殺盡楊月一百多號人的事情查清楚,但是當時所有目睹之人全都死亡,再加上沒有一個人可以想到此事是由本已死在天敵手中的刀無名所做的案子,所在,竟是沒有一個人查清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可惜了那府第附近的百姓,近一段時間內受到戒嚴不得外出走親,還有那一縣城的地方管員,縣城之內一下子死了一百餘人,這怎麼都是一件大事情,雖然說實際上這州府的官員還巴不得這群惡徒完全死傷殆盡,但是面子上卻不得不應付,但是最後也只能得出一個怪力亂神的結論作罷,畢竟,以他們那整天埋在書堆中的貧乏想像力還想像不出誰有那麼大的能力在一息之間殺死一百多餘窮凶極惡的大漢。
到了最後,天敵也曾悄然來到那被封的分舵,當他看到那被刀無名造成的現場時,別人或許看不出來當時發生了什麼,但是天敵卻幾乎可以在腦海中模擬出刀無名那一招殺敵百餘人的場景,看到眼前這幾不可思議的情形,就算是天敵自己也不由得心頭一跳。
「冰火二極之力如此完美地出現在一個人身上,此人有此修為,已是真正的天人合一之道,再進一步就可以達到白日飛昇的境地,就算是自己也不敢說全勝之啊。」天敵第一次對自己以往的決定感到懷疑,再聯想到一月以前傳說橫劍山莊平地起驚雷,被天雷轟出一個大坑的事情,他的心頭出現一個本已應被他忘記的名字:「刀無名??」
但這個想法很快地被天敵自己給否定了,自己親手切入刀無名體內的情形到如今都還那麼清晰地感覺得到,自己的神識也十分清楚地感覺得到當時刀無名確曾被自己擊斃的。
「那會是誰呢?」天敵搖搖頭,不再去想,他相信,答案遲早都會再次在自己面前出現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這件事情天敵最後也只有不了了之,他把所有的疑問都化為了等待。
江湖上本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情黑獄雖然想極力的隱藏,但是江湖上卻早就把這件事情傳開了,雖然楊月在黑獄之內還算不上是一個很重的人物,但是在黑獄獨尊的形勢之下還有人能如此公然挑戰天敵的絕對權威,而且手段狠辣,雖然留下一個活口,但是卻已是被嚇傻的廢物。
此人是誰???
這不只是天敵內心的疑問,也正是擺在陳苦與易水寒面前的問題,儘管他們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搜尋這人,但是這個人竟好像從空氣中消失不見了一般,連一點氣味都沒有留下來。但是幾乎所有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在心底對於這人留下了一絲的好奇心。可惜的是,他們又如何會想到,現在的刀無名正騎在小白的背上,不斷地敲打著小白那白色的狼頭,正得意地叫道:「小白乖,跑快點。再快點。再快點我就拿肉給你吃。烤肉,上好的烤肉。快點……呵呵……」陰險而得意的笑聲不斷地在草原上迴盪,就連天上不時飛過的雄鷹也被這笑聲嚇得心驚膽顫而朝著別處飛去,而其它的小動物卻也遠遠地聞到了小白的氣味而逃得不見蹤影了。到了最後,這天地間竟只剩下小白呼呼地奔跑聲和刀無名鬱悶的抱怨聲:「娘地,這些動物怎麼個個都死絕了嗎,都被凍死了不成,現在這吃的,是越來越難弄到手了。他媽的,他奶奶地,這該死的冬天。」
罵著罵著,刀無名臉上又笑了開去,「呵呵呵……這樣也好,反正我吃飽就行了,小白,只是可憐你了,要受一段時間的餓了。唉呀,真是可憐啊……」說是可憐,但是刀無名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憐憫出現,相反卻有一種賊笑,那小白只覺得渾身一陣惡寒,連日來的朝夕相處,它也知道,一般背上這人出現這種笑容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的事情發生,而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除了他就只有自己還能動了。
「噗!!」小白打了一個響鼻,只差沒有吼叫抗議了,但是背上的刀無名卻仰躺在它的背上,絲毫不理采小白的抗議,用力地拍了拍小白那雪白的屁股道:「叫什麼叫,抗議無效,我都沒有吃飽,哪來你的份,你只是一個跑腿的而已。嘿嘿……」
小白一跳而起,身形在雪地之中幻出一片虛影,快得讓人目炫。只是在路上跑的時候,小白的心頭老是奇怪:「為什麼我就老是把它掀不下來呢?不要摸我的屁股,我是公的。」
經過這麼多天的生活,刀無名雖然不時的欺詐小白的勞動力,但是小白出於動物間對強者的服從以及刀無名那種極端無恥的以飢餓與暴力相威脅的手段,對刀無名的敵意也減少了許多,到最後也能聽從刀無名的語意,不再經常性的搗亂。看起來倒真像是坐騎那麼回事,如果不是那一身的狼皮扎眼的話。
小白終於還是被自己馴服了,這是刀無名最近兩天來最得意的一件事情,畢竟,天下間,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誰能以狼為坐騎的。看著遠處越來越近的山坳,刀無名摸著背後毛絨絨的狼毛,尋思道:「看來,我威逼與利誘確是一種收服他人的好手段,不但對人有作用,對動物同樣如此呀。」不知不覺間,刀無名的性格已然與重生之前的性格起了根本性的變化,只是他自己並沒有去想,也不願意去想。
「嗷喔……」看著遠處的山坳,小白一聲狼嚎,跑得更快了,因為剛才刀無名摸的地方正是他可憐的屁股。人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這原來狼的也一樣。
刀無名對著跨下的小白一陣白眼,但是手卻一直沒有停地摸著:「跑快點。好久沒有吃過別人煮的肉了。這一段時間來,天天吃自己烤的肉,連嘴裡都儘是兔肉味道,誰敢再說兔子肉好吃,我一定要捏碎他的卵蛋,辛集,要不是老子在這冰天雪地裡分不清楚方向,早他媽的到了幾天了。這天冷的味道還真不好受。我要渴酒,只不知道雷氏兄弟及那一干小王八蛋還記不記得我呢。算了,可能都不認得我現在這般模樣了。辛集,我可愛的辛集,我刀無名又來了。」
一聲歡呼,刀無名乾脆從小白的身上一躍而起,朝著遠處的山坳奔了過去,途中居然還高興得直拍小白的狼頭:「娘地,給老子跑快點,到時候,我讓你喝酒吃羊肉,你只要跟著我,就再也用不著偷羊肉了。」也不知道刀無名憑什麼判斷狼就一定要偷羊肉吃的來著,他可能還不知道,小白已經很久沒有偷過羊肉吃了,自它當上狼王的那一天,最好的羊肉都是手下的母狼直接銜到它的面前的,吃不吃還要看自己的臉色呢。哪像現在,吃一點東西還要跑上這麼遠的路,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小白可能是真的感受到了刀無名的那種興奮的心情,緊隨著刀無名的身形屁癲屁癲一路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