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蒼穹看著默默退去的冥血,低頭撫摸著身邊躺著的鳳白衣,雖然此時的鳳白衣心喪若死,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如一個死屍一樣,但是這根本不影響斷蒼穹那*的目光,在他的眼中,鳳白衣只是一個他*的工具而已,天下第一美女?哼,還不是一樣的被我玩弄於掌中。
一想到這點,斷蒼穹心中還是有一點的成就感的,畢竟,當初當著易水寒與天下英雄的面強行擄走鳳白衣,還是花了斷蒼穹不少的力氣的。
『淫』邪的目光不斷的變幻,斷蒼穹此時的思緒早已不在鳳白衣的身上。強大的神識透體而出,瞬間籠罩了整個黑獄。每一個黑獄眾人的行動都那麼清楚無比的反映在他的腦海中,包括此時正奮力錘煉自己身體與神識的冥血。
感受到冥血短時間所帶來的變化,斷蒼穹不由得點了點頭,雖然心頭有點警惕,但是自己修成種血*以後,還從來沒有失手過,冥血越是強大,對自己利用的效果也就越明顯。
而冥血此時的感受卻是奇怪得很,在剛剛經歷了自己功力的突飛猛進之後,冥血精神上已由先前的極度興奮,也可以說是極度亢奮的狀態之中恢復了過來,天上絕對不會掉餡餅下來,這個道理冥血從小就懂,冷靜下來以後,冥血不由自主的進入冥想狀態,以查看自己身體裡面的細微變化。
心念所及之處,內力也隨之而動,但是在經過大腦的部位時,整個神識卻隱隱作痛,冥血不由得心中一動,心頭湧起一陣不安的情緒,但是這股情緒很快就被他心頭湧起的另一股獸性淹沒了。
冥血整個身軀都在微微的顫抖,強大的氣勢再不受到他的半點控制,周圍的一切都被這股勁力所粉碎,冥血心頭一窒,猛然睜開眼睛,雙眼中顯出一道暗紅色的光茫,駭人而詭異。
「嘎嘎嘎……沒有想到還有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還來硬闖我黑獄。」如果此時要是有人發現冥血的眼神的話,就可以明顯的看出此時的冥血絕對再不是以前的那個冥血了。言語與行動之中少了一股沉穩多了幾分囂張。
空氣一陣波動,冥血已然從原地消失不見了。斷蒼穹的神識當然早就發覺到有股很強的壓力朝黑獄而來,心神微分之間,冥血已然前去迎敵。
斷蒼穹嘴角微微一笑,這就是好處,處上位者,有時候根本就不需要動手,手下自會幫你料理好一切。
冥血一路狂奔而出,他越往前越是心驚,隨著自己功力的提高,心頭的那股重壓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更顯沉重。這種感覺並不張揚,卻總是給人一種隱而不發的霸道感受。
「是誰呢?竟然有這種功力?」冥血雖然神識已然被斷蒼穹潛移默化,但是卻並沒有喪失以前的記憶,冥血已然對這個自己即將面對的敵人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守門的黑獄獄卒只覺得眼前一花,正自心驚的時候,抬頭一看,原來是黑獄的第一戰將冥血,看到冥血那暗紅色的眼神,嚇得把自己想問侯的話都縮回了肚裡。
順著冥血的眼光,眾獄卒不由得驚喝一聲:「來者何人?!竟然擅闖我黑獄!」仗著有黑獄第一戰將之稱的冥血在場,雖然驚異來人能夠在不聲不響之間來到自己的面前,獄卒說話的聲音比之以前更大,絲毫看不到一點的畏懼表情。
來人極瘦,而且沒有一點的表情,甚至連眼瞼也沒有看一下眼前擋道的黑獄獄卒,因為他前進的道路上已然被人擋道。
這個人就是現在的冥血。
冥血眼神一凝,頓時顯得鋒芒畢露,嘿嘿一笑道:「我道是誰,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你。梁一。」
梁一看著眼前的冥血,眼神竟然有些呆滯,但是冥血卻知道,那絕對不是呆滯,而是一種精神上的專注,那種讓自己也坐立不安的強大壓力依然故我的包圍在他的身旁。
這也是冥血為什麼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所在。看前眼梁一的態勢,傻瓜都會明白梁一絕對不是來走親訪友的,何況冥血並不傻。
冥血身後的獄卒此時身體微微發抖,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瘦得風都能吹倒的年青人居然就是當年名震江湖的年青一輩超卓高手。如果是在平時的話,說不定他早就跑路了,但是現在不同,眼前的冥血的厲害作為黑獄的一員他再也清楚不過了。在他的心中,黑獄的第一戰將絕對不能力戰勝這根「竹竿」。想及這點,自己都覺得心底踏實了許多,朝前一步大聲喝道:「你還是快點滾出黑獄的好。」
梁一的嘴角微微一動,冷冷一笑,根本就不理采眼前這個像狗一樣亂叫的獄卒。看到梁一不作聲,此人還以為梁一是被自己的聲勢嚇倒了,不由得連胸膛都挺起來了。哈哈一笑道:「你就是梁一?看你長得比竹竿還要細,還是十大傑出青年?簡直就是笑死人了。」張牙舞爪的樣子引得四周的守衛全都笑了起來。
「哼,有我在,哪論得到你說話的份!」冥血一聲冷哼,屈指一彈,頓時把剛才那個誇張狂笑的獄卒暴頭而亡。
「呃!」四周的人頓時象吞了死老鼠一樣,只能強行把自己想笑的衝動壓在了嘴裡,頓時表情顯得極為古怪,他們沒有想到冥血會殺人,而且是殺的自己一方的人。
感受到冥血散發出來的滔天殺意,眾人一時之間噤若寒蟬。
梁一木然地說道:「終於安靜了許多。」剛才冥血殺人時梁一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好像眼前死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螞蟻,但是如果有人能夠想像當年梁一從飛鳳谷那幾百條死屍當中爬出來的時候,你就可以明白,死人對於梁一來說,已然失去了他真正的含義。
如果說這個世人還有人能夠叫梁一動心的話,那麼這個人肯定就是鳳白衣了。
冥血當然聽說過梁一的往事,心思敏捷的他思緒微轉就明白梁一的來意了。
「你想來是為了那個女人而來吧?」冥血的嘴角冷笑,他的腦海中又幻化出先前在斷蒼穹房中見到的那一幕來,心頭砰然一動,不可否認,即使是漠然的沒有任何表情的鳳白衣還是隱然有著一股絕代的風華在內的。但是說出這句話來後就連冥血自己都覺得不是味道。
「那個女人!哼,就憑你冥血也敢這樣說白衣姑娘?」梁一勃然色變,臉上一股紅潮湧動,可見鳳白衣確是在梁一的心中佔據著莫大的位置。
「哈,如果是在今天之前,他或許還是白衣『姑娘』,但是現在,她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從今以後,天下再無白衣姑娘了,我看你還是省省心吧。趁我現在心情還不錯,趕快從我眼中消失的好。」冥血的話在梁一的心頭如火上澆油,讓梁一一直緊崩著的神經頃刻間斷裂。
額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動,讓梁一看起來猙獰得可怕。「是斷蒼穹嗎?!」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梁一現在的憤恨的表情,冥血覺得心底的什麼東西好像被觸動了,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出現,那是一種從精神上蹂躪對方的快感,臉上現出得意的笑容,但是冥血卻再不說一句話。他只是冷冷地看著梁一的眼睛,還有眼睛中那熊熊燃燒的怒火。
四周的壓力成幾何級數的增長,所有的人,包括冥血都潛意識地向後退出一步,就連黑獄內以神識觀察的斷蒼穹心頭也是微微一驚,他沒有想到梁一竟然有這樣的壓迫感,抬起頭,自言自語地說道:「當初沒有殺了他,看來他也已然步入極道的境界了。嘿嘿,不過這樣也好,如果我斷蒼穹所要面對的人全都是廢物的話,這樣的人生那還有什麼意思呢?冥血,我現在就要看一看你到底達到何種地步了呢。」
梁一緩緩的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定然是斷蒼穹那狗賊了。讓開,我找的並不是你。」隨著梁一的話音,四周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一樣,讓人幾乎窒息。
「大膽,竟然敢辱罵我黑獄宗主。」黑獄眾人聽見梁一的話紛紛喝罵出聲,一時之間,竟似完全忘記了梁一的可怕。
「罵他,我來可不只是為了罵他這樣簡單,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我梁一此來,本來只是為了救白衣姑娘,但是現在,我不得不加上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宰了斷蒼穹這條禽獸不如的東西!」梁一的殺氣越來越濃,到最後,全場所有的人都被這股殺意所淹沒閉上了自己喧囂的嘴。
「原先一直聽說梁一是武林中少有的高手,沒有想到現在連口氣也張狂得少見呀。我看梁兄也不用到哪裡去了,從今以後就永遠留在我黑獄算了。至少我黑獄還有那三尺之地容你安躺。」冥血此時已然無法忍受梁一輕視自己的態度,朝前一步踏出,強大的氣勢破體而出,硬生生把梁一的氣勢逼回。
梁一心中一緊,「是嗎?如果是為了白衣姑娘,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微風吹起,伴隨著梁一的豪氣,這句話就讓梁一的身形在黑獄眾人心中永遠的留存下來。
「那又如何?!好一句那又如何!」斷蒼穹喃喃說道:「看來,我都有點喜歡這個梁一了。」
而此時的鳳白衣根本就不知道發生在黑獄門口的事情,因為這個時候她的心已然死了。
無形的威勢讓眾人不由自主地退開幾丈遠,形成一個空地,就在黑獄的大門口,梁一和冥血這江湖兩大年青高手第一次對峙。
梁一的目光落在冥血前踏的腳步上,接著再把自己的目光上移,直到那空蕩蕩的衣袖處。
「斷臂?」梁一平靜的言語好像在訴說著對冥血的諷刺,「聽說你的手是初刀無名砍下來的,如果你的手還健在的話,還可能有擊敗我的機會,但是現在,可惜了。」
冥血目芒亂動,他自可以聽得出梁一所指的是什麼,他也聽得出梁一說這句話想要達到什麼樣的目的,那就是激怒發自己,高手相爭,哪怕是一丁點的利好,也可能導致整個戰局的改變。
梁一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冥血,在來之前,他已然把冥血的資料調查得一清二楚,所以,就算是眼前的冥血再冷靜,也絕對會被他心頭的那根刺所激怒,這根刺就是刀無名。
「哈哈哈……是嗎?刀無名我終有一天會打敗他的,不過,就算是我只有一隻手,我也一定會打敗你的。」狂亂的氣勢伴隨著高亢的笑聲,把冥血的戰意推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
梁一的嘴解現出一絲的冷笑,心境如他自可以透過冥血那瘋狂的笑聲中把握到那如海浪般狂野的憤怒。但是有一種情況也叫梁一心驚,「冥血的氣勢一升再升,難道他的武學境界也已有所突破?」
斷蒼穹的神識把握到此時冥血氣勢上的變化,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當然明白梁一的心機,但是此時的他卻絲毫不擔心冥血,只是嘿嘿笑道:「梁一,你儘管讓冥血憤怒吧,只有這樣,我的種血*才能更好地發揮出他應有的力量啊。」
在不知不覺間,冥血的又眼再次透出野性般的殺戮凶光,暗紅色的瞳孔讓冥血此時的氣息就有一種凌駕於萬物的感受,至少在四周的黑獄卒眾看來是這樣。所以,場中的空地越來越大,因為圍觀的人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了冥血那種凶厲的氣息。
當然,這其中有一個人雖然心驚,但是卻並不代表著他會後退,相反,他絕對不會示弱,為了自己心愛的人,他只會不斷的前進,如果前面有人阻擋,他就絕對會用自己的拳頭,把這些障礙全部清除掉,如果說刀無名是冥血心頭的刺的話,鳳白衣就是梁一心頭的刺,甚而可以說,鳳白衣對於重生後的梁一絕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梁一絲毫不避諱地再次盯著冥血看,那種認真的表情讓冥血心頭一陣不舒服。
「凡是擋在我與白衣之間的人,都應該死。」簡短而直接的話,顯示出梁一絕強的戰鬥決心。
戰鬥早在二人氣息交鋒的時候已然拉開序幕,這二大強者之間唯一所剩的就是以拳頭來論勝負了。
人影一閃,四周的人只見冥血身體化為一道道模糊不清的殘影,在梁一的腳還沒有真正落於地上的時候,逕直撲向梁一。
梁一心頭一顫,他沒有想到冥血竟然可以料敵先機,把自己預想的攻勢完全地封住,腳尖輕輕地一點,身後如一片枯葉般地向後飄退。
「這樣就算是逃避嗎?嘿嘿,那你也太小看我冥血了。」冥血以一種看獵物的目光盯著眼前不斷後退的梁一。同時,僅餘的右手在瞬間把自己全身的力量都集中於拳頭之上,強大的威勢頓時破空而起,就算是梁一在不斷後退當中也可以清楚明白地把握到冥血這一拳所帶來的破壞力。
梁一來黑獄的目的雖然只是為了營救鳳白衣,但是作為一個武者,體內流著的武者之血還是讓他在戰鬥的一開始就落入下風而感到恥辱。
聞聽冥血挑釁辱沒自己的話,身形陡地停在原地,突兀得就好像梁一一直站在那裡根本就沒有動過一樣,讓四周觀看的人湧起一陣心頭難受至極的怪異感覺。
這種感覺讓冥血也微微異外,在他的估計中,梁一遲早是要停下來和自己面對面的戰鬥的,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語音剛落的現在。但是冥血的拳頭卻根本不理采冥血的思緒,以一種本能的敏感朝著梁一停下來的胸膛就是一拳。
狂野而霸道的氣勢在出拳的瞬間完完全全的體現出來,冥血身後的所有物體,包括黑獄眾人都有一種不由自主前傾的感受,而一些小塊的石頭更是隨著這一拳飛出,帶著一股風雷之聲擊向梁一。
冥血感受到自己這一拳幾乎可以叫天下萬物也要顫動的力量,眼中的暗紅色目芒更加劇烈地閃動,「嘿,這就是力量,真正而純碎的力量!」好像有一個聲音,隨著出拳的線路躍升,不斷地在冥血的心底歡呼吼叫。
梁一雖然吃驚於冥血力量躍升之迅速,但是對於從死亡裡千百回地巡弋過的自己來說,這一拳還不足以霸道的讓自己俯首的程度。
梁一的身形一顫,如弱風扶柳般地向後一搖,以一種怪異至極的方式,把冥血加諸於自己身上的氣勢御去三分,同時,腳向後一踏,頓時給人一種高山般橫亙於此的心理效應來,氣勢變化之快之突然完全叫人反應不過來。
但是更讓人反應不過來的是梁一的拳頭,在身形頓住的同時,他的拳已然如幽靈般地破開虛無的空間,出現在冥血的前方。
沒有一點的氣勢,梁一這一拳完全沒有冥血那種霸道而凶厲的氣焰,但是這卻比任何的氣勢更加的讓人驚心、動魄!可惜的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說得出來,因為,身後的黑獄獄眾根本就無法理解到武功到了冥血與梁一這種級數所能帶動的玄機,冥血雖然看出梁一這一拳不同凡響,但是卻根本無法明說,這只是他的一種直覺,一種野獸般的直覺,這或許是他接受種血*以來帶來的好處。
黑獄中,只有斷蒼穹可以明白到這一拳的奧妙,透過神識的觀察,斷蒼穹也不由得微微點頭:「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可以突破到這種地步。真是越來越精采了。」
冥血與梁一的拳頭相擊,卻沒有發了應有的聲音,雖然梁一這一拳意境超出冥血,但是畢竟是被迫而為之,勢道完全被冥血的力量所壓制住,所以,頓時被迫退半步,而冥血卻一動也不動的看著眼前的對手,怪異的是他並沒有乘勢作出攻擊。
看到己方取得上風,身後的黑獄眾將更是情的歡呼起來,絲毫沒有查覺到這不合常理的異樣。此時的冥血卻是心中不苦難言,因為,梁一雖然退後半步,但是,卻守得天衣無缺,而且,冥血知道,剛才梁一的劣勢在這微妙的一退之間已然完全消失,冥血雖強,但是對梁一再不是主動,相反,冥血卻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在心底漫延開來。
眼前的梁一平靜得好像一潭死水,但是在這平靜之下呢,卻是只有梁一自己才能明白了。這就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了,時間就好像靜止了一樣,每一個人都靜靜地看著梁一,梁一再一次出拳。
他把自己的左手收於腰間,虛拳微握,身體微微下蹲,同時,右手成拳,緩慢的揮出。
之所以說是揮出,是因為梁一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慢得幾乎失卻了武學快准狠的原則,好像是在輕盈的舞蹈一樣。
隨著這緩慢的一式出現,梁一的氣勢竟如朝陽般噴薄欲出,以一種勢與天公試比高的龐然氣勢直撲冥血而去。
冥血的眼神透驚駭的神情。剛才的危險在這個時候變成現實,因為他自己實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點來阻斷梁一的拳勢,自梁一下蹲的那一個動作開始,這個最簡單的直拳招式竟然被梁一分解成了無數個細小的動作,最驚人的是每一個動作都那麼恰到好處,根本就讓冥血找不到其中的破綻去進行攻擊。
一絲冷汗從冥血的眉頭上隱隱流下,就算是當初面對刀無名,他也沒有這種讓自己難受得吐血的感受,況且,現在自己武道的力量剛剛提升,竟然被梁一迫至這種地步。想想也叫冥血駭然不已。
勁招臨門,此時身後的黑獄眾將士雖然武功再不濟,他們也發現了場中不對勁的地方,因為,他們看到了冥血的冷汗。頓時,場中鴉雀無聲。
在梁一這神鬼莫測的一拳逼壓下,冥血只有想到兩個字:後退。一如剛才自己迫退梁一一樣的後退。有誰想,情勢的變化只在一招之間完成。
哼!!!
冥血只覺得頭腦一陣漲痛,耳膜都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冷哼震破。同時只覺得心臟一陣劇烈的跳動。伴隨著每一次的跳動,冥血本身的力量就強大一分,十息之後,冥血的力量已然比先前強大了一倍。鼓跳的心跳聲竟然形成一種外化的聲音,在場每一個人都聽到了這如敲鼓般的聲音。
「蠢材,世人本無完美的招式。就算是有,只要你給他加入一點你自己的招意,它也就再也稱不上完美。哼!」在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的剎那,冥血的腦海中竟然出現斷蒼穹的聲音,來不及細想,冥血身形一動,竟然不顧一切地向前衝。他以自己強橫至極的力量把梁一近乎完美的招意硬生生的擠開一條破綻來,竟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眾人不約而同的張大了嘴,他們當然清楚被場中的二人隨便一人擊中是什麼樣的後果,有人甚至嚇得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閃電間,二人再次作了最全面的接觸。不過,這一次不再是拳頭,而是自己的心臟部位。
梁一隻覺得自己的心在一剎那間都碎了。這種碎竟然有一些痛楚,這幾年以來,梁一一直生活在內疚之中,他的心早就麻木了,有時候他甚至在想,自己為什麼不在飛鳳谷那一疫中戰死,不然,自己的心為什麼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呢。但是現在,冥血那巨大力量的一擊好像喚醒了梁一久已麻木的心靈,讓他感覺到了痛楚,以致於梁一自己都忽視了擊在冥血心頭的那一拳。
冥血看著梁一飛退,「師尊果然沒有說錯,世上沒有完美的招式。嘿嘿……」但是還來不及笑出聲,冥血只覺得從梁一剛才擊中自己的地方傳來一股強橫的力量,透過心臟,直達腦部,「嗡」地一聲,冥血看見自己滿腦的星星。就那麼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在黑獄裡遙控冥血最後一招攻擊的斷蒼穹只覺得精神一震,加諸於冥血身上的精神力量竟然被梁一那一拳強行的逼回。
「好強橫的一拳!看樣子,是我出手的時候了。」斷蒼穹臉現慍色,剛才雖然不是他親自在戰,但是梁一的拳頭讓斷蒼穹極度地不爽啊。立起身來,順手抓起身邊一直躺著的鳳白衣,也不管鳳白衣沒有穿衣服,就這樣直直的衝了出去。